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佑之在士兵的神色中看不出是善意還是惡意,心裡竟然也有些沒底,是該承認還是該否認呢?!
就在況佑之猶豫間,一個士兵對着另一個士兵的耳邊輕語:“老木,你說他會是真的況佑之嗎?如果是,那豈不是將軍……”
被叫做老木的士兵,也上下打量着況佑之,點點頭:“如果要是真的那……你看着他,我去問問。”
老木再次打量了一番況佑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況佑之看着遠處的被綁在架子上的自家老婆,不禁開口對面前的士兵問道:“這個,小兄弟,那個女人她怎麼了?”
士兵看了一眼遠處的百里紫衣,隨意的應着:“那個女人啊,是我們抓到的奸細,等一會兒交給上級處理。”
“奸細,小兄弟,她不是奸細啊,你們一定是誤會了!”況佑之聽到“奸細”兩個字頓時心裡就慌了,如果被定爲奸細的話,那結果必然是必死無疑。
“誤會,你看她的穿衣打扮都是仲錫國的,怎麼可能是誤會!”
百里紫衣這些年一直待在仲錫國,所以衣服早已經都是仲錫國置辦的了,這次回來剛剛過境,還沒來得及置辦穆夏國的衣服,所以現在依然是一身仲錫國的服裝。
況佑之頓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但是看着百里紫衣被定爲奸細,心裡有着急不已。
而就在這時,老木從遠處跑了回來。
“將軍說讓帶過去看看。”
況佑之跟着老木臨走前,對小士兵交代道:“小兄弟,她真的不是奸細,等我回來啊!一定要等着我回來啊!”
不多時況佑之便見到了東方賦空,東方賦空一見果然是況佑之,心裡頓時一喜。
“佑之兄,果然是你啊!”東方賦空大笑着便迎了上來。
“賦空,好久不見。”
倆人一陣寒暄之後,況佑之實在惦念自己的老婆,便於東方賦空說道:“賦空,你們的士兵抓了我家夫人,現在被誤會成奸細,還請兄弟明察啊!”
東方賦空一聽,便轉眸問着自己的屬下:“薛副將,卻有此事?”
“回將軍,剛剛確實抓了一個女奸細,現在他們正等待執刑呢。”
況佑之一聽到“執行”倆字,心裡頓時就急了:“執行可萬萬不可啊,賦空兄,我家夫人和我賭氣離家,路上遇到了仲錫國的商販,被人騙到了仲錫國,我這次就是來將她尋回來的,她可真的不是什麼奸細啊。”
“哦?那既然如此,佑之兄何以見得她這幾年沒有叛變仲錫國呢?”
“賦空啊,我家夫人的性格我瞭解,她是萬萬不會叛變的啊,這點還請明察。”
“這,佑之兄,這樣你讓我很爲難啊!你也瞭解我的爲人,我定然不會徇私,一切事情都是秉公辦理的。”
“賦空,你我兄弟結實多年,我的爲人你是瞭解的,我用我的人格保證,我家夫人絕對不會叛變的。”
“佑之兄,你這真的是難爲啊!”
“那,如果這樣,我是去仲錫國將夫人帶回來的,你是不是也一併要懷疑我也是奸細啊!”
況佑之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口不擇人
的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樣的話無疑是雪上加霜。
東方賦空聽至此,也是有些怒意:“佑之兄,我就當剛剛什麼也沒有聽見,如果你再胡言亂語,休怪我將你一起捉拿起來。”
雖然東方賦空有氣,但是多少還是給況佑之留了餘地的,但是豈料現在的況佑之卻一心只想着百里紫衣,根本沒有多想東方賦空此話是在給自己找臺階的。
“要拿你就……”況佑之負氣的話越說越離譜。
東方賦空卻大喝一聲打斷了況佑之未說完的話:“況佑之,你少在我面前耍無賴。”
一言出口,況佑之怔楞當場,東方賦空的這番話簡直如同當頭一棒打在了況佑之的頭頂。
“佑之兄,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現在今非昔比,今日聖上有令,全國通緝要犯,所以一切可能叛逆的歹人都要被嚴查,我也無能爲力,風口浪尖之際,魚龍混雜,我也很是難辦啊。”
東方賦空這一番話,果然驚醒了況佑之,他這才恍然,其實東方賦空一直是在幫他的。
“賦空此話怎講?通緝叛賊是怎麼回事兒?”
東方賦空將皇上下令通緝冒名宇王爺的叛賊,在京城擾亂皇城內部,又挑撥離間擾亂民心等事兒告訴了況佑之。
況佑之聞言心中一凜,他擡着眸子困惑的問東方賦空:“賦空兄,此事你是怎麼看?我怎麼覺得其間定有蹊蹺啊!”
