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之天命狂女
你口中的月亮神,是我的童養媳,也是我的本命正宮……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那龍的腦袋中炸開了花。
“允之,你說什麼?誰是你的童養媳,誰又是你的本命正宮?”那龍只覺嘴裡乾澀無比,聲音有些嘶啞。
“在你的視線前方,有一個目光清亮,面帶微笑的女孩。她一笑,就能讓人寧願顛覆天下,希望那樣的笑容只停留在自己身上。”
那龍心中一澀,竟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從未聽允之說過這麼長的一句話,在他的認知裡,允之=意簡言駭的作戰機器。
那時他無時無刻不在期待着允之能講出一句超過十個字的話,今天終於圓了他的夢,可這句話卻給了他重重地一擊。
“什麼時候的事?”那龍正着臉色,目光如冰似劍地看着眼前的人,突然,他腦子裡響起今天早上在阿克家族遇到顧青華時,她回覆自己的話。
“很抱歉,那龍先生,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感情這種事完全是不由自主地,它不分年齡大小,沒有界限之分。當緣分來臨時,即便我還年幼,也不得不沉浸在它的美好中。”
原來,他的月亮神口中的緣分,就是允之。
心中泛起一股微疼,像他和允之這種行走在地獄與人間邊緣的人,一旦認定了某個人,就不會再改變。可是誰來告訴他,當兩個人同時認定一個人時,究竟誰來改變。
“那龍,對不起。我先遇見她。”那龍口中的允之,正是陸明輝,他在任務中的代號是“允之”,給他命名的那個人,希望他永遠“允之”,聽從那人的安排。
他鄭重地看了一眼那龍,隨即步伐穩健地朝他的本命正宮走去。
顧青華耳邊迴盪着張楊的話,感嘆這個世界真小。
“華姐,這個是鴻升珠寶的老闆陳鴻升,他的妻子持有華緬雙國籍,而他妻子的妹妹,正是嫁給阿克瓦的小兒子昂基做妻子。兩姐妹的父母,一個是華夏人,一個是緬國人,而兩姐妹也分別嫁給了華夏和緬國人。”
這麼說來,陳鴻升居然是丹珠的姨夫!
因爲顧青華是背對着陳鴻升,所以他並不知道自己罵的人是顧青華,只知道這個女孩不僅辱罵毆打自己的侄女,還要搶原本屬於侄女的男人,這可不行!他們陳家的事業還要仰仗妻妹所嫁的阿克家族,更何況,據妻妹所說,侄女丹珠可是連國王都疼愛喜歡的孩子。
這樣一想,他就更加要爲自己這個頭頂無數光環的侄女討回公道了。
“哪來的乞丐,嘴這麼臭,姑奶奶我先給你刷刷牙!”蘇如卿根本聽不得誰辱罵顧青華,陳鴻升正好撞到槍口上,她頓時一陣氣憤!
眼疾手快地提起解石臺旁邊備的水桶,往前一蕩,“噗拉”一聲將整桶水倒在陳鴻升,以及他的寶貝侄女身上。
“啊喲真不好意思,姑奶奶我年紀大了,準頭不好,本來只是想給你們倆乞丐刷刷牙的,沒成想還洗了個澡。不用謝了,我就當學雷鋒做好事了唄!”蘇如卿手臂一揮,水桶穩穩當當地落回原地。
兩隻落湯雞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丹珠,她牙齒都沒了,說話漏風,沒有人能聽明白。她也不敢張嘴,就怕被別人瞧見她無牙醜陋的樣子。但此時她的眼神已經表達了她想將顧青華以及蘇如卿千刀萬剮的想法。
“你們,你……顧懷仁!”陳鴻升剛想罵人,視線突然接觸到顧懷仁,他眼神猛地一閃,當即冷笑出聲。“丹珠你快去叫人過來,這人我認識,他絕對沒有資格進入這個交易會場。既然他和這羣人待在一起,說明他們是靠某種不正當途徑進來的,我們今天就讓這些欺負過你的人,站着進來,橫着出去!”
丹珠眉頭一皺,這羣人明明就是爺爺的貴客,但爲何姨丈陳鴻升說他們沒有資格進來,難道那個狐狸精果然是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進來的?
她眼睛一亮,一定是這樣的!
