秦凡依舊是雙臂交疊在身前,當砸在自己身上的火環威力降低到自己可以硬受的範圍內,方纔撤掉戰神守護鎧的防禦,雙臂也假意被震開讓其直轟在自己胸前。
“撲哧!”
凌空噴出一口鮮血後,秦凡倒退數步在地上留下一連串腳印,而後擦拭了下嘴角鮮血,目光森寒地盯着前方靳斯卡,他能很清楚地感覺到剛纔那一擊中所蘊含的殺意,靳斯卡,是真對自己動殺心了。
“靳斯卡是吧?你今日這一擊我記下了,希望來日你在面對我的時候,別後悔就好。”
根本未將秦凡的話放在心上,此刻靳斯卡皺着眉毛盯着他,心中暗罵晦氣:“法克!本來想憑藉這一擊幹掉他的,哼,算這小子命大,倒的確如穆勒所說,空有一身蠻力。”
“火系魔法,熾炎連環擊!”
說完,見菲麗思還未出來後,靳斯卡又結了下印法,結印速度相比於之前他那三個得力手下倒的確快多了,短短几秒鐘時間,便有三道火環凝結在其身前,向秦凡直射而去!
“媽的,還沒完沒了了!再這麼下去可就要暴露更多的實力了,說不定戰神守護鎧的秘密也會被發現。”
然而,就在秦凡心中猶豫不決之際,面前突然浮現出一面風牆,其上還遍佈着一道道微型的風漩,直接將那三道向秦凡攻去的火環嚼碎成渣。
隨後,風牆緩緩消散,秦凡看着身邊兀突出現的帶着銀色面具的女子苦笑一聲後當即衝其抱了抱拳:“多謝了,要是沒有菲麗思殿下出手相助,在下今天怕是要折在這裡了。”
突然出手之人,正是菲麗思,在輕易化解掉靳斯卡的攻勢後,菲麗思偏過頭淡淡地瞥了秦凡一眼,薄脣輕啓,道:“你的醫術不錯,可惜戰力實在太弱,要是死在他手上,那可真是可惜了,你也不要多想,救你,只是因爲你是有可能醫治好我的人。”
“對了,我聽聞你們華夏出了一代天驕級人物,號稱醫仙,不僅有着一手起死回生的醫術,修爲和戰力也是逆天,我們教廷的吸血鬼一族,就是盡數折損在了他的手中,和他相比,你倒是差得有些遠了。”
聞罷,秦凡心頭暗笑,也算是徹底放心下來,看來自己之前這一齣戲,演得倒還算逼真。
“呵呵,菲麗思殿下說笑了,那秦凡就是一個牲口,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因爲有他在華夏,我才被排擠出來準備來醫療條件相對不錯的瑞士來闖一片天地,不過您放心,雖說我的戰力跟他沒得比,但是醫術絕對比那傢伙厲害,做那傢伙的師父都不成問題。”
夢雪雅聞言一陣白眼,抱怨道:“你就吹吧你!之前都快掛掉了還在這兒胡吹六拉,哼。”
隨即,夢雪雅又指着對面臉色陰沉的靳斯卡擺出一副告狀的表情,道:“菲麗思姐姐!這人好不講道理,之前我們總共都沒跟他對上幾句話他就大打出手,而且還是在你別墅門口!簡直就是不給你面子!”
“夢雪雅公主你不要胡說!我,我只是,只是……”靳斯卡一陣啞口,而在看到菲麗思看向自己的目光逐漸變得冷冽後更是不再言語,低下頭一臉的不甘。
之前明明就快要幹掉秦凡了,可卻眼睜睜看着他被自己心上人救走,現在還要被數落一頓,心中對秦凡的怨恨之意自然更甚。
而菲麗思在盯着靳斯卡看了會兒後,輕吸了一口氣似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緒,而後道:“靳斯卡,範欽是我的貴客,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對他出手,否則,再讓我知道第二次,哪怕是你動她一根手指頭,那我也不會再像今日這麼好說話。”
“菲麗思殿下!你!你不要天真了好不好!你覺得這傢伙真有治療你的本事?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了吧!說不定他只是一箇中醫騙子呢!你還真把他當成那位驚才絕豔的華夏醫仙了?你臉上的疤痕乃是詛咒所致,連教皇大人都說治不好!不過我不介意,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容顏啊!你就不能……”
轟!
不等其說完,菲麗思當即發火,兩眼虛眯了下後胸前那散發這青芒的吊墜光芒一閃,一道超大型旋風瞬間便環繞在其體表之外,令一旁的秦凡陡然一驚,生怕被誤傷般地趕忙躲到一邊,同時心中也暗歎了下。
“嘖嘖,不愧是希維爾的親生女兒,果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如此等級的魔法,威力近乎相當於天人境後期修士的全力一擊了。”
當旋風在其身邊成型後,在愛麗絲的控制下當即向靳斯卡狂卷而去,直接強勢破掉他在匆忙間凝聚在身邊的火環拍擊在其身上。
緊接着,靳斯卡便發現自己已經很輕易被就旋風捲了起來,而且渾身劇痛,宛若被小刀割着一般飽受煎熬:“啊!殿,殿下!我,我知錯了,以後大不了我再也不糾纏你就是!求您饒,饒我一命!”
