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楚九歌商量好行動中,可能出現的各種變量,我準備着手開始坑陶真真了。
“敢往姑娘老公身上綁紅線,搶我老公,活得是不耐煩了?不把你坑得不要不要的,姑娘不信蘇。”
去觀音廟拿到封印着葉永夜鬼魂的一隻小烏齊,我擰着齊殼,彈着小烏齊伸出的齊頭,細聲嘀咕着。楚九歌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老婆,你這麼喜歡彈齊頭?”
觀音廟裡人來人往,香火鼎盛,這又正值啓動封神之路的關鍵時期。誰知道有多少業內人混在人潮中?
他躲在我下面這一說話,如果被高手發現了他的存在,我只怕要找根歪脖子樹上吊算了,小心肝噗通亂跳的看了幾眼四周。沒發現有人注意我,這才噓了口氣埋怨:“你不要命了?在人氣這麼重的地方說話,小心陰氣外泄,人氣順着陰氣把你衝得魂飛魄散。”
“有老婆大人極陰洞裡的極陰水,你老公不會有事的。還有你已經是真人了,如果你不願意,沒人能發現你身上帶着我,所以你不用害羞。”
楚九歌嘿嘿怪笑兩聲,察覺到我情緒不對,趕緊說:“拿了葉永夜的鬼魂,趕緊想辦法躲開業內的耳目,去找開啓封神之路的掌旗人。”
有三眼神通存在。尋找掌旗人並不難,難的是不被別人發現掌旗人的所在。
畢竟現在姑娘的身份在無形中變了,是黃天道主的徒弟、與茅山天機魚的死也有牽連、是殺過陶真一次的兇手、是擁有地藏眼的白澤的老婆、是陶真真針對的主要對象……零零散散許多事堆積在一起,我的動向不被業內人關注纔怪。
明面上沒有人跟蹤我,但我相信只要姑娘一出京城,姑娘的動向絕對會被各大道得知。
“在備受關注的情況下,怎麼隱藏自己的去向?這是一門學問!”
去往黃天道所在別墅的路上,我專注着這個問題,楚九歌沒心沒肺的調侃聲冒出來,姑娘的脾氣一下被引爆了:“哼!等你好了,跪8袋方便麪。”
“我抗議,我需要人權!”
“你現在還是魂魄,又不是人,哪來的人權?”我哼哼唧唧的眼中靈光一閃,“你看我是不講道理的女人嗎?”
女人有講道理的嗎?
楚九歌嘀咕的聲音很模糊,我沒有聽清楚,微微疑惑的嗯了一聲,他說:“我親愛的最講道理了。”
“沒誠意,本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給你人權。如果我成功脫離了各大道的關注,等你好了用手給我洗一個月的內褲?”我胸有成竹的笑着,他嗯了一聲,“反之亦然,嘿嘿!”
“一言爲定。”
應下這個賭注。我幻想着楚九歌與白澤,兩個身體蹲在洗澡間盆子前,一人拿一個搓衣板洗內褲的場面,姑娘笑得一抽一抽。當然我根本沒想過自己會輸的可能性,想來這傢伙也沒想過他會輸。
到了黃天道別墅,找到吳曦,交換了一些各方面的信息。其中一條信息另我精神一震,對把葉永夜鬼魂融入掌旗人這事,更有動力了。
封神之路由十八個分散的節點組成,人走完這十八個節點,在這十八個節點上經歷十八件事,活着達到終點就能封神成功!
表面上封神之路的起點是封神臺,其實還有一個隱藏的節點,那就是尋找掌旗人。帶他回來開啓封神之路。
“老公,咱們的計劃是不是要改變一下?平白讓陶真真與掌旗人連上紅線,獲得隱藏節點的一半功勳,是不是太便宜他了?並且起點相對於中途。功勳更大,我有些不甘心白白送給那女人。”
整理好行囊,做好可以隨時出行的準備,我獨自坐在裝衣服的箱子邊說着。楚九歌嚴肅的否決了我的意項,不容反駁的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如果功勳不夠大?憑什麼吸引陶真真把紅線與掌旗人綁在一起?這是砍開我與她紅線的絕佳機會,是一勞永逸的辦法,就算功勳全給她又怎麼樣?”
“問題是這次的功勳太大了,她帶回掌旗人開啓了封神之路,就算她不走封神之路,等有人走通了,這次的功勳也足夠她封正統陰神了。”
白澤千方謀劃才成爲正統陰神。可見此次的功勳有多大,我真有些捨不得。楚九歌沒再哄着我,很不客氣的說:“有些時候該舍就舍,第一,隱藏的功勳還沒拿到我們手中,並不一定是我們的囊中之物。第二,就算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你是情願我與她因爲紅線糾纏不清?還是舍下可以再賺的功勳。讓我跟她不再有冥冥中的牽扯?”
啪!
我輕輕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暗罵自己太貪了,居然被眼前的利益矇蔽了雙眼。“老公,我知道了。你別生氣。”
“生自己媳婦的氣,那不是自己找抽?你呀,腦袋瓜子夠聰明,但大局觀還有所欠缺。”楚九歌明着這教訓我,語氣更多的卻是安慰。我心裡暖暖的正要說,老公我愛死你了,他突然話鋒一轉,嘲笑說:“知錯能改是個好孩子。”
好你大爺。
我不爽了。一腳踹在衣箱上,板着個臉往外面走,楚九歌討好了半天,我其實也算不上生氣。也就是想耍下無關緊要的小性子,“大家都在找廖天機算掌旗人的方位,咱們也去找他,只要他給出方位了,我們就能名正言順的出去找。與大家一起,把我們的動向光明化,這樣我們的動向也就不會太招人注意了。你等着洗內褲吧?”
“不愧是我老婆,夠精明!”
楚九歌得意洋洋的說着,好像我如果不是他老婆,就會是個傻子一樣。
對他了解的越深,發現他冷漠的面具下,不僅藏了一顆腹黑的心。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
趕到廖天機在京城郊區的別墅,別墅前跟開豪車展覽一樣,各品牌名車從別墅門口排到了院門口,一里多長的路堵得根本進不去。
“喂。你誰呀?怎麼插隊?”
行車的路邊有着人行植被,我望了一眼名車排出來的長齊,毫不客氣的調轉方向盤,從植被上碾壓了過去,惹得一路上的車輛連連叫囂,那架勢就是不給個說話,我這插隊的事兒沒完。
不提這些人在社會上的地位,單說廖天機是正一道的天之驕子,這羣人這節骨眼上能被門衛放進來,說明他們背後的道派能與正一道說上話,背景都不簡單。
“老婆,你犯衆怒了。看你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