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不是大阪？”
關山月一臉的疑惑,“我明明是在日本的,我暈睡了多久？現在是幾號？”
看他這副樣子,楊子眉明白了,他可能失憶了,而且還是選擇性失憶。
她試着問,“關先生,那你記得你暈倒之前是幾年幾月幾日？”
“現在不是92年7月23日？”
關山月疑惑的問。
“現在是2003年七月。”
楊子眉汗然。
關山月疑惑地看着她,“這怎麼可能？你是在騙我的吧。”
楊子眉指着牆上的掛曆。
關山月凝神看了一陣,再低頭看了看自己那略顯紫黑色的手,讓楊子眉把鏡子給他。
楊子眉把一面小鏡子遞給了他。
關山月拿起鏡子照。
看見鏡子裡的自己臉色呈紙金色,嘴脣青紫,面容比自己記憶中的樣子蒼老了十年。
“這是怎麼回事？我這是在做夢,還是？”
他無力地垂着鏡子,詢問楊子眉。
“你還記得鏡明小姐嗎？”
楊子眉問。
“聽說是日本鏡明家族的繼承人,很神秘,能遇見她的人很少。”
關山月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多大的表情,就好像在說一個陌生人的名字一般。
看來,他還真是被貞子刺激大了,所以得了選擇性失憶了,把和貞子有關的一切記憶都塵封起來了。
這種選擇性的失憶,也是一種本能的保護。
傷害那麼大,忘了也好。
楊子眉也沒有多說了。
“我這是怎麼回事？我爲什麼臉色這麼差？中毒了嗎？”
關山月摸着指甲上的紫黑色問。
楊子眉點點頭。
“原來是中毒了。”
關山月的語氣淡淡的,好像中毒很理所當然一般,也沒有透露出求生慾望。
“或許,我可以試着幫你醫治。徹底是不可能的,但可以減緩你的痛苦,延長你的生命。”
楊子眉悲憫的道。
關山月笑了笑,“謝謝了,既然中毒已深,我也了無生趣,一切隨緣吧。”
他臉是笑着的,但是,那眼眸裡掩藏着深深的悲哀。
他已經失憶了,這種悲哀不應該是因爲貞子。
可能是因爲他的下肢癱瘓吧。
楊子眉的醫術再高明,也不是神仙,對於他這種癱瘓是完全沒有能力的。
“我想要出去走走,努力回憶一下。”
關山月望着她道。
楊子眉點點頭,彎身把他從牀上扶到輪椅上坐好。
她剛想要推他,被他拒絕了,“我自己來吧,雖然不能自由行走,還是能自由仗着輪椅走的。”
楊子眉也不想傷他的自尊心,讓他自己挪着輪椅走出去。
楊子眉只好在後面跟着。
“子眉,過來幫我一個忙。”
藍丫丫看見了她,朝她招手。
楊子眉看了看關山月。
關山月看着佈局雅緻,空氣清新的庭院,回頭朝她微笑,“你忙你的,我自己轉轉行了。”
“嗯。”
楊子眉點點頭,吩咐漣漪在一旁跟着他,以免有什麼意外。
關山月推着輪椅在庭院的青石道上走着,呼吸着讓人心情無比愉快的新鮮空氣,看着滿庭院盛開的花朵,和飛舞的蝴蝶蜻蜓,有着來到異世的感覺。
他看得入深,沒有注意到前面有塊碎石,輪椅也就被那碎石硌得一翻,因爲身子虛弱,他也無力駕奴輪椅,導致整個人摔倒在地上,被輪椅壓着不能動。
一個穿着女傭服的女子走了過來,面容絕美,神情清冷。
她走到他的身邊,把輪椅扶正,彎身把他抱了起來,抱到輪椅上。
聞着來自她身上那淡淡的雅香,觸碰到她那細膩柔軟的肌膚,他的心怦然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