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妖精打架,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
錢太鐸一天忙碌,晚上還連戰兩場,後來連蘇晴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的一覺睡到天亮,直到貓淇過來敲門,這纔不太情願的起牀。
家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來到客廳,發現人已經到齊了,情況和昨晚他離開時差不多,大家都各自坐在一邊,各自沉默着。
他故意看了兩眼彭玉和蘇晴,兩個女人居然若無其事的樣子,根本不瞟他一眼。
錢太鐸暗自讚歎,女人果然是撒謊的行家,昨晚還抵死纏綿,幾個小時之後,居然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當下也不吭聲,徑直跑到洗漱間洗臉刷牙去了。
待得再次出來,發現衆人已經轉移到餐廳了,老爹錢不夠竟然破天荒的做好了早餐,擺在了桌上。
這頓飯吃的錢太鐸心驚膽戰,因爲五個女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但大家的眼神卻都若有若無的在他身上飄來飄去,其中的意味各自不同,讓錢太鐸心裡發毛。
而且,太陽升起,現實問題又擺在了他的面前。
幾個女人,到底要怎樣才能共處呢?雖然大家都沒有說什麼,但錢太鐸感覺得到,其中正有危機隱隱醞釀。
飯後,彭玉上班去了。袁憶雖然還想留在這裡,但因爲她還沒有畢業,也只得不情願的回到了學校,剩下還有三人,貓淇自是不會離開的,而莫懷素也沒有要走的樣子,至於蘇晴,更是大方的住了下來。畢竟在很久以前,她就是這裡的常客了,錢老爹也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住在這裡,她是沒有任何心理障礙的。
錢太鐸正猶豫着上午要不要出門找劉勳那夥人,以躲開三個母老虎,然後他就看到三個女人結伴出行了,手挽着手,親親蜜蜜的,儼然相識多年的閨中密友。
得,不用走了,家裡就剩下他自己和老爹兩個人了。
對於這些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熱的,他已經不想去探究了,反正她們神秘兮兮的,他想了解透徹也不可能。
上午,錢不苟語重心長的將兒子找了過來,談起了自己的擔憂。
錢太鐸現在也沒有頭緒,幾個女人,他現在是一個都不想放棄,而他又不明白幾個女人的心思,現在心裡也是頗有忐忑。當然,他也暗自將眼下的情況梳理了一遍,從昨晚的情況來看,彭玉和蘇晴顯然對這件事的反對力度不大,否則,在明知道了貓淇在這裡之後,還深更半夜爬他的牀,就顯得太過詭異了。
錢太鐸相信,只要好好和兩女談一談,她們多半會同意現在這樣的生活方式。
而唯一需要特別擔憂的,就是貓淇了。這些天來,錢太鐸眼見她表現得沒有絲毫異樣,但事實上,這個女人心裡卻是一直沒有開心起來,在她心底深處,有個心結打着,還沒有解開。也就是說,其實貓淇心裡也在猶疑不定,對如何面對現在這個情況,她並沒有想好,一方面覺得錢太鐸花心,想一氣之下離開,但兩人之前的分離,讓她明白了錢太鐸在她生命中的重要性,如果狠心要走,卻又捨不得。就是這樣的矛盾心理,才讓她暫時沒有做出任何決定。
“看來和貓淇認真談談,勢在必行了……”獨自走出家門時,錢太鐸心裡想道。眼下危機迫在眉睫,再不行動,可能就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半個小時之後,錢太鐸出現在了張雲生的俱樂部。
昨天就和這幫朋友說好,今天要聚一聚,所以當他趕來時,大家都丟下手上的工作,齊聚在這裡了。
見面又是一番噓寒問暖的寒暄,錢太鐸心中感到溫暖無比。
當朋友們問起他這半年來的經歷,錢太鐸便將老庫克早已囑託過的說辭說了出來,聽在衆人的耳中,這故事就變成了他被響尾蛇傭兵團帶走之後,被抓到了美洲一個秘密研究所,呆了大半年時間,又偷偷跑了出來,至於那個研究所叫什麼,又具體在什麼地方,他都一概不清楚。
衆人聽得唏噓不已,均是慶幸錢太鐸能逃出來已是萬幸,並無人懷疑他這錯漏百出的說辭的真假。
錢太鐸倒是心中愧疚,但是,人類基因研究所的秘密是萬萬不可能說出去的,這是他當初和老庫克談條件時最重要的一條,如果他把地下城的存在捅了出去,那麼,可能明天就會有大量的人類基因研究所高手殺到這裡來,把所有知情者全部抹殺。
錢太鐸毫不懷疑人類基因研究所有這個能力,他們在世界各地,不知有多少隱藏的成員,甚至只需要信州一地的成員,就足以做到這一點。
所以,即使面對最好的朋友,他也不能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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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寒暄之後,便擁着錢太鐸往外而去,去那天倫大酒店胡吃海喝一番,這讓錢太鐸感受到了久違的狐假虎威的“紈絝”生活。直到下午,這纔回了家。
到家之後,發現老爹也出去了,反而是貓淇一人在客廳裡等着他。
“他們呢?”錢太鐸問。
“蘇晴回家去了,這麼久沒回來過,她回家去看看;莫懷素也走了,去那大明星那兒報道,所以我就一個人回來了。”貓淇說道。
錢太鐸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兩人面對面坐着,一時間,錢太鐸發現自己竟然不知說什麼好。心裡那件事像根刺一樣梗在喉間,讓他失去了以往面對貓淇的坦然。這時候,他才悚然一驚,原來不知不覺間,和貓淇之間,兩人心中居然已經出現了裂隙了。
這樣不行!
