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行還沒恢復,不能施展術法,就像沒了爪子的老虎,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沒跑幾步,兩隻白骨森森的手從玉石地板裡伸出來,緊緊抓住了我的腳腕。
頓時。全身汗毛炸開,使勁掙扎了幾下,感覺一陣狂暴的寒意靠近,扭頭,胤礽板着臉,緩慢的走過來,冷氣就是被他逼過來的。
這死老鬼生前是太子,玩女人根本不會顧及女人的想法,我可不想被這老鬼佔便宜,看着他靠近,着急的差點沒哭。
“噓噓。”
陰冷的寒氣往我身上一衝,母貓頭鷹從戒指裡冒出來,由於戒子被煉成了馭屍環,它也跟着成了青手厲鬼。
“喲,還有隻鳥?”
胤礽在我半米開外停下。較有興趣的對母貓頭鷹吹了下口哨,伸手一抓,捏着母貓頭鷹的脖子,一扭,母貓頭鷹沒有任何反抗的實力,被他扭得魂飛魄散了。
“死老鬼,老孃跟你沒完。”
戒指和母貓頭鷹都是白澤送給我的,我剛乾這一行,母貓頭鷹沒少救我的命。見它死在眼前,我忘記了害怕和緊張,憤怒的大吼。“老孃要死不死,你死定了。”
“是嗎?”
胤礽表情不變。淡淡的微笑給我的感覺很變態,好似姑娘越掙扎,越憤怒,他越開心一樣。
他站在半米開外沒動,對我吹了口冷氣,“還有什麼?一起拿出來,盡情的反抗……”手慢慢擡起來,朝我的臉蛋摸來。
“啊!”
手指碰到我的側臉,我感覺冰寒刺骨,連着打了幾個寒顫。
發現腳能動了,抓着我腳腕的骨手不見了,慌不擇路的跑到門口,好像有個無形的東西,擋着大殿的門。腳根本邁不過門檻。
“加油踹,用力,快點跑。”
胤礽緩慢的走過來,隨着陰冷氣息的衝擊,我凍得手腳僵硬,緩緩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想怎麼死?”
就在他抓着我的胳膊,把我提起來的時候,一個不帶人間煙火的聲音響起,白澤穿着白無常官服,提着拘魂鏈,對着胤礽甩了過來。
“正神無常?陰神怎麼進來的?”
胤礽鬆開我,躲開拘魂鏈,與白澤打了起來。
一個是融合了正神白無常神職的州級幽冥渡人,一個是超過黑手厲鬼,等同陰間正神的厲鬼,兩人的實力不相上下。打了半天也沒分出高下。
慢慢緩過勁,知道胤礽出不了大殿,我不想成爲白澤的負擔,擡腳,很簡單的邁出門檻,站到了大殿外。
看着他們在裡面大打出手,我憤怒的喊:“白澤,他殺了母貓頭鷹,給我乾死他y的。”
殿內陰氣翻滾,兩人依然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兩個小傢伙都不錯嗎?”
我專注的看着兩人的戰鬥,突然一條油膩的烤豬大腿從旁邊伸了過來,“吃嗎?”
偏頭,只見身穿大紅袍,皮膚黝黑的壯婦,無聊的看着殿內打鬥的兩人。“你……你……從哪裡冒出來的?”
“無聊。”
壯婦縮回放我面前的烤豬腿,咬了一大口,嚼了幾下,對着大殿酣戰的兩人吐了一口唾沫。
混合着油膩的吐沫,在空中一分爲二,沾在胤礽和白澤臉上,兩個傢伙像被雷劈了一樣,停下打鬥,僵直着身體直抽搐。
“實力等同陰神的厲鬼?融合了正神全部神職的幽冥渡人?有趣。”
壯婦扭着籮筐大的屁股,湊過去,繞着被定住的兩人轉了幾圈,“長的都不錯,就是太瘦,可惜了。”說着,她油膩的手從自己衣領伸進去,在豐厚的胸脯裡撈了一會,撈出了兩個銀項圈。土討助扛。
胤礽和白澤身不能動,嘴不能言,餘光驚駭的瞟着壯婦,臉色越來越難看。
“搞定。”
壯婦把兩個項圈戴在他們脖子上,拍了拍手,像欣賞藝術品一樣,打量好一會,抓着後腦勺嘀咕:“好像還差了點啥?”
我在殿外呆呆的看着,壯婦晃到我旁邊,扯下我脖子上的兩個鈴鐺,我說:“這是我的。”
“現在是我的了。”
她拿着鈴鐺跑到兩人身邊,把兩個鈴鐺分別掛在兩人的銀項圈上,像欣賞着某種藝術品一樣,自我陶醉的說:“棒,棒極了。”
項圈上掛一個鈴鐺,這是啥?狗圈子啊!
“你以後叫小黃。”
壯婦拍了一把胤礽的肩膀,胤礽一屁股坐到地上,雖然他能動了,但是面對恐怖的壯婦,他根本不敢有絲毫異動。壯婦又拍了一把白澤的肩膀,“你以後叫小白。”
兩個陰神坐在地上冷汗直流,壯婦不等他們說話,自顧的雙手合十:“南無阿彌陀佛。”
兩個人不知道怎麼了,抱着脖子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身體砸在地板上,攪得殿內陰氣沖天。
“啊……”
“嘶……”
痛苦的哀嚎聲聽得我毛骨悚然,我心疼的想幫白澤求情,壯婦好似看出了我的想法,從胸裡又摸出了一個銀項圈,“哎,你也想要嗎?”
“不……不……”
我腦子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嚇的連忙後退,壯婦做了一個道禮,“無量道尊!”
飽受折磨的兩人安靜下來,趴在地上直喘氣。
壯婦扭着比水桶還粗的腰,玩着手裡的銀項圈,“這是仿製緊箍咒的法器,知道猴子的緊箍咒嗎?你們兩再修煉一萬年也比不過猴子的一根毛,所以別掙扎了。小黃,你有狗項圈護體,可以出皇宮了,我有件事讓你辦……”
後面只看到她動嘴皮子,並沒聽到任何聲音。
胤礽好似聽到了什麼,壓着憤怒很老實的說:“明白。”
“小白,你立刻下去陰間,給我……”壯婦又吩咐完白澤,手一揮,兩人都不見了,不知道被弄去了哪裡?
壯婦伸着懶腰走過來,我本能的後退,她瞪着大眼睛,惡狠狠的說:“我這麼好看,你怕什麼?”
說着,丟給我一大一小兩個瓶子,“小瓶裝的是龜眼煉製出來的眼藥,大瓶裝的是千年王八熬的湯藥,你配合着就可以煉成三眼神通。”
“啊?”
天天把天機魚帶走了,現在天機魚被她煮了,我擔心着天天的安危,“我哥呢?”
“我又不是保姆,哪知道他去哪了?”壯婦哼哼唧唧的說:“我們的交易完成了,下次有好事,我再找你交易!”
“等……等……你爲什麼不強行讓我辦事?”
我瞟着空蕩蕩的大殿,想着胤礽和白澤的慘樣,壯着膽子問了出來。
壯婦連罵幾聲晦氣,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搓着手指,好像手指很疼一樣,小跑進了黑暗。“死蠍子,爛蠍子,總有一天拔了你的尾巴,看你怎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