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

阿瓜唱完了。

兩名粉絲興奮鼓掌:“雖然你唱得肯定不如我們阿澈好啦, 但總算有幾分明星的派頭,不愧是天王!”

說完又有些惋惜:“唉,其實如果能聽到阿澈唱歌就更好啦, 我們只看過你演戲, 沒聽過歌耶。”

說着, 兩顆腦袋垂下去。

雖看不清表情, 但總歸是粉絲, 程澈又有些於心不忍。只好安慰道:“不如等中秋吧,海棠的中秋晚會,我應該能唱。”

“真的?”聞言倆人終於振作, 握着程澈手道,“那你可要加油啊, 我們去現場給你助威, 一言爲定!”

程澈:“……”

話說太早, 他有點後悔了。

無論如何,粉絲這關總算過了。倆人奉上事先準備的禮物, 送他離開了廢車場。

一路無言。

快到程記時,天空忽然烏雲密佈,落下大雨。

“快跑!”阿瓜脫下外衣罩在頭上,攬着程澈的肩,飛快向程記跑去。

雨砸在薄薄的外套上, 呯呯作響, 很快將布料浸溼, 順着倆人頭頂滴下來。

程澈被阿瓜緊緊拽着, 上半身傾斜, 跑不快,便想叫阿瓜停一停。

一擡頭, 驚異地望見一縷鮮紅順着阿瓜鼻樑淌下。

“……你是不是,要化了?”他囁嚅着嘴脣問。

阿瓜順手抹了把臉,“沒事,是一次性染髮膏。”

程澈呆呆地盯着他的發頂。

雨水衝去一半顏色,若隱若現的黑髮顯現出來。

髮絲溼漉漉的,條縷分明地粘在臉上,令高挑的鼻樑更高挑,冷俊的面龐更冷俊。

莫名的,此時的阿瓜與封年的一張海報重合起來……

程澈呼吸陡然急促,腳步一亂,跌下地去。

阿瓜及時抱住他,說道:“哎,這樣不行,只剩兩個街口了,我揹你吧。”

他反手一撈,將程澈架到肩上,背了起來。

程澈順手擼了把他的頭髮,手心一片酒紅,像血,讓人挪不開目光。

“怎麼了?”阿瓜側頭問。

“沒事,快走吧,衣服給我。”強自按捺下內心的想法,程澈接過阿瓜的外套,罩在倆人頭頂。

雨勢越來越大,只片刻,衣服已經溼透,陣風吹來,寒意直侵入肺腑。

阿瓜跑得飛快,腳步濺起的泥水澆溼程澈後背。程澈索性趴在他背上,緊緊抱着他的肩,用彼此的體溫溫暖對方。

阿瓜耳朵漸漸紅了起來。

程澈用兩根指頭輕輕揉搓他的耳朵尖,吐出一口氣:“冷嗎?”

阿瓜搖頭:“有你,就不冷。”

“累嗎?”

“……也還好。”

“那好玩嗎?”程澈用力拉扯他的耳朵尖,一字一句,“封年。”

阿瓜:“??”

進得程記大門,程澈猛地跳下,朝阿瓜屁股踹去一腳,“脫褲子!”

阿瓜大驚,抓着腰間皮帶連退數步,“不行,太快了,我們還沒有結婚!”

“裝,你給我接着裝!”程澈冷笑,上前拽住阿瓜手腕,用力掰扯。

阿瓜臉色慘白,哭喊着搖頭,“不行,太快了,我還沒有準備,媽媽說要抵制婚前性行爲!”

程澈懶得跟他廢話,腳下一絆,將人按倒,騎在他身上使勁拉扒衣服。

宛如禽獸。

阿忠送毛巾過來,瞧見這幕,毛巾落地,慘叫一聲,倉皇遁走。

小跑至柱子後頭,又偷偷伸腦袋出來,含羞帶怯地瞥上一眼,想了想,從抽屜裡摸出一盒套套,作賊似地投擲過去。

阿瓜死死護住褲腰,胡亂踢腿大喊:“不可以!你不可以在上面,我要在上!面!”

程澈隨手抓過一條毛巾,塞他嘴裡。

阿瓜:“唔唔!”

柱子後頭的阿忠驚慌捂眼,“媽呀,太刺激了!”

所謂非禮勿視,但他怎麼也想不到程澈居然如此主動。他一向以爲,以程澈那個懶惰的性格,肯定是下面那個。

場面太不堪入目,反倒令阿忠興奮,兩根指頭不情不願地張開,他緊張地從指縫中偷窺接下來的動態。

有夥計提着茶壺路過,阿忠立刻攔住他:“去關大門。”

夥計:“……”

阿忠道:“老闆獸性大發,總算打通全身經脈,學會主動了!”

夥計:“!!”

阿忠:“還不去關門,別把那頭禽獸從他身體裡放跑了!”

夥計立刻扔下茶壺,飛奔去關門。

下雨天,本來屋裡光線就暗,這樣一來,更顯得曖昧。

阿瓜衣衫凌亂,眼淚橫飛,眼看貞潔就要保不住,心一橫,翻身過來,用盡全身力氣把程澈壓制。

程澈怒罵:“滾開,給我起來!”

阿瓜不聽,用力一扯,就將程澈鬆緊的運動褲扯了下來。

黑底白字的四角褲露出來,上書:國土神聖不容侵犯!

“……”

這是正面。

背面是:犯我□□者,雖遠必誅!

“噗哈哈哈哈哈!”阿瓜沒忍住,在地上打滾。

程澈趁機翻他身上,用力將褲頭拉下——

一條褐色舊疤自大腿蜿蜒至膝蓋彎。

——“小時候爲了救一個小朋友,被石頭刮傷。如今十幾年過去,早不疼了。”

封年昔日話語迴盪耳邊,程澈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