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識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醒來了,哈哈,我真是太勤奮了。呃……好吧,我承認我是被餓醒的,嫣兒昨天帶來的糕點哪夠啊,天剛矇矇亮,我的肚子就咕咕直叫,唉,還要熬兩天,可我現在就受不了了,這可怎麼辦啊。

中午時分,我已經快餓暈了,不一會兒,腳步漸漸接近禁地,這丫頭,這麼早就過來,不怕爺爺懲罰嗎?

“嫣兒,你怎麼來了,爺爺不在山莊嗎?”

“無憂,餓了吧?快下來吃飯。”

咦,怎麼是男人的聲音,我向下一看,怎麼會是江叔?

“江叔,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這些吃的你先吃一點,填填肚子,待會兒我帶你去山下。”

“去山下?可是我在接受懲罰,爺爺不會讓我出去的。”

“我當然是先問過韓莊主了,他都同意了。”

“真的?太好了,江叔萬歲!”

說着我就跳下樹,跟江叔去了陳州城。

我一手拿着冰糖葫蘆,一手拿着糖人。

“江叔,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

“我在陳州買了一處宅子,想讓你去看看。”

“在醫館住得不好嗎?爲什麼又要買宅子?”

“你去了就知道了。”

看來從江叔口中套出秘密是不可能了,我滿懷疑惑,只能跟着江叔。

房子在城南,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高大的紅漆鐵門,門口有對雄偉的石獅子,這樣的擺設,我似乎在哪兒見過。江叔推開門,請我去院內。一進院中,我馬上想起在哪兒見過,這和林府的擺設一模一樣,八年前的記憶一時都涌入腦中。記憶中,爹孃總喜歡抱着我放風箏,可惜這樣的時光再也不會有了。

“和林府很像吧,我都是按林府原來的樣子建的,你若喜歡,以後常來,花園邊的那間屋子就是你的。”

“江叔真的謝謝你,來陳州九年,我過得**逸,甚至都忘了我爹孃的離世,也不曾爲他們做些什麼,可你確一直替我記掛這他們。”

“這座房子,以後就叫林府吧,我答應過你爹孃要照顧好你,總要盡點力吧,好了,不說這些傷心事了,我們去裡屋看看吧。”

我的屋內還未裝飾,憑着自己的記憶,我去街上買了一些用具,將房子裝飾成以前林府的樣子。紅色的紗帳,雖然不及林府的好,可依然是那樣喜慶,紫色的牀榻,還有我最喜愛的檀木鏡子。記得小時候,我常常喜歡對着鏡子最鬼臉,和鏡子中的自己對話。裝飾完屋子,我又累又餓,肚子都咕咕叫了。

“沒想到無憂的眼光還挺不錯,我還以爲你除了吃什麼都不會呢!”

“江叔,你又取笑我。”

“好了,不鬧了,我們去滿月樓吃飯吧!”

想起吃的我又有勁了腳步不由得都快了很多。滿月樓依舊是座無虛席,我和江叔找位子坐下,點了一些招牌菜。可是過了好一會兒,都不見小二上菜,滿月樓的速度可是一流的,應該很快啊。我餓得受不了,馬上催促店小二。

“客官,真對不住,你恐怕得多等一會兒,店裡有一些事要處理,實在是很忙,還望見諒。”

“發生什麼事了?”

“哎,還不是一小廝沒有錢還來吃霸王餐,我們讓他當夥計還錢,他還不願意,說是自己有辦法馬上籌到錢,老闆怕他溜走,這不,跟着他去了。”

“還有這等事?江叔,我們也去看看吧!”

“你啊,就知道湊熱鬧。”

聽到這消息,我只能先委屈一下肚子了。

我和江叔跟着小二來到街上,只見不遠處有一大羣人圍着,人羣中站着一位少年,身上的衣服倒也是名貴衣料,怎麼穿在他身上顯得那麼猥瑣,想必這就是那位不付錢的少年了。我也擠到人羣中看熱鬧,看他能搞出什麼名堂。

“大家靜一靜,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大家過來瞧一瞧,看一看。”

他一邊喊着,一邊準備表演。只見他從手中拿出一塊錦帕,蓋在手上,不一會兒,竟然變出了一束花。不久,又變出了一堆蝴蝶,人麼看慣了變戲法的,自然不會驚奇,可我卻很佩服。平時看到變戲法的,我就很想學,可他們那都是獨門絕活不外傳,可這位少年卻不一樣了,一看就是個業餘的,或許,我可以請他教教我。人們看得索然無味,很快就散去了。

“喂,喂,你們都別走啊,好歹也給點錢啊。”

“哼,原來你說的辦法就是這個,小夥子,賺不來錢的,還是回去當夥計吧。”

“大哥,您再等等,一定會有人的。”

“少廢話,快還錢!”

