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畫店賣的並不是古玩,而是一些復古的紙張、字畫、摺扇……等附庸風雅的東西。
我晃到店門,看着店內復古的裝修,感覺特別寧靜。
一位穿着佈扣旗袍的女服務員,長得婀娜多姿,氣質也是一流。
她客氣的迎上來。讓我隨便看看,喜歡什麼就說,她會給我介紹。
我看了一下掛着的字畫,“我不是來買字畫的,縣醫院外一個看相的許半仙,讓我過來這邊,說可以請到辟邪的東西。”
“那你稍微等會。”
服務員領我到一邊茶几上坐下,給我泡了一壺茶,“我們店只有茶,您可以試試……”
她並沒因我年紀小而失了禮數,小小的縣城有這樣的極品妹子當服務員,還真讓我大開眼界。
我感謝着端起茶,輕輕喝了一口,茶下肚子沒多久,感覺腦子暈乎乎的。也僅僅是暈了暈,馬上又恢復了清醒。
服務員站在邊上什麼也沒說,我用的是小蘿莉的身板,是幽冥渡人,並不知道正常人喝了會怎麼樣,所以裝着暈乎乎的樣子,坐着沒動。
不久,屋裡一男一女走出來,中年男人穿着長衫。女的我感覺很熟悉,認真一想,認出她是肖飛的母親。
那個在醫院食堂穿護士裝的背影也與她重合,知道中年護士就是她!。
“謝謝許先生。”
中年人送肖飛母親到門口。肖飛母親感謝着離開,人走之後,中年人瞟了我一眼,“你怎麼把雲霧茶給了這小姑娘?她是誰?”
“大伯見她兜裡有幾千塊錢,於是介紹了過來。”女服務員趕緊說:“我打電話確定了,大伯說能騙就騙,一個小姑娘也翻不起大浪。”
“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什麼人都敢往家裡介紹,孩子丟了錢,她家大人能不問?”許先生很鐵不成鋼的低罵着,“她來幹嘛的?”
“請辟邪的東西。”
“等會你叫醒她,賣塊三千左右的玉給她,說能夠辟邪。”許先生不悅的甩了甩手,自顧的進了後堂。“替我提醒你大伯。讓他以後長點心,別騙不能自主的人。”
沒多久,女服務員輕輕拿走我放下的茶杯,換了一杯熱氣蒸騰的茶,等了會,她說:“姑娘,咱家先生打電話來說,有事不能趕回來。店裡有幾塊開光的玉,要不要你看看?”
“好呀!”
我裝着才清醒的樣子,不過卻保持着模糊,滿口答應,服務員到後面拿出一塊用紅線穿着的玉佩出來,“兩千八!”
人家壓根沒拿玉給我選,拿出來就直接說價格,想來喝了這的茶,買東西都會不講價了。我意識到這一點,直接付了錢,拿着玉佩就被送出了門。
“照這樣看,送湯的中年護士是肖飛母親,那迷倒保安的藥應該也是從許先生這弄的。”
坐的士離開茶葉街,過了幾站路下車,我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扔了和玉佩,把剩下的錢藏好,換上鬼的狀態,又摸回了書畫店。
我以葬天降鬼的狀態,大搖大擺的踏進書畫店。
叮!
腳剛邁進門檻,屋裡掛着的直條鈴鐺咚咚響了起來,女服務員嚇了一跳,快步走到店裡供神的地方,拿了一把小木劍在手裡:“光天化日,何方邪祟敢來此放肆?”
葬天降鬼是什麼?在十大邪降裡排名第九,有着青手厲鬼的實力,實力還是其次主要的是邪乎勁,人沾上葬天降鬼七天內必死無疑。
我衝過去對着她就是一巴掌,巴掌扇在她的臉上,她臉蛋上詭異的泛起了黑氣。土乒聖號。
她像並沒感覺到疼,但整個人卻萎靡在了地上,身上直冒冷汗。
“誰?”
許先生聽到外面的動靜出來,見到軟在地上的女服務員,看了眼叮叮咚咚的鈴鐺,拿兩塊銅板在眼前一抹,看着我驚咦的說:“是你?”
“是我!”
鬼的狀態,跑就是飄,並且速度能保持百米衝刺的狀態,我們只相隔幾米,眨眼間我就飄到他面前,不等他做出反應,連着就是幾巴掌,打得他全身都裹上了一層黑氣。
許先生摔在地上,虛弱的樣子比女服務員還恐怖,冷汗打溼了寸許的頭髮,“你……你……我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
“說,你們爲什麼要設局騙醫院的周琴?”
小蘿莉的狀態性子異常邪惡,我看到兩人在地上掙扎,完全沒感覺到不安,好像這樣才正常。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許先生咬着牙,艱難的移動手臂,好像想拿什麼東西。
“不說是吧?那就死,還有許半仙活着呢?”我咯咯笑了兩聲,一腳踩着他的脖子,腳一用力,他身上的黑氣更重了。
看着他裹在濃郁的黑氣裡,我也不知道黑氣是從哪裡來的?
被黑氣一衝,許先生瞪着眼睛死得不能再死,一邊的女服務員看不到鬼,也看不到黑氣,見許先生莫名其妙的死掉,虛軟的捂着嘴巴,驚嚇的四處亂瞅。
我沒管地上的死人,快速飄向後堂,還沒飄到門口,白澤冒出來抓住我的胳膊,冷冰冰的說:“你殺人了?”
聽到他的責問,我才意識到殺人是不對的,但小蘿莉的狀態並沒有什麼愧疚和恐懼,“兇什麼兇?失手而已。”
“麻煩。”
白澤手一揮,許先生屍體上的黑氣全不見了,他走到女服務員身邊,伸手凌空一抓,女服務員的鬼魂就被抓了出來,隨手一捏,女服務員就魂飛魄散了。“記住斬草要除根,殺人要殺乾淨點。”
瞟向許先生的屍體說:“你這鬼氣倒是很適合殺人,直接把魂魄毒得魂飛魄散,就是這樣用有些浪費。”
說着,他自古的進入內堂,裡面坐着一箇中年人,似乎在等許先生,白澤弄暈中年人,我說:“不把他也殺了?”
“外面兩個沒少騙人,殺了也就殺了,這人一看就是被騙的對象,並沒有取死之道。”白澤掃了一眼內堂,盯着法壇下的一塊磚皺起了眉頭,“這次我們可能走大運了,也可能惹了大麻煩。”
他拿匕首撬起磚頭,裡面放着一塊摸金令,以及一本只有兩頁的金箔。
他用鼻子嗅了嗅摸金令,“現今傳承下來摸金令很少了,每一快都代表三教九流中,九流裡的一脈。”
“我那塊莫金令走的是茅山鬼道,只有術法,沒有真法。”
白澤看着金箔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上面記載了黃天道的真法和術法。能收藏摸金令的應該是黃天道里的重要人物,弄死了他,可能捅了螞蜂窩。就像別人殺了你,搶了你的摸金令,我、天天、蘇三、杜七夕、你媽……絕對會一查到底,不死不休。”
冷冰冰的傢伙突然開懷的笑了起來,“這下你的主魂和我的主魂都能修煉這道真法了,用真法修出道行,用起術法來,不一定會輸給分魂!練了真法,有了道行,才能稱爲真正的術士。”
我聽的迷迷糊糊,不過卻懂了一點,那就是誤打誤撞搶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