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視方面邵大亨已經有了學習榮少亨拍攝漫畫題材的打算。這正是拿你自己打磨出來的矛,刺你自己的腳後跟,讓你榮少亨有口難言。至於在電影方面,由於己方投資的那一部《魔殿屠龍》差一點就輸得徹頭徹尾,這一次邵大亨不得不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打電話傳召曾經幫助邵氏雄霸天下的大導演前來助陣,以便扭轉乾坤,讓其它電影公司看看,邵氏並沒有沒落,更沒有成爲一個連玄霆這樣的小公司都鬥不過的紙老虎。
此時邵大亨幾乎把自己的全部心思都寄託在了這位大導演身上,認爲只要他肯出手相助,就一定能拍攝出一部高水準高質量高票房的大戲來!
是誰讓邵大亨這麼器重,他就是未來被人們評價爲“港臺影壇風雲第一人”的大導演-李翰祥!
蹄聲得得,塵土飛揚。那是香港當今最大的一處賽馬場——快活谷。
四周高高的看臺形成螺旋狀,黑鴉鴉的人頭攢動着。觀衆可以居高臨下地俯瞰着快活谷賽馬場上十餘匹高頭駿馬;正沿着既定的跑道,風馳電掣般向前飛馳。遠遠望去,那一匹匹駿馬像箭兒一般射去。
“翰祥你看,現在的賽馬會真是別開生面呀。不但有英國的馬來參賽,還有澳大利亞、日本、新加坡、新西蘭的良馬來港,真是高手雲集呀!”坐在看臺一隅——一間小雅座內的邵氏公司總裁邵大亨,正與沒有多少興致的導演李翰祥對桌觀馬。兩人的小桌上擺滿了咖啡、可樂之類的飲料。邵大亨看得饒有興味,他對沉默不語的李翰祥說道:“我知道你本人也對賽馬沒有多大興趣,可是作爲一個香港人,如果連賽馬和賭馬都不懂,那還不被人家笑話的嗎?……”
“六叔,我今天隨您到這裡來,其實並不是爲了看賽馬的,我是得到你的消息,說允許我拍幾部清宮戲的計劃,所以才趕了過來。”在震耳欲聾的馬蹄奔跑聲和參差不齊的觀衆喝彩聲裡,李翰祥打斷了邵大亨津津有味的賽馬經,不失時機地說出他的打算:“現在是1984年,我記得十年前我由臺灣返回聽您的吩咐,拍了八九部風月片。其中《風月奇譚》和《金瓶雙豔》是最有票房價值的。無愧地說這幾年我爲公司賺下的錢也不算少了,那時候我提出拍清宮戲,你也答應了我。因爲當初我聽您的吩咐拍那些風月片的時候,你是有過許諾的,緊接着我拍攝了《乾隍下揚州》、《乾隆與三姑娘》等一系列的清宮戲,但是這遠遠滿足不了我對於情史的迷戀,所以這一次一聽到你願意給我機會拍攝新戲,只能用激動來形容……”
又一批披紅掛綵的馬跑過來。
邵大亨不語,李翰祥所說的那些都是事實,十年前他說李翰祥無論如何也要爲他多拍幾部能賺錢的風月片時,確實答應過如果邵氏的經濟狀況好轉起來,他會出資本支持李翰祥拍攝一些有較高歷史價值和藝術品位的電影。誰知李翰祥僅用了四年的時間,就一口氣爲他連續拍成了《風月奇譚》、《北地胭脂》、《聲色犬馬》和《金瓶雙豔》這類有很高票房價值的彩色電影,李翰祥在那種時候向他提出開拍幾部文藝片。邵大亨確實無法回絕了。但是,邵大亨畢竟是生意人,雖然無法拒絕,卻在題材上限制了李翰祥走“正說”的途徑,而是採用民間傳說的方法來演繹“乾隆系列”電影。最後這一招果然有效,不禁票房大收,並且也算是半個文藝片了。但是李翰祥嘴巴上沒說,邵大亨卻知道,他心中很不滿意,自己畢竟將承諾兌了水份。
此時一聽李翰祥開口就詢問自己是不是準備讓他開拍新的清宮戲,邵大亨沒有正面回答李翰祥的話,而顧左右而言他地說:“翰祥,香港的賽馬沒有賭馬過癮。你可以賭個獨贏,也可以賭個連贏,還可以賭個三重彩。當然,如果你有興趣的話,隨便賭一賭(子子)寶和(子子)q和(子子)t也好嘛!其實,在快活谷這裡賭馬,本金是很小的,投注的金額可以從十港元起步嘛!當然,如果你想發大財。可以賭六環彩,派彩一般用個千元也就很大方了。……翰祥,這幾年我時常到快活谷這裡來瞧熱鬧,雖然我一筆也不賭,但是也羨慕別人發財!近幾年快活谷的一場夜馬,也有過(子子)t派彩二千多萬港幣的贏家呀!……”
“六叔,我不想談這些,我還是想談談拍清宮片的事情。”李翰祥無心看馬,更無意去聽邵大亨的賭馬之經,他的心思幾乎全在電影上,他說:“我非常喜歡清朝宮廷的題材。非常希望有一天能拍成一部有關慈禧太后的系列片,因爲我最近根系統地研究了西太后的歷史,這可是個可供後人品味的人物啊!她比我們從前拍的《武則天》還會有留傳的價值,因爲在中國目前還沒有一部較爲成功的慈禧影片啊!”
