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紅得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紅了,還得了一個搶別人準老公的名頭!
無辜嗎?很無辜。
我呆在湘西啥也沒幹,能不無辜嗎?
不管是否無辜,這都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楚九歌要結婚了。要娶陶真真了。
“楚九歌和杜七夕不是跑了嗎?”
再聽說他們要結婚,我揉着胸,感覺特奶疼。天天打開我的胳膊,“淑女點,事情是這樣的……”
楚九歌和杜七夕是跑了,還找了個很安全的地方躲了起來,但是他們卻低估了茅山道的力量。
茅山道沒有去抓他兩,也沒來找我,直接找上了吳曦。
威脅吳曦,如果不交出蘇菲和楚九歌,茅山就與黃天道開戰。
黃天道解決娼門,也傷了元氣,只要等消化從娼門取得的利益,不僅能恢復元氣,還能更上一層樓。
但這需要時間。在這個消化的時間點,傻子當黃天道主,都知道不適合與茅山開戰!
吳曦不傻,但她夠瘋,光棍的來了句:“我徒弟能把人搶出來,那是她的本事,要戰便戰。”
吳曦這下算捅了螞蜂窩,兩方在社會上的力量先槓了起來,弄得雙方在商業上都有損失。
眼看戰況升級要蔓延到業內。茅山也怕了吳曦這不顧後果的妖女,於是稍微軟了一點,提出了最後的底線。
只要楚九歌回去,茅山就不追究蘇菲搶親的事兒。
茅山是一個大勢力。是要面子的,能這樣讓步已經是底線了,再多的話,那真要開戰了。
這只是大的一方面,另外兩方面就是:
一,茅山發動社會上的力量,讓蘇家臺那些做生意的、當官的,不是被打入冷宮,就是生意大虧,本意是逼我出來,結果導致蘇小薇頂不住壓力,她師父被整成了殘廢,蘇小薇索性乾死了她師父,丟下蘇家臺不知道躲到了哪裡?
反正茅山當她是我親堂妹。恨屋及烏,滿世界在追殺她。
二,杜七夕老爸也跟着倒黴,被查了,搞不好會丟帽子。
楚九歌是吳曦師弟的徒弟,不可能看着黃天道與茅山開戰;看在我的面上,他也無法看着蘇家臺那些普通人倒黴;當初他改命認了杜七夕老爸當乾爹,更不能看到杜七夕老爸丟帽子。
看妹子洗澡的事,不管他當時是不是傻子,反正他看了,禍是他闖出來的,於是他站了出來,說:“我做的事,我認!”
楚九歌決定與陶真真結婚,事情又回到了逃婚前的軌跡。
“你就是來告訴我,楚九歌要結婚了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反正心裡堵得慌,連呼吸都感覺好難。
天天搖了搖頭,嚴肅的說:“你敢不敢再搶一次親?”
“怎麼搶?拿什麼去搶?”
我坐到牀邊,用力捏着兩隻手,“茅山能逼一次,就能逼第二次。還有,茅山傳承了那麼多年,咱們鬥得過這龐然大物嗎?”
“鬥不過!”
天天無奈的坐到椅子上,話鋒突轉,“不能力敵,但可以智取,只是成功的機率相當低。”
看來他已經有了計劃,我疑惑的望過去,他說:“這是楚九歌留下的最後一條線索,如果我們能成,他就不用娶陶真真,還能讓茅山不敢拿別的事情威脅你們。他不是一個能妥協的人,現在他等着娶陶真真,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煎熬,比你更難受。要不要拼一把,你說了算。”
“怎麼拼?”
“崑崙天池掉天機。”
天天摸着下巴,眼中睿智的光芒連連閃動。“崑崙天池裡有十幾只大烏龜,每一隻烏龜都代表着一個派別的運氣與天機。那些烏龜叫天機魚,只要我們釣出代表茅山運氣和天機的天機魚,茅山的運氣會大降,也無法在算命,你手裡如果抓住了天機魚,茅山肯定不敢動你們分毫。
麻煩的是,誰都知道天機魚在崑崙天池裡面,但是誰也沒見過那些烏龜,就像是傳說一樣。不過每一道的道主都能肯定,崑崙天池裡有自己一道的天機魚在裡面。”
姑娘嘴上在說,怎麼搶?拿什麼搶?搶了,茅山還能進行再次逼迫,但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其實骨子裡,我只是一個小女人,茅山和黃天道大戰?蘇家臺倒黴?杜七夕老爸丟官?這些,我都不在乎!
就算沒有釣出天機魚,姑娘也會問吳曦要了清風扇,給陶真真一扇子,然後再用刑天棺,收了她的生魂。
敢跟姑娘搶男人,幹挺她丫的再說。
這,纔是我心底最深處的想法!
“行,那我們一起去釣天機魚,不過要先等幾天。”
我應下這事,不爽的趕人:“下次你再出現,記得敲門,萬一,你妹在換衣服呢?”
“一個星期後來找你。”天天低頭看了一眼褲襠,尷尬的消失不見了。
等他離開,我好不容易纔壓下楚九歌要結婚的事兒,恢復起了那半年的道行。
十年道行全部恢復,拿出玉質小棺材,以它爲坯胎凝練起了刑天棺。土冬雜劃。
大小如意、吞星吸月、刑天融地,三道真種符文打進去,消耗了我九年道行。
凝!
隨着凝字音落,刑天棺成了擁有一重禁制的法器,但還不是本命法器。
忍着疼,切開中指,連着擠了九滴血在白玉色的小棺材上,血液滴在上面,巴掌大小的小棺材詭異的吸收了我的血,白玉色的外面出現了三個模糊的古字。
古樸的字跡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我能認出來,是代表那三樣術法的真種符文。
“終於成了。”
煉成了本命法器,本來是件興奮的事情,可惜楚九歌的事兒壓在心頭,我並沒有多開心。
接下來幾天,我藉着影舞的增幅,快速恢復了道行,天天很準時的過來道觀,見他穿着正常人的衣服站在道觀門口,真像一個公司老闆。
“蘇天。”
見到他,我拿出玉質小棺材,抽開五分之一的棺材蓋,開口對着他喊了一嗓子,同時施展了吞星吸月術。
“怎麼?”
天天隨口一答應,搖晃了兩下,嗖的一下被吸進了小棺材。
“呃?人呢?”
站旁邊的葉知情看着眼前的空地,驚駭的看着我手裡的棺材,“這……這不科學。當今早沒了能收人的寶貝。”
天天是幽冥渡人,有人和鬼兩個狀態,本質上還是鬼,刑天棺如果是對着人,收得肯定是人的魂魄,對着他,一下子就把他收進了刑天棺,只在道觀前留下了一個屬於陽間的揹包。
“死丫頭,你幹什麼?”
天天被收進刑天棺,變成了拇指大小,起初他彷徨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反應過來憤怒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