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齊辰在進入衛生間之前,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和韓文曦發生關係。畢竟這裡不是國內,工作的時候,就應該工作。可韓文曦那明明很想要,手指就捏成了拳頭,一副想看他,又不看他的模樣,弄得齊辰也跟着欲丨血沸騰。

齊辰深吸了一口氣,最終撲了上去。

熱烈的親吻,用力的擁抱,還有炙熱的呼吸,交織成了一場隱秘而激情的性丨事。

等齊辰從衛生間裡面走出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他的手裡拿着整理好的衣物,一見到衛生間門外眯着眼嘴角含笑的曹福民,就心虛地咳嗽了一聲。

“曹叔。”

“爽了嗎?我這裡都能聽到聲兒。”

曹福民這麼直白的問題,讓齊辰一陣臉紅。誰知約瑟夫這傢伙還在旁邊補了一刀:“你們都用了什麼姿勢?千萬別用太複雜的姿勢,動作也儘量放輕,否則對你的身體不好。”

齊辰面紅耳赤,只能點頭,算作記下。他正要拿着衣物,回到設計師那裡,就感覺自己的腰身被人抱住了。韓文曦絲毫不帶臉紅地道:“後背式,我動作有放輕,不用擔心。”

齊辰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他只能掙脫開韓文曦的懷抱,假裝鎮定地向創意總監走去。他表達了自己的謝意,而創意總監也與他友好地擁抱了一下,表示對齊辰這個可塑之才的期望,並表達出了希望下次繼續合作的意願。

齊辰想到剛纔韓文曦的那個眼神,他不禁笑着婉拒了創意總監的好意。

“你的佔有慾會不會太旺盛了點?”耳朵長的曹福民,已經聽到了齊辰同創意總監交談的內容。按理說沒有人會拒絕muse這麼大牌的服裝品牌的邀請,齊辰現在人氣上來了,卻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作品,當然非常需要與muse的合作。但他拒絕了,那就只有一個答案——韓文曦不喜歡。

被提問的人什麼都沒說,只是心情很好地翹着嘴角。

齊辰同創意總監握手道別,並且拿到了muse的禮物,兩件很搞怪的短袖t恤。他高興地提着小口袋走到韓文曦的跟前,將袋子提到自己下巴的位置:“裡面也有你的禮物哦。”

韓文曦的嘴角翹得更厲害了。他直接彎腰給了齊辰一個獎勵一般的吻,然後趁着後者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摟着人往前走。

“喂,你剛纔犯規了。你今天晚上不想接吻了,是吧?”齊辰眯着眼睛,小聲地湊到韓文曦的耳朵邊低語道。

韓文曦氣定神閒地答了一個字:“不。我剛纔只是在宣告你已有所屬。”

齊辰愣了一下,回頭看去,只見其他人都用一種祝福的眼神看着自己。他頓時想要扶額:“大哥,你不怕把自己名聲搞壞啊?”

“爲什麼會搞壞?我只是在跟你……戀愛。”說完,韓文曦更加用力地摟緊了齊辰,還彎腰將對方手上的袋子,拿到了自己的手裡。

“我只是在愛你。”他宣告一般地道,“又不是在犯罪。”

k市,一個老舊的小區裡。

阿福將碗從洗碗機裡拿了出來,放入櫥櫃。他一轉身,就看到了拿着紅酒杯,站在自己身後的甄媛夢。對方長髮垂肩,眼眸溫柔地道:“你辛苦了。”

阿福微微一笑,默不作聲地將廚房整理乾淨,再提着垃圾,從垃圾通道中扔了下去。他走回房,甄媛夢將手中的酒杯遞了過來:“喝吧,有助於安眠的。”

阿福嘆了口氣,問:“你真的不願意和我回鄉下嗎?”

甄媛夢垂着頭,兩彎柳葉眉輕蹙:“就算是要回去,也不是這個時候。我現在要是落荒而逃了,怕是所有人都要瞧不起我了。哥哥,你也不希望我被人討厭的吧。”

阿福看着她,半天才若有似無地嗯了一聲,卻也沒有接過那杯紅酒地道:“詩語呢?去哪兒呢?”

