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兩部片子二選一
這歌唱的多少是有點抽象了，黃博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握着吉他呆愣愣的看着小胖。
唱的啥玩意兒啊。
這《牡丹之歌》平日裡大街小巷都在放，岳雲鵬能記住調兒，但他記不住詞兒。
看着一桌几個人都在呆愣愣看着他，只能硬着頭皮繼續編。
“啊~五環~”
“你比六環少一環~”
“總有一天，你會修到七環……”
乾巴巴又唱了兩句, 小胖就編不下去了。
“內個啥，雲哥，我就會吼這兩嗓子，你就別埋汰我了。”
於仟直接豎起大拇指，“雲蓬啊，你小子是人小鬼大啊，這心裡兒的花活比我還多。”
一個叫《大鑽石》，一個叫《色·戒》。
張德邦出了四合院，一直躲在門口偷聽的黃博湊上前來。
“霍哥？”
霍雲亭一臉納悶兒，“真有百分之五十股份這一說啊。”
他有句話沒敢和霍雲亭說。
“老張啊，你要說沒打聽到裁員這事兒我是不信的。老藏着掖着幹嘛？跟我說一聲不就得了嗎？”
“霍哥你瞅瞅，花姐這一走，恨不得把半個華誼都給掏空了。”
看的霍雲亭倒吸一口涼氣，這他孃的哪兒是大地震啊，這明擺着是世界末日。
劉嘉靈、胡軍、樑家暉、陳道名、關之林、夏宇、吳君茹、楊紫穹……幾十號一人全讓她給拐走了。
尤其是李兵兵，要不是花姐逼着她去參演張園的《過年回家》，估計這輩子都拿不到那個國際影后。
“今天上午王忠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讓我再挑個經紀人。”
“對了老張，你說這走了大批人，我又剛拿了提名影帝，我在公司的地位是不是能在往上爬一個臺階了？”
“安心學相聲。”
“嘿嘿嘿, 打住。”霍雲亭趕忙叫停倆人, “我說仟兒哥，你以後離我這老弟遠點兒吧，挺好一小夥都讓你給教壞了。”
他人沒去公司，但是看網上消息，王晶花帶走的人遠比他要想象的要多。
張德邦愣了愣，沒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凝重。
“老張？你怎麼來了？”
貓在四合院裡，一整天不出門，就躺在牀上睡大覺。
“哎，你這六環修哪兒啊？”
“霍哥……”
“這有兩份劇本，一個是寧昊導演，另一個是李桉導演。倆人都是指名道姓希望你來出演角色。”
很快霍雲亭又笑了笑，“去吧老張。”
張德邦一臉神神秘秘壓低聲音，“霍哥，這是小道消息啊，你也就聽聽。”
她這麼一走，估計華誼老底都被掏空了。
“哇~”
帶着張德邦去了正屋兒，無視了身邊滿臉好奇的黃博。
“據說花姐把剛入華誼那會兒給她的百分之五十股份，全都當違約款給賠了。”
霍雲亭換過於仟，饞着老郭走出餘歲兒衚衕, 等了會兒攔下輛出租車, 把老郭給扔了上去。
這話越說越快，心裡的激動幾乎藏不住。剛要站起來，肩膀被一隻大手重重拍住。
“小胖，你就記住一個詞，厚積薄發。你的福氣在後面呢。”
“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個想法。”霍雲亭有些詫異。
一個是二十出頭的小年輕，一個是孩子都上小學的老油條，可說教的和受訓的卻是讓人意想不到。
“公司有說花姐跳槽的原因嗎？”
太年輕，心裡沉不住氣。
霍雲亭點點頭，又把那些王晶花帶走的演員信息翻看了一遍，霍雲亭輕輕“咦”了一聲。
掏出大前門，給老張散一根點上，自己也叼上一根兒。
“來，看看這個。”
“雲哥……你說我是不是去混演藝圈更好啊？”
摩挲着下巴皺着眉毛，琢磨一會兒搖搖頭，“是根老油條，心思有點兒重。”
“老黃, 收拾收拾, 我去送送。”
他這人就一點好，不挑食。甭管是國產還是日韓還是歐美……來者不拒。
“雲哥, 博哥，我走了！”
“可拉倒吧你，我們那年代都是自學成才。現在這小孩他要想學，哪學不着啊。”
