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一看,莊棟陽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野中,他正快步向我走來,他對我的記憶還真是挺深刻,一下子就把我認出來了。“伯父好,對不起,因若來得匆忙,而且純粹是爲了公事而來,也不知道你在不在,所以便沒有去看您。”我向莊棟陽點頭賠着不是。
公孫小刀也向莊棟陽笑了笑,打了個扣呼:“莊教授好,還沒回家嗎?”
莊棟陽笑了起來,先是拍着我的肩頭道:“你倒是挺會享受的,和我們學校的第一美女老師偷偷約起會來了。”接着他向公孫小刀神秘兮兮的說道:“我正要下班,經過這耳的時候,看着這個背影優點熟,沒想到還真是曉鵬。對了,小刀,你知道這小子有女朋友了嗎??”
公孔小刀撲哧一笑,有些撒嬌道:“莊教授,看你說的,我當然知道他有女朋友了,我們以前是同學,現在我只是陪着他在學校裡轉轉,沒別的意思,你就不要多想了,真是有點爲老不尊了。”
哈哈大笑中,莊棟陽向公孫小刀舉了舉手,示意她可以稍等一下,便將我拉到了邊上,低聲向我說道:“小子,是不是想追求小刀啊?唉,男人啊,可以風流,但不可以下流,你要是喜歡小刀,就要向人家說明你的情況,你現在可是才女朋友的人了,而且你也不能揹着你的女朋友做這些事,該時候,女人因爲愛就變得盲目了,說不定不會阻止你的,但你也要知足常樂。”
我有點目瞪口呆起來。莊棟陽的這番說話。分明是不反對我同時和幾個女子交往,他怎麼會有如此開通的想法。我的讀心術又在此時窺視到他地一點真實想法,那是異常真誠地,沒有半絲的虛僞,一股熱血直衝我的腦門,我的心一橫。低聲道:“莊伯父,有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講過。也不知道怎麼講,現在正好碰到你,更是受到你的感染,我就向你坦白吧。”
莊棟陽不解的看着我。模了摸頭道:“什麼事這麼神秘。”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一口氣將我和莊小菲地關係說了出來,並說明當時是迫於無奈,纔拿着肖子靜當擋箭牌,至於風彩雲的事,我則沒有說。暫時還是先瞞着吧,以後有機會再說吧。這番話我說得極是流利,沒有任何停頓,一口氣表達出來,這也是在我心裡壓抑了很久地困惑,說出來我輕鬆了很多。
莊棟陽哪能想到這麼簡單的事情會牽出來這麼多的轉折,聽完後仍是有點雲裡霧裡。直到想了半天才笑了起來,皺起眉頭,有些責怪道:“唉,看來你把我想像成那種食古不化的人了,我總不能制止小菲去追尋自己地幸福吧?況且你也算是個比較理想的男人,我也不可能讓小菲一輩子都守在父母的身邊,做個老姑娘吧?”
我什麼也沒說,只是對着莊棟陽傻笑半天,莊棟陽大力拍了我一下,洪聲道:“以後常到我家
裡坐坐,也要約小菲出去看看電影什麼的,戀愛了,就要有戀愛的樣子。嗯,現在好了,以後我說不定就是你的岳父了。”
看着莊棟陽地得意樣子,我心裡說不出的好笑,這個當年刻板守舊的人,變成了一個老頑童了,真是一年一個樣,三年大變樣啊。
把莊棟陽送走後,公孫小刀疑惑的問道:“你們剛纔說什麼,那麼半天,滴嘀咕咕的?”