聽到其求饒聲,一旁看日那哦的夢雪雅哼笑一聲,很解氣地擦了擦自己的小瓊鼻,朝秦凡拋去一個得意的眼神:“看吧,怎麼樣?到最後還是我救得你吧?那小瓶子送給我可不算是讓你白送。”
秦凡聞言一笑,很配合地點點頭,安曉鷗這妮子單純,之前他和靳斯卡的打鬥動靜,菲麗思肯定一早就聽見了,她若是不想救,那任由夢雪雅喊破喉嚨都於事無補,如果想救,即便夢雪雅一聲不發也會出來。
過了十幾秒鐘左右,正在控制這那風漩的菲麗思也哼了聲,兩手緩緩放下,那道風漩才漸漸淡下來,靳斯卡也當即跌落在地。
“哼,念在你是華科家族的嫡系成員,又即將要參加我教廷的考覈,今日我便先饒過你一次,今後若在敢對我的貴客出手,相信我,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聞罷,看上去比秦凡還要狼狽不少的靳斯卡便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臉苦逼地點點頭:“是,是,既然殿下有命令,那我自然是不,不敢不從!”
說完,又是一臉不甘地看了秦凡一眼,哼聲道:“那既然殿下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慢着,還有一事,我希望你記着,我不管你是愛我的顏值也好,還是愛我的身份也罷,亦或者是愛我這個人,但你給我記着,我並不愛你,甚至對你沒有一絲情感,你若再在我身上動小心思,我依舊不會饒了你,先斬後奏的權利我還是又的,即便你是華科家族的嫡系。”
靳斯卡腳步一頓,在原地站了足足幾分鐘後才二話不說開門上車,本以爲今天能把那個狂妄的範欽解決掉的,卻不成想人沒解決掉,還他媽惹來了一身騷!
待其走後,秦凡也道了聲謝便和夢雪雅離開,菲麗思看着秦凡的背影,不過在只盯了一會兒後便收回目光走回別墅。
在她眼中,秦凡只是一箇中醫之術頗高的醫生罷了,而她崇拜的是像華夏醫仙那樣驚才絕豔,天賦絕倫的強者,因此這個範欽,依舊入不了她的眼。
眨眼時間,已然過去兩天,而今天,便是秦凡和菲麗思所約定的最後一天。
當秦凡來到別墅時,夢雪雅也在,而且在場的還有靳斯卡。
範欽爲菲麗思治療多年來的隱患的事情,如今整個城市內的高層幾乎都知道了,而靳斯卡便是受了教皇旨意,特意來次監督的,因此表現得倒是也頗爲硬氣。
“哼,範欽,你給我聽好了,我此次前來是受到了我們教廷教皇的旨意,監督你爲菲麗思殿下治病的,如果你能治好則罷,但若是治不好,那你這條命怕是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說完,靳斯卡似是害怕菲麗思或是夢雪雅又站出來反對自己,特意強調道:“此乃教皇口諭,誰也不可違背,違者,斬!”
“你!哼。”
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夢雪雅一臉不屑,隨即又扭頭看了看秦凡,小臉上一片都是緊張之色。
而菲麗思則道:“範欽,我已經感受到我體內的詛咒力量消退了不少,你也許可以再加上幾天,這樣一來今天即便沒有治好我也不怪你,否則,今日我若恢復不了容顏,我想我會成爲第一個要殺你的人。”
“呵呵,殿下放心就好,三天和三十天,在我看來根本就沒有絲毫意義,該做的,我之前都已經做完了,如果還不能治好,那即便是登上一個月,一年也不會再好起來。”
說完,秦凡又露出一抹自信笑容,先是又爲菲麗思診了下脈,發現其病情跟自己預想的差不多,體內那股無形的詛咒之力已經被化解了百分之九十後,又是一如既往地位菲麗思運氣施針,忙活了將近兩小時左右。
“喂!你究竟好沒好?告訴你,別再這裡磨洋工!如果實在不行就說話,我還可以給……”
“聒噪,閉嘴。”
秦凡看都不看他地罵了句,而靳斯卡正要再說話是菲麗思也扭頭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把我之前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如果你再大吵大鬧,別怪我現在就讓人把你的腦袋扭下來。”
說完,方纔繫上上衣的扣子,轉身看着秦凡問道:“究竟好了沒有?”
此刻,秦凡正在不急不緩地用幹部擦拭着剛剛用過的金針,擦完後便衝菲麗思咧嘴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菲麗思殿下,請您將面罩拿下來吧。”
“可以了?”
即便是以菲麗思的心性,在聽到這話時都忍不住激動了下,而孟雪莉兩手也緊握在一起,極度緊張地看着菲麗思臉上那層銀色面罩慢慢脫落。
譁!
終於,菲麗思摘掉了那陪伴她多年的銀色面罩,束着的長髮也陡然散開,有着一抹飄逸之色,不過,當菲麗思拿過一面鏡子照了照自己後,臉色唰地下徹底黑了下來,嬌軀一陣亂顫,凌厲的目光直射秦凡,寒聲質問道:“你耍我?”
夢雪雅心頭當即一沉,看着菲麗思臉上那一道不少的疤痕急得腦門冒汗,宛若熱鍋上的螞蟻:“該死該死!這個範欽教授,平日那麼厲害,怎麼唯獨今天失靈了!”
“法克!範欽,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說着,靳斯卡又要動手,而秦凡立刻取出一枚玉瓶,連忙道:“殿下別急,治療你的病還剩下最後一道程序。”
“請將這藥膏均勻塗抹在你臉上,然而立刻用清水洗淨,之後,我自會履行承諾,還你傾城容顏。”
“殿下!別信這小子的鬼話!我就不信有什麼藥膏這麼靈,我……”
“你給我閉嘴,滾!”
菲麗思在心煩意亂地罵了聲後,便深吸口氣衝秦凡點了點頭,結果其手中藥膏:“好,那我就再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