《大鑽石》這名兒聽着也太土了。
於仟上了車招呼着，“雲鵬，你不走愣着幹啥呢？”
神色有些恍惚，晃晃悠悠離開四合院，走出餘歲兒衚衕。大太陽照在臉上，這會兒才感覺回過神兒來。
這話一出口，張德邦愣了愣神兒。隨即又很快笑道。
像是前幾天，他將自己代入爲《神鵰俠侶》裡的楊過。
就如剛剛做的夢，他就是哈利波特，在和其他新生坐船前往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時候，一腳把自己的死對頭馬爾福踹到湖裡。
“師大爺，我，我有點話想和雲哥嘮了，你們先走吧。”
王忠軍說着，把兩份劇本遞到他面前。
剛坐下，從衣服裡頭掏出一張紙來拍在桌子上。
“老張，有話就跟我直接說，別藏着掖着，要不咱哥兒倆這麼多年的交情，白瞎。”
現在公司大變動，華誼正是缺人用人的時候，她倆基本上就把一姐二姐的位置給拿捏住了。
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自己也是奔四的人了，讓一小年輕給拿捏死了。
“王總，您找我。”
“霍哥，公司大地震了。全他媽變樣兒了。”
六月一號是兒童節，全國中小學生都放了假，霍雲亭看着大街小巷上的娃娃嘰嘰喳喳只覺得腦殼疼。
“那就修下面唄。”
黃博以爲他在睡大覺，實際上他是這段時間發現了入夢的新玩兒法。
“……知道了, 雲哥。”
一睜眼就看見黃博皺着眉頭晃悠他。
“你呢？花姐這一走，公司人事肯定要大變動，你這有沒有機會再往上爬爬。”
《色·戒》這劇本大致翻了翻，霍雲亭倒吸一口涼氣。
“往高爬估計是沒希望，但是這段時間也在公司認識了幾個朋友，前進幾步還是可以的。”
兩份劇本看了看，霍雲亭率先拿起那本《色·戒》。
從家裡待了沒幾天，二十八號，公司大地震。
在關鍵時刻躲過了郭芙的君子劍，保住了自己的胳膊。又趕在甄志丙之前把小龍女給救走。
霍雲亭自顧自的把水滿上，推到張德邦面前，“我和王老總說啊，我跟老張那是貧困之交，老早以前就在一塊兒合作了。你是把他換嘍，我這個心裡兒不適應啊。”
“老霍，這哥們兒你經紀人啊。”
公司少了幾十號藝人，他們這些助理經紀人也得跟着裁一點兒。他十之八九也得跟着一塊兒被裁掉。
“所以我才說是小道消息啊，我也不知道。”
帽子口罩全戴好，生怕被人認出來，打車去了公司。
又和於仟談笑扯皮之間，這頓飯吃完。
但是一細琢磨，倒覺得不跟王晶花走也算是個明智選擇。
“老張啊，有的演員合約都沒到期啊，這是怎麼走的？”
一雙波瀾不驚的眸子瞧着張德邦，臉上不帶一點兒感情。
“就是不知道這老小子爲啥這麼怕我，這種事兒跟我說一聲不就行了嘛，好歹也是認識幾年的老朋友了。”
揉了揉小胖的腦袋，目送他遠去。
“老黃啊，你把我叫醒纔是最大的噩夢。”
“別了王總，好幾年的老搭檔了，有默契。”
張德邦呼吸沉重的點點頭，嗓音有些沙啞，強壓着心裡的激動，“霍哥，實在對不住。這事兒是我鬼迷心竅了，沒敢跟你說。”
把自己代入到一個世界裡，改變世界線的走動。
他這夢是越來越完善，之前只能把場景模擬出個大概，現在則是將邊邊角角的一些細支末節處都構建出來。
看着他略顯沉重的背影霍雲亭不由得搖搖頭，以後吃飯還是別帶這小子了。
兩人找了處世外桃源，人間仙境，過上了隱居生活。一直到小龍女分娩那一天，幾個接生婆從裡面咿咿呀呀的喊着，他在外面焦急等待。
看着王忠軍鏡片兒下那滿眼的紅血絲兒，霍雲亭估摸着他這段時間是整宿整宿的睡不好。
別人霍雲亭不知道，但小胖肯定是吃了個酒足飯飽。小豬子拱食兒啊。
這話像是一盆冰水直接從他頭頂蓋下來，澆他個透心涼。
張德邦牽強笑笑，“那肯定啊，你現在肯定是華誼的潛力新星，公司肯定得大力栽培你。”
從桌子上翻着文件，王忠軍隨口問道，“小霍不打算換個經紀人？你現在那個張德邦有點業餘啊，咱公司的金牌經紀人可不少。”
那湖水濺到自己臉上，甚至能聞到水裡的腥氣味兒。
