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還有什麼人能讓你連我這個周家少爺都不顧,非要趕着去見的。”周遠像跟屁蟲一樣跟在彭玉身後,恬不知恥的說道,“難道是比我帥?還是比我有錢?”
彭玉快步疾走。
“哼,如果你錯過了我,以後也找不到更好的男人了。我年輕、帥氣、又有錢,你看你上班的這幢大廈,將來全部都是我的,周家除了我一個兒子,再沒有合適的繼承人了。”周遠一邊繞着彭玉走,一邊曬着自己的優點,“你是不是覺得周茵茵那個野種,現在在集團裡很受器重,將來會由她接掌周家的產業?告訴你,不可能的,我家上面有*,宏業集團必須由我繼承,這件事就連我爸也不能擅自更改。如果你跟了我,將來這宏業集團都是你的,反正我不管事,就由你全權做主,怎麼樣?你現在有沒有空和我去吃個飯?”
錢太鐸聽得惡寒不已,這狗日的周遠,需要多強大的內心,才能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來?錯過了他,就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男人……難道他就是世界第一好的男人了?!
除非世界上男人都死光了。
尤其是這貨追女人時打的旗號,更讓他噁心到不行,除了炫耀家世*,就是炫耀那張父母親給他的還算白淨的臉,尼瑪有一樣是靠他自己的本事掙來的嗎?!
如果不是周遠的*太硬,錢太鐸甚至立刻就想上去弄死他,這個信州,好像就沒有他不存在的地方,天倫大酒店遇得到,接天塔遇得到,星雲之都也遇得到,信州醫院有他的影子,現在在宏業集團的門口,竟然也能看到他出現!
莫非是老爹搞錯了,當初那個女人帶走的嬰兒,其實不是個女孩,而是一個男孩?這樣就能解釋爲什麼錢太鐸走到哪裡,都能遇到這貨的原因了。因爲兩人同年同月同日生,屬性相同,八字犯衝。
見彭玉已經走近,錢太鐸朝她打了個招呼,擡步迎了上去。
彭玉本已被周遠纏得煩躁不已,臉色一直不好,從大廈出來的時候,也是冷着一張臉的。
周遠自從前段時間發現家族集團裡突然多了個如此漂亮的女人,就想着法兒的要接近她。別看彭玉帶着一副遮擋魅力的眼鏡,可是在周遠這樣以色爲事業的專業人渣眼裡,那眼鏡是絲毫不起作用的,他一眼就看穿了彭玉拋下那副裝扮之後的真實面目。
幾天之前,被趕出蘇家的蘇晴突然回家了,蘇家人終於答應了周家的要求,決定三個月之後嫁女兒。周遠如願以償,心想在把蘇晴那個女人娶回家之後,定要狠狠的羞辱她。這件事情塵埃落定,他終於有時間騰出手來理會其他的事情,上次說要整死錢太鐸全家,在接天塔上的侮辱他直徑記憶猶新,在調查了幾天之後,查到錢太鐸的父親在信州醫院,於是周遠大喜之下,就找人去了醫院,準備先把錢太鐸老爸打個半死再說。
私底下,他還授命了那夥打手中的一個,在打人的時候下點暗手,最好讓人當場死亡。他是個紈絝子弟,也是個小人,說過讓錢太鐸全家死絕,那就必須讓錢太鐸全家死絕。
不過昨天他的運氣卻不是很好,那些傢伙去找醫院裡了一圈,竟然沒有找到病人在哪裡。害怕醫院保安把他們堵住,只是砸了病房就撤退了。這事讓周遠有些不爽,吩咐那夥人過幾天再去一次之後,今天抽了空,便過來糾纏彭玉。
可惜,世上並不是所有女人都愛財的,周遠拿家世和金錢在彭玉面前炫耀,比他在蘇晴面前炫耀的效果還要微弱。先不說彭玉自己在斬龍這些年有多少錢,光是她一身的本事,便不是錢財這類東西可以打動的。年輕時經歷過浪子般的一段感情之後,現在的她,只想好好找一個人安心愛着,平平靜靜的過日子,周遠這樣的紈絝大少,絕不在她選擇對象的範圍內。
所以,一整天的功夫,周遠也沒能得到彭玉半個好臉。剛到下班,彭玉便風風火火的離開了,周遠不死心,追了出來決定做最後努力一次。
通常情況下,他看上的某個女人,除非對方*實力強大到讓他周家顧忌的,他對這個女人便只有一天的風度,如果不成,第二天,他就會考慮用其他手段上手了。
“這個人渣怎麼纏上你了?”和彭玉碰面,錢太鐸便開口問道。
彭玉氣惱的瞪了後面陰魂不散的周遠一眼,順手挽起錢太鐸的胳膊,說道:“不提了,前幾天這傢伙不知發什麼瘋,跑到公司裡轉了一圈,當時也沒怎麼注意,可是今天他就突然跑來糾纏我,跟在我後面轉了一整天,煩死了。”
錢太鐸點了點頭道:“那我們走吧,今天不看那個人了。有這樣的人在旁邊,做什麼都不得安寧。”
彭玉順從的應了一聲,兩人轉身便往外走。
錢太鐸心底雖然很想把周遠狠狠整治一頓,甚至要他雙手雙腳的念頭在腦海裡也閃爍了好半天,不過終究顧慮這裡還是宏業集團的大門口,大庭廣衆之下如果他率先發難,即使打了人,自己也脫不開身,便忍下這口氣,決定等到無人的地方,再收拾對方。
周遠在後面看得怒氣升騰,這個時候,他和錢太鐸是一樣的想法,真是冤家路窄啊,怎麼走到哪兒都能碰上這個人!
