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當時還大聲嘲笑着聯邦無人來着,現在一見,不是聯邦無能,而是這個傢伙……比任何將軍都恐怖吧。
他不是沒見過將軍,第十區東區將軍他也見過,但是給他的感覺卻從來不是這樣的威勢,那副氣定神閒卻給人一種如淵似海的恐怖感覺,簡直比大海中他遇到的最大海怪‘多爾戈海獸’還要恐怖。
“不要害怕,我這個人還是很溫和的。”
羅樓朝着旁邊如篩子般抖索的女郎輕輕笑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錯的酒,很淳樸啊,這讓我更加想去了,神裔之島。”
溫和?
王直看了眼前面那如西瓜碎掉一樣的無頭屍體,頭顱低着更下,“大人……是要去神裔之島?”他大着膽子問道。
“啊……”羅樓掃視了一眼旁邊跪着的人羣,那一排排的人頭低着,沒一個敢擡上來,“是啊,神裔之島。”
“想去做什麼?”
王直剛想問這句話,但是又想起了什麼,憋了下去,那可是將軍,而且還是實力如此恐怖的將軍,去神裔之島做什麼需要向他解釋?
他算明白了,羅樓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找人前去神裔之島,而他好死不死的運氣背就被挑上了;
爲什麼不去找大兵?以他的脾氣,很可能就被羅樓殺了,這樣多好!
王直暗自腹誹着。
“有難度?”
見王直沒做聲,羅樓看向了他。
“沒有,沒有,將軍大人您放心,包在我身上!”王直驚了一下,連忙拍着胸脯趕忙道。
“大人,如果不嫌棄住宅粗鄙的話,可以在那裡坐一坐……”
“不必,你現在去準備好了。”羅樓擺了擺手。
“是,是。”王直如小雞啄米的點着頭,弓起身,小心翼翼的退出了酒館。
“你們也出去吧,跪着幹嘛,又不是封建社會,我蠻不習慣的。”
望着一羣跪在地上的人,羅樓笑了笑。
衆人這才鬆了口氣,雖然心裡很急,但是還是小心翼翼的排隊走出去,生怕碰到
了什麼東西,這一刻,這羣目無法紀的‘海盜’化爲了最爲遵紀守法的公民。
“等等……”
一個聲音讓他們身體僵住,“收拾一下,我不喜歡這樣的場面,太髒。”
衆人以最大的速度將無頭屍體拖走,之後將酒館內的血腥清理乾淨,忙不迭的出了門。
“老大!”
見到王直還在外面,衆人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圍了上去。
“老大,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照做吧。”王直陰沉着臉,心悸的望了眼酒館裡面,“但是我們也不能白做,這是個機會,如今聯邦禁止我們外出,不過這一次可以玩一票大的!”
他膽子不小,否則也不可能坐上神裔之島走私的五大巨頭之一,靠的就是膽大心細敢做,羅樓來了壓力是大,但同時這也是個機遇啊。
有了一個將軍壓場,誰敢找他的茬,這麼恐怖的實力,就算是再遇到海怪他也不怕,難不成那位將軍還敢讓船翻了?
“你去準備準備,把吃飯的傢伙給開上,這次來票大的,船裡面除了掩人耳目的,其餘的都給我塞上‘銀馬’,以前都是小打小鬧,這一次,玩票大的!”
說着,王直的臉上出現了猙獰之色。
“全部都塞上!”那小弟出現猶豫之色,“老大,是不是……”
“快去做!”王直狠狠瞪了他一眼,“磨蹭個什麼,要是讓裡面的那位大人不耐煩的話……”
他不禁打了個寒顫,瞬間碾碎自己的武器,一眼就能殺人的恐怖傢伙,他可不想面對,還是早點送走吧;
不過雖然說早點,羅樓也是等了近三個小時的時間,纔看到王直匆忙的進來。
“將軍閣下,準備好了。”王直恭敬的朝羅樓說道。
“哦?”
羅樓望着他笑了笑,“塞了不少東西吧。”
王直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來,他驚恐的盯着羅樓,一句話也不敢說。
羅樓站起身,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幸運,我還沒有到不耐煩的時刻,走
吧。”
他走出了酒館外,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過頭朝着驚魂未定的王直道:“對了,那酒不錯。”
“是……是……”
王直低着頭,除了附和之外別的話都不敢說,生怕說錯了什麼話惹得這位大人發怒。
等到羅樓的身影徹底走出了外面,他才鬆了口氣,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不知何時已經被冷汗浸溼了,索性那位大人沒有計較……還好,還好。
“嘿嘿,大兵,這一次做完,我看你怎麼和我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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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眼裡閃過了一絲興奮,運完了這次貨,他在走私界的名頭將會大幅度上升,別人都不敢出去或者只是偷偷摸摸帶一點,而他這次,可是玩的大了!
整整一船的‘銀馬’!
整整一船的毒品,銀馬,被譽爲‘天上人間之美境’的精神幻劑,喝了彷彿騎着馬在天空中狂奔,又猶如流星一樣一閃而逝,這才被譽爲銀馬。
也是聯邦極力打壓的東西,哪怕是在吉原,這玩意兒也是偷偷摸摸的,一船,別說是王直,甚至能夠讓整個第十區都遭殃!
還有誰能夠有他這麼大的膽子!
羅樓知道其中的道道,走私嘛,不就是武器毒品之類的,不過他不在意,只要達到他的目的就好,至於王直捎帶着什麼,他一點都不感興趣。
他只需要找一個人帶他過海,這人還不能是聯邦的,他的勢力還沒滲透第十區,雖然路亞已經來到了這裡,但是很明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的處境明顯不妙。
第一議員薩麥爾已經找過他幾回了,而他除了不屑一笑然後將通訊器給關掉之外,沒有其他的想法。
合作?
命令?都已經沒什麼作用了啊。現在最主要的,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之力,得到它們,羅樓生。得不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