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垃圾堆睡了一晚的保安是中邪,還是中了迷藥,周琴和王露都承受不住心理壓力,下班就向醫院提出了休假。
孕婦爬進太平間凍死的事兒已經弄得院領導頭疼不已,又跟着發生了這種事情,領導的火氣很大。也不管她們有誰的關係,拍桌子說:“要麼辭職,要麼繼續上班,反正不能請假。”
沒了工作還可以再找,人出事了那可沒有後悔藥吃,她兩一合計就交了辭職報告。
她兩參與了藥品和器材暗地裡的交際,如果突然換人有些事情還真不好辦,院領導看着辭職報告,好說歹說才讓她們兩留下,最後給她兩批了半個月的假。
見到她們去辭職,我就琢磨了,搗蛋的既然不是邪祟,人做這樣的事情嚇唬我們,到底是爭對我們中的誰?動機又是什麼?難道是想把她們逼出醫院?
她們從領導辦公室出來,我與她們準備去醫院附近坐坐。吃個早餐。
路上她兩說了自己的打算,周琴準備去外地旅遊,王露打算去京城走親戚,躲開這段是非。
醫院附近有很多算命、看相的,一個個招牌寫得相當厲害,不是包治百病就是鐵嘴銅牙,就差沒寫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了。
周琴打小在醫院附近長大,路邊看相算命的人就算與她沒有交際。她常在這路上走,也應該認識她,知道她在醫院工作。
騙子怎麼騙也不會騙醫院的工作人員,因爲他們得在這吃飯。得罪了地主可不好。
偏偏我們路過一個相面的攤子,一位五十多歲的老頭起身,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高深莫測”的眼睛在周琴臉上猛瞅,“周護士,我看你眉角發暗,最近不怎麼太平吧?”又在周琴臉上瞟了幾眼,“錢宮也略有損傷,防着點,不然會破財。”
“我們認識?”
“這附近的人,哪有我不熟的?你爺爺沒去世前,咱們總一起下象棋呢!”老頭回到他攤前坐下,再次提醒周琴小心破財。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我們吃完早飯。聊了些瑣事,付賬的時候周琴發現不見了,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坐下等早餐的時,我還見她拿玩過,早餐店人流那麼大,醫院附近人員複雜,也不知道她的啥時候被偷的!
“那老頭算的還真準。”
我們安慰一會糾結的周琴,王露想起了看相的老頭,轉而對我說:“小菲,你懂這個嗎?”
“我可不懂相面。”
真有本事的哪會在路邊看相?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我真想要錢,向蘇家臺本家人開口,多的沒有幾十萬還是很好弄的,如果老頭是騙子,他算的這麼準,只說明瞭一個問題。他認識附近的慣偷,可能看到周琴被賊惦記上了,出言提醒,又幹脆是他讓賊偷的周琴。
賊偷了,就是報酬,他看準了相,周琴自然會相信他,這樣就好行騙了。
我稍微一想也就想通了這最簡單的騙局。
不過我並沒有提醒周琴,因爲我懷疑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在背後特意針對,故意說:“不如我們去問問那位許半仙?”
找到看相的許半仙,他正在給一個婦女看相,說出來的事兒,讓婦人直呼:“神準!”
許半仙給婦人看完,收了錢,看了周琴一眼,“錢宮已破,想來已經破財了。”
也不知道周琴裡有什麼秘密,總之她非常着急,不等她開口詢問,許半仙閉目想了想:“往東南方,自然可以找到你要找的東西。”
“謝謝。”
周琴慌張的感謝幾聲,往具體了問,許半仙神秘的笑了笑,只說有緣自能失而復得,讓周琴自己去找。
又感謝了幾句,周琴着急的往東南方的街道走去。
王露好奇的跟着,我無聊的走在後面,已經確定這是一場騙局,看來不是騙小財那麼簡單了。
周琴的是最新版,可以賣個兩三千,把偷了,再還回來,圖謀的自然比更值錢。
沒有目標的在東南方的街道上轉悠了大半個小時,我們一無所獲,正當周琴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個小年輕拿着周琴的從一家辦卡的連鎖店出來。
周琴跑過去搶了小年輕的,王露喊着抓賊,立刻打電話報警。
路人圍過來,小年輕一下就蒙了,臉色漲紅的說:“這是我剛買的高仿……”
經過他的解釋,就在十幾分鍾前,路上一個混混打扮的見他從店出來,問他要不要山寨機?於是五百塊錢就把周琴最新版蘋果賣給了他。土匠叼扛。
不論小年輕是否撒謊,經過一番折騰,周琴的又找了回來。
事後周琴滿心歡喜,我們回到醫院就各自分開了。
這只是很簡單的騙局,其中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但當局者迷,你掉了,肯定非常着急,跟你爺爺下過象棋的算命先生幫你找到,你感激還來不急呢?那會去多想。
這就是障!
如果周琴去感謝許半仙,肯定會掉進一個更大的坑裡。
回織女家的路上,我打電話給楚九歌,讓他把分魂小蘇菲還回來,電話剛掛斷,白澤就從副駕駛冒了出來。
他摸了一把我的脖子,我感覺小蘿莉又回到了紋身,不等我說話,他又冷冰冰的消失了。
“裝什麼裝?”
罵罵咧咧的回到織女家,我洗了個澡,躺牀上把劉貝叫出來,讓他守着我的身體,準備用小蘿莉身份,去看許半仙到底在搞什麼鬼?
放出小蘿莉,劉貝看到小蘿莉嚇了一跳,我把注意力全放在小蘿莉身上,活動了一下手腳,“你怕什麼?是我!”
“那個……”劉貝結巴的說不出話,我低頭看着小身板上的幽冥服,想着能換個行頭就好了,念頭剛閃過,幽冥服就變成了初中生的打扮。
“嘿嘿。”
看着單純好騙的行頭,再配上小蘿莉純真可愛的臉,我露出了滿意的賊笑。
小蘇菲是幽冥渡人,幽冥渡人有人和鬼兩種狀態,我以鬼的狀態趕到醫院附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換成人的狀態,在樹上隨手扯了一片樹葉叼在嘴裡,一頭鑽進了熱鬧的人羣。
換上小蘿莉的視角,我再次體會到了性格的變化,滿腦子都是怎麼坑人的想法,並且把坑人當成了理所當然的事,同時也理解了分魂白澤爲什麼與楚九歌是同一個意識,性格卻差別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