他想起昨天去找對方的老爹,結果無功而返,心裡就有一股氣,加上今天纏了一天的彭玉對自己不假辭色,卻和這傢伙親密的樣子,立刻就點燃了周遠的怒火,這時候,他已經忘了自己是打不過錢太鐸的了,悶不吭聲衝到後面,就要給對方來一記悶棍!
呼!
錢太鐸感應到背後的風聲,猛的一回頭,駭得周遠忽然一頓,那手中揚起的“武器”就舉在半空,沒有落下。
錢太鐸眼睛一瞪,裝出驚駭的樣子道:“你你你,你要做什麼!”
他忍得已經很辛苦了,本已經決定暫時放周遠一馬,不想這傢伙還要撞上門來,那他豈有放過之理!
猛的出腳,一腳踹在周遠的腿上,只聽這傢伙“嗷”的一聲痛叫,飛出四五步遠,落地之後,手裡的武器也握不住了,只是抱着小腿滿地打滾。
錢太鐸很有分寸,只是踹斷了對方的髕骨,這是他爲父親昨天被人推下樓摔斷髕骨的報復。
“來人啊,殺人了!啊啊啊……”周遠痛得滿頭大汗,殺豬般嚎叫不休,不片刻,眼淚鼻涕一起流出,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此時正值下班高峰期,大廈裡不斷有人涌出,不少人都看到周遠想要從背後偷襲和彭玉一起的那個男人,結果忽然就被對方回身一腳踹飛了。
“活該!”衆人心裡紛紛冒出這樣的念頭。
周遠的臭名昭著,並不侷限在信州的上層圈子裡頭,在宏業大廈,他的惡名一樣如雷貫耳。
因爲宏業集團是周家的產業,作爲公司最大的紈絝子弟,周遠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跑到這裡來巡視他的“領地”,發掘其中的美女。
一旦被他看中,那這個女人的噩夢時間就到了,先是會被這個人渣糾纏,如若無果,則接下來周遠就會使出各種各樣讓人瞠目結舌的招數,大部分女人最後被逼得辭職離去,有那麼一小部分,最後就被周遠得手了。
所以,在宏業集團裡面,周遠是著名的惡霸公子,自覺有幾分姿色的女人,見了他都得躲着走的。可想而知,這樣一個人物,在衆多員工當中,會有什麼樣的風評了。
此時周遠被錢太鐸踹翻在地,衆人心裡都是暗暗叫好,卻沒有一個人響應周遠的號召,去爲難錢太鐸。
周遠一看無人幫忙,嚎叫得更大聲了,逮住一個在公司裡見過的人,罵道:“你給我過來,把那個小子給我打死,不然,你明天就從宏業集團滾蛋!”
那人一臉的猶豫,狗日的周遠也太不厚道了,自己打不過,就狐假虎威利用他老子的身份威逼我,這不是讓老子爲難嘛。
不過這人也只是一個小員工,並沒有多大權力,還是害怕周遠的威脅的,猶猶豫豫走到錢太鐸和彭玉面前,一看面前的彭玉冷着一張臉,這才記起對方也是不好惹的,這老姑婆,誰惹誰倒黴啊。
他一臉苦相,左右爲難的樣子,眼看都快哭出來了,錢太鐸覺得好笑,一腳踹過去,把他踢翻在地。
那哥們立刻學起周遠的模樣,滿地打滾的嚎叫起來。他倒是聰明,竟然知道靠這一招給自己解圍,錢太鐸那一腳還沒有碰到他呢,他就自己先倒下去了。
“吵什麼吵,你們一羣狗日的,整天不讓老子省心,是不是都不想活了!”正在這時,一個粗魯的聲音從人羣外傳來,待得圍觀衆讓開一條路,走進來之後,赫然是王大豬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