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生日是一個轉折點。
算是原主和母親的一個和解,最起碼原主的母親不那麼的反對原主混娛樂圈了。
反對也沒用。
錢宸在娛樂圈已經站住了腳跟。
當然,俞教授真要是發飆,還是能從各種層面封死錢宸的娛樂圈之路。
但那樣的話,就沒有緩和餘地了。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更好一些。
不滿意也沒辦法。
崽兒會在她生日的時候到場,會唱戲給她聽,總比出走在外的好吧。
錢宸在家裡過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回去繼續拍戲。
“溫戲要不要真拍?”副導演郭志健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換做是一般人,他都直接做主了。
但錢宸不行。
人家錢宸不是一番,卻是二當家的,他都要退避三舍,甘菊三當家的位置。
“我沒問題。”蘇琪也不忸怩。
溫戲真心不算什麼。
敬業嘛。
更何況錢宸長得好,氣質乾淨,一看就是溫的比較少。
換做是羅智翔那種。
她真旳要考慮一下,潛意識的就會把這事當成一種爲藝術犧牲。
誰賺誰的便宜還不一定呢。
今天補拍的這一段,是段小姐快被打死了的戲啊。
都死了。
難道還準備乘熱?
這個時候,周星星扭過了頭,原來他並沒有睡着。
“算了吧,借位就可以了。”
啥?
錢宸都還沒決定好呢,這導演怎麼就給下結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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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成一般人,可能會覺得被剝奪了福利。
啃女明星啊。
光明正大。
多好的機會。
而且一想到全鍋人民都能看得到,那就更刺激了。
還好錢宸不好這口。
郭志健點點頭,雖然他也不明白,一向電影至上的周星星爲什麼選擇放棄這樣的爆點。
溫戲絕對是宣傳的絕佳噱頭。
古早的電影,甚至專門用這個作爲海報進行宣傳。
觀衆進了電影院才發現被騙了,尼瑪居然是科教片。
不過,周星星是絕對的老大。
拍了一個多月了,劇組所有的人都見識到了周星星的權威。
他說是啥就是啥。
錢宸抱着蘇琪,低下頭,淚眼婆娑。
摯愛死了。
這個時候笑場就太不專業了。
“過!”
這只是插曲,五月份主要拍漁村的戲。
漁村不是真的漁村。
而是位於衡店東邊的繞溪村,頂多就是有一個水庫。
挨着水庫的淺灘,搭出了這個水寨。
郭志健之前很少露面,就是負責了這事。
現在總算拍到這邊的戲份。
不然的話,六月份真的不一定能拍完。
水庫邊上有一個東籬民宿。
新建沒多久,生意冷清,劇組給包了下來,倒也沒花多少錢。
進入了五月份之後,江南多雨。
開始影響電影拍攝。
也難怪四月份的時候,周星星要麼黑天白夜的趕工期。
有的時候雨勢太大。
根本就沒辦法拍攝,那就只能暫停休息。
但也不能走遠。
因爲雨一停就得繼續拍。
由於保養不利,昂貴的設備都壞了幾臺。
戲服更是一天到晚溼漉漉的。
不是在晾乾,就是需要被晾乾。
書庫邊上有一座寶璣寺,不是黃庭堅提過詞的那個,那個在江西萍鄉。
實際上叫寶璣寺的寺廟很多。
水庫附近的這個寶璣寺,只是一個極小的小寺廟。
去年十月份纔開張。
這種村落邊的小寺廟,跟橫店的大智禪寺完全沒法比。
錢宸都去過大智禪寺蹭飯。
那邊的齋飯是免費的,混不下去的羣演排着隊的去混吃混喝。
倒挺像古代的施粥。
這寶璣寺只有寥寥幾個僧人。
僧人比遊客多。
所以劇組裡幾個趁雨而來的遊客就顯得很稀奇。
風景沒什麼好看的。
油漆味都沒散盡。
寺廟裡到處都貼着標語什麼,大致反封建,用戶D之類。
不過,畫壁挺多。
點綴了不少的書法畫作。
也就這個才能吸引一下錢宸了。
“兩位施主要看畫嗎?”
一個和尚看錢宸停留的有點久,立刻就走過來熱心的介紹。
“隨便看看。”
錢宸見怪不怪,和尚也是要吃飯的。
而李冠奇更是直接搖頭:“沒什麼興趣,就只有這些嗎?”
他接下來還有一些客串的戲份。
會混在水寨裡。
能得周星星賞識,這份榮耀讓他即便是錢拿的不多,也跟着過來了。
更何況,他聽人說,這寶璣寺的主持很懂書法,在書法圈子混的非常好,去年寺成之日,請了不少書法家來留墨。
於是就想過來看看。
今天因爲下雨而暫停拍攝。
於是李冠奇就喊人一起過來遊玩寶璣寺。
寶璣寺?
這名字聽着親切啊。
難道主持也有一段難以言書的陳年往事?
可不可以交流一下保級的感悟。
錢宸也挺想看看李冠奇口中有很多書法的寺廟。
於是跟着一起來了。
來了之後,才感覺大失所望。
在錢宸的眼中,不管書法畫作的題跋多麼響亮,這些大作都讓人提不起興趣。
那和尚聽了這話,也不生氣,只說:“我們主持是華夏書畫藝術研究院院土……”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覺得書畫不好。
那是因爲你們不知道我們主持的名頭,一旦你們知道了,那肯定就是你們沒眼光。
還別說,這名頭還真的挺唬人。
一般人可能真要自省,或許是自己學問不夠,沒有鑑賞的眼光。
錢宸都驚了。
章鋼麟挺不要臉的了,他那書畫至少還能唬人,纔敢自稱國際書法協會的副竹蓆。
你們居然敢自稱院土,你們是想上天啊。
我哥都沒成院土呢。
“你看這邊這個悟字,還有這個佛字,就連XXX都曾報道過……”
“其實我是想問問,你們這地方有羣演留的書法沒?”李冠奇忍不住的打斷他。
他是書畫商。
比任何人都知道該如何宣傳包裝。
這種低級操作在他眼中實在太粗淺了。
你們就算弄個院土名頭,賣字能賣多少錢,這一個佛字,一千塊錢撐死了。
還得借各種慈善的名頭才能操作。
到手之後更少。
這大概就是專業和業餘的分界線。
“羣演?”那和尚似乎覺得受到了侮辱,很想生氣,羣演也配在我們寺廟的牆上留書法?
但又擔心這樣違背衆生平等的道理。
只能強忍着搖搖頭。
李冠奇眼中的光芒,肉眼可見的暗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