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對樓夜來說就過得不是太爽了。因爲他的前途已經在兩個電話和一次談話間變得風波不斷。被呂陽奉這種執權的小人盯上了,註定他不得安生。
不過,樓夜又豈是束手待斃的人?就以前的經歷看來,他絕對不是!不然,他也不會在趙幽憐被韓逸之要挾時單刀赴會。若是他願意,當初在看守所裡時,就已經夠他越獄次了。就算是現在,到了無名監獄中,他依然沒有屈服。不然,他又怎麼會出手殺人?若要說他現在屈服於區長厲磊或者說是王雷虎、呂陽奉之流,那也不算什麼。雖然這其中厲磊和王雷虎兩人意志力不弱,以樓夜目前的精神力看不出其深淺。不過,樓夜仍舊有自信要制服他們是絕對可以做的。只是僅僅制服他們,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在樓夜當初植入電腦芯片時,他就知道這個龐大的監獄裡,還有一個絕對隱蔽的存在。以樓夜現在的水平,與之對抗,完全是找死。
在前幾天,每天呂陽奉總要例行公事般地過來看看樓夜,不時地嘲諷幾句。還假情假意地問他綁得會不會太緊。結果在他幾下擺弄後,原本被埃爾福特系得比較寬鬆的繩子就被變成緊得不能再緊了。而有時候,趕上埃爾福特來給樓夜送餐時,呂陽奉又藉口親自喂樓夜而使盡了壞招兒——使勁猛力地往樓夜的嘴裡塞飯,又或者是捏起樓夜的鼻子把湯水往下灌……動作粗魯得直恨得一旁的李家五虎個個憤怒地痛罵起來。結果,李家五虎也連帶着受了懲罰。而到了後來,每次埃爾福特給樓夜送飯時,總是想方設法地躲開呂陽奉這個瘟神。
然而,樓夜又豈會讓呂陽奉好過?要真那樣,樓夜也就不是樓夜了。
雖然他暫時不便公然跟呂陽奉對抗,但是他要使些小手段可太容易了。可別忘了樓夜手上還有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武器——極。
呂陽奉刁難的樓夜的結果是第一次過來取笑樓夜,一陣風颳過時,真把他的舌頭給閃了;第二次來給樓夜“鬆綁”時,剛沒走多遠就憑空摔了個狗吃屎;第三次“喂”樓夜用餐時,結果突然像吃壞了東西一般,肚子痛得在地上打起滾來……
雖然每次呂陽奉捉弄樓夜後,總會出些難堪的事。可是,這呂陽奉,爲完成王雷虎交給他的“折磨任務”,倒還真是盡心盡力得讓人不佩服不行。舌頭閃了,他心想沒什麼大不了。那一跤摔掉了門牙,他根本就沒當回事兒。肚子痛過又離奇地好了,他只自我安慰,誰身上多少沒個病兒?改天再去醫務室檢查檢查……總之,就是沒把折磨的“正事”兒給落下!倒真讓樓夜開始爲其執著的精神感動得問候他祖宗上輩子做了什麼壞事兒,纔有了這麼個活寶的子孫……
到第四天了,被綁了三天的李家五虎也終於回去了。現在只剩下樓夜孤家寡人一個了。其他倒沒什麼可說的,就是連說話的人少了,往後四天日子可就無聊了。
李家五虎是被埃爾福特叫人來擡回去的。被綁了幾天,幾人身上的肌肉需要一點時間恢復。受不了劇烈運動。看到李家五虎下架時那一臉疼痛的樣兒,樓夜幾乎就能看到自己七天刑期滿後的樣子。
就在李家五虎走後的當天晚上。這個處於沙漠邊緣,平原地帶的無名監獄,趕上這麼個北風凜冽的季節,晚上是最難受的。晚上最低溫度能低至零度,根本就敢閉上眼睛睡覺。如果不怕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地穿越到異界(多半是冥界)的話,還是不要睡的好。前幾天還好,有李家五虎相陪,大夥兒侃天侃地的,也能硬是撐過要命的夜晚。現在只剩下樓夜一個人了……
長夜漫漫……
晚上,樓夜的那些兄弟們都限於監獄裡的規矩,不能四處走動,更不可能跑來這裡陪樓夜扯閒天。就算是可以,樓夜也不會讓他們爲此遭罪。經過這幾天相處下來,樓夜和陳剛曹五平及李家五虎等人的關係更近了。當然,心軟的埃爾福特更早就被他們接納了。許多時候,埃爾福特那貼心的舉動,會讓幾人在聊起他的時候,很不爭氣地感動起來。
不過,現在就算是作爲組長的他,也不會到這裡來。因爲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組長,而且還是個在那些監獄管理人眼中最沒用的一個組長。
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卻來了。
這不,讓人憎惡的呂陽奉又來了。這次,他還帶了一桶水,頂着強烈的北風而艱難地走過來。
樓夜確實是想不通呂陽奉爲什麼會如此喜歡折磨囚犯。這或許跟那些玩**的虐人族與被虐族,有着一樣的心理吧。哎……心理陰暗而扭曲的可憐傢伙!每次只能從囚犯屈服的哀嚎和呻吟中獲取短暫的快感。可是,碰上樓夜,他註定沒有滿足的可能。就算有小小的得意,那也是需要代價的,一如之前發生過的種種。可惜,呂陽奉只當那些警告是偶然的意外而已。
呂陽奉剛露了個影,樓夜就已經通過放在他身上的灰塵間諜獲知他此行的目的。如此,樓夜自然也明白了爲什麼呂陽奉要不辭辛勞提着一大桶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