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手機鈴聲響起之後,敖澈無奈地接了電話,王思遠的聲音猶如壓抑下的火山一般,從手機裡傳了過來:“我剛剛下飛機,敖先生你現在在哪裡?我這就過去找你。”
苗杏仁聽到了王思遠的聲音,心裡默默替他畫了個十字,安息吧。總覺得經紀人先生又要暴躁起來了呢~
果不其然,等到王思遠坐着出租車趕到敖澈面前的時候,他簡直要爆炸了。他腦海中的想象圖是這樣的:敖澈一臉灰敗地坐在旅館房間內,找不到他的貓,還被搶劫人反告,總之一團亂麻。
然而現實是這樣的:敖澈抱着他又肥了一圈的貓,一臉比冬日暖陽還要耀眼的笑容,站在遊樂園前,和貓咪一起研究等會兒要去玩什麼設施。
周圍的老外已經在用看蛇精病的眼光瞅着和一隻貓煞有介事地對話的敖澈了。王思遠嘴角抽搐,呵呵,他的藝人每月總有那麼幾天要犯病。
“敖先生,不得不告訴你一件不幸的消息,遊樂園不允許寵物進入。”王思遠邪惡地勾起嘴角,把敖澈帶走。
兩人一貓坐在出租車上,準備回道敖澈暫時居住的飯店裡商量事情。一路上敖澈就沒有閒下來過,一開始是喂貓吃東西,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摸摸苗杏仁鼓鼓的小肚皮,他開始自己吃。
“天啊,敖先生,你難道就不能緊張起來嗎?”王思遠把自己的頭髮抓成了一團亂麻。現在麻煩的事那羣搶劫犯知道自己要進監獄,就算是這樣,他們也要告敖澈故意傷人罪。
如果敖澈真的被判了拘禁和罰款,那可就糟糕了。由於敖澈是中國人,這中間還要牽扯兩國之間的問題。也許會有些偏激的輿論出現,難免爲了所謂維護美國人的人權,就拿敖澈開刀。總之,一切未解決之前,王思遠愁得頭髮一把一把地往下掉。
“思遠,你又在着急什麼?”敖澈莫名其妙地看着王思遠,他那樣淡定的姿態,讓王思遠如同戳破了的氣球一樣,狂躁的心情突然平靜了下來。算了,現在盡心盡力,如果是壞結果,那也只能認栽。
這個時候,一直開車的司機看了眼後視鏡,激動地說道:“哦,你是那個中國hero敖。我在大耳朵看到你把搶劫犯一一打倒的鏡頭,簡直帥呆了!”司機衝着敖澈豎起了大拇指。
敖澈的姓氏發音太過獨特,所以一般很難記住中文名字的外國人也能立刻記住英雄——敖。
敖澈回以一笑,並且在下車後,答應了司機合照和簽名的要求。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因爲他這一手遒勁瀟灑、不遜於書法大家的字體,簡直晃花了司機的眼睛,讓司機領略到了漢字的魅力。他的簽名一傳十,十傳百,一些崇拜他的年輕人甚至將敖這個字在身上刺青,成爲了流行新風尚。
“總之,這段時間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酒店裡,表現的心灰意冷一些,博取大衆同情。錢對你來說倒是小事,但是光是想想要給那羣搶劫犯賠錢我就犯惡心!”王思遠惡狠狠地說道,他沒想到這羣罪犯居然一點愧疚自責的心理都沒有,反而敢倒打一耙,實在是可惡。
如果搶劫犯聽到這番話的話,一定會哭出來的,他們也很痛苦啊。
直到王思遠說出來這樣的話,苗杏仁才知道自己的飼主貌似攤上大事了。她什麼也不懂,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陪在飼主身邊,讓他心情好一些。
她勾住敖澈的衣服,爬到了敖澈的肩膀上,舔了舔他的臉頰,告訴他別擔心,再難的事情都會過去的。
顯然敖澈一直保持人形,讓苗杏仁忘記了他翻雲覆雨的手腕。不過她親近的舉動,還是讓敖澈老懷甚慰。敖澈照着苗杏仁的貓嘴就啃了一口,苗杏仁是隻愛乾淨的喵,嘴巴里還有一股子香甜的奶味兒。敖澈覺得味道甚好,又親了幾口。
“……嗷(色狼)!”苗杏仁狠命地揮爪過去,她真蠢,每次都不長記性,還好心地去安慰蠢飼主,她的初吻就這樣沒了,嚶嚶嚶。苗杏仁憂傷地躲到牀腳去了。
王思遠滿臉黑線,對着敖澈鄭重地囑咐:“你的怪癖千萬別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雖然你長得很帥,但是,你剛剛的表情真的很癡漢,很猥瑣。”
敖澈一頭霧水,表示聽不明白王思遠的意思。
