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湶呵呵笑了一聲,“你覺得我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趙丹峰哈了聲,轉移話題,“那什麼,快到了,準備下火車了。”
袁湶笑着收拾起行李,對趙丹峰扯淡也不在意。跟一個十四歲不滿的小丫頭能有什麼。當然,袁湶要活在那個蘿莉滿地跑的年代,一定不這麼認爲。現在嘛,無所謂啦,依着趙丹峰那傢伙的性格,說不定真是隻是想做一件好事。這樣的例子還挺多,張婧初,高媛媛不都這樣。
看袁湶不在意,趙丹峰鬆了口氣,發誓以後再不做招生辦主任了,實在是太危險了。
火車即將進站,劇組也全部行動起來,演員們輕鬆點,拿好自己的行李就行。劇組工作人員就麻煩多了,當然,演員們是先走的,到站有車接。看着進站前這段風景,袁湶指着遠處,“那條河是黃河吧。”
“應該是吧。”趙丹峰瞧了瞧,“我也是第一次來,不過我知道金城牛肉拉麪最好吃了。”
“你不是不愛吃麪的嗎?”袁湶好奇起來,“牛羊肉你倒是愛吃,你不會是打算光吃肉,讓我吃麪吧。”
“額呵呵…到了到了…”趙丹峰拿起行李,頭也不回。
金城,這座黃河穿城而過的城市美麗而又富饒。特有的各民族文化交匯,讓這種城市充滿了多元化的魅力。趙丹峰沒來過這座城市,卻是仰慕已久。站在金城火車站外,看着一路向西而去的鐵軌。“從這裡可以順着鐵軌一路走到大西洋海邊。”
“你要走着去嗎?”袁湶笑着說道。
“如果你在那。我就去。”趙丹峰說着。袁湶順着鐵軌看向西邊,“至尊寶也是順着這條路走到西天去的吧?”
“那他可上不了火車。”趙丹峰看工作人員給自己招手,左手拉起袁湶,“因爲他可是個猴子。”
當地宣傳部門很隆重的接待了劇組主創人員,設宴款待諸位,趙丹峰很不幸的陪着馮曉寧坐在主桌。可惜沒有胡婧擋酒,袁湶也是一杯倒的貨,雖然用眼神示意趙丹峰少喝。但哪能架得住那幫酒精考驗出來的領導。一圈還沒走完呢,趙丹峰已經不太會說人話了。
地方上這幫人也是覺得趙丹峰好玩,跟這位年少有爲的傢伙多喝了幾杯,哪知道這貨酒量不行,酒膽十足。架勢擺的跟橫掃千軍一樣,結果就是現在這個慫樣,被擡出去的結果。
“馮導,我去看看趙丹峰。”袁湶不放心,跟馮曉寧交待了一聲,先撤了。領導們對於這位學生演員興趣不大。又不出名,合個影都沒人認識。不能顯擺,雖然長的還算漂亮,但也就沒人關注。
趙丹峰至少酒品不錯,喝醉之後基本以睡覺爲主,吵鬧爲輔。所以袁湶也不用擔心想象中,電視劇裡演的什麼酒醉了又吐又鬧,好一頓收拾。只是倒了杯熱水放在牀頭,給這傢伙蓋好被子。拿出劇本來,想靜靜的看會。
照顧人這方面,袁湶是真比不上胡婧。別看小公主平時挺傲嬌的,到了這種情形時候,總會倒杯普洱,放一塊熱毛巾,再給趙丹峰脫了衣服安置到牀上。知微見著,能嫁豪門的女人,不是光靠臉的。
袁湶也願意照顧人卻是缺了點章法,而且在這事兒缺一點霸氣。胡婧能直接拿過趙丹峰手裡的酒杯不讓趙丹峰喝,袁湶卻是會給趙丹峰留足了面子。方式不同罷了,心裡都是一樣的想法。
亂動的趙丹峰翻了個身,正好靠在袁湶背後,手耷拉在身前,落在袁湶腿上。沒好氣的把手給塞回被子裡,剛坐好,這傢伙又把被子踢了。沒轍,只好放下劇本,專心看護起這個調皮的傢伙。倒是有點理解爲什麼每次胡婧要是晚上不回宿舍,第二天總是精神不振了,大概是這傢伙太鬧騰了吧。
半夜趙丹峰渴了,感覺胸悶的不行。擡眼一看,好嘛,這麼一個大活人趴身上,能不悶嗎。小心翼翼爬起來,給袁湶蓋上被子,自己抱着被子睡沙發上去。袁湶睜開眼,看着蜷縮在沙發上的趙丹峰,嘴角掛起一絲笑容。嗅着被子上混雜着體味和酒味的男性味道,抽了抽鼻子,調了個頭,開開心心繼續睡。
一大早醒來,就聞着一股香味,看着桌上一碗牛肉拉麪真是胃口大開。抓起勺子就要喝湯,正巧被開門進來的袁湶抓了個正着,“放下!洗漱了沒有!”
當然是沒有了,趙丹峰不情不願的被押送着去洗臉。抓起牙刷,就往嘴裡塞,袁湶樂了,“原來皇上刷牙不用牙膏的啊,聽說你們男生不愛買牙膏,都愛用田爭的。以前我是不信的,現在我是信了。”
趙丹峰嘿嘿笑了聲,接過袁湶遞來的牙膏。哪是不愛用牙膏,是習慣了要是住在外邊,早上起來,肯定牙刷上就已經塗好了牙膏。不過這話哪敢說啊,順着袁湶的意思就是了。
洗漱出來,也沒那麼餓了,一碗麪,袁湶分好了五分之一給趙丹峰。不是姑娘飯量大,是趙丹峰幾乎是可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沾麪條的主。吃一口意思意思就行了,也算是品嚐過地道金城早餐了。趙丹峰主要負責喝湯,就着油條,吃起來感覺也挺有味道。忽然有點懷念,要擱着是胡婧,早上一定給自己買碗綠楊餛飩,鴨血粉絲湯什麼的。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不習慣胡婧消失在自己生活裡了?心裡搖搖腦袋,怎麼越來越矯情了,跟小孩子似的。
早上劇組開了個會,主要是分配一下工作,另外安排一下下午的開機儀式。趙丹峰還得在金城待三天,其他人下午開機儀式結束,大部分就要去沙洲影城準備,只有幾個人還待着,人家都是正事,等器材的,買當地物資的。另外趙丹峰是幹其他事的,什麼事兒呢,留着開報告會,給馮曉寧省錢,爲劇組開源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