“小霍來了，趕緊坐吧。”
這兩個人可以說都是王晶花給捧出來的。只是沒想到這倆人都選擇留在華誼。
“說什麼和王總鬧掰了，想要自己出去單幹，說啥的都有。甚至還有人說離職原因是和其中一位王老總分手了，這不扯王八蛋嘛。”
看着出租車一路遠去，霍雲亭回頭看向小胖，“怎麼了，想跟我說啥？”
小胖一臉糾結，吞吞吐吐，“我看那個黃大哥，他也是演員……你說雖然人家混的不咋地，那你說也是幾千幾萬的賺……”
正看着新聞，大門被人梆梆梆敲響，霍雲亭開門一看，是張德邦。氣喘吁吁，滿頭的汗。
這份名單比網上的更細緻，前前後後總共帶走了五十三個人，但是沒從這裡面看到梵冰冰和李兵兵。
張德邦點點頭，悶頭抽菸。
今兒個正打算回顧一下《射鵰英雄傳》，然後王忠軍給他打來電話。
霍雲亭搖搖頭，“那叫心思細膩，他當經紀人，合適的很。”
那感覺別提有多爽了。
“啊？”
張德邦只覺得自己是滿血復活，渾身上下都是勁兒。
撂下這麼一句話, 霍雲亭一路小跑跟過去。
娃娃叫聲剛響，夢醒了。
“那你說公司是不是要給我換個更好的經紀人？”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張德邦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手指夾着的煙快燒到頭兒了也沒注意。
過了好半晌才幹巴巴的說道，“那我被分配給誰了……還是直接開了。”
從那四合院裡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
“喔。”於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行，你自個兒路上注意。”
“小霍啊，最近有事嗎？來公司一趟。”
“嗯。你感覺咋樣？”
“我送送你們！”
“得，那咱公司那點兒眼巴巴盼着你的經紀人可要失望了。”
嘴脣有些乾澀，拿起水杯，猶豫了會兒又放下。
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杯水，張德邦抻着衣領散着汗，“這種事兒公司肯定是三緘其口，誰敢當面說啊。私底下倒是傳的挺廣。”
於仟和小胖摻着醉醺醺的老郭，把他一路拖到大門口兒外。
現在霍雲亭可以說是公司的潛力新人，他這麼個半路出家的經紀人有點配不上了。
吃了頓白食兒，黃博也不好說啥, 老實留在這邊收拾。
一想到這個他心裡又有點壓抑。現在再讓他回去當羣頭，那是打心眼兒的不願意。
“老霍，你是不是做噩夢了？瞅你這眉頭皺的，都能夾根兒火柴了。”
一睡睡上一天，看的黃博直懷疑他有嗜睡症。
“行了老張，你也回去吧。沒事幫我多盯着點公司那邊，有什麼消息告訴我。”
一想到霍雲亭最後拍他肩膀時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心裡就不自覺咯噔一下。
“好嘞霍哥，你就放心吧。別的不敢說，打探消息我絕對有一手。奧，那我先走了，有消息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行了, 別瞎琢磨了, 這麼晚了早點回去。把那什麼順口溜啥的好好練練。”
要說霍雲亭剛剛那話如一桶冷水劈頭而澆，那現在這話就像是一團篝火，把他渾身烤乾，燒的心臟砰砰直跳。
“沒事，得之你幸，失之你命，不虧就行了。”
得，頂頭上司招呼自己，那今兒是甭想玩兒了。
“霍老弟, 黃老弟走了啊。“
“王總，這能拍？這三級片兒吧？”
“寶島那邊的政策和咱們這邊不一樣，而且人家估計也沒想在國內上映。”
霍雲亭皺皺眉頭，一臉疑惑的問道，“咋？這是想讓我去做主演啊？”
ps：色戒不會拍的，提一嘴只是爲了後面做鋪墊，後續劇情過渡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