雖然兩人交涉不成功,但是王思遠的目的達到了,被苗杏仁單方面冷戰的敖澈確實十分失落地呆在酒店裡,特別可憐,連飯都很少吃了,整天唉聲嘆氣的,酒店人員都忍不住安慰他。
事情沒有王思遠想象的那麼糟糕,敖澈的舉動可是拯救了一間銀行,當時在銀行裡的人也有不少財富地位不低的。就算是爲了報恩,他們也不可能讓劫匪把恩人給送到監獄裡去。當地大使館也在交涉,力求保護敖澈的權益。
王思遠最佩服的還是公司總裁邵光,他還在急得團團轉的時候,邵先生就已經大手筆地購買了大耳朵的視頻版權,大肆報道新晉藝人敖澈在美國大展神威的事蹟。小紅妹等人對他們的嗷嗷更加崇拜了,弄得邵光心裡酸溜溜的,女兒的男神不是自己。
不僅如此,之前敖澈救了國際影星張寶榮的事也被挖了出來。一時間,敖澈的形象大好,邀約不斷。畢竟經常做好事的人,人們還是喜歡的,更何況敖澈這次是爲國人爭光了,必須歡呼。
總之,最後法官宣判,被告人敖澈無罪。那羣打着石膏,綁着繃帶,還硬要從病房裡出來參加庭審的搶劫犯們,互相擁抱着哭了出來,一羣大老爺們哭的稀里嘩啦,看起來也挺可憐的。
其中一個人吸吸鼻子說道:“哥們,其實我覺得,這樣也挺好,要是那人真的被判了罰,心裡不痛快報復我們怎麼辦?”
“監獄那麼牢固,他還能拿我們怎麼滴?咱們最起碼要被判個一百年的□□……”說着說着,他的聲音小了,因爲他回想起來,敖澈徒手把子彈揉得粉碎的畫面。摔,爲毛他難得說真話,那羣人都不肯相信他們!
顯然這羣歹徒們想到一起了,一邊流着眼淚,一邊感謝上帝,希望上帝保佑,讓他們再也別遇到將這個怪物。
“爲什麼他們都敗訴了,還在感謝上帝?”王思遠納悶地問敖澈。
“大概是腦袋有問題吧。”敖澈回答。
( ̄_ ̄|||)“你沒資格說別人……”
剛出了法院,敖澈就被一羣拿話筒的人給圍堵住了,各大新聞媒體都舉着話筒往敖澈的嘴巴那裡捅過去。王思遠勢單力薄,還在拼命護着敖澈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們現在不接受採訪,謝謝,麻煩讓一下。”
可惜單憑王思遠一個人,根本無法通過。敖澈想到酒店內睡懶覺的甜甜,心情有些煩躁。衝着其中一個記者說道:“你們是懷疑我的身手是不是有視頻裡那麼好是吧?”
記者傻乎乎的點點頭。
“唔。”敖澈苦惱地託着下巴,現在什麼道具都沒有,該怎麼展示呢?突然,他靈機一動,將身邊的王思遠舉過頭頂,僅僅是一秒鐘,一點兒也不吃力。王思遠雖然沒有敖澈那麼高,但是分量絕對不輕。
“敖先生,請問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王思遠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其實他心裡早就咆哮起來了,混蛋,老子辛辛苦苦幫你,難道是陪你玩雜耍的嗎?嗚嗚,老子恐高。
這些記者顯然沒有適應敖澈奇葩的腦回路,一個個傻愣在那裡,敖澈微微一笑,就這樣託舉着王思遠往車子那裡跑過去。
咚!王思遠的腦門撞在了車頂上。
“抱歉,我忘記你了。”敖澈訕笑着把王思遠放了下來。
(┬_┬)老子一百五十斤的分量,你都能忘了,王思遠欲哭無淚,陰沉沉地把車門關上,衆人就眼睜睜地看着敖澈絕塵而去。
“那個敖先生,力氣好大……”
“哈哈,看起來挺瘦的,沒想到深藏不露。”
到了酒店之後,銀行經理就已經等在那裡了,他將一張黑色的卡片交給了敖澈,說道:“敖先生,再次感謝您幫助我們銀行,挽救了我們的損失,經過我們一致討論,決定將這個黑卡贈送給您作爲謝禮。”其實經理也是有計較的,他能看得出來敖澈這麼個不平凡,就算現在只是個新晉藝人,但是早晚能成爲配得上黑卡的尊貴用戶。
“不必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敖澈輕輕地掰了一下,這張金屬卡片的質地竟然比鋼筋還要堅硬。
王思遠和經理的心都隨着敖澈的動作顫了顫。
等到經理走後,王思遠才激動地和敖澈說:“敖先生,你真是太厲害了。說實話,雖然久聞大名,但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傳說中的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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