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以爲我會選鬥法,但我已經夠忙了,哪有心情與蘇小薇爭東西?
出乎蘇小微和杜七夕預料,在他們不敢相信的目光下,我迅速拿起陰陽羅盤狠狠砸在地上。
羅盤中間有一面鑲金的小鏡子,鏡外圍一層一層刻度是疊壓鑲嵌上去的,哐噹一聲,陰陽羅盤就像機械手錶一樣摔了個稀巴爛,散架了。
“蘇菲,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你知道對我們這一脈有多重要嗎?”
蘇小薇兩眼瞪得老大,像受了很大的刺激,嬌軀劇烈的哆嗦,跟來了高潮一樣小臉漲得通紅。
“靠,比師父還……坑!”
杜七夕目瞪口呆的看着爛羅盤,搶先一步撿起中央的鏡子,蘇小薇也不慢寶貝的撿起羅盤底座,“蘇菲,咱們沒完。”摔門走了出去。
“我的姑奶奶,你真砸了?”
蘇小薇走了好一會,杜七夕拿着散開的鏡子依舊不敢置信陰陽羅盤就這麼被摔了。“咱們一脈很多術法都需要用陰陽羅盤輔助才能用的!”
見他肉疼的樣子,我沒一點感覺,舉着記載三招術法的小本子,“這些也要?”
“這是基礎術法並不需要陰陽羅盤指引,入門的都會,並沒有什麼鳥用。”他把鑲金的小鏡子遞過來,我翻着三招術法並沒有接,“你喜歡你就拿着唄。”
“呃!”
杜七夕指着他自己的鼻子,“別看羅盤摔爛了,這鏡子可寶貝着,這是師父留給你的,等你以後懂得多了會有大用。”
我收好兩個小本子,給神像作了幾個揖,把木箱推回原位。杜七夕滿眼貪婪,但卻不肯拿,我說;“我沒用就給你了,讓你拿你就拿着,怎麼像個小姑娘?”
“那你怎麼不給蘇小薇,給我這個外姓人?”
“我樂意,你管的着?”
我準備出去,杜七夕太高興了,這人一激動就會犯錯,他興奮的跳起來,突然親了我一口,又抱着鏡子猛親,“師妹,我太愛你了,以後有啥事,小爺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臉蛋被輕輕碰了一下,我稍微一呆,反應過來明白被佔便宜了,拿起神桌上的魯班尺對拿着鏡子歡喜不已的杜七夕抽了過去。
“哎喲……姑奶奶,你爲什麼打我?”
看他的樣子根本不知道激動過頭親了我一下,我自然不會說,輪着魯班尺對他就是一頓猛抽,打得他縮在牆角,抱着腦袋連連求饒,眼淚汪汪的全是委屈。
我一陣惡寒,沒打他的心思了,“你車後座好像放着一隻魚杆,現在是我的了。”
“嗯,嗯,是你的了。”他連滾帶爬的跑出去,好似聽到他嘀咕:“這娘們怎麼說翻臉就翻臉,老子做錯了什麼?晦氣,難道大姨媽不調……防火防盜防師父,不對,現在是防師妹了。”
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被氣暈過去,想想還是算了,與這個死不要臉的計較,平白氣壞了身子不合算。
到路虎裡拿出那根精緻的魚竿,魚竿套半米左右,我抽出套裡的魚竿把杆子丟一邊,把魯班尺裝進了套子。
一尺四寸四分的魯班尺恰好裝進去,精美的魚竿套看着挺大氣,背到背後對着車玻璃轉了兩圈,真不錯。
“姑奶奶,你這是做什麼?只要套子?杆子三萬多塊啊……”
杜七夕蹲地上擰着魚竿,杆頭唰出去的時候折了,他心疼的扶着杆頭,迷糊的罵:“敗家娘們!”
“你說什麼?”我沒聽太清楚,他生怕我傷害魚竿,立刻放進後背箱,看着我揹着的魚竿套,“沒……我說你這樣像個悠閒的大小姐。”
冷哼一聲,我緊張的看向小鎮的方向,“等會咱們一起去挖厲鬼的骨頭。”杜七夕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你是說鎮上那棵陰森的大槐樹?路過的時候我觀察過,那是師父封鬼的手法,用的是禁術,最起碼是半隻青手厲鬼。我可不想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