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神在上?龍神?啊~敖先生的信仰很獨特呢。”唐和聽到敖澈說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我和榮仔以後也會多做好事,好人有好報,就讓敖先生所說的龍神一直保佑我們榮仔下去吧。”
張寶榮暗地裡掐了唐和的腰身一下,才溫和的與敖澈說道:“不好意思,我愛人因爲我的痊癒心情有些激動。這次真的很感激你,我纔有機會和他一起去瑞士。”他面對唐和的時候是任性小姐,可是面對別的人,總是非常隨和,給人以哥哥的感覺。
張寶榮是敖澈近距離接觸的唯一一個大明星,他想要通過這條途徑獲得信仰力,就下意識地將這份溫和學了過來,他曾經當過幾十年的聖僧,比之張寶榮鄰家大哥的溫和,他的親近之中多了幾分讓人頂禮膜拜的高深飄渺,讓人忍不住信任,傾吐心中的悲痛與願望。
“瑞士?”敖澈又聽到了一個新的名詞。
“喵卡卡卡。”苗杏仁不客氣的嘲笑對方,連瑞士都不知道,真是沒見識的深海龍。如今和敖澈接觸越久,她身體裡貓星人的本性就越發暴露,例如把飼養者當成伺候自己的貓奴,傲嬌得很。
敖澈在貓下巴處撓了兩下,對方就安生了,舒服地打着呼嚕。
“是,我覺得自己需要一段長時間的休息,我之前讓他等得太久了。瑞士那裡認識我的人少些,可以讓我們過安靜的生活。”張寶榮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對眼前這個青年居然有詭異的親近感,將自己的想法都一股腦給說了出來。
敖澈這才理解到瑞士應該是一個地名,適合休養的地方。在人家走之前,他也要趁這個機會問清楚自己想問的問題:“如果我想成爲你這樣的明星的話,有什麼必要的條件?”
“哈?”張寶榮愣了一下,話題轉得太快,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他還是將自己認爲的條件說了出來,“其實敖先生的外形條件很好,只是單靠外表的明星的路是長久不了的,更重要的,是你要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不管是電視劇、電影,還是唱片。至你要還是公衆人物,就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喜歡,總有些討厭你的,所以當明星除了沒有什麼*之外,還要能經受得住流言蜚語。娛樂圈很複雜,保持好自己的風度,爲讓你廣結善緣,最終受益的人也會是你自己。”
張寶榮也曾經在底層摸爬滾打過,時間與挫折將他打磨成溫潤的珍珠,散發柔和的光芒。
他說了很多,敖澈一一記在心中,總結來說就是堅持,和善,還有最重要的作品。
而一旁的唐和卻忍不住多想了,他確實感謝敖澈陰差陽錯救了自己的愛人,但是對方現在這樣頗有種謝恩圖報,想要藉此以張寶榮爲踏板,進軍娛樂圈,享受萬衆矚目的感覺的味道。城府比較深的唐和打斷了張寶榮的滔滔不絕,笑着勸道:“這條水深的很,敖先生不要光看到明星們表面的風光,其實背地裡的辛苦,那也只有他們自己知曉。受傷、睡眠匱乏等等,這些都是常事。況且,我和leslie就要離開港城,恐怕幫不了你什麼。”
“daffy!”張寶榮低喝一聲,他也明白了唐和的意思,但是他直覺敖先生不是這樣的人。
敖澈身子向後一靠,慵懶的躺在病牀上,似笑非笑地和唐和說:“放心吧,唐先生,我救了leslie,你替我解決了戶籍的問題,我們就已經兩不相欠了,我不會賴着的。”他如此直白的話讓唐和有些尷尬,不過他也知道了自己應該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敖澈又扭頭和張寶榮說道:“多謝你告訴我這些,很有幫助。龍神會保佑你的。”
張寶榮被對方認真的一口一個“龍神”的樣子給逗笑了,他隨口問道:“你對娛樂圈這麼感興趣,是喜歡唱歌,演戲,還是受人關注的感覺?”
