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且不說我贊不贊成。公司肯定不會同意成功搖頭否定了樓夜這“提議”的可行性。
可惜,樓夜並不是在和他商量問題,他根本就是在告知金成功他的安排罷了。
“那就是你的問題。我只負責趙幽憐的安全。我所有的安排也只可能從趙幽憐的安全考慮出發。”樓夜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你怎麼可以這樣呢?你這樣讓我跟公司怎麼交待?”金成功被樓夜這不顧他死活的話給激怒了,一時間他那胖臉漲得通紅。
“行了。你也知道,你們安炫自從換了那個叫金皓的董事會主席後,趙幽憐已經被冷落了許多。就他這樣又看不起中國人的傢伙,還妄想讓趙幽憐給他掙錢?這說得過去嗎?有這樣的上司,也是你的悲哀。倒不如干脆一拍兩散來得乾脆。這樣一來,你還能少受這份窩囊氣……到時你可別哭着喊着要跟我道謝,感謝我今日明智的決定呢。”
“你……”金成功滿腔的憤怒卻是在樓夜嗆聲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事實上,自從公司薰事會重組後,他確實對現在的高層領導有很大的意見。尤其是見到趙幽憐作爲一個華人在韓受到一些“特殊”待遇時,他就忍不住要憤怒起來。對於現在的董事會對於華人那“不給牛吃草,卻想要擠奶”的態度,同爲韓國人他也看不過去,更不用說他還是趙幽憐的經紀人,其本身的一些經濟利益就直接掛鉤在趙幽憐身上。不管是爲趙幽憐還是爲他自己,自然都更希望能夠受到公正的待遇。因此,對於樓夜那鋒芒畢現的話,饒是他平時舌燦蓮花,此時也顯得極爲無力。
就這樣,金成功和樓夜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着。只是,相比起金成功那滿臉漲紅的憤懣表情來,樓夜則顯得輕鬆得多。嘴角淡淡的冷笑充分表明了他對韓國安炫董事會的敵意。
最終。還是金成功忍不住先開了腔。
“不管怎麼樣,就算是董事會確實做得不夠好。但這事我還是需要跟上面彙報了下。我想,只要他們就算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會讓趙幽憐置身危險中而無動於衷。就算不爲趙幽憐考慮,他們也會顧慮一下公司的名聲……”經過短短片刻的思慮,金成功已經冷靜了許多。畢竟,與樓夜不同,他作爲一個資深地經紀人。經歷得多了,顧慮的也較全面。作爲一個安炫地老員工,他是非常不願意跟公司把關係鬧僵的。這麼多年來跟公司一起風風雨雨地走過,說沒有感情,可能嗎?
“我說死胖子,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只怕你所做的一切到頭來根本就於事無補。”樓夜見金成功這滿臉憂慮的樣子,也不忍再過分刺激他。儘管通過他對安炫公司的一系列變化看來,安炫公司的發展前景堪憂,恐怕絕難朝着金成功所希望的方向前進。只怕,這次金胖子真要失望了。如此想着。樓夜不禁爲金成功感到幾分悲哀。
金成功嘴脣動了動,一副欲言又止地樣子。不知怎麼的,此時金成功只感覺着樓夜對安炫娛樂的公司運營狀況相當清楚,甚至感覺着比自己更要看得透。不過,這畢竟只是一種感覺,就像新董事上任前,公司早就有一些譬如裁員之類的傳聞,然而事實上。董事會重組後並未進行裁員,相反還招攬了不少新人進公司。不過,現在公司的氣氛遠不如以前那麼和諧。新老員工之間摩擦不斷。而新薰事表面上總是一碗水端平,但是許多人事上的調動仍舊讓金成功這樣的老員工感受到了一種緊迫的危機感。雖然沒有人說什麼,但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在職場混了這麼多年的金成功又如何能嗅不出這場“清洗風暴”到來之前的徵兆?
