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青年過來抱懷裡的女人,樓夜當即閃身,用身方的鹹豬手。隨後,完全不理會那個青年一臉的尷尬和憤怒,衝着那個中年人冷冷說道“先別急。我現在只管救人,可不管你是誰?你說一句你認識這女的我就該把她交給你?”說着,稍稍停頓了一下就一滿臉懷疑地盯着中年人,那眼神兒跟警察看嫌犯時的眼神似的,看得那滿頭冒汗的中年人心虛得慌。
“這位女士被人下了藥。瞧你這緊張的樣兒,不會是你乾的吧?”從那個中年人的反應來看,樓夜對自己的猜測更添幾分篤定。當下,就試探着說道。
“你別血口噴人!我們張總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小心我們告你誹謗!”沒等那臉上露着幾分慌張神色,手微微顫抖的胖子張總接茬,那個青年就一臉蠻橫地挺身而出,指着樓夜道,那手指只差三公分就能碰到樓夜的鼻尖了。
“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把手拿開!”樓夜微微仰着頭,眼簾稍稍低垂,睥睨着那個中年人,卻懶洋洋地拋給健壯青年一句聽不出火藥味兒的警告。
“我倒是要看看……”那個青年聽到樓夜的話,稍一驚愕,隨後看了看比他自己還稍稍矮了幾公分的樓夜,臉上浮現一陣滑稽的笑容。顯然,他對樓夜的警告根本不存一分重視。
“三!”在青年說話時,樓夜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般,面無表情地報起了數。
“……你小子憑什麼這麼拽?”
“二!”
“……”
“一!”
直到樓夜數完這個數字,那青年依然帶着一臉得意的筆。既然給臉不要臉,樓夜自然也不跟他客氣。只見他右手將懷中的女人往左手這邊一推,輕輕鬆鬆地將女人送上了自己的肩膀。就在這女人的上半身還在半空中時,樓夜那隻空出來的右手如同一條蛇一般,閃電般朝前遞出。在旁人看來,他只是用手在青年的手腕處稍一拿捏。在他那看似舉重若輕、輕飄飄地動作下,圍觀的人卻清晰地聽到“咔”一聲脆響。彷彿骨頭斷裂了一般。
等到樓夜收回手時,衆人才發現那青年的整隻手腕軟軟地耷拉着。許多圍觀者直到這時纔有人出聲驚叫起來。頓時一片譁然,不少人已倒抽起冷氣,看往樓夜地眼神中,明顯多了幾分畏懼。
而樓夜則像個沒事的人一般,再次冷冷看了那個所謂地張總一眼,隨後就這樣扛着掛在他肩上的女人,沿着衆人給他自動讓開的路脫出了衆人的包圍圈。
不過。就在樓夜正要離開時,突然從人羣中鑽出兩個揹着書包的學生,其中一個還像個小博士一樣,戴着厚厚的眼鏡。這兩個學生叫住樓夜,居然是爲了要跟他學武。一個說樓夜剛纔那招太帥了,使得讓人眼花繚亂的;另一個又贊樓夜是一個真正地武林高手,希望能跟他學武,將來長大了和他一樣酷……
看着這兩個明顯是深受古典武俠類影視劇影響的可愛學生,樓夜不禁有點哭笑不得。就在這時,從人羣中傳出一陣慘絕人寰的哀嚎聲。不用看。樓夜也知道這聲音是出自剛剛那個還十分囂張的青年。不想,在他只是略施小懲地卸下了他的手腕,就嚇成了這樣子,果然是色厲內荏的草包。
樓夜趁着兩個學生被那青年吸引了注意力的功夫,繼續朝外走去。
這時,一陣警笛自遠而近過來。處理這場交通事故的交警終於來了。與交警一同前來的還有一輛急救車,在交警封鎖現場的同時,急救人員則開始尋找早已不在車廂裡地傷員?聽到這邊那青年悽慘的叫聲後。幾個急救人員立即擡着擔架一溜小跑跑了過來。在青年就要被搬上擔架時,終於有羣衆指着在肩扛樑女士的樓夜說病人在那裡。
將樑女士放在擔架上後,樓夜正要跟急救人員說明樑女士的身體情況,不想其中一個隨車而來的醫生,早已在說了一句公式化的“現在把病交給我們”之後自行拿起聽診器檢查起來……使得樓夜頓時因爲自己被人無視而大感不爽。
這個醫生熱心歸熱心,但是他不由分說就將樓夜打入那種影響他診斷的閒人之列,讓在“伊甸園”中好歹也曾全心全意“客串”了一把“杏林聖手”的樓夜怎能不心生悶氣?