甄媛夢收回了遞出去的手,苦澀地笑道:“你還記恨我當年對你用藥的事。”

阿福不答,徑直走入門中。甄媛夢卻不想放過他地道:“哥哥,我真的不會再對你做那些事了。現在,只要你還在我身邊,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如果你覺得足夠了,就跟我離開這裡。”

甄媛夢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搖了搖頭道:“不行,我暫時做不到。哥哥,你等等我。”

回答她的是阿福關門的聲響。甄媛夢原本失意落寞的臉上,陡然綻放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她果真還是喜歡自己的哥哥,甄啓銘。因爲得不到,所以很想要。

她迫切地想要品嚐自己哥哥的味道。

甄媛夢端着酒,走到了廚房,將杯中的紅酒倒掉。

阿福站在門後,聽了會兒門外的聲響。不大一會兒,廚房那兒就傳來了水聲。他不禁閉上了眼睛,拳頭捏得死緊。官娶鬼女

這個惡毒的女人,果真不再是自己的妹妹了。他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走回牀邊躺下,夜不能寐。

甄媛夢迴到房間,就給齊詩語打電話,卻連打了好幾通,都無人接。她不爽地吸了口氣,點上煙,吸了一根,轉而給齊錚打了個電話過去。

“媽,最近還好嗎?”齊錚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鼻音,像是剛從熟睡中醒來一樣。

“幫媽媽一個忙。”

“什麼事兒,你儘管吩咐。”

甄媛夢笑了一聲,語音婉轉,卻內容惡毒地道:“讓你那個愚蠢的姐姐見識到賈麟的真面目。再讓賈麟這個下流貨別再嘚瑟。”

“好的,媽媽。”齊錚答得很快,語氣裡充滿了對甄媛夢的尊敬,這讓後者的心裡舒坦了不少。她就算落到這個地步又怎麼樣,她有一個對她言聽計從的好兒子,她的生活一樣很幸福。

“乖。”甄媛夢誇獎一般地道,“媽媽現在,可就靠你了。”

齊錚掛斷電話,眼神清明地看着手中的手機。他此刻正待在一家夜店的洗手間內。裝修的質量過硬,讓這家夜店的隔音效果十分優秀。齊錚坐在馬桶上,四周都是靜悄悄的。

可他的心中,怒火熊熊。

就算齊詩語什麼都不是,他的母親依然第一個想到的是對方。就算給他打電話,也是爲了齊詩語這個賤人的事情。

齊錚妒忌得簡直要發瘋了。他在靜默了片刻後,打電話給了自己的下屬:“找到她了嗎?”

“跟賈麟在一起。”

齊錚陰險地笑了起來。他眉眼一轉,有些陰毒地道:“找一個人,一個願意蹲監獄的人。”

齊辰早上醒來,大腿內側有點疼。韓文曦昨晚又要了一次,雖未進入,卻也把他蹭得夠嗆。那滾燙的熱度現在都沒有從齊辰的心上消散,依舊燙得他心火直冒。

“早安。”韓文曦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他的身體光光的,下面那東西晃悠着,讓齊辰忍不住臉紅地轉過腦袋道:“你一大早就這樣,還讓不讓工作了?”

“養得起你。”韓文曦答得理直氣壯,“還可以你想拍多少戲,就給你演多少戲。”

齊辰臉上的熱度消退了,他不禁滿頭黑線地道:“別這樣,已經有人說我在抱你大腿了。”

“是我在抱。”韓文曦說着,就真的趴在牀上,把齊辰的大腿從被子裡薅了出來,一把抱住。他還低頭親了親齊辰的屁股蛋子:“軟軟的,好舒服。”

齊辰簡直想把韓文曦踢下去,可一轉頭看到對方那抱着他大腿,腦袋蹭啊蹭的模樣,就忍不下心。他只能嘆了口氣,伸出手揉了揉韓文曦的頭髮,然後一臉不爽地道:“還不快點把頭髮擦乾,小心感冒啊你!”

回答他的是韓文曦一把將他壓住,上下其手,再一次讓他陷入欲丨海。

等十點多,韓文曦帶着齊辰去見一個新崛起的服裝設計師時,齊辰才曉得韓文曦來巴黎另有目的。

他居然是要來拍攝時裝硬照的。

齊辰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他不禁回過頭瞄了一眼韓文曦,只見對方正一臉專注地聽從設計師的講解,理解該品牌服裝的概念。

那專注的模樣,帥氣又富有美感。尤其是用側面對着齊辰的時候,挺直的鼻樑,還有人中與嘴脣相接的那個地方,有一點點微微上翹的弧線,都讓齊辰覺得心裡頭有一個念頭在蠢蠢欲動。

忽然,設計師說了一句法語。齊辰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卻只見韓文曦赫然擡起頭來看着自己。齊辰面上一紅,就要移開視線,下一秒卻被韓文曦伸手扶住腦袋,啄吻了一下。

親完之後,他用法語回了設計師一句話。

齊辰保持微笑,心卻險些從嗓子眼裡面蹦出來。

等設計師講解完畢,從座位上離開後,齊辰才忍不住地問道:“你們剛纔用法語說了什麼?”

