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都是紅‘色’的,或許是因爲被鮮血侵染的緣故。
遠處傳來轟轟的響聲以及偶爾傳出的吶喊聲。
這裡……是戰場。
“好濃的血腥氣。”
羅素素吸了吸鼻子,身爲吸血族的她,對這塊的味道再過熟悉不過。
一個世界近半的人員傷亡,流出來的血足以讓任何地方變成血地。
“前面就是我們的營地了。”
鄧秀擔憂的看着前方遠處升着嫋嫋青煙的營地輪廓,那邊正在戰爭。
羅樓嗅了嗅鼻子,類似於享受的閉上了眼睛,“我喜歡這種感覺,在這片大地上充滿着野心、‘欲’望、熱血留下來的殘留物。”
“就在這裡大幹一場吧!”羅樓目視着前方,嘴角掠起一絲冷笑:“先給個見面禮如何?”
“見面禮?”鄧秀問道。
“敵人的腦袋,不就是最好的見面禮麼?”羅樓笑了笑道。
“來來來,石頭剪刀布。”鄭浩然笑道:“我選擇巨龍吼叫,這名字蠻有氣魄的,誰來。”
“俺,泰坦之握。”牛立撓了撓腦袋。
“我來吧,最後的霜哀之刃給我。”李清書笑了笑,站了出來,和二人站到了一起。
名震最終世界的三大傭兵團,就被這羣人說笑般的劃分了,要是他們聽到,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石頭剪刀布!”
隨着鄭浩然的聲音,他和牛立都出了拳頭,而李清書恰恰出了布,她收起了手,笑道:“我贏了,那就霜哀之刃。”
羅樓一笑,問向了鄧秀:“霜哀之刃的營地在哪裡。”
“上面有着他們旗幟的營帳就是,不過步行的話需要半天時間,而且營地裡面肯定有禁制,我們幾個人是肯定是不夠的。”
“哼。”
羅樓淡淡笑了笑,鄭浩然招了招手,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在空中游玩的飛天立馬飛了下來,帶起了一陣勁風。
砰!
一聲
悶響,這滿地的血紅黃沙都被飛天的降落給‘弄’的一震。
“霜哀之刃嗎?神兒魔兒,還有素素蛛兒,你們幾個帶着鄧秀去營地,我們先解決他們,然後再來找你們。”
黑火遍佈在羅樓的身上,說完這話,黑火將羅樓緩緩的燃燒殆盡,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原地離開,飛向了空中。
一道黑影閃過,夜鷹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柳生的身軀忽然消失,也跟了上去。
白‘色’的身軀一閃而過,李清書也飛了上去。
之後鄭浩然一跨飛天,沖天而起。
“我也想去。”
羅神望着天空上越來越遠去的背影,不爽的喃喃道。
這幅小孩子的模樣,讓蛛兒會心一笑,她‘摸’了‘摸’羅神的頭,“不着急,和你父親作戰的機會,多着呢。”
“是啊,他現在徹底回來了,完全不是問題。”羅素素也嬌笑道。
羅樓回來之後,羅素素就是經常笑了,她只要羅樓回來,其餘的,完全不是問題。
……
喪命荒野的某一處營地上,全都是白‘色’的帳篷上,每一個帳篷頂上都‘插’着一面旗,那是一把充滿了霜寒氣息的匕首。
“這鬼地方,老子受夠了,要‘女’人沒‘女’人,要寶物沒寶物,什麼時候發起總攻把這羣小螞蟻都給滅了,我好回最終世界享受。”
營地之外,兩個披着白‘色’大氅的男人站在一起並肩撒‘尿’。
“得了吧,還沒寶物?我可聽說了,黑魔劍柄就在這裡,等拿到手了,就算自己不用,也能賣個好價錢。”
“黑魔劍柄?那種東西我們也得不到,就算得到了有沒有我們的份還不一定呢,這破地方,連‘女’人都跟沙子做的似的,皮膚真糙,還是水君世界好,那裡面的皮膚都能掐的出水。”男人邪笑道。
“水君世界?那可是中等世界,你小子什麼時候去過!”
“嘿嘿嘿,不告訴你。”
傭兵抖了抖身子,將‘褲’子提了起來,正想回去,忽然目光一凝,看向了空中,“那是什麼?”
天空中,一個小黑點正緩緩靠近,在這個位置正巧能看到一雙翅膀,那似乎是一隻飛行巨獸。
“那是……飛天!怎麼可能,這裡這麼可能會有飛天!”隨着黑點越來越接近,另一個男人忽然驚呼道。飛天,那可是最終世界的兇獸啊!他們這兩個F級的人,都不夠飛天塞牙縫的。
“不對!飛天上面還有人!”
飛天之上,一個胖子騎着飛天,正朝着這邊飛來。
“襲擊!襲擊!”傭兵驚恐的大叫着。
嗖!
一道寒光陡然出現在二人的脖頸前,那二人一驚,身軀連忙爆出一股白‘色’的寒氣,讓那寒光一頓,躲避了過去。
一絲絲鮮血從二人的脖頸上出現,還沒等他們放映過來,噗嗤的一聲,寒光從一個人的身上‘洞’穿而出,‘露’出了柳生宗一‘門’的身影。
“不錯,能夠率先躲避我的襲擊,看來傭兵們也並不都是無能之輩。”
刷的幾刀,只見寒光在之前被‘洞’穿的男人身上一閃,立刻分成了幾段,柳生宗一‘門’甩了甩刀刃,將一股鮮血甩在了紅沙地上,望着剩下已經驚呆的傭兵。
“你……你……”
他指着柳生宗一‘門’,驚駭的已經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敵……”
砰!
良久他才反應過來,正要大叫,忽然一聲悶響,一隻黑‘色’的拳頭‘洞’穿了他的心臟,他奮力的回頭看去,那是一個神‘色’冷漠的黑衣男子。
“沒有意識。”
夜鷹冷冷吐出了這幾個字,拳頭一收,蹦出了一股鮮血。
白‘色’和黑‘色’的氣息雙雙出現在地上,黑火突兀的燃燒起來,化成了羅樓的身影,而李清書則就在他的身邊,一黑一白的氣息,似乎要衝突天際。
“黃沙世界是低等世界,不可能會有高等級的人前來攻克,這羣人也算是身經百戰了,突然被襲擊之下,能夠一開始閃避你無形無相的偷襲,也很不錯。”
羅樓看着倒在底下的兩個屍體,說道。
“接下來,就大鬧一場吧!”羅
樓冷笑着道。“吼!!”飛天落在了地上,張口一股爆吼,那吹揚起來的勁風,直接將營帳全部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