丹珠衝陳鴻升點點頭,轉身就朝負責整個交易會場安全和秩序的人跑去。
這次阿克家族舉辦的交易會屬於個人行爲,雖然經過政府授權同意,但無法讓軍隊來維持會場秩序,因此阿克瓦請的是緬國最有名的保全公司負責。
顧青華冷冷地瞥了一眼陳鴻升,就跟見到噁心的蒼蠅一樣。
但現在她的好奇心已經被臺上的墨翠所吸引,也懶得去理會這兩隻蒼蠅,等事情一結束,她再送給兩人一個終身難忘的回憶。
“張楊,繼續解石。”
她的話提醒了張楊,也提醒了其他人,這只是一場鬧劇而已,當事人都沒放在心上,看熱鬧的也請歇了心思。
鄒正弘和他夫人對視了一眼,目光裡均露出讚許的色彩。
因爲已經露出了一塊墨翠,那麼張楊也就對這塊原石不太感興趣了,三兩下將它完完整整解了出來。
終於見到整個墨翠的全貌,顧青華不由被它的高貴與夢幻般的美麗所折服,情不自禁地將它拿在手裡。
岔眼一看黑如墨,乾淨無雜質,水頭足,就像陸明輝的眼睛一樣美麗,幽深,彷彿能吸盡你的靈魂一般。
再細看,透過光的折射,卻又泛着奇異的深綠色,帶着它特有的神秘感,讓你深深切切地體會到它的稀有與珍貴。
它實在太美了!
一拿到它,顧青華就捨不得放手,但這塊玉石是自己送給張楊的,不能反悔。玉石,她的手在上衣口袋裡掏了掏,實則是煉製了一塊鴿子蛋大小的祖母綠翡翠。
幾分鐘後,她拿出那塊祖母綠,遞到張楊的手裡,面帶歉意地說道:“張楊,我用其他的玉石換你這塊墨翠,你看可好?”
張楊一聽,剛要點頭,就見手心傳來細膩沁骨的觸感,他淡淡一瞥,當即嚇了一跳。
“華姐,這,這可不行啊!”
天啊,那可是祖母綠,看成色和摸觸感,就知道絕對是老坑種的祖母綠,而且還是鴿子蛋那麼大一塊!
最近祖母綠越來越難出,甚至到了各大珠寶玉石公司都一直缺貨的地步,價格在短短几個月內,就又漲了好幾倍,可見其稀缺性以及受歡迎程度。
這麼大一塊翡翠,沒個幾千萬拿不下來,他怎麼敢收自己老闆這麼大一份禮!
“嫌少?”顧青華斜斜地看着他,問道。
“哪能啊!華姐,這塊墨翠本身就屬於你,你喜歡就帶回去收藏吧!千萬別提用祖母綠換墨翠的話了。”張楊神情堅決,就算打死他也不會收那塊祖母綠。
顧青華歪了歪頭,一隻手再次伸向自己的上衣口袋。
“那這塊總行了吧,你拿回去,找公司裡的玉雕師做個項鍊吊墜,再摳一副耳環吊墜,剩下的做一對戒面,給你岳父母一人一個。行了,就這麼說定了,我這也不是白送你,這可是你今年的年終獎金,別嫌少。”
顧青華將另一塊縮小了一半的祖母綠塞到他手裡,一錘定音。
張楊臉紅了紅,心想我哪敢嫌少啊,我這不是嫌多嗎!
顧青華見這個攤位前已經圍了太多人,手氣也試過了,就消了再待的心思。不過她不經意間看到蘇如卿躍躍欲試的神情,貼心地說了句:“蘇姨,您也去試試手氣吧!茜茜姐和顧叔叔也去,錢算我的。”
她頗豪氣地說着。
要是別人這麼說,幾人肯定不敢同意,自己的原石自己出錢買,別人給錢的話,要是沒開出好翠還好,要是開出了,就扯不清了。
可這話要是顧青華說出來的,幾人便毫不猶豫地衝向攤位,挑選自己認爲能出綠的原石。
若有人問她們,難道就不怕開出好翡翠被顧青華私吞?
她們肯定嗤之以鼻,且不說顧青華的爲人如何。單單說人家那揮手擲祖母綠的氣魄,就證明人家不會眼紅別人的好翡翠。
蘇如卿就更沒負擔了,她一直把顧青華當做自己疼愛的晚輩,現在晚輩孝敬長輩的心意,怎能不接受呢?