看那個醫生檢查來檢查去。卻是皺着眉頭找不出病因,而在這種情況他,他還叫過一個護士先給樑女士打上靜脈注射。通常這類用於急救地靜脈注射的藥物主要是爲了
體的機體官能作用,就算是藥不對症,卻也絕無負作像人們感冒發燒到診所後,都可能要打吊針一樣。但是,樓夜卻對這醫生不負責的行爲看不下去了。
只見他趕緊上前,一把拉起正蹲在地上的白大褂,冷聲說道“你這個庸醫,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啊?她身體並沒有機械傷害。只是被人下了催情藥,導致神經興奮,血壓升高……”
說到後面,樓夜似是不屑再跟這個醫生咆哮。他注意到躺在擔架上的樑女士顯然是藥性更明顯地產生了效果,氣喘吁吁着……樓夜當即推開白大褂,再次抱起樑女士,甩開企圖阻攔他的急救人員,直接朝着他所知道地最近的診所奔去。於是,一時間形成了一人抱着一個女人在前面跑,不少人在後面追,而且雙方距離還越拉越遠的罕見奇觀。
樓夜一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距離事故現場最近的一家診所。一進診所,樓夜就朝着診所裡的醫生要鎮靜劑。他明白,這種口服催情藥物絕大多數是作用於神經中樞,使人的神經興奮,其間又很可能雜以具有催眠效果的藥物,因此,眼下既然沒有場地和條件讓藥性經過一翻作用後自然消除,鎮靜劑這種同樣是作用於神經的藥物就成了唯一的辦法了。
診所裡地醫生顯然是被樓夜近乎咆哮的聲音給嚇到了,再看那已處於昏迷中,但是卻滿臉泛着不正常的紅色,同時還神智不清地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這診所醫生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也能猜到對方要鎮靜劑多半是用於救眼前這個古怪的女病人。當即,這醫生就手忙腳亂地跑到櫃檯裡面翻出一盒鎮靜劑,慌里慌張地朝樓夜遞來。
樓夜沒好氣地瞪了這醫生一眼,一伸手,“這東西又不能喝?注射針管呢?”
醫生被樓夜罵得沒有一絲脾氣,趕緊再次像個無頭蒼蠅一樣給樓夜找來了注射針管,最後他還一拍腦袋,給樓夜遞上了一盒醫用棉籤。
只見樓夜動作非常熟練地取出一根劑,取針、吸液、排空氣,幾個動作一氣呵成,比之醫院裡那些天天打針打慣了的護士們都不差分毫。很快,樓夜就給樑女士注射了一劑鎮靜劑。這種藥劑樓夜也不敢多用,西藥終歸是有副作用的,是藥三分毒嘛,能少用還是少用。接下來,就等她自然醒了。
這時,診所的主人才滿臉關切地湊上前來,弱弱地問了一句“你太太這是怎麼了?”
聽了這醫生的話,樓夜瞪時傻眼了。靠,這醫生看他剛纔反應那麼遲鈍,整個兒呆頭呆腦的,不想說出話也這麼絕?誰告訴這樑女士是自己的老婆了?自己的大老婆和小老婆可都國外呢……不過,話說回來,這樑女士倒也長得挺有幾分姿色,就當暫時客串一下“樓太太”也還夠格。如此想着,倒是一時看着懷裡身體仍舊有點燙,並且雙手已經像蛇一樣纏繞在他肚子上的樑女士,忘了一旁的呆醫生還等着他的回答……
門外傳來許多紛亂的腳步聲,那幾個急救人員居然硬是追到了這裡,同行的還有幾個爲了看熱鬧不辭辛苦的。
急救醫生一見門,就大喘着氣,指了樓夜幾次,硬是喘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看來平日裡明顯疏於鍛鍊。在他總算喘到勉強能說話時,他的目光卻掃到了被樓夜扔在診所櫃檯上的廢棄注射針管和鎮靜藥劑……
當下,只見他陰沉着臉責問那個呆醫生道“你給病人注射了這個?”
沒有絲毫思想準備的呆醫生忍不住搖了搖頭,隨後伸手指了指樓夜。
“是你?”急救醫生轉過頭來,面色不善地盯着樓夜,“你是醫生嗎?你有行醫資格證嗎?若是沒有,你這就是非法行醫,要坐牢的!”
顯然,這個急救醫生從樓夜身上根本沒看出任何像醫生的地方。因此,他纔有如此篤定地以“非法行醫”這樣的罪名來威脅樓夜。
聽了這急救醫生唬人的話,樓夜心裡大感不屑,白了急救醫生一眼,大聲嘀咕道,“有了行醫資格證又怎麼樣?該是廢柴的還不一樣是廢柴……”
樓夜的頓時將急救醫生氣得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門外一聲警笛響起,有交警過來處理場面了。樑女士被急救醫生的人用擔架擡走了,而樓夜則必須作爲目擊證人協助警方……(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iam,章節更多作者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