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的津津有味,南利饒有興致的問道:“牛犇同學,你能不能不弔我們胃口,從頭給我們講講這個敦煌的歷史,如果你說的好,我真的可以考慮開發開發這個島!”
我猶豫下了,爽快的答應。“剛纔,我已經大概介紹過了莫高窟,就不再贅述。下面我說下敦煌吧!”
敦煌是古代絲綢之路上的重鎮,敦煌莫高窟所珍藏藝術珍品是中外交流的瑰寶,人們都把莫高窟稱爲甘肅中的一顆明珠。敦煌壁畫形象十分逼真,尤其是:“飛天”圖案,被唐朝人讚譽爲“天衣飛揚,滿壁風動”,成爲敦煌壁畫的象徵。
敦煌莫高窟始建於公元366年,在三華里長的鳴沙山上壁上,密密層層地建造了四百九十多個洞窟,佈滿了彩塑佛像和以佛教故事爲題材的壁畫。彩色佛像共有兩千多身,最大的一個高達三十三米。壁畫的技巧高超,數量驚人,如果一方方連接起來,可排成五十多華里長的畫廊。 前秦苻堅建元二年有沙門樂尊者行至此處,見鳴沙山上金光萬道,狀有千佛,於是萌發開鑿之心,後歷建不斷,遂成佛門聖地,號爲敦煌莫高窟,俗稱千佛洞。
據說創造了莫高窟壁畫的古代畫師,大致分爲三類:一種是僧官,有一定的社會地位,但爲數不多。再就是畫僧,他們是僧侶也會作畫,人數較前者略多。最後便是純粹的畫工了,他們遊走四方居無定所,在洞窟裡作畫,便在洞窟裡起居,一旦完工,就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可想而知這個巨大的繪製工程,一定是令許許多多的畫工,耗盡了畢生的精力,他們走進了這狀如蜂巢的石洞,恐怕就再也沒有走出莫高窟了,正是這樣一批優秀而又偉大的無名者,爲後世留下了,人類輝煌的絲路文明的影像。
“我記得,莫高窟最有名的是飛天的畫像啊?”宋軍問道。
我點點頭,說道:“的確。佛教中飛天是乾闥婆和緊那羅。乾闥婆的任務是在佛國裡散發香氣,爲佛獻花、供寶,棲身於花叢,飛翔於天宮。緊那羅的任務是在佛國裡奏樂、歌舞,但不能飛翔於雲霄。後來,乾闥婆和緊那羅相混合,男女不分,職能不分,合爲一體,變爲飛天。把早期在天宮奏樂的叫“天宮伎樂”,把後來持樂器歌舞的稱“飛天伎樂”。
敦煌飛天的風格特徵是不長翅膀,不生羽毛,藉助雲彩,憑藉飄曳的衣裙,飛舞的綵帶凌空翱翔。千姿百態,千變萬化。這是在本民族傳統的基礎上,吸收、融合了外來飛天藝術的成就,發展創作出來的敦煌飛天形象。
敦煌早期飛天多畫在窟頂平棋岔角,窟頂藻井裝飾,佛龕上沿和本生故事畫主體人物的頭上。北魏時期飛天所畫的範圍已擴大到說法圖中和佛龕內兩側。飛天形象雖然還保留着西域飛天的特點,但已發生了變化,逐漸向敦煌飛天轉變。如北魏226窟北壁後部說法圖西側上方的一身散花飛天,臉型由橢圓變爲長條但豐滿,鼻豐嘴小,五官勻稱,身材修長,衣裙飄曳,橫空飛翔,豪邁大方,勢如飛鶴,鮮花飄香,姿勢優美,動感特強。隋代飛天正處在融合、探索、創新時期。主要表體型不同,身材修長,比例適度,腰姿柔軟,綽約多姿。臉型有的清秀,有的豐圓。服飾不同,有上身半裸的,有穿大袖長袍的,有穿短襯長袍的。飛態不同,有單飛的,有羣飛的,有上飛的,下飛的,逆風飛的,順風飛的……到了唐代,敦煌飛天已完成了中外吸收、融合的歷程,完全形成自己獨特的風格,達到了藝術的頂峰。唐代洞窟的四壁畫滿了大型經變畫。飛天不僅畫在藻並、佛龕、四披上,大部分畫在經變畫中。佛陀在極樂世界正中說法,飛天飛繞在上空,有的腳踏彩雲,徐徐降落;有的昂首揮臂,騰空而上;有的手捧鮮花,直衝雲霄;有的手託花盤,橫空飄遊。那迎風擺動的衣裙,飄飄翻卷的綵帶,使飛天飛得多麼輕盈巧妙、瀟灑自如、嫵媚動人。五代、宋以後的飛天,在造型動態上無所創新,逐步走向公式化。飛天的風格特點雖不同,但一代不如一代,逐漸失去了原有的藝術生命。”
說完,我思索了片刻,搖搖頭,繼續說道:“其實,石窟壁畫富麗多彩,各種各樣的佛經故事,山川景物,亭臺樓閣等建築畫、 山水畫、花卉圖案、飛天佛像以及當時勞動人民進行生產的各種場面等,是十六國至清代1500多年的民俗風貌和歷史變遷的藝術再現,雄偉瑰麗。在大量的壁畫藝術中還可發現,古代藝術家們在民族化的基礎上,吸取了伊朗、印度、希臘等國古代藝術之長,是中華民族發達文明的象徵。各朝代壁畫表現出不同的繪畫風格,反映出我國封建社會的政治、經濟和文化狀況,是中國古代美術史的光輝篇章,爲中國古代史研究提供珍貴的形象史料。”
光哥嘆了嘆氣,說道:“但是,可惜了。莫高窟在元代以後已很鮮爲人知,幾百年裡基本保存了原貌。但自藏經洞被發現後,隨即吸引來許多西方的考古學家和探險者,他們以極低廉的價格從王圓籙處獲得了大量珍貴典籍和壁畫,運出中國或散落民間,嚴重破壞了莫高窟和敦煌藝術的完整性。”
我恨道:“特別是伯希和!”
“誰?”孫崴問道。
“他是法國學識淵博的漢學家,他憑着深厚的漢學功底和豐富的考古知識,把藏經洞中所有的遺書通檢一遍。他自己說:“洞中卷本未經餘目而棄置者,餘敢說絕其無有。”有一張伯希和盜竊藏經洞遺書的自拍照:他蹲在洞窟裡,面對堆積如山的經卷,正在蠟燭下一件件、一頁頁地翻檢……他在藏經洞裡待了3周,不單接觸了每一份文稿,而且還翻閱了每一張紙片。他純熟的漢語基礎和中國歷史知識,使他選走藏經洞裡的全部精華。所以,他盜走的經卷是最有價值的與最精華的。比如有關道教經典的卷子幾乎全被伯希和盜走了,大約有六七十件全部收藏在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