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永夜的鬼魂就在我手裡,把他和蔡夏蓮融合到一起,也不算難事,但融魂是要用到術法的,白澤已經試驗過了,在封神之路上如果沒有先出現靈異事件,使用術法的話,是會招到反噬的。
趙燕只是對無關緊要的一個人用了術法,就被車撞得魂飛魄散了,而蔡夏蓮卻是掌旗人,對她施展術法,那就是十死無生。
不融魂,斬不了紅線,施展術法又會出事,這是一個無解的死結。
的士停在高檔小區外,我看着遠處的保安亭,提出了這個問題。白澤抓着後腦勺,“我暫時還沒想到解決辦法,先見到蔡夏蓮再說。”
聯繫上蔡夏蓮,不一會,她就開車出來了。接我們進了小區。
她住的別墅有好幾進,林園、小高爾夫草坪、露天聚會游泳次,最後纔是三棟兩層摟組成的房子。
“環境好,風水也好。”
我們從車上下來,蔡夏蓮帶我們走到游泳池邊坐下,叫人端來了酒水,白澤優雅的拿着酒杯。指着前面的園林和草坪說:“入門的門庭入刀,以金克木,組成金殺木的格局,讓木成了死木。”
他回頭看了眼別墅,“這三棟房子建得輝煌大氣,選材與佈置以金爲主,水從別墅方引入游泳池,金生水,組成金齊吐水的格局。”
“唔?”
蔡夏蓮穿着旗袍,翹着二郎腿坐在一邊,腳趾惦着高跟拖鞋,“按你說的,前面是死木,木已死,春不在,進門就沒了生機。後面就算金生水,水來財,但已經被堵死了生機,而前後以金起局,刀兵對衝,這可是大煞之局。”
說着。她修長的兩腿換了一邊,白澤死死盯着人家的長腿,我不爽的輕哼一聲,白澤收回目光,摸着鼻子訕訕的說:“此局表面上看是大凶,但要看什麼人住這裡,住這裡的人又做着什麼事了。”
是啊,這是大凶之局,但因爲住這裡的人改變了局勢,變成了大吉,白澤這無形的馬屁,拍得蔡夏蓮很是舒心,笑得特別開心,“白先生高見,請繼續。”
我在心裡暗罵着兩個賤人,但也知道不是鬧事的時候,一個人在旁邊坐着,喝起了值錢的紅酒。白澤起身坐到蔡夏蓮正對面的靠椅上,那女人晃了會腳丫子,又隨意的換了次二郎腿,白澤毫不掩飾的盯着人家的膝蓋說:“前面金殺木,死木。後面金生水,活水。只要住這裡的人是純火命,死木燃火,火勢沖天,主人就能蒸發後面來的水了。”
“這不是水克火嗎?”蔡夏蓮甩給白澤一個幽怨的眼神,輕輕扯了一下旗袍下襬,似乎想要蓋住膝蓋。
去你妹的,衣服就那麼長,再拉也蓋不住呀?白澤的目光隨着她的手移動,“不然!不是還要看主人家做什麼事嗎?前後兩金,一生一死,中間水火不容,卻是火蒸水,氣上天之勢。如果主人家做的就是刀口舔血的事,那將勢必形成,一遇風雲,乘氣變化齊的大局。”
蔡夏蓮輕輕拍着手掌,嬌笑着說:“白先生大才!”
“蔡小姐纔是高人。”白澤搖了搖頭,“表面只有金、水、木,然而隱含的火勢滔天,火必然生土。無形得以齊聚。表面上是五行局,內裡雙金對殺,水火相爭,演化陰陽,而後只等陰陽化一氣,到時候那就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何以見得這就是出自我的手筆?”
“因爲你到現在還活着。”白澤眯着看着對方白皙的膝蓋,我真坐不住了。一顆葡萄扔過去,他用兩指夾住,丟進嘴裡說:“謝謝老婆。”
“我活着很奇怪嗎?”
“之前我沒有注意到,這會專程來找你,這才發現你身上蘊含着一股隨時會熄滅,卻堅韌異常的陽剛之氣,只有男人會具備的氣息。也就是說。你天生是陰陽人,同時具備着雌雄器官。這種人在以前只能早夭,在現代不提早做手術,也會死。”白澤玩味的看過去,“但是你沒做手術,剔除隱性的雄性器官,卻好好活到了現在,事出反常必有妖,能做到這一點,只有一個原因,你是業內人,或者說,你無意間得到了一些隱世豪門的東西。”
蔡夏蓮猛的站起身,露出了要殺人的凝重之色。
“一遇風雲變化齊。我們有風雲,你敢接嗎?”白澤壓根沒把她當回事,平淡而不容反駁的話,讓蔡夏蓮沒了脾氣,老實的又坐了下去。
“說來聽聽?”
蔡夏蓮又露出了誘人的笑容,白澤敲着邊上的水晶圓桌,“不忙。先讓我猜測一下。銷售女經理的死,以及揚天、劉浪等人的事裡,你扮演的角色。”
“白先生,請!”