“他看起來想吻你。”韓文曦轉頭看着齊辰,“我回:那我就吻他。”

齊辰閉着嘴,半晌都說不出話來。比起扭扭捏捏的他,韓文曦對他的感情真可以用坦坦蕩蕩來形容了。就好像,他從來沒有覺得他們的感情有什麼見不得光一樣。

這讓齊辰感覺愧疚。他和韓文曦之間的付出,真的差了太多。他忍不住用手撫摸着自己的肚子,他一定要讓自己孩子生下來。農家食香

接下來,化妝、拍照。化妝師給韓文曦畫了眼線,還有略顯蒼白的嘴脣。他的頭髮全部用髮蠟固定,讓它們自然地往後。

當略帶哥特形式的服裝穿在韓文曦的身上後,他本身所固有的冷漠氣質得以凸顯。那種高貴且不可方外的模樣,讓齊辰看得目瞪口呆。他不禁轉頭看了眼設計師,對方也對韓文曦現在的模樣充滿了讚賞。

齊辰愣了愣,忍不住高興。他居然被一個這麼優秀的人愛着,這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而這時,韓文曦看着他的方向,也跟着露出了一個極淺的微笑。那只是一個很細微的弧度,卻因爲攝影角度的問題,讓這個笑容能夠在第一時間吸引人的眼球。

聽到周圍一片讚賞的聲音,齊辰忍不住更加地自豪。

韓文曦攝影完畢後,又提前一步,回到了k市。齊辰仍舊在巴黎工作。他沒有再走秀,可服裝的拍攝並不如他想象中那麼容易。

因爲齊辰在時裝週上的驚豔亮相,不少其他品牌的服裝也拋出了橄欖枝。雖然曹福民拒絕了不少,但齊辰到底不是muse的品牌代言人,其中一些大牌的邀請,他還是接受了。

於是,拍攝工作變得沒有那麼容易。

加起來一共六天的拍攝時間,六天,四個品牌,但因爲時間並未銜接,所以齊辰愣是又在巴黎待了一個月。

這期間,約瑟夫一直精心地照料着他的生活。而韓文曦也每週都從k市過來,陪着他做檢查。幸好,一切良好。

不過齊辰也感覺到了一些變化。

他的食量變大了,但是有時候聞到一些食物的味道,會想吐。他的肚子上,肌肉也開始變軟了,甚至從側面看,已經能感覺到一點點的凸起。再就是他對韓文曦的需求,變大了。

基本上每次跟韓文曦發生關係,都有點收不住的感覺。做了兩次,齊辰也只有一種剛剛止渴的感覺。

齊辰上輩子沒有這些經歷。他也不知道現在這樣,究竟是好是壞。

而因爲這段時間的硬照拍攝,《vog》大力推廣,以及各個品牌服飾,將齊辰的硬照擺上櫃檯,或者做成廣告牌,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認識齊辰。

他現在已經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咖,變成了一個崛起的大牌。

等他巴黎結束工作,回到國內的時候,才聽到了一件已經發生了一個月的事情——齊詩語被人推下了樓,而加害者是齊辰的粉絲。

齊辰懵了,他沒有想到自己也有粉絲,做出這樣的事情。這件事因爲韓文曦的強硬施壓,以及水軍攻勢,很快就從各大牌面消失,而不少網民也表示,相信齊辰的爲人。

這麼一看,齊辰就覺出了其中的怪異。

這件事發生得太不湊巧了。且不說甄媛夢對齊詩語已經到了寵愛到無法無天的地步,單就是醫院裡面本就有安保人員,那個粉絲是怎麼混進去,又將齊詩語推下樓梯的了。

“齊詩語沒事吧?”齊辰詢問韓文曦。

“受了一點輕傷。”

齊辰忍不住鬆了口氣。他討厭齊詩語,自然不希望對方出了事,連累他。韓文曦像是看透了這一點,湊到他的身邊道:“本來有事的。我從國外找來了很優秀的醫生,將她的命保住了。”

齊辰嗯了一聲,眼露感激。但韓文曦下一秒說的話,讓齊辰的眼睛又忍不住瞪圓了。

“不過她的腿粉碎性骨折了,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韓文曦沉思了一下,“大概休息一兩年吧。”

一兩年?

齊辰已經可以想到齊詩語會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了。而甄媛夢的表情,想必也十分的精彩。

“他們有對此作出什麼事嗎?”

韓文曦搖了搖頭道:“沒有。”

齊辰點了點頭,默了半晌又忍不住問道:“那福叔呢?”

“他很好。但甄媛夢這段時間一直在照顧齊詩語,他暫時無法拿到對方的血液。福叔讓我告訴你,他已經蒐集了不少證據。”

齊辰不禁有了興趣,“什麼證據?”

甄媛夢進入醫院的病房裡,看着自己受了傷的女兒,柔聲安慰道:“寶貝兒,今天有沒有好點?”

