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戲得用大量的羣演,衡店的那些我估計扛不住,到時候用你的武行唄。」吳鋒說道。
「應該是可以的。」錢宸當然不會拒絕。
雖然拍這種戲確實會很苦,但他的武行在吃苦方面肯定比一般羣演強。
「然後,就是爲了突出電影效果,我想....」吳鋒期期艾艾。
「怎麼跟個娘們似得,吞吞吐吐。」錢宸嗤笑。
「聽着有點不對味。」王順溜將視線從中央舞池收回來,發現自己終究還是喜歡漂亮的。
這段時間,他總是在困惑。
是不是從一開始,他選擇那女人就是個錯誤。
明明知道她不是真的喜歡自己。
可男人除了相貌,本事也是資本,喜歡他的本事也是他的一部分啊。
爲什麼最後是這樣的結果呢。
「我想找些正規的那種,現役,這個能不能辦?「吳鋒硬着頭皮問。
「呃,你會不會太走火入魔了?「錢宸知道大導喜歡精雕細琢,竟然不知道吳鋒也得了這樣的毛病,而且病的似乎更重。
「你不是和南特關係很好嗎,找他們要啊。「王順溜也瞭解一些情況。
他和錢宸雖然都拒絕了出演,但是卻被吳鋒要求客串一個特種兵。
到時候可能也就一兩個鏡頭的事情。
這個沒錢拿。
今天這頓」花酒」大概就是報酬了。
「不符合規定,他們可以提供其他方面的幫助,人是不行的....」吳鋒搖頭。
他和南特確實關係不錯,但也僅限於關係不錯。
原則性的東西,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
「這事很複雜,「錢宸搖頭,說道:「咱們先不說能不能行得通,還得考慮泄密之類的衆
多問題。」
有些電視劇裡頭,不管什麼人,動不動就能叫來幾卡車。
弄得這些人誰都可以指揮似得。
倒不是說他們不懂,而是爲了所謂的裝逼打臉,故意忽略這種合理性。
就錢宸本人的那點兒人脈關係,他肯定做不到,就算用家裡的關係,也會很吃力。
而且後果很難說。
這世上,你得有敬畏之心。
當一個人沒有了敬畏之心,覺得天下之大無所畏懼,那他基本上就快完蛋了。
「這樣啊,好吧。」吳鋒嘆了口氣。
想讓羣演和武行,表現出真正的軍人風采,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沒有那個精神氣。
「其實可以這樣....「錢宸想了想,說道:「我建議你找退役的,向社會面去找,咱錢給夠,邀請他們來參加這部電影,只要不涉及不能展現的訓練內容,肯定就不容易出問題。」
「對,還可以請個顧問把關。」吳鋒眼睛一亮。
他正好有一個參加特訓時候認識的老班長,聽說是退役了,完全可以請來一起參演。
還可以再另外多找幾個。配上錢宸的武行兄弟,這陣容肯定差不了。
雖然還是很遺憾不能找一羣特種兵來出演,但是有錢宸的啓發,找些退伍的,他也已經很滿足了。
「來,祝吳鋒大哥,馬到功成!」王順溜招呼吳鋒喝酒。
這就必須得喝啊。
幸好不是對瓶吹,不然吳鋒得一氣喝見底。
「拍這種電影,就得熱血,情緒得到位。」錢宸也考慮過自己如果是戰狼導演,他要怎麼拍這部電影。
一個字,就是燃。
看看那些米果大片,你得能帶動觀衆的情緒,才能稱得上好片。
別看他們動不動就狙死大BOSS什麼的。
那是觀念問題,它同樣是主旋律,同樣是愛鍋,同樣是一種觀念的灌輸。
不同的背景就不同的玩法。
玩對了就能賺錢。
賺錢,還是站着賺錢,它不寒磣。
賣愛鍋情懷,總比拿霓虹的資助,寫什麼霓虹的下水道水可以喝,霓虹爲什麼這麼幹淨要好。
三人一邊喝酒,一邊高談闊論。
早就忘記了樓下大廳還有什麼美女跳舞。喝了一通酒,搖搖晃晃的出門,有各自的助理攙扶着上車。
難以避免的會被人給拍到。
這種類似於「夜黎巴」之類的場子,倒也不缺明星出沒。
所以會有狗仔蹲守。
不過,能抓到大魚的機率並不高,一下子抓到三條更是可以去直接買體彩。
那運氣屬的,德鍋隊都頂不住。
而錢宸他三喝的都有些上頭,錢宸相當於一個人攙倆,更是被人直接拍到正臉。
好在他們仨都沒安排女助理。
所以,狗仔能拍到的也就是錢宸左擁右抱倆男人,還特麼笑的一臉盪漾。
即便是積年的文案老手,都有些不忍心了。
因爲槽點實在太多,不知道從什麼角度開始吐槽爲好。
反正視頻和照片很快就出現在了網上。
各路媒體照着抄就行,有些喪良心的就根據圖片視頻添油加醋,那是各種辣眼睛。
俞教授幫範範哄睡了孩子,就回到自己的臥室裡刷了一會圍脖。
這種習慣是崽崽進入娛樂圈之後才養成的。
現在幾乎每天都要抽半個小時刷一下,有時候在家裡刷,有時候在辦公室刷。
於是,她就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錢宸摟着倆男人。
那一刻,有種頭皮炸開的感覺。
幸好她看到的這一篇文案還可以,並沒有多勁爆的「謠言」。
就是錢宸和好友一起喝酒。
甚至還有幾張模糊的照片,拍到他們出入包廂,還拍了當天的表演節目——古裝跳舞。
拍照的人比較誠實,也說明並沒有女人進去,就純粹的三個男人一起喝酒。
實際上,如果真的有女人,他們也不介意給爆出來。
誰又能拒絕讓這瓜直接保熟呢。
「怎麼了?」錢爸擦着頭髮進來,就看到妻子看着手機發呆。
「你自己看吧。」俞教授將手機遞過來。
還是有些氣悶。
「哎呀,我還以爲啥事呢,嚇了我一跳,不就是喝酒嘛。「錢爸哈哈一笑,開始幫兒子說好話。
家和萬事興,和事佬的角色不可少。
「你也去過這地方?」俞教授看向他。
「這地方,等等,這小子喝酒怎麼去這種地方啊,我可沒去過,回頭我拿皮帶抽他。」錢爸吹鬍子瞪眼。
沒辦法,火都快燒到自己身上了。
不管用什麼手段,暴打也好,裝可憐也罷,甚至一哭二鬧三上吊,價得有辦法能拿捏的住屋裡人。
人的底線是一點點被放開的。
「就是,茜茜也不讓人省心,這種場合肯定得跟着啊,我看這裡頭女顧客也不少,我看啊,茜茜什麼都好,就是太憨厚,你得多教教她,不然以後這倆孩子的日子不定過成啥樣。」錢爸一本正經的說道。
「胡說,這也是我能教的?」俞教授卻不聽他的。
「怎麼就不能教,你可是老師。」
「你知道你兒子喜歡她什麼,你就讓我教,我要是給教壞了,還能給他賠一個不成?」俞教授快被氣笑了。
「難不成喜歡她憨啊。」錢爸不服氣。
俞教授不說話了,嘆了口氣,關燈睡覺。
至於酒醉的惠崽在外頭會不會睡大街,這事根本輪不到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