錢太鐸暗道,下了決心,決定趁着現在沒有旁人的機會,好好和貓淇談談。否則,他真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兩人最後會變成什麼樣。
“我有事情,想和你聊聊。”沉默半晌,錢太鐸開口說道。
貓淇擡頭看他:“彭玉和蘇晴?我還以爲你要等我走之後纔想起和我說呢。”
錢太鐸一驚:“你要走?去哪裡?”
“嗯,不知道,不過先回家看看吧,幾年沒有音訊,我爸肯定急壞了,先得回去報個平安。”貓淇想了想道。
錢太鐸鬆了口氣,他還以爲貓淇因爲彭玉和蘇晴的事情,準備離開他了呢。他知道,這時候是自己表忠心的時刻了,如果不表現主動點,後果可能是極爲悽慘的,於是道:“我陪你回去吧,我也很久沒回宜都了,很想念那裡。”
“算了,你這裡有家有室,跟着我做什麼?好好享受你的快樂吧。”貓淇擺了擺手,“你不是要說事情麼,我聽着呢。”
這口氣,錢太鐸一聽,就知道貓淇心裡果然憋着極大的怨氣,不然以這姑娘的性格,不會這麼明顯的表現出來。
“其實,我和彭玉的事情,你離開宜都之前,也多少知道一點,在宜都的時候你們還見過面……”錢太鐸理了理頭緒,把自己和彭玉相識、共患難、到後來走到一起的經過,一點點訴說了出來,那其中多少信任、多少艱辛,他相信以貓淇的智慧,是能夠聽得出來的。他不是要用這些故事的真實性來“要挾”貓淇,只是,將整個故事還原,讓貓淇身臨其境的感受一番,那樣的經歷下,有多少人,會不爲那樣的女人而動情?
一直說到後來在信州重逢,最後到買下了這幢房子,錢太鐸才停了下來。後面的故事,便沒有訴說的必要了,他靜靜的看着貓淇,發現對方也只是靜靜的看着他,不言不語。
然後,錢太鐸便又說起了蘇晴的事,這個故事便要簡單許多,而錢太鐸也沒有多少可以辯駁的,畢竟當初和蘇晴走到一塊兒,更多的是陰差陽錯,以及男人赤|裸|裸的欲|望,所以,最後總結時,他說:“關於蘇晴,我承認是我太花心了,但是,我失蹤之後,她的所作所爲,讓我已經放不下她了。我放不下蘇晴,也放不下彭玉,更放不下你,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我最愛的那個人……”
貓淇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錢太鐸這話多少有些無恥,但貓淇不會罵他,因爲她瞭解錢太鐸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無法放下,這個男人,大概永遠也不會說出這番話來。她只是靜靜的坐了一會兒,然後低聲說道:“我還是先回家一趟吧,我們的事,以後再說。”
沒有明確的答覆,貓淇也在糾結之中。
然後第二天,她就離開了,回宜都的那個家。她的父親寇中信還在宜都,做一個小城市的黑老大,也可以說,土豪!
讓錢太鐸安心的是,貓淇並沒有表示她要離開他的意思,這讓錢太鐸充滿了信心,第一次沒走,後面他就有信心讓貓淇一輩子都離不開他。
這件事還未完結,而另一件事的突然襲來,卻讓錢太鐸不得不轉移注意力,全力應付起新的情況來。這天中午,劉勳的電話就急吼吼的打了過來,約錢太鐸緊急見面。
到了約定地點之後,劉勳便神色焦急的告訴他,他回來那天晚上,爲了救彭玉而殺掉的那個人,名字叫做賀光,是北隅省一個大佬的兒子,來信州爲家族企業開拓新市場的。而那個北隅省大佬,卻是個黑白通吃的地下霸主,手上擁有許多異能高手,在聽說兒子出事之後,已經先後有幾批人趕到信州了,現在正四面追查殺人兇手的信息。劉勳告訴錢太鐸,叫他最近特別警惕,因爲那些追查者,已經逐漸把目光對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