齊詩語盯着她的眼睛,惡毒地問道:“齊辰呢?你有沒有把他怎麼樣?”

甄媛夢安撫一般地道:“放心,我不會讓他好過的。”重生嫡女逆襲

“你每次都這麼說,可你一直都不做。”齊詩語生氣地將牀頭櫃上的蘋果掀在地上。她像是還嫌不夠的開始亂砸東西,這讓甄媛夢慍怒地皺起了眉毛,卻沒有說話。反倒是齊詩語越砸越起勁,最後拿着自己的枕頭就砸了出去。

阿福聽到聲響,從門口走了進來,一個白色的物體迎面而來,幸好他眼疾手快地接過。他愣愣地看了會兒自己手裡的枕頭,放下後,就見到了滿室的狼藉。

“誰要你進來的?滾出去!”齊詩語只要一見到阿福,就情緒激動,就好像錯的是阿福一樣。

甄媛夢終於忍不住地怒喝道:“閉嘴,不許對他沒大沒小。”

齊詩語怒吼一般地道:“要不是他我現在會這樣?”她說完,又轉頭看着阿福道,“聽不懂人話嗎?滾出去!”

阿福聞言,走過去將枕頭放在了牀上,然後看了眼甄媛夢,走出了病房門。這種事情,已經上演過三次了。前兩次,阿福還乖乖地等在一旁,可現在,他只想去做另一件事,而齊詩語的話無疑給了他離開的機會。

這家醫院,阿福很熟悉。他二十多年輕,就經常出入這裡。

他記得當時這裡有一個美人,會用迷醉的眼神望着自己。可現在,這裡的人和物,都換了一個樣子。

阿福無聲地嘆了口氣,非常迅速地走到了院長室的門口。他擡手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了一個沉穩的聲音,“進來。”

阿福將手伸入了自己的口袋,緩緩地走了進去。

“張醫師,好久不見。”阿福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中年男人,對方眼中的驚詫已經顯示出他認得自己。阿福緩緩地走過去,坐在了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

“見到我,你這麼驚訝嗎?”

曾經的張醫師,現在的張院長看着阿福的臉,震驚了老半天才出聲道:“你……你的臉……”

“我根本就沒有被燒傷。”阿福笑着道,“我那只是人皮面具。”

張院長閉了嘴。他當時只看到阿福進入了火中,再出來就滿臉烏黑,身體上也有着火的痕跡,他以爲阿福已經被毀了容,可今日一見,才發覺也許對方是在做戲。

“你找我有什麼事?”很快,張院長就平靜地問道。

阿福笑了笑,慢吞吞地道:“我是來追憶過去的,老朋友。”

“抱歉,甄先生,我可跟你不是朋友。”

“不,我們是朋友。我們有共同的利益。”阿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戲謔地道,“你忘了當年的事了嗎?被你趕走的鄒芸,還有你眼睜睜看着死去的鄒琳。”

張院長面色一沉,臉黑地問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阿福笑着放下了手,身體微微前傾地壓低聲音道:“媛夢最近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我相信張院長手中一定有不少的資源,可以利用。”

他話音剛落,張院長就仿若鬆了一口氣一般地道:“是這樣的,我確實有不小的人脈,但你妹妹這件事太大,我可沒有那麼重的力量,去堵住人民羣衆的嘴。”

“你德高望重,只要找你那些患者朋友幫幫忙,不就可以了。”阿福說完這話,用篤定的語氣道,“你一定可以辦到。”

“可我爲什麼要去做呢?”張院長笑着說,“我們可不是朋友。”很明顯,對方已經向撇清關係了。但這正中阿福的下懷。

他不禁裝出一副惱怒的面孔道:“怎麼?難道你忘了二十年前的事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張院長裝傻充愣。

阿福笑了笑,語氣低緩地道:“你一定不知道我有一個習慣。我有一個賬本,上面都記載了我送過的東西。三套房子,我可以還留着它們曾經屬於我的證據。你現在可是身居高位的一院之長,這個位置想必也有不少人想搶着要,反正我妹妹的名聲也臭了,你確定要跟着她一起臭下去嗎?”

他話音一落,張院長就眯起眼睛問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你剛纔不是說,你不記得那些事情了嗎?”阿福答道,“我不過是幫你想起來。”

張院長深吸了一口氣,“我記得。你不用威脅我。”

“哦?可我不記得了。”阿福單手撐着桌子,用食指敲着自己的臉道,“咱們來好好想想,當年都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樣?”

他說着,坐起身,將當年發生的事一件件地說了出來。每說一件,就停下問張院長,是否確有其事。對方又氣又恨,但他有把柄握在阿福手中,也只能憤憤地答道:“是,確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