“十來年前,你因爲崇拜隱世豪門,跟着別人學喝血。突然有那麼一天,隱世豪門某個人找上了你。或者是追求,又或者是別的什麼,總之你與隱世豪門的人走到了一起,但是最後才發現,別人是要殺你,殺你取體內不屬於女人該有的東西,因爲那東西隨着時間會停止發育,甚至萎靡,但是在女人陰氣的壓迫下,陽剛之氣更加凝練,是破邪的好東西。”
“你發現了別人要殺你的事,可能很害怕,無助,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最後你反殺了那個人,得到了屬於隱世家族的東西。也就讓你會了這些東西,學會了風水養命格。”白澤指着周圍的建築,蔡夏蓮點了點頭,“不算全中,也想去不遠,那是個禽獸!”
“再說現在的事,風水養命格,知道怎麼養是一回事,能不能養出來又是一回事,你養命格,現在的氣數對你來說,還是不夠呀。”白澤摸着下巴,“於是你打起了自家和楊、劉兩家的主意。想吞噬三家的氣數。很不湊巧,你潛規則了馬雲飛,發現他妹妹居然是十年前被你喝過血的女孩。”
“糾正一下,不是我潛規則他,而是他想抱大腿。”
“這都是小節,反正你把他睡了。而你又非常瞭解,劉浪和揚天。知道他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混賬小子了,於是組織了一次救助山區的活動,本來打算給他們建造三角戀的,結果失敗了。然而讓你沒想到的是,等回到京城,老天爺幫了你一把,揚天與那女孩陰差楊錯的走到了一起,連帶劉浪也攪合了進去。”
“在兩人發現女孩是當年那個女孩之後,等他們爲女孩打造好童話的時候,你出手了,把兩兄弟都真愛上同一個女孩的事情,變相告訴了他們家人,於是出現了女孩現在的悲劇。”
“還是因爲你對揚天和劉浪的瞭解,他們知道後。一定會報復,拼命的報復,讓三家人打起來。”白澤講到這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三家火拼,你最後絕對不會死,還會吸收三家的勢力爲己用。吸收三家的氣數,達到養命的目的。”
蔡夏蓮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我忍不住小聲罵:“心機婊。”
“別這麼說,她只是無意接觸了另外一個更大的世界,想一腳踏進去,卻苦於沒有門路,只能靠自己爭。”白澤轉頭看過來,“你以爲都像你,狗屎運逆天,打劫個人也能撿到兩本真法,莫名其妙的成爲黃天道主的徒弟?成了隱世豪門的天之驕女,自己還傻兮兮的不知道身份多牛逼?”
“我就是踩狗屎了,有本事你把跟着本姑娘吃的狗屎吐出來。”
我不爽的頂回去,白澤呸了一聲,“童言無忌。”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說誰是小孩呢?”
“今天咋個沒霧霾呢?”白澤左右看了兩眼,本來被白澤的話引起共鳴的蔡夏蓮見我們突然吵了起來,張着性感的小嘴,連連乾咳着。
“咳什麼咳?給姑娘咽回去。”
“蔡小姐,你不舒服嗎?”
我和白澤一起看過去。蔡夏蓮徹底被弄傻了,白澤乾咳兩聲說:“說正事。蔡小姐,現在三家是打不起來了,你的命格養不成了,不過你的堅持感動了我,所以我決定給你一場造化。”
扯!
人家蔡夏蓮是掌旗人,三天之後。五星連珠,她就會一飛沖天,成爲封神之路的主角。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又想得到什麼?”
“就憑,我把你的算計告訴三家,你現在的氣數就會大減。就憑,你算計了劉浪和揚天,導致他們綁架了陶真真,隱世豪門絕對不會放過你。憑這兩點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你就得聽我的。”
白澤仰頭一口喝光杯子裡的紅酒,“咯,我有個小弟,感覺你身上的味道很不錯,他想……”
說着,白澤打了個響指,地獄犬化身的壯漢冒出來,一雙噴火的眼睛死死盯着蔡夏蓮不放,就差沒直接衝上去吃人了。
蔡夏蓮被白澤的話,以及突然冒出來的壯漢嚇了一跳,臉色漲紅,喘着嬌氣說:“就這?”
“就這。”
白澤走到我旁邊,摟着我的腰在耳邊說:“把葉永夜的魂魄交給小黑。讓小黑騙她自己與魂魄融合。”
我把封印鬼魂的東西丟給小黑,小黑咧着虎牙,嘿嘿賤笑的扛起蔡夏蓮,直接衝進了別墅。
是的,蔡夏蓮就這麼被擺平了,因爲我們之間的信息不對等,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掌旗人,更不知道白澤要給她的造化,本來是她自己應該得的。
“你不會真讓地獄犬睡她吧?那可是你分身?”
“真有這打算,地獄犬一個人挺孤單的,難道你準備跟地獄犬玩會?”
不知道白澤這話是真是假,我打了個寒顫,懶得去糾結地獄犬,反而想到蔡夏蓮雌雄同體,雖然雄性是隱藏的,但是地獄犬真來的話,那太邪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