“死胖子,你也別老這樣拉着個臉了。憑你現在地知名度。離開了安炫娛樂就找不到混飯的地方?中國有句俗話叫作‘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啊,就悠着點,別鑽牛角尖了。退一步海闊天空。相信我,沒錯的。”樓夜一邊說着一邊用力拍了拍金成功那肉墊一樣的肩膀。
金成功的臉色放鬆了些,似乎樓夜的勸解有
了。不過,想想要離開奮鬥了這麼多年頭的公司,惆悵繚繞在心頭。
兩人沉默了會兒之後,金成功再次擡起頭時,面色已平靜了許多。到這時。他似乎纔有心情想起兩人就這麼一直站在門口,似乎並不適合談話。
“我們進房間談談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說着,金成功站在門邊側身讓開一條路請樓夜進去。
樓夜有點誇張地活動了下腳關節,一臉挑剔地抱怨道“你總算想起請我進房坐一會兒了?我還以爲你們韓國人都習慣在門口招待客人。”
聽了樓夜那得理不饒人地戲言,已經開始接受了他那說話方式的金成功並不感覺難堪,只是無奈地搖搖頭笑着關上了房門。
“軒尼詩?”金成功剛關上門,正想問樓夜要喝點什麼時,先一步進屋的樓夜已經在看到桌上一瓶還未開封的軒尼詩大聲叫了起來。聽其聲音裡那股子興奮的熱血味兒,金成功頓時就萌生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待到兩人開始斟飲起金成功的那瓶軒尼詩後,金成功開始一臉嚴肅地問樓夜“夜一,先不管安炫公司如何對待此事,你想如何保護趙幽憐周全?”
“簡單啊。從我離開這房間開始,我對趙幽憐進行全天24小時,寸步不離地保護她。那樣就沒人能傷害到她了。”說完,樓夜仰頭飲盡了一小杯軒尼詩後,微微陶醉地晃了晃腦袋,同時一隻手又搭上了那瓶軒尼詩。不過,很快,他所有地動作被一隻肥厚的“熊掌”制止了。
“你能不能認真點跟我說話?最起碼也是對我的尊重吧?要是趙幽憐有什麼閃失,你到時怎麼跟樓夜交待?”
樓夜轉過頭,很認真地看着金成功,卻偏偏一聲也不吭,只是神情異常地專注。這份專注對於金成功來說,已然成了一股壓力,讓金成功在那怪異的注目禮下竟然連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你光看我幹嗎呀?說話啊!”金成功只感覺被這樣一個男人看得心頭毛毛的。“行了行了,求你別這樣看我。你要喝就喝吧。要不是不夠,我那邊還有一瓶……”
金成功的話音未落,樓夜臉上就露出了一片燦爛的笑容,就像一個小孩玩遊戲贏了一樣。看到樓夜的笑容,金成功就知道自己不知不覺間落入了樓夜的圈套。不過,他明顯不甘心就此作罷,一瓶軒尼詩啊,可是兩千多地,就這樣沒了可真要肉疼死他了。怎麼說也得多爭取些最大利益。於是,他趕緊補充了一句,“不過,要是你不好好回答我的問題的話……”
金成功的話還沒說完,樓夜就已經挺直了腰桿,端坐了起來。
“好了。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聽了樓夜的話,金成功不禁心頭一陣苦笑。敢情他剛纔根本就沒在聽自己說話?貌似這個“客串保鏢”的委託人並不是自己吧?不過,金成功也只是如此想想作罷。
“那你現在開始認真回答我的問題吧。你打算怎麼保護趙幽憐?”金成功極其認真地問道。看得出來,他把趙幽憐的安全看得極重。
“我儘可能地做趙幽憐的貼身保鏢。任何時候,我都不會讓她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那你現在算不算食言了呢?”金成功冷不丁打斷了樓夜的話,“現在你人在這裡,若是有人現在對趙幽憐採取行動的話,你怎麼可能保護得了她?”
面對金成功的質問,樓夜則是一臉輕鬆。他嘴角咧起一絲斜笑,那神情分明就像是早就預料到金成功會有此一問似的。只見他探手從懷裡掏了一個造型十分時尚的掌上電腦,隨後他在滿臉疑惑的金成功面前開始演示起那掌上電腦的功能來。
只見樓夜動作快速地熟練操作着,很快就調出一個個監控畫面。這些畫面的監控角度包括了趙幽憐那個房間的正門和玻璃窗外,甚至連趙幽憐所在的那一樓層的電梯間也被樓夜監控了起來。這分明就是一個移動型的監控中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