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倒是想給趙丹峰開個病假呢,只是看着劇組工作人員的眼神,也知道要是開個病假,說不定這小子明天準躺牀上不去拍戲了。想了想,“不嚴重,不會轉肺炎,雖然有點發燒,這個是正常的。要忌冷熱交替,忌口。”
趙丹峰的戲還沒拍完呢,雖然剩下的戲,自己的戲份不重要,但別人的戲份重要啊,就是個人形立板也得站那讓攝影師拍完。最重要的是,袁湶整部戲最重要的一個鏡頭是明天拍,不見證一下,這戲跟沒拍一樣。
“想死哪那麼容易,最多內傷,是不,醫生。”趙丹峰還跟醫生開着玩笑。
“那還真是。”醫生點點頭,給趙丹峰開了藥,“感冒可不是內傷嗎,沒見過感冒要開刀的。晚上繼續待醫院吧,把燒退下去,明天會好一點。”
晚上袁湶沒來,今天要轉場,姑娘還得負責收拾趙丹峰的東西呢。躺在牀上,一邊吊着水,一邊跟胡婧打電話聊天。鄧力聽着都覺得心疼,感情長途電話不要錢的啊。這貨打一個小時的電話,話費快趕上我半月工資了。錢給我,我買張電話卡給你打行不,鄧力在心裡說着。
“有這事?”趙丹峰聽着胡婧說話,樂了,“那你就去唄。”
“我去個什麼勁啊,人家一看,這趙丹峰怎麼是個女的啊,我怎麼解釋。”電話那頭胡婧說着。
原來是苓花的新迷你專輯要發了,主打歌自然是《我和草原有個約定》,不無例外《鴻雁》也是要錄進去。發新專輯。要做宣傳。第一站怎麼可能不是在燕京。大本營來着。這就要求知名人士給站場助陣了。同門師兄樸恕汪鋒自然會去,師姐韓虹也會去,名義上的總監趙丹峰不去,說不過去吧。但趙丹峰又真去不了,公司的人不是沒和馮曉寧商量過,這貨都懶得知會趙丹峰,就一句話,你們就是計劃。我這不是計劃,不準去就是不準去。要不你們加個一兩百萬投資,那可以考慮。
好歹得去個人吧,二妹就說,那就讓胡婧來唄,反正本來趙丹峰那錢不都是要給她的,也算實至名歸不是。記者來了,還更有話題。要說這丫頭是沒安好心,純屬打擊報復,不過宋科一想。也是這麼個理,比趙丹峰來搶風頭強多了。這就邀請胡婧來。也不算是邀請了個圈外人,沒瞅着雷誦德急速趕了首歌出來,這兩天剛被媒體熱炒的新歌《weareyoung》,不就是胡婧寫的嘛。一大波香江媒體正向着燕京蜂擁而來呢。
雖然宋科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但大家不都沒證據不是,就當趙丹峰喝醉了幹了點出格的事情唄,譴責一個醉漢是沒有價值的。這就跟你要跟胡婧較真說,你那英文水平真的能寫出來這樣一首英文歌一樣,管人家那麼多事幹嘛,用翻譯器了行不行。
趙丹峰也是想着了這個問題,“這歌真紅了?”
“紅了啊,特別是東南亞,超級紅。”胡婧還挺開心,“當然,是宋科說紅了。我還不知道呢,聽都沒聽過。”
“這也是個問題,做戲做全套嘛,一會我短信把歌詞給你發過去,還有譯文,你看看先。”趙丹峰給出着主意,真要讓記者問着了,也挺尷尬的,“你要想着,可還有好幾首歌呢,到時候問你的記者可不少,有點心理準備啊。”
“開始還覺得挺有趣的,真到了要見記者的時候,又有點緊張。”胡婧悄悄說着,這話不太能讓其他人聽見,畢竟是秘密,“我要是說不好怎麼辦?”
“涼拌。”趙丹峰笑着,“我給你說一主意,你照着做。”
“什麼主意?別是餿主意吧。”胡婧說着。
“你就像怎麼跟二妹,不對,跟張欣藝說話,就怎麼跟媒體說話就行了。就三個詞,不知道,嗯,好。媒體能把你怎麼樣呢,你說對不。”趙丹峰樂呵呵的說着。
胡婧不樂意了,“我不是這樣的人!”
“反正他們也不知道你是哪樣的人嘛。”趙丹峰也覺得這主意挺餿的,“剛那主意別聽啊,我重給你想一個。”
“快想!”胡婧苦笑不得的,要是真聽趙丹峰的,還沒出名呢,就要被媒體記恨上了。
趙丹峰沉吟片刻,是得想個好辦法,“要是問轉讓股份這事,大方承認就是了。再問其他的,就不要回答。至於問歌的,你可以這樣說,龔蓓芘和梅亭這段時間不都在香江內地兩頭跑的嘛,往她們身上推。反正記者也打聽不到什麼,你只需要給他們一個線索,讓他們能編的下去就行了。問我,就告訴他們是我女…不對,學校看着了不好。想想常老太要用那眼神看我兩,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就說是同學唄,反正他們也查的到。”
胡婧想想,貌似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得,就先這麼着吧,“那行,你自己照顧好自己,袁湶那人吧,注意力都在戲上呢。要她照顧人真是勉爲其難了,等着夏天了,倒是可以籤個公司,給你配個助理,這樣出去拍戲我就放心了。”
“嘿,我大二結束第一部戲可是要和公主大人一起拍的喔。”趙丹峰說着,胡婧心裡甜滋滋的,“不願意跟我拍啊?”
“願意,怎麼不願意,不然我爭取演駙馬呢。”
鄧力是實在聽不下去了,走出去安靜會。每次看錶,腦袋裡都會閃過一溜串的名詞,漫遊,長話,網內長話…爲了買個手機,這都做了多少功課啊。聽着趙丹峰這跟煲粥一樣講電話,實在是忍不了了。
等着一大早趙丹峰被鄧力從病牀上拉起來,睡夢中還以爲自己在燕京待着呢,“幹嘛去啊,一大早的。”夢還沒醒。
“拍戲。”鄧力沒好氣的說着。
“喔,今天拍哪出?”
“和花花訣別。”鄧力想了想,這場戲最重要。
“我怎麼記得是上元節邂逅呢,我的崑崙奴面具呢?對了,花花是誰?”趙丹峰拿起手機一看,才記起來,“尼瑪,今天是我最後一場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