“西太后?有什麼可拍的呢!”
李翰祥立刻喜上眉梢,興奮不已地說道:“六叔不知道,其實慈禧太后這一生有許多戲可以拍,因爲她雖然很毒辣陰險,但卻終究是近代的一個傳奇人物呀!我準備將她的一生分成幾個段落來拍。譬如可以先從葉赫那拉氏被選入宮拍起,然後再拍她如何當貴人,當懿貴妃,在當上權傾朝野的西太后之後,如何誅殺肅順等八位大臣,一直拍到她的死。還有,她的清東陵被軍閥孫殿英盜掘也很有傳奇的故事性……”
“我的天!那可不行呀,翰祥,誰不知道拍這種清宮的電影投資大,收效小呢?須知我們這裡不是北京,那裡你可以少花錢去紫禁城拍實景,可是在我們香港就要在棚裡搭皇城的景呀。那要花去我多少錢呀!”邵大亨不待李翰祥說完他拍清宮戲的全部宏大計劃,就急忙搖手將他打斷,說:“不如這樣,翰祥,你再幫我先拍幾部賣座的風月片,就像以前一樣,然後呢,等我們邵氏重新揚眉吐氣,將那個不知好歹的榮少亨打趴下的時候,我准許你,再開一部清宮戲的大製作,你看怎麼樣?!”
“條件?又是條件!”李翰祥的濃眉抖了抖,心中一陣失望悠然而生,“我原本以爲憑藉你我之間這麼久的情義已經不會再有條件的,可是沒有想到回過頭來,我們又要重新上演十年前的那一幕!”
眼看李翰祥情緒這麼低落,邵大亨也不再藏着掖着了,“說句實在話,翰祥,我們邵氏現在真的是無人可用了,屢次被玄霆這個新生的娛樂小公司壓在頭上,這種滋味兒不好受啊。而你又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認爲除了你。沒有人能讓邵氏重新翻身,所以這一次特意找你回來,就是想讓你再爲邵氏出一把力-----翰祥,我知道的,你迷戀清史,但是迷戀不能當飯吃啊,所以你要向前看,再幫我一次,也等於是給自己一次機會,我答應你,成功了就再幫你開戲。怎樣?”
眼看邵大亨急切的目光,李翰祥忽然一陣苦笑道:“對不起,邵先生,”口中的“六叔”變成了“邵先生”,陌生的距離拉開了,“其實這一次我來也沒帶多大的夢想,我知道你是不會輕易讓我達成願望的,十幾年的賓主關係我很瞭解你,而事實上,我已經決定去北京,去找尋我的夢想!”
“北京?你說你要去北京?”邵大亨驚愕。
“是的!這個計劃已經很久了,我也已經和那邊聯繫的差不多了,他們准許我拍攝慣於西太后的故事,我這次來本來是希望你能看在我們十幾年交情上幫助我一把,可是沒想到……條件,又是條件!”