“沒事,真的沒事,隨便聊了幾句。”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實則是不可能將剛纔她地說給公孫小刀聽的,那樣她可別當場揮袖而去了,男人的夢想總是那樣,紅袖添香,但最好是幾個紅袖,而不是一個。
“快說,是不是在談論我,說着什麼關於我的事吧?”公孫小刀的臉兒紅了起來,向我*供,唉,有時候,好奇心也會害死人的。
“是,剛纔是談論了一下你,莊教授在問,你是不是想追公孫小刀啊,她可是朵帶刺的玫瑰,你要小心了,不要被扎得渾身是血。”我略一沉吟,板着臉向公孫小刀說道,說完後,自己倒先笑了出來,並迅速拉遠和她的距離,以防她發脾氣,小拳頭砸到我的身上來。
公孫小刀先是一愕,接着追在我的身後,嬌笑着向我撲來,惹得校園裡的學生們紛紛側目,當我們停下來時,彼此喘息着看着對方,好像又回到了從前,那種知己的感觸泛入我的心底。
再看錶時,時間已經是過了五點,該是吃飯的時候了,我便和公孫小刀相伴出了校門,目標自然是我們以前異常熱忠的地方,路邊的大排檔。
塵在馬路邊,頭頂是巨大的遮陽傘,上面印着可口可樂的廣告圖案,還真是點學生時代的影子,只可惜,我們那會可沒有這種漂亮的廣告傘。我和莊小菲叫了幾瓶啤酒,點了幾盆菜,便喝起酒來。
幾被酒入腹,我們間的距離好像又拉近了不少,聊着當年彼此間的糗事。“上次我經過學校時,還特意到逍遙齋去吃了碗豆花,沒想到老闆娘還是那麼的慈祥,五年來的改變還真是不太明顯,只是比以都胖了點。”我感嘆着向公孫小刀說着。
公孫小刀一楞,眉頭皺了一下,接着鞋子踩在我的腳背,氣呼呼道:“來了一次也不到學校裡找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留校了。”
因爲她的這個動作,所以身子向前傾了傾,俏臉離我的視線更近了,兼之我的眼神已是變得並常銳利,所以她英氣勃勃的眉宇映入我的眼簾。公孫小刀的美,主要是體現在她的英氣,秀麗的五官,卻透着一股木蘭式的英氣,使得她份外吸引人。這個女子,給人一種絕不服輸的感覺,也許像她這樣的女子,本就不是男人的私寵,而是可以和男人們比肩的英雌。
見我一直盯着她看,公孫小刀的臉自臉蛋處產生一朵紅雲,並向兩側開
始擴散,漸漸瀰漫至整張臉,小聲的向我嗔道:“問你話呢,怎麼沒反應?”
她的說話也帶着一股驕蠻,卻是讓人心動的驕蠻,不會讓人有任何的不滿。我傻傻一笑,然後才醒悟過來,晃着手指道:“噢,那個,主要是因爲時間匆忙,而且聽說你現在是名動考古界的大人物了,而我卻一事無成,面子有點過不去,這纔不敢去打擾你,只是在吃完豆花後,便回家了。”
“撒謊!你現在是曼普公司位高權重的二號人物,怎麼會是一事無成,這分明是藉口。不行,爲了這個不是理由的理由,你要罰酒一杯。”公孫小刀將我的杯子倒滿酒,舉到了我的面前。
我沒有任何的猶豫,接過杯子,一飲而盡。冰鎮啤酒帶着一股爽意,席捲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讓我暫時忘記了夏日的炎熱。接下來,我們兩個你來我往,互相勸着酒。
對我而言,畢業後,大部分時間都是爲了應酬喝酒,很少有這般痛快的飲酒機會,對公孫小刀而言,她畢竟是東大的名人,總是要維護好自己的形像,所以,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機會,我們總是要飲一個痛快。
相逢是緣,酒也是一種表達思念的道具,因爲飲酒的對象不同,所以心情也會不同,我們兩個現在的心情很是放鬆,喝起來也就不用有顧忌,都在敞開着肚子喝。至霓虹燈開始閃爍,天已徑很黑的時候,我們已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地面上擺滿了空酒瓶,怕是有十八九隻吧。
趁着最後的一絲請醒,我先把酒錢給結了,公孫小刀現在已經開始說着不着邊際的話,我的舌頭也有點打結,不能再喝下去了,於是我們互相攙扶着,攔下了輛出租車。
公孫小刀住在文華小區,身爲男人的我,總是有責任先把她送回去的,待下了車後,公孫小刀卻在路邊嘔吐起來,聞着那股混雜着酒氣的味道,我的肚子裡也是一陣咕嚕,也在路邊一瀉而下。
吐完以後,肚子裡是好過了,人也有點輕鬆起來,但腦子裡卻是昏沉沉的,我都有點辯不清東南西北了,最後竟然莫名其妙的跟着公孫小刀回家了。
公孫小刀的房子是小高層的,她住在十樓,一梯兩戶的設計使得房間很寬敞,進了房子後,我努力使自己保持着清醒,但腳步卻是如同踩在棉花堆裡,人有點輕飄飄的,只記得在昏黃的燈光下,入眼處是一張寬大的牀,上面鋪着粉色的被單,女子的閨房內散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是我的最後一抹記憶,接着我便合上了雙目,身體也不知倒在了哪裡,還聽到公孫小刀發出的笑聲,好像在嘲笑我的酒量淺,其實我還真想和她爭辯幾句,一共大約是十八瓶啤酒,我喝了十一瓶,她才喝了七瓶,還敢笑我,但我卻連說話的興趣也失去了,只感到一股暖洋洋的激動,就此失去知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