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鋼鐵之軀和絕對防禦的鬥爭,一定很精彩!”
周圍人羣全都一下子轟了起來,目光齊刷刷看向了這邊。
雙方都是成名已久的強者,實力不在十強之下。沒想到爭霸賽才一開始,就遇到了這等級數的強者們戰鬥,本來還想是等一段時間纔有這樣精彩的戰鬥。
看來爭霸賽一開,直接就進入了白熱化了,越到後來,一定越加精彩。
而且兩個有名的難纏角色鬥在一起,衆人也都鬆了口氣,至少不用面對這種打都打不動的變態級人物了。
鄭浩然盯着恭祝咧嘴笑道:“我們可是好久都沒過招了啊。”
語氣與其說是懷念,倒不如說是充滿戰意。
恭祝扭了扭脖子,發出一陣喀拉喀拉的聲音,“是啊,自從三年前,我就再也沒和你戰鬥過了,倒是有些懷念,準備好被我切成碎塊的打算了?”
“大言不慚!”鄭浩然笑道:“大爺的防禦你從來就沒破過,你還是準備好被大爺砸扁的準備吧!”
“有本事你就來試試唄。”恭祝笑了笑,忽然神色一肅,拉開了架勢,砰的一聲輕響,地面被他踏出一道足印,旋即,像一隻獵豹一般衝了出去。
鄭浩然也是神色肅然,一層層灰黑色的岩石裝甲覆蓋在了他的身上,只留下一雙漆黑的雙眼,他揮出一拳,和衝過來的恭祝硬對上。
砰!
一股氣浪隨着拳頭相接而炸開,吹起了地面上的灰塵以二人爲中心呈圓形向周圍擴散。
一些石頭碎屑從拳頭交接處掉落了下來。
恭祝一聲獰笑,又是一拳揮出,拳頭閃爍着微微寒芒,直接命中在鄭浩然的頭上。
鄭浩然也不懼,同樣是一拳還擊,擊在了恭祝的胸口。
當!
像是刀劍交接發出的聲音一樣,在擂臺上傳播開來。
一個是身如鋼鐵、刀槍不入,另一個也是皮如厚石、萬夫莫開,兩個相同的屬性,自然也綻放出相同的火花。
望着鄭浩然臉上出現了一道淡淡的拳印,再看了看自身毫髮無損的皮膚,恭祝得意的笑道:“還是我勝一籌。”
“少得意了!”鄭浩然反手從腰後抽出斷刀直接劈了過去,刀鋒破開了空氣,發出嗡嗡的輕響,一刀劈在了恭祝的肩膀。
當!
衣服被破開,在恭祝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刀印。
“這下就扯平了。”鄭浩然得意的聲音從岩石盔甲裡發出。
“切,還不是佔了武器之利!”
恭祝不屑的說道,可是表情上卻越發越笑意盎然,他退開一小步,雙手無意識的擺動起來。“接招,刀亂舞!”
他的雙手像是兩條鞭子一樣晃動起來,看不起舞動的軌跡,只留下了一道道殘影的在鄭浩然表皮上快速劃過。
砰砰砰……
連續的悶響之後,鄭浩然的岩石表皮像是炸裂一樣,爆出無數的小碎石塊,同時他的表皮上也多了幾十道深深的刀痕。
“大爺我砍死你!”
絲毫不在意恭祝的攻擊,鄭浩然舉起斷刀就朝着他腦袋劈了過去。
噹噹噹!
像是劈柴一樣,他的斷刀在恭祝的頭頂上連續擊打,讓恭祝停下了攻擊,捂着頭退到了一邊。
“我艹,你敢打我頭,不知道我頭髮本來就少麼,再打和你翻臉!”恭祝憤恨道。
“靠,咱們早就翻臉了,今天大爺給你換個新發型,光頭怎麼樣!”
雖然看不清表情,但是恭祝知道鄭浩然一定是獰笑着說這話的。
兩個人這番話一出,倒不像是在擂臺上生死相鬥的敵人,倒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一樣,在敘舊呢。
“你敢讓我變光頭,我就在你臉上雕一個豬臉你信不信。”恭祝眉頭一挑,回答道。
“來啊來啊,大爺怕你啊!”
鄭浩然一擄袖子……雖然現在沒有袖子,他做出了一個擄袖子的動作,擡手就揮刀上前。
“靠,真來!”
恭祝罵了一聲,乾脆也不防禦了,雙手揮舞着在鄭浩然臉上劃將起來。
一時間,叮叮噹噹的脆響和砰砰砰的沉悶聲音混合在一起,鄭浩然一刀一刀的磕在恭祝的頭上,而恭祝也盯着狂風暴雨的死磕雙手不停揮舞,結果就是恭祝頭上本就是寸頭的頭型被削成了這邊一塊那邊一塊的半禿,像是禿鷲一樣,引人發笑。
而鄭浩然被岩石包裹的臉面也被刻畫出了一個豬鼻子,滑稽無比。
“哈哈哈哈!”
二人對視片刻,忽然大聲笑了起來。
在其他擂臺都萬分緊張的時刻,顯得十分的突兀。
轟!
旁邊的擂臺挑戰者被笑聲弄的一個不慎,被一拳熔岩火拳直接打在身上,吐了一口鮮血渾身飈火落在了地面上。
“認輸!”
他張口噴出了一道鮮血,顧不得身上被燒傷的傷口,面對着又噴過來的一道岩漿直接舉手大叫。
熔岩獵犬渾身噴着岩漿,炙熱的白色蒸汽往外直冒,像是一個岩漿巨人一樣,他呼出了一口濁氣,周身慢慢恢復正常,要不是這突兀的笑聲,他也抓不住風蜻蜓,雖然最後的結果同樣還是他贏,不過肯定要花費更多的力氣。
風蜻蜓下去了,可是緊接着就有另一個挑戰者緊跟上。
熔岩獵犬眯了眯眼,深吸了一口氣,渾身又冒出如血一般的岩漿,繼續進行戰鬥。
“咱們真是好久都沒這樣了。”
鄭浩然和恭祝的擂臺上,雙方笑罷,鄭浩然忽然開口道。
恭祝點點頭,神色略微有些暗淡起來:“是啊,身不由己,沒辦法。”
“沒想過來這邊?”鄭浩然問道。
恭祝搖頭,“一事不可二主,更何況我已經反叛了一次,要是再投入他的麾下,那豈不是就兩面三刀了,咱們原先的國家,可不興這種人,去了也得不到重用,還不如就這樣呢,反正在那不是戰鬥,有架打就好,而且……”
他瞥了眼那個長髮男子所在的方向,聲音壓低道:“或許咱們還能共事一處呢。”
“你也相信樓子能奪那個位置?”鄭浩然笑了起來。
“至少比我家的那個強,不是麼。”恭祝聳聳肩,摸了摸半禿的頭,“好了,不說了,咱們繼續吧,我說你要剃就給我剃全了,我也把你的豬臉也劃完!打完了再說!”
“那就出真本事吧。”鄭浩然將手中斷刀握的更緊,眼睛慢慢變得赤紅起來,“熱身,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