敖澈在苗杏仁的脊背上慢慢地撫摸,給出了一個答案:“都不是,我只是需要信徒,需要信仰力。如果有一天大家都信奉龍神的話,我就滿足了。”想到龍王廟有一天香火重新鼎盛起來,敖澈就忍不住露出了傻笑。
“呵呵。”張寶榮乾巴巴地笑了兩聲,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怎麼覺得這個敖澈有種神棍的影子。
既然敖澈想要成爲藝人,張寶榮就把自己的經紀公司推薦給了對方,也算是敲門磚。至於之後對方能夠走多遠,張寶榮就不知道了。想到那人信誓旦旦的宏偉願望,他只能祝對方好運。
張寶榮見過了敖澈之後,就準備了新聞發佈會,同時宣佈了自己暫時退出娛樂圈的決定。之後,他和唐和悄悄去了瑞士,具體的地點,只有幾個摯友才知曉。在那裡,美麗的風光,悠閒的生活,愛人的陪伴,讓他心情舒暢,病情沒有復發,從此,任性小姐和唐老鴨先生過着幸福的生活。
而敖澈的成名之路,才只是剛剛開始,他現在,依然被困在小小的療養院內。畢竟當時他是墊在最底下的,就是是爲了遮掩,也要呆上好長一段時間,傷筋動骨一百天嘛。他也可以藉此機會,更加深入的瞭解這個新的時代。
夜晚,療養院內一片寧靜,窗外偶爾傳來喵咪叫、春的聲音。敖澈躺在牀上沉沉的睡着,苗杏仁就團成一團,和糯米餈似的,窩在敖澈的肩膀處。對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柔軟的絨毛上。
正所謂“頭可斷,髮型不能亂;血可流,皮鞋不能沒有油”!苗杏仁現在沒有髮型,沒有衣服,沒有鞋子,渾身上下就靠着這一身軟毛,自然格外珍惜。苗杏仁也是睏倦的很,拿着小嫩爪在敖澈臉上推了幾下。當然,沒有任何效果,對於苗杏仁來說,敖澈的大腦袋就跟鐵疙瘩一樣紋絲不動。反而因爲力的相互作用,她自己被推離開了。
敖澈察覺到了苗杏仁的舉動,勾起了嘴角,大手將小貓給摟了回來,順口親了一下,低沉地說道:“乖,明天咱倆再玩。”
苗杏仁呆愣當場,她居然,居然被大懶龍給親了屁股,咪咪咪。地球好可怕,她要回喵星。在苗杏仁的意識裡,她圓球一樣的身子,可以分成兩半,後半部分除了兩條腿都算是屁股,連腰都沒有了。被敖澈給調、戲了一把,這讓苗杏仁再也睡不着了,渾身的毛炸成一團。
再說了,誰要和你玩兒啊?!該死的小龍人!苗杏仁一口咬住對方的鼻子——磨牙。最近敖澈特別喜歡逗弄苗杏仁玩角色扮演,摔!√(─皿─)√她是一隻貓!可不是皮卡丘那樣的電氣老鼠!
總之,碰上個逗比主人,苗杏仁也是很累的。
“喵——,喵——……”窗外傳來了三長兩短的貓叫聲,那□□的扭曲聲音讓苗杏仁恨不得把對方給咬死。在別的地方隨便叫叫就算了,如今竟然敢到你喵大爺的地盤上撒野?!那真是老壽星上吊——找死!
索性也睡不着覺了,苗杏仁後腿蹬了兩下,從敖澈的桎梏中逃了出來。她遙望着高高在上的窗戶臺,估量了一下彼此的差距,最終決定她還是老老實實地走門吧。
苗杏仁邁開短腿,咻的一下就跑了出去,準備收拾窗外那隻膽大包天的臭貓。結果沒想到的是,那隻貓居然還是老熟人,一隻名叫紳士,卻長得跟賤狗狗很像的貓。
“喵喵~”紳士看到了苗杏仁,兩眼放光。是真的在發光,苗杏仁可以肯定自己已經看到了那綠油油的光芒。
紳士在那裡喵來喵去的,苗杏仁辨認了半晌,還是不明白那忽高忽低的音調是在幹什麼。苗杏仁音樂素養不高,面對紳士的賣力表演,她只有一個反應,那就是,一抓拍過去,讓對方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嗷——”紳士誇張地大叫一聲,“親愛的甜,我的心都要被你拍碎了。”
“少來,你大半夜的在我的窗戶外叫、春,吵得我睡不好,還有理由了?!”苗杏仁堅決不承認自己是被那小龍人給弄得睡不着覺,她很自然地把過錯推給了紳士。
“天啊,你怎麼能將這麼高雅的藝術評價爲‘叫、春’,這可是兩千年法國音樂劇中羅密歐在朱麗葉家的窗戶下唱的歌。多麼優雅且深情的。”紳士滿臉陶醉,似乎已經沉醉在了那音樂劇的場景回憶中。
“le什麼?”苗杏仁不懂法語,也欣賞不來如此高雅的東西,她撇撇嘴,嫌棄地說道,“別跟我玩洋兒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甜甜,你真是一位粗魯的淑女。”紳士幽怨地說道,“好吧,我這次來確實是有事找你,我們去捉弄那個保安吧,有個傢伙實在是太欠教訓了。”
苗杏仁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還“粗魯的淑女”,太肉麻了,她就是一個“女漢子”。
強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