“莫講了,翰祥,我,我真的不知道……”邵大亨從內心裡受到了觸動,自己當了一輩子的生意人,有時候人情味淡的如同水一般,就像這一次,他本想利用李翰祥來壓制那個搗亂的猴子榮少亨,可是沒想到卻傷害了李翰祥的心。
“哈哈,知不知道都已經成這樣了,邵先生,您也不必多說了,對不起,打攪你賭馬的興趣了,我也該走了!”李翰祥說完這話,深深地看了一眼這位曾經可能幫助自己實現夢想的影壇大亨,在喧囂的賽馬歡呼聲中,落寞而去。
原本是想借重李翰祥來對壘玄霆的,沒想到事情出乎意料,李翰祥竟然要去北京追尋自己的夢想,這一下邵大亨腦袋都疼了,失去了李翰祥。就真的不知道該找誰來擔當先鋒打倒玄霆的重任了。
這時候作爲邵大亨左膀右臂的蕭笙向邵大亨推薦了一個人,那就是如今在影壇最爲活躍的新一代導演麥當雄!
去年麥當雄憑藉一部《靚妹仔》摘下了金像獎最佳女主角的桂冠,緊接着他有拍攝了大賣座的電影《殺入愛情街》,《猛鬼出籠》以及《猛鬼出籠續集豔鬼發狂》,聽說這一次拿了一個好劇本準備開拍新戲,可惜由於投資太大,很多公司都不願意投資,這正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聽到這個消息後,邵大亨第一反應就是,難道真的是自己已經老了,爲何如今的影壇上面人才輩出,難道真的是一代新人換舊人?!
不過此時已經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了,爲了打敗榮少亨,挫敗玄霆的威風,邵大亨決議扶起麥當雄,要將他培養成邵氏新的猛虎,用他來對戰榮少亨這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
年輕人全都精力旺盛,也許讓他們像公雞一樣鬥起來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邵大亨如此想道。
香港八月如火。
就在邵大亨招募麥當雄入駐邵氏開拍《省港旗兵》在港公映並很快引起轟動的時候,香港一家最有影響的報紙《東方日報》上,突然率先刊登一條讓港人震驚的新聞:著名電影大師李翰祥近日將赴北京執導《火燒圓明園》和《垂簾聽政》雙片。
據悉李翰祥已與內地在兩年前達成合作拍片之協議。這是繼香港影界導演張鑫炎先生赴內地導演武俠片《少林寺》之後,又一位有影響的香港大導演前往拍片。李翰祥之與張鑫炎比較,無疑震動力更大。除開李翰祥在港埠東南亞素已形成的巨大影響之外,其所率陣容也決非《少林寺》可比。
擅於拍《傾國傾城》、《瀛臺泣血》及《乾隆下江南》等清宮系列片的李氏,此次回內地拍攝歷史巨片《火燒圓明園》及續集《垂簾聽政》,將圓李翰祥數年前企望在頤和園、承德避暑山莊和北京故宮實景拍戲之夙願。
李翰祥多年潛心於歷史文藝片之追求。曾經在邵氏公司開拍過西漢劇(如《王昭君》)、唐朝戲(如《武則天》和《楊貴妃》)、三國戲(如《貂嬋》),也拍過清宮戲多部(如《瀛臺泣血》等等)。此次李翰祥國內地拍片,將重開新河的則是,他的清宮戲可以到皇宮禁苑實景實物實拍,此乃國內外無先例之事,故而李翰祥將成爲影界傑出第一人!...........
與此同時,香港一些民營小報與電影類報紙雜誌,也對李翰祥回祖國內地拍攝《火燒圓明園》及《垂簾聽政》兩部歷史巨片一事,大肆宣傳。因爲在此之前,李翰祥對此事秘密運籌,潛心安排,一貫守口如瓶,外界幾乎無一耳聞。現在一旦變爲現實,各種媒體便要轟動一時,在多數報刊對李翰祥此舉大加讚揚的同時,也難免伴隨一些雜調邪腔。
如《無線娛樂週刊》說:“《少林寺》賣錢,李翰祥眼熱,馬上跟進,純粹是投機取巧,向錢看。”也有報紙大造其謠,以取悅於讀者說:“李翰祥系被邵氏炒了魷魚,在走投無路之時,不得不向前看了!”……
總之,李翰祥回內地執導歷史巨片《火燒圓明園》和《垂簾聽政》,宛如一枚炸彈陡然間投進了一潭死水之中,香港的電影界、輿論界難免爲之大譁!
