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白澤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他輕輕捏着我的肩膀說:“我一直都很愛你啊?”
經歷了之前的打擊和一些事情,我第一次自主的動情了,好不容易主動了一次,他來了這樣一句,姑娘真恨不得咬死他。在浴桶裡踹出了幾腳水花,哀怨的看着他。
“那個……我在下面還有事,先走了。”
白澤撒丫子就往房外跑,他是陰神啊,下陰間根本不用跑的,嗖一下就可以消失,明擺着在假裝。
見他這樣,我反身兩條胳膊趴在浴桶邊,咬着嘴角說:“站住。”
“有事?”
他很正經的走回來,一副有事就說,沒事的話他就要去忙了的模樣。
我把頭髮甩到一邊,目光從他脖子往下移動,在胸前稍微停留了一會,最後停在他褲襠,就那麼盯着。
安靜的過了一兩秒。明顯感覺到他呼吸有些急促,帳篷慢慢撐了起來,我說:“有點事,也不是啥大事,你要是忙的話,那先走吧!”
“嗯,好。”
眨眼間,他嗖的一下消失不見了,消失的那麼幹脆。那麼直接。
混蛋,王八蛋。
我有氣無力的翻過身子,罵罵咧咧的拍打着水面,弄得水花四濺。
以爲他真的走了。強壓着空虛的感覺,從浴桶出來,擦乾身子,穿好衣服,回房坐牀上穿鞋子的時候,白澤從背後牀上冒了出來,躺牀上,雙手插在腦後,叼着根狗尾巴草:“其實我也不是很忙。”
我被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一巴掌扇在他胸膛上,“嚇死了。”
也不知道他從哪弄來的狗尾巴長,尾部居然是白色的,他偏過頭,狗尾巴草從我脖子上刮過。癢癢的,還有些扎人,我不爽的把草扯在手裡,剛抓住,狗尾巴草就氣化了,變成一團陰氣消散在空氣裡。土低亞血。
“嚇着、嚇着就習慣了,又不是第一次嚇你。”
狗尾巴草被扯走,他把我拉倒在牀上,迅速的壓在我身上,感情他還有理了?
雖然我已經穿好了衣服,但隔着衣服我還是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他壓在我身上,臉隔着幾釐米遠,他慢慢靠過來,我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可是等了好一會,啥也沒等到。我偷偷睜開眼,他的鼻子隔我的鼻子只有一釐米不到,滿眼含笑的問:“你想什麼呢?”
說話的熱氣噴在我臉上,弄得我整個人都軟了,同時想到自己閉眼的行爲,臉和脖子都羞紅了。
“去你媽的……”
軟弱無力的一推,他故意摔到一邊,在旁邊嗷嗷喊疼,捂着胳膊說:“斷了,斷了,抹殺親夫啊!”
我是又好氣又好笑,也主意到了白澤的反常,他是分魂啊?情緒不該這麼豐富?我喘着粗氣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他好似知道我在想什麼,翻身到牀腳,抓着我一條腿放在他腿上,捏着我的腳腕說:“發現我的不對勁了?”
“嗯。”
在我有些動情的情況下,腳特別敏感,他輕輕捏着,非常的癢,麻癢的感覺從腳像過電一樣順着腿往上蔓延,弄得我很不自在。
這聲嗯,不知道是在回答他的話,還是哼出的聲響。
他抓着我的腳尖,手指頂着腳心,微微用力按下去,我禁不住上身翹起,腦袋往後仰着,另一隻踹過去,“要死了你?”
“府級幽冥渡人之上是州級,黑手厲鬼之上是陰神,州級和陰神是同一級別,都需要凝聚神體。”
他抓住我另一隻腳,放在他一條腿下壓着,我怎麼也抽不出來,他低着頭自顧的按着那一隻腳的腳心,繼續說:“凝聚出神體,我算真正擁有了肉身,並不是幽冥渡賜予的虛幻實體。當然現在的肉身與普通人不同,在基因層面比人擁有的肉身要高級不少……”
“你……你……想說什麼?”
腳被他抓着,弄得似疼非疼,似癢非癢,我抓着被子似哭還笑的動着,至於他說的什麼,我根本沒心思往深處想。
他停下捏腳的動作,壓着急促的呼吸說:“也就是說,老子現在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讓你別惹我,不然會擦搶走火的。”
走火就走火唄!
我暗想着,裝着怕怕的樣子說:“你可別亂來呀!”然而他看我的眼神更火熱了,但不知道爲什麼他卻壓抑着沒動,摸着我的腳背嘆了口氣說:“正因爲擁有了比人高級的肉身,你的身子根本受不了我,除非你能積天罡凝地煞,不然……”
聽到這個,我纔想起,小蘿莉的身子在陰間被他折騰的快崩潰了,原來那種靈魂往上飄的感覺不是假相,是真得快被折騰死了。
“凝天罡積地煞?”
“是的,不管是白手、青手、黑手厲鬼,還是鎮級、縣級、府級幽冥度人,對應的都是通竅境界。再往後就是量變引發質變,那就是殊途同歸,修煉的都是肉身,然後用肉身來蘊養假丹。我現在的境界相當於,凝天罡積地煞圓滿,鑄造了神體,再往後就是凝聚神丹。神丹只是稱呼不同,實際上就是金丹。
通竅、凝罡煞、虛實金丹,這是修煉真法的境界,我現在就處在凝罡煞大圓滿的境界,圓滿的標緻就是成就了神體。”
白澤順着腳背摸到小腿上,捏着腿肚子嘆了口氣說:“神道的成長性太低,金丹大圓滿就是終點,而法道纔是永無止境,不然我也不會讓分魂借體還陽成爲楚九歌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你沒聽錯,楚九歌纔是分魂,我是主魂!”白澤略微抱歉的說:“我也不是要騙你,而是我要謀奪正神神職,融合神職成爲陰神,期間不能出丁點意外。還有,楚九歌從來都沒有傻過,那會是故意裝傻,看了陶真真洗澡,藉此聯繫上了茅山。茅山道在陰間的勢力很大,我需要借住茅山在陰間的力量屠神。而茅山以爲楚九歌是主魂,這才願意幫助我,因爲主魂一旦破滅,分魂也會死,所以茅山不怕我的力量壯大。”
“你……混蛋……”
我用力縮腿,他死死捏着沒放,我咬牙切?的大喊:“你怎麼能這麼無恥?”
“我哪裡無恥了?藉助茅山在陰間的力量屠了正神白無常,我也付出了代價,把分魂楚九歌留在了茅山,幫他們走封神之路了嗎?只不過他們以爲楚九歌是主魂而已,這只是相互算計的交易。”白澤語速很快的解釋着。
“你好卑鄙!”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老子又沒出軌,只不過是利用了陶真真的情劫,聯繫上了茅山。再說,陶真真前世是陶弘景的私生女,轉世就是爲了度情劫,她也只是拿楚九歌破情劫。”白澤非常不爽,“跟你說實話,你說我卑鄙,不告訴你吧,你又覺得我沒把你放心上?你說,讓我怎麼辦?”
他越說越憋屈,“老子拼死拼活,剛融合正神神職,成爲了陰神。一發現母貓頭鷹死了,就不顧陽間規則的抵制,冒着挨雷劈的風險衝上來救你。爲自己的女人挨雷劈,沒啥好說的……”
憋屈的話越說越來火,“現在好了,也不知道那長得跟豬似的女人是誰?在老子脖子上套了個緊箍咒,老子跟誰抱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