說罷,幾個夥計就上去抓他,沒想到那人身手不凡,幾個人都撲空了。

“喂,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想抓我,那也要看有沒有那本事。”

那幾個夥計聽了這話,越加生氣,馬上撲了過去,可他們哪是那少年的對手,那少年身形一閃,輕鬆避開了他們的攻擊。

“你們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都是打不過我的。”

那幾個人依然不死心,一起撲了上去。僅僅幾秒鐘的時間,我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等我回過神來,那幾個夥計早已撲倒在地。這位小哥果然身手不凡,連我這個習武之人都看不出他的招式,若我和他對決起來,肯定也是不分上下,但比起大師兄,他可就差多了。天河山莊的武功高深莫測,連我這個學術不精的,都能對付幾個小混混,更不用說大師兄了。看來,和這位小哥成爲朋友 ,倒是很有意思。這時,吳捕頭走來過來,“怎麼回事?”

“大人,您要替我們做主啊,這小廝吃飯不給錢,還打傷我的夥計。”

“大人我的錢包被人偷了,沒錢給他們。”

“別廢話,來人啊,給我押回大牢。”

眼看着吳捕頭要抓人,我大喊一聲“等等!”

“老闆,他欠你多少錢?這些夠嗎?我替他出了,你們就別爲難他了。”

“還是林小姐爲人厚道,我們得了錢,自然不會再纏着他。”

那少年顯然很吃驚,不解地看着我,我示意他跟上來,回到了滿月樓,我的肚子都快要餓扁了,不管怎樣,先填飽肚子再說。江叔自然知道我的意思,馬上招呼小二上菜。我請那小哥坐下,說道:“這位小哥不用在意,我只是看不慣他們欺負人罷了。”

“多謝姑娘出手相助,在下江雲凡,是來學藝的。”

江叔也問道:“看你身手不凡,想必也學過武功吧?”

“不過是些三腳貓功夫,讓您見笑了,我家在龍門鏢局,鏢局中的教頭會些武功,我自幼便是跟他學的。”

談話間,我知道了他今年十八,是來陳州學武功的。

“我叫林無憂,以後如果有困難,就來天河山莊找我。”

“多謝姑娘好意,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再會!”

說罷他就走了。

“嘻嘻,他明明只比我大兩歲,卻裝出一副大人的樣子,真是好笑,你說對吧?江叔。”

“只見江叔望着少年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江叔,怎麼了?”

“噢,沒事,只是聽着龍門鏢局很耳熟,或許是以前見到過吧。”

吃完飯,我向江叔道別,匆匆回了天河山莊,出來這麼久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我回到山莊時已經到黃昏了,師哥們都去飯堂打飯了,我也立刻跑過去,走到門口才發現嫣兒正在等我。

“你可回來了,我等你好一會了,你知道嗎,咱們山莊又來了一位拜師的,聽說爺爺收下他了,這可真是奇蹟,爺爺平常都不收弟子的,還有啊,那個男子長得很英俊,出手闊綽,好像很有錢的樣子,他也去飯堂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哈哈哈,太好了,我終於有師弟了,也有人叫我師姐了,我可以指使他幫我做事了!”

“……這不是重點好吧!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咱們還待在這兒幹嘛,趕快走啊!”我立刻拉着嫣兒去飯堂。

離飯堂不遠的時候,就聽到打鬧聲,走過去一看,果然有很多人。人羣中間坐着一位男子,微笑着回答這周圍人的問題,咦,這不是江雲凡?難道他就是我的師弟?我問一旁的嫣兒,嫣兒告訴我,江雲凡便是新入門的弟子,至於爺爺爲何要收他爲徒,就不得而知了。人羣將飯堂圍得水泄不通,我對嫣兒說:“嫣兒,看來通向師弟的路,任重而道遠啊,我還是不過去了吧,免得被人踩死。”

“嘻嘻,我有辦法。”只見她大喊一聲“大師兄!”大師兄就迅速出現了。

“都回去吃飯,你們圍在這裡,還讓不讓人吃飯了,都快回去!”

衆人見大師兄發話,都退回自己的座位上。

“江師弟,打擾了,你好好吃飯吧!”

他向江雲凡說完後,拉着我和嫣兒在一旁坐下。

“嫣兒,以後你叫我別那麼大聲好不好,有失風度。”

“知道了,大師兄,我會注意的。”

嫣兒向他吐吐舌頭,兩人又說着鬧着。我頓時感到很不舒服,跑到江雲凡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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