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給自己孩子餵奶,只有淡淡的幸福感,並沒有多想。
隨着夢境越來越久,餵奶的時間變長,我想到了鬼嬰,滿背冷汗驚醒。從牀上彈坐了起來。
砰!
迷糊的坐起身額頭好像撞到了什麼,揉着額頭睜開眼睛,只見楚九歌捂着鼻子在旁邊只吸冷氣。
我感覺身上漏風,低頭一看睡衣開着,兩顆葡萄還挺立着。
“啊……”
尖叫着用被子捂住身體,連着幾腳把他蹬下牀,喊了好幾聲,我才慢慢回過神,“你什麼時候來的?”
“回來沒多久,碰到了織女就問她要了鑰匙。”
楚九歌揉着被撞紅的鼻樑,鬱悶的扶着牀爬起身,“你在睡的熟就沒叫你。”
在被子裡摸了摸自己,葡萄上還沾着唾沫,我沒好氣的問,“剛纔是你在吸?”
“吸什麼?”
楚九歌裝着無辜。死不要臉的鑽進被子,我憤怒的說:“老孃剛纔夢到給寶寶餵奶了,還以爲是惡嬰沒有解決,找上我了呢?”
“你傻啊。”
他強行捏着我的鼻子,“你有貓頭鷹戒子,其實鬼嬰根本就不能像對付周琴那樣對付你,只要它進你的身,第一時間就會被貓頭鷹吃掉。”
“色狼,拿開你的爪子……”
我正要反駁。他立刻對我進行了偷襲,隨即做起了成年人的事兒。
一番雲雨,我在他懷裡又睡着了,等晚上醒來。他在牀頭留下了一個紙條:我三點多的飛機,你睡的熟就沒叫你了,電話聯繫。
“死人。”
知道他挺忙,要不是分魂白澤不是安慰人的料,他也不會專程趕過來,又火燒屁股的離開,我看着紙條口不對心的詛咒他好一會,起牀收拾一番,趕到了醫院。
周琴沒有留在家裡休息,我剛到醫院,就看到她坐在值班臺內,檢查着交班記錄。
“蘇……姐,你來了。”
她不知道怎麼稱呼我,結巴了好一會。我玩笑的說:“還不知道誰比較老呢?叫我小菲就可以了。”
“那叫你菲姐吧!”
周琴很熱情的叫着。我能感受到她是真心。
沒一會王露就來了,一起聊起了閒話,從隨意的聊天中,我能夠感受到,無形中她們拿我當了中心,真把我當護士長了。
既然參加了工作,自然不能什麼也不知道,周琴熱心的帶着我熟悉着一些細節方面的東西。
在器材室、藥品庫、太平間轉悠一遍回到值班室,櫃檯上放着一個湯罐。
王露坐在裡面玩,之前在周琴家碰到了煮貓頭的情況,我對湯罐有着特別的心理陰影:“露姐,誰給你煲的愛心湯?”
“呃?不是你們的?”
王露驚訝的擡起頭,“我到樓下拿了捲紙上來,湯罐就放在這裡,還以爲是誰給你們送的呢?”
我疑惑的看向周琴,她迷茫的搖了搖頭。
“呼。”
我們緊張的看着湯罐。周琴打電話問肖飛,肖飛根本不知道湯的事兒。
等了幾分鐘,沒人來拿,我吐出一口氣,解開蓋子,裡面熬得是銀耳湯,周琴用鼻子聞了聞,“沒有什麼特別,就是普通的銀耳湯。”
直到下班,我們依然不知道湯是送放在櫃檯上的。
第二天上班沒多久,周琴和王露去上廁所,我在內室拿東西出來,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出來一看沒看到人,只見櫃檯上又出現了一罐冒着熱氣的燙。
等她兩回來,我把事情情況一講,她們兩都被嚇到了。
“菲姐,你懂行,這到底是不是鬧髒東西?”
周琴小心翼翼的看着湯罐,我在上面沒感覺到一絲陰氣,搖了搖頭,也不敢肯定。
接連三天,只要我們不注意,櫃檯上就會多出一罐熱乎乎的燙,弄得我們都快神經質了。
白澤也看過,他說湯很正常,可能是誰在惡作劇。
這天,我與平常一樣去上班,由於趕得急沒在家裡吃,在醫院食堂買了飯,飯吃到一半,擡頭看到隔着幾個桌外坐着一箇中年護士,婦人的背影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想了想也沒記起是誰?也就沒多在意。
吃飯完,差不多到了接班的時間,我慢悠悠的晃進醫院,總感覺後面有個人跟着。
幾次回頭,醫院裡人流涌動,也沒找到可疑的對象。
“露姐,你也感覺自己被跟蹤了?”
疑神疑鬼的到了五樓,還沒靠近值班臺,就聽到了周琴哆嗦的聲音。
我嘶了口涼氣,走過去問:“你們也被跟蹤?剛纔我在醫院食堂吃完飯,一路走過來,直到進電梯那種被跟蹤的感覺才消失。”
“你也是?”
兩人各自講了自己的情況,王露是開車總感覺後面有一輛車跟着她,周琴是走路總聽到同樣的腳步聲跟在後面,可每次回頭看到的都是不同的人。
“等會咱們叫保安幫着守住樓梯口、電梯、消防通道,然後我們一起離開,如果桌上再出新的湯,那就一間房一間房的找。”
商量了好久,最後我拿了主意,“今晚一定要把使壞的人揪出來。”土引溝才。
晚上九點多鐘,王露打電話請保安幫忙盯住了出入口,我偷偷放出劉貝讓它躲在值班室盯着,叫上王露和周琴一起去了廁所。
“菲姐,你說送湯的人會來嗎?”
“不知道。”
我們貓在洗手間商量着,等了幾分鐘,緊張兮兮的回到櫃檯。
消飛坐在櫃檯裡,他見到我們回來,“小琴,你去哪了,怎麼電話總打不通?”
“你來這做什麼?”
周琴看着櫃檯上的燙,臉色很難看的繼續說:“這是你送來的?”
“上次我媽換了我的湯,那罐子裡的東西,我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哪還敢煲湯!”消飛舉着綁紗布的手,搖了搖頭,我走到窗邊,問飄在外面的劉貝:“這湯是誰送來的?”
“一箇中年護士,她放下湯罐就小心翼翼的往太平間那邊走了。生氣很重是個大活人。”
得到肯定的答案,我讓劉貝回了貓頭鷹戒子。
那邊周琴還是不信肖飛的話,急的肖飛連連賭咒發誓。
“不是他送的燙,是一箇中年護士。”我湊到周琴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叫上王露找上幫忙守通道的保安。
守在電梯和消防通道的保安都沒看到有人上五樓,倒是幫忙守樓梯的保安失蹤了。
不管王露怎麼打電話,對方的電話都處在無人接聽的狀態。
保安部的人把醫院翻了個遍,活生生的一個人誰也沒看到,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們沒心情去找那個送湯的護士,幫着找了半夜也沒尋到人,第二天一大早,消失的保安從醫院垃圾堆鑽出來,說他看到一個穿護士服的女人上樓,後來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再次醒來他就在垃圾堆裡!
經過醫院檢查,他的血液裡含有輕微的迷幻藥沉澱物,像這類藥品大多是禁藥,只有精神病院纔有。
“孃的,我們被誰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