玄霆娛樂公司。
“這個李翰祥終於和邵氏決裂了。榮少亨將報紙放在了桌子上心道,“不過那個麥當雄也不可以掉以輕心,他拍電影很有一股子拼命三郎的勁兒頭,並且若想要贏他這一部未來橫掃香港各大票房的《省港旗兵》,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榮少亨揉了揉自己發暈的太陽穴,最後心道:“算了,下棋也要一步一步地走,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只有穩紮穩打,我才能勝算無疑……”
帶着這樣的想法,榮少亨再次走了自己的一步棋,不過他這步棋不是拍電視,也不是拍電影,而是進行歌手專輯發佈會,說得再直白一點就是繼續開演唱會。
當然,這一次的演唱會絕不是上次那樣大的手筆-----租用一次紅磡的費用足夠榮少亨心疼三天的,而是一場主推新人專輯的小型演唱會,地點就是香港大學的禮堂內,應邀的多是一些音樂界的評論人士,還有一向最富有激情的大學生。最重要的一點-全場免費!
原來經過上一次新聞發佈會上面周慧敏精彩的演繹,榮少亨覺得很有必要“響應”歌迷們的要求,爲自己玄霆音樂製作公司旗下的新人開一個正式一點的演唱會,也算是介紹會,免得別人說自己這個老闆太小氣,太虛僞,新聞發佈會上說得震天響,私底下卻是雷聲大雨點小。
其實榮少亨所安排的這一切,有些類似於未來許多歌手走的路子,那就是在大學開演唱會,以求增添在青年人隊伍中的人氣,畢竟大學生都是八九點鐘的太陽,未來屬於他們,如果佔據了這些未來太陽們的心窩,想不紅都難啊。
無疑,榮少亨又開創了一個新人推廣路線之先河。
今天就是演唱會開始的日子。
當天下午,榮少亨和公司的一行人來到了舉辦演唱會的香港大學禮堂,由於演唱會要在晚上八點鐘準時舉行,所以現在禮堂裡還只是一些工作人員在忙碌着。
雖然這次的演唱會規模不大,但是榮少亨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所以就將自己身邊的“玄霆三傑”韋家輝,葉昭儀還有馬楚成安排過來了。
韋家輝負責電視臺的拍攝,葉昭儀負責現場秩序的維護,馬楚成則擔任舞臺的全方位設計。
榮少亨首先找到了忙碌的不可開交的葉昭儀,給他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多找幾個保鏢,時刻不離旗下藝人的左右----洪興社雖然犀利,但畢竟保護人不同於打架鬥毆,再說了,像這樣的事情最好能在表面上少沾染一些和社團的關係。
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榮少亨已經有了些領會,現在無論是自己,還是自己旗下的這些新人都迫切的需要保護。上一次還好能提早收到消息,最終經過一陣拼殺才得以轉危爲安,下一次要是對手再狠一些,情況就不堪設想了。
葉昭儀細心地將榮少亨所說的一切記錄了下來,看模樣似乎他的心裡已經有了比較合適的人選了,不過這些事情用不到榮少亨再操心了。
看完演唱會現場的佈置以後,榮少亨又來到了化妝室裡,看着羅嘉良,李克勤,還有溫兆倫等人正在那裡化妝。
看見榮少亨進來,機靈的溫兆倫立馬上起來帶頭喊一聲:“亨哥!”
羅嘉良拍了拍正在默記歌詞的李克勤肩膀,兩人隨即也站起來問候道:“亨哥,您好!”
榮少亨笑了笑:“我當然好了,有你們這些優秀的人才加盟我們音樂公司,這是我榮少亨莫大的榮幸啊。”
眼看大老闆這麼謙虛和善,羅嘉良等人都笑了。
“亨哥,您千萬不要這樣該說,要不是你給我們機會,我們也不能這麼快實現自己的夢想。”羅嘉良靦腆地說道。
榮少亨:“每個人的夢想都不一樣,至於能不能實現實際上是需要你們自己的努力,而我,最多隻是給你們鋪一條路而已。”
羅嘉良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衣襟,他所穿的是一身綴有亮片“貓王”款式的演出服,這一動,全身金光閃閃的。
榮少亨忽然笑了,“你登臺就準備穿這身衣服麼?”