不出半個小時,三人就將挑選好的原石放在解石臺上,顧青華在一邊付錢。
解石師傅依舊由張楊充當,另外三人也算見過大世面的人了,此時此刻卻跟頭一次出遠門似的,既激動又忐忑。心裡隱隱期望跟顧青華一樣好運,又擔心開出一堆白花花的石頭,真夠糾結。
顧青華也笑盈盈看着他們幾個,不經意轉過頭時正好見到鄒正弘的妻子萬小福衝自己點頭微笑,她也禮貌地回了一個笑容。
“就是他們,他們根本沒有入場資格,快把他們趕出去!”這時,不和諧的聲音又出現了,那個突然消失的陳鴻升和丹珠正帶着一羣身穿制服的壯漢氣勢洶洶地朝顧青華走來。
“你好,請出示你們幾位的入場推薦函。”那位帶頭的男人顯然沒有因丹珠和陳鴻升的一面之詞而失了分寸,因此決定先弄清楚這幾個人到底有沒有推薦函。
推薦函?她們是直接跟着主辦人一起進的會場,怎麼會有那個玩意兒?
顧青華搖了搖頭,嘲諷地看着用吃人目光看着自己的丹珠,就跟欣賞跳樑小醜一般,準備看她接下來怎麼做。
果然,等她話一出口,那位帶頭的男人立刻做了個“請”的姿勢,對她說:“這位女士,非常不好意思,這場原石交易會是由阿克家族獨家承辦,沒有當家人阿克瓦先生的推薦函,你和你的朋友,是不可以出現在這裡的。”
顧青華挑了挑眉毛,正要說話,這時解石臺那傳來了一陣興奮的叫喊聲。
“出綠了!又出綠了!我賭漲了,哈哈哈!”顧懷仁滿臉激動地看着被張楊切了一個表皮的原石,原本黑色的表皮已經被切開,露出綠瑩瑩的玉石。
雖然只是豆種,卻屬於豆種中的高檔品種,因此也算是賭漲了。
很快,顧懷仁那塊足足有幾十公斤的原石就被解開,被放在解石臺上。
“這麼大一塊都冰豆綠,也能值不少錢,恭喜顧老闆賭漲了!”張楊笑着擦了擦汗水,隨即拿起蘇如卿的原石,準備繼續解。
“等一等,你們這些原石,包括已經解出來的,都交出來!你們屬於非法入會場,從這裡購買的翡翠原石,都必須充公。”陳鴻升伸出一隻手,阻止張楊要繼續解石的動作。
“陳老闆,你別欺人太甚!”顧懷仁見到這個老對頭,聽到他說的話,一股怒氣騰騰昇起。“我們是由霍老闆和阿克瓦先生帶進來的,怎麼算非法入場?”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就憑你們幾個,也想讓霍老闆和阿克瓦先生親自帶進會場!哈哈哈,你是在做白日夢吧!也不瞧瞧你們這一羣人,都是些什麼貨色!一個死死撐着快要倒閉的玉石公司,一個是把公司都抵押還債的高級打工仔,一個是小小的酒店前臺,一個是……”突然,他看到滿頭白髮的蘇如卿,頓時三角小眼裡閃過驚豔之色,剛纔一晃眼並沒有看清楚,以爲蘇如卿只是個老太婆。現在看清楚,才發現她鶴髮童顏,一張臉堪比二十多的小年輕,漂亮又有味道。
一想到這,他豆粒大小的眼珠子轉了轉,對蘇如卿說道:“這位美女是我帶進來的,她就不用出去了。”
說完,還用一雙色眯眯的眼不斷打量蘇如卿,早就忘記剛剛是誰潑了他一身水。
“快,把其他人都轟出去!”陳鴻升命令道。
那帶頭人將目光看向丹珠,見丹珠點頭,才朝後面的手下打了個手勢。
“與這羣人無關的人都請離開,以免誤傷了大家。”
下一秒,原本擠滿了人的攤位瞬間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顧青華一行人,以及鄒正弘夫婦。
陳鴻升認識鄒正弘,但此時也沒有心思去和他說話,他依舊色眯眯地看着蘇如卿,越看越心動,眼看着就要動手動腳。
而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也已經站到幾人的身旁,將他們往外拖。
“慢着!”顧青華躲過了要抓自己的工作人員,嫌惡地對那帶頭的負責人問,“你確定沒有弄清楚事實之前,只因這位丹珠小姐的一面之詞,就要得罪貴客嗎?”