東方賦空看了一眼營帳內,見除了薛副將沒有其他人,便輕聲說道:“此事,據說是太子做的,所以很有可能是針對宇王爺的。”
東方賦空不敢多言,只是點到爲止,想必況佑之也算是聰明人,自己應該也能想明白一些事情。
況佑之聽聞,遲疑的問道:“小宇出現了?”
東方賦空搖搖頭:“我一直鎮守邊防,金鱗城的事兒,我並不知,所以……”
“我明白了,我要儘快趕回金鱗城。但是,我家夫人……”況佑之目光炯炯的看着東方賦空,其中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基本的行事還是要走的,不要讓我太爲難。”
東方賦空話已至此,況佑之也不好再多說,只是一拱手:“那就有勞賦空兄了!”
“不過,佑之兄,還有一事兒!金鱗城一直派人在找你!”
“哦?找我?有說何時?”
“不知,可能是探病,也可能是其他事情,具體沒有人知道。”
“看來我真的要加緊回到金鱗城,夫人的事兒什麼時候能解決?”
“明日吧!”
“好,多謝賦空兄了。”
隨後倆人又一番隨意的攀談,東方賦空準備了酒席招待了況佑之。
第二天,果然東方賦空履行諾言,下午便放了百里紫衣,有東方賦空的暗中交代,百里紫衣也並沒有受到什麼罪,只是走了一個過場,掩人耳目而已。
當天下午,況佑之便帶着百里紫衣上了路。爲了避免麻煩,東方賦空還幫百里紫衣準備了穆夏國的衣服,又給倆人備了兩匹上等快馬和足夠的乾糧。
倆人快馬加鞭,一週時間便趕回了金鱗城。
況佑之一回城便直接去
了宇王府,不但沒有見到端木宮宇,還發現整個宇王府空無一人,四處一打聽才知道,前一日宇王府的人全部被抓了起來,擇日全部斬首。而且並沒有人見過端木宮宇回來,東方影等人也消失了很多天了。
況佑之聞言,心中一驚,沒曾想幾日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兒,而且宇王府竟然經受了滅府之災。
況佑之沒敢多逗留,帶着百里紫衣火速的趕回了自己家。當他快要到家時,便發現了不對勁,他設置的陣法他是最瞭解的,裡面有人進去了。
沒想到自己家也遭遇了入侵,他更是小心又小心,謹慎又謹慎。
倆人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家,卻意外的看到了端木宮宇和雲沐晞,就連東方影等人也都在。
“小宇!”況佑之驚訝的看到端木宮宇的一刻簡直驚喜的快要哭出來了,他本以爲端木宮宇已經遭遇了不測,卻不曾想人竟然躲在自己家裡。
“師父,你總算回來了!”宮宇見到況佑之回來,心中也是一喜,師父回來了,就預示着小晞有一半的希望了。
宮宇二話不說拉着況佑之就找慕容雲晞,慕容雲晞此刻正在屋後的空地練劍。
況佑之見到慕容雲晞在連“盲靈劍”微微一驚:“小晞這是練的……”
宮宇點點頭:“正是盲靈劍。”
“可是,盲靈劍只有眼盲之人才能練的劍法啊!”
“沒錯!小晞她,現在的眼睛,看不見!”
“看不見了?怎麼回事?”
“師父回來的正好,我們此次回來也正是來找師父救小晞的。”
隨後,宮宇將在慕容雲晞的世界所發生的事情和況佑之說了一遍,他已經猜到了況佑之是從哪裡來的,所以他說的一切,他應該都能聽懂。
況佑之微微一愣,沒想到慕容雲晞竟然是來自哪裡。
“師父,你是不是也是哪裡來的!”
況佑之沒想到宮宇會知道這件事:“你如何判斷?”
宮宇又將許謙儒所說的事情給況佑之講了一遍,一切似乎也愈發明朗起來。
“師父,小晞的眼睛到底有沒有辦法可治?”
況佑之轉眸看了一眼百里紫衣,百里紫衣對於剛剛宮宇和況佑之講的事情還沒消化,正在驚詫中不能自拔。
“紫衣,這種毒,你可能研究出來解法?”
百里紫衣暫且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但是依然有些微微的遲鈍:“啊,啊?毒?什麼毒?”
“小晞的中的毒。”
百里紫衣是毒師,所以不僅僅會製毒,同時也能夠分辨毒。
“這個我要看看之後,才能知道。”
“師父,另外,還有一事。”宮宇有些遲疑的看着況佑之,必定這件事可大可小,事關性命,他不能保證況佑之會願意做。
“宇王府的事?”況佑之其實大概已經猜到了一些。
“對,正是宇王府的事,雖然我這次回來不想驚動太多人,但是現在必定事關幾十號人的性命,我不能坐視不管。”
況佑之定定的看着宮宇:“你想怎麼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