羅嘉良一怔:“是啊。”
榮少亨:“黃霑黃總監沒有給你準備其它的衣服麼?”
羅嘉良:“有是有,可是太窄了,我一穿上去就把肩膀的縫口撐破了,沒辦法才換得這身衣服。”
榮少亨笑了:“人要衣裝,佛要金裝,尤其像你們做明星的更不能隨意穿不適合自己的衣服-你知道麼,你穿這身衣服不像是貓王,倒像是牛郎!”
“我們早就說了,這一套衣服不適合他,可惜演出已經快要開始了已經來不及定做衣服了。”李克勤插嘴道。
“就是,他這體格也太特別了,就算我想把自己的衣服借給他用也是不行哩!”溫兆倫搖頭道。
榮少亨仔細一看,也真是,羅嘉良的體格比起溫兆倫還有李克勤來要強壯許多,估計穿上他們的衣服會更小。
這倒是一個頭疼的問題。不過馬上榮少亨靈機一動,他忽然想起在前世羅嘉良小有名氣以後,便在《先生貴姓》、《七姐妹》裡嘗試喜劇形象。於是,人們看到他挺着大肚子,在菜市場大聲講着‘我爲人人,人人爲我‘,感覺他很是適合演那些穿着背心、拖着拖鞋的草根階層。但無線的監製們不那麼看,他們認定他是全香港最適合穿西服的男士。於是,他們爲他量身定做了一出大戲《創世紀》。在這出長達百集的劇集裡,羅嘉良90%的時間都穿着西服,出入社交場合。由此說來西裝最是適合羅嘉良,可是現在去哪兒找一套合適他穿的西裝呢?想到這裡,榮少亨忽然用目光測量了一下羅嘉良的身高,然後直接脫下了自己的西服,“你就穿這個上場吧,我可以保證,西裝最適合你!”
“您......您的西裝,給我穿?!”羅嘉良驚訝莫名。
“當然,總不能眼睜睜看着你穿得像牛郎一樣出場吧?這可是你們的第一次登臺演出,搞砸了我比你們更難受呢!”榮少亨笑着說道。
“可是......”
“沒有可是,快些穿上吧,演出就快要開始了。”榮少亨鼓勵地拍了拍羅嘉良的肩膀,“好好幹,我看好你-----當然還有你們!”
此刻溫兆倫還有李克勤早已經被榮少亨如此關懷下屬的作風震得一愣一愣的,心中大叫,爲什麼沒有衣服穿的那個人是我呀?這個大頭羅嘉良,真是因禍得福啊!
再看羅嘉良,早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情,榮少亨又專門來到周慧敏的化妝處,一會問問她歌曲練習的怎麼樣了,一會又問問她上臺會不會緊張等等。
周慧敏卻似乎對自己很有信心,一臉的歡愉,看不出有絲毫的“舞臺緊張綜合症”。反倒不時地和榮少亨說笑,還非讓他講一些娛樂圈的趣聞不可,榮少亨有些拿這個喜歡“八卦新聞”的玉女沒有辦法了,只好搪塞地給她來一句:“想要知道趣聞就買我們的《玄霆星報》,報紙不貴,難得實惠!”
其實這也難怪周慧敏會表現的如此輕鬆自如,第一,她並不想當什麼大明星,是榮少亨引誘她地,第二,她對於一切事情看得都很透徹,能紅就紅,紅不了還照樣過生活,第三,上一次已經有了現場表演的經驗,相對於羅嘉良他們來說,自己幸運了很多。
相比於化妝間的氣氛,此刻場外也好不熱鬧,首先作爲這次舞臺設計的馬楚成早成了一個大忙人,忙上忙下的指揮着身邊的人在禮堂的四周不斷的把已經非常美麗的場景弄的更加完美。
而負責電視拍攝的韋家輝則和他的節目組進入了禮堂的專用記者席,今天晚上他的任務是把這個演唱會的一些花絮都記錄下來,因爲這些是可以作爲節目在電視上播出的,同時也是很好的宣傳資料,所以更要盡心盡力做好這一切了。
一切都井井有條,除了榮少亨有些略微的疲倦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