“哼,你們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不就是靠姿色換取進會場的機會嗎?如果是平時,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但今天不行,誰讓你們得罪了丹珠小姐呢?”帶頭那負責人鄙夷地看了看顧青華,又看向另一邊的蘇如卿和邢茜茜,眼裡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顧青華臉上怒氣一閃,擡起腳就給了他一下。
“嘭……噗……”
帶頭那負責人被這一腳狠狠地踢到一邊,撞在一塊石頭上,頓時吐了口鮮血。
“你,你這個無法無天的賤人,竟然敢當場傷人!”陳鴻升見顧青華如此彪悍,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敢動手打人,當即有點害怕,趕緊指揮其他人上去對付她。
他就不信,這麼多大男人還打不過一個小女孩。
可惜還沒等他看到顧青華被羣毆的場景,自己就被一跟細如絲的繩子給勒住了脖子。
“啊!你要做什麼?你快放手!”陳鴻升死死拽着脖子上那根細絲,這細絲不知道什麼材料做的,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將他拽住細絲的手割出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
“玉湖!弄腫麼嗷?(姨夫,你怎麼了?)”丹珠見陳鴻升遭了道,頓時慌了神,顧不得暴露自己的醜態,衝他大喊起來。
“哼,彆着急,丹珠小姐,馬上你就知道他怎麼了。看來早上給你的教訓還是不夠,你就這麼死命地想要衝上來被我虐,我要是不滿足你的特殊愛好,又怎麼對得起你處心積慮地想要對付我呢?”
顧青華冷笑,手中銀絲線一閃,直直朝丹珠刺去。
“住手!”
就在這時,一個稍微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緊接着,顧青華感受到身後傳來一陣特殊的能量波動,她的手一收,銀絲線瞬間回到自己手中。
而丹珠站的地方,除了多了一個人以外,好像什麼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顧青華眼神複雜地看着那龍,眼尖地注意到他周身殘餘的一股淡淡能量波動。
“那龍先生,雖然這裡是緬國境地,但如果緬國人就是以這樣的態度對待貴客,我也不介意和你們深入交流交流。”她眼裡閃過一絲狠厲,這證明她的決心已定,任何人都不可能改變她要教訓丹珠的念頭!
“不,月……顧青華,你誤會了!”那龍苦笑,他一隻手重重砍向丹珠的脖子,丹珠應聲而倒後,他纔對顧青華說道,“希望你看在允之的面子上,給我一點時間,不出一個月,我就將這個女人親自送到你手上,任憑你處置。同時,我們緬國聯邦國的所有航空領域永遠向你開放,只要你對我們沒有任何威脅。”
顧青華詫異地看向他,此時那龍用的並不是華夏語和緬語,而是很生僻的南域苗寨語!
若不是顧家在南域山寨待過數百年,她也聽不懂這句話。
可是,那龍怎麼會講苗語?而且,他嘴裡的允之又是誰?
下一秒,她就被一個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驚了眼。
陸明輝走到她身邊站好,對那龍說了句:“二十天後,我親自來取貨。”
此時,丹珠在他眼裡和貨物沒什麼區別,因爲這個女人的下場,想必不會太好。他想起姓孫的那兩父女,現在恐怕還待在顧鸞西的實驗室裡,正享受着痛不欲生的生活吧!
他眼裡盡是寵溺,朝顧青華看過去,帶點徵求意見的意思。
顧青華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白了他一眼,理也不理,對那龍說道:“行,成交!”
“但是這個人,必須交給我。”她指了指正顫顫巍巍看着自己的陳鴻升,笑道,“陳老闆,我們又見面了。上次一別,我真是分外想念陳老闆您吶!這次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和陳老闆好好敘敘舊。”
最後一句話,她的吐字非常重,眼裡帶着邪惡的笑意。
敢對我蘇姨露出那種噁心的眼神,等會就將你的眼挖出來喂狗。顧青華的眼神表達着這個意思。
“好!”那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單手提着丹珠離開交易會場。
而這邊經過這麼大動靜,早已驚動了正在和阿克瓦談事的霍青山,兩人身後帶着一羣人急急朝這邊趕了過來。
“丫頭,勞資今天帶了槍!誰欺負你了?勞資一槍崩了他!”霍青山剛來就見到圍在顧青華幾人身邊的工作人員,一看就知道大概是個什麼情況,因此感到甚是憤怒。
“卡芒隊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的人怎麼可以這樣無禮地對待我的貴客?”阿克瓦左右巡視了一番,纔在原石堆上看到卡芒的身影。
此時的卡芒看到這一幕,再聽到阿克瓦的話,徹底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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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上昨天的字數了!
ps,感謝7368姑娘的鑽石哦~祝你考試順利。同時,祝其他看文的學生妹妹們考試順利。
大家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