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顧寒最後還是送了白輕輕去上學。
雖然白輕輕一路都在哭,但是始終是個好孩子,就算是哭的話,也是要堅持去幼兒園的。
很快就到了學校。
時間剛剛好。
顧寒回頭看了一眼白輕輕,發現他居然還在哭。
"輕輕,咱們已經到學校了,你要下來上學了。"顧寒輕聲細語的說道。
白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兩個眼睛有些腫。
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的可愛。
呶呶早就已經在門口等着,每次呶呶都是來的很早的那個人。
大老遠的看見顧寒的車子,就在往車上揮手了。白輕輕當然看見了呶呶,他揉揉自己的眼睛,然後看向顧寒,說道:"粑粑,我這個樣子是不是不好看了,能看的出來我哭過嗎?"
顧寒輕輕的捏了捏白輕輕的鼻子,然後替她理了理頭髮,說道:"沒事你這樣就很好看的,而且完全看不出來哭過。呶呶肯定看不出來的。"
"真的看不出來嗎?"白輕輕說完,就從自己的書包裡面,拿出來一面小鏡子,然後對着鏡子看了起來。
自言自語的說道:"好像真的看不出來了,我還是那麼的可愛。好吧,那我就去上學了,爸爸你在家要好好的聽話,不要到處跑好不好?"
"行啊,那晚上的時候爸爸來接你好不好,你在幼兒園裡要和呶呶一起啊。"顧寒笑着說道。
剛剛送完呶呶去上學,顧寒的手機就響了。
一看原來是小菊打的電話。
小菊那麼早就把呶呶送到幼兒園去了,肯定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不過他一般很少找自己,所以現在肯定是有什麼比較嚴重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事情。
顧寒接通了電話。
電話的那頭傳來了小菊焦急的聲音。
"你彆着急慢點說,我聽着呢。"顧寒淡淡的說道。
只聽電話那頭的小菊陳晨的的呼出一口氣,然後說道:"大叔,我那個死老爹又來找我了,不知道這次找我什麼事情,不過聽事情好像挺急的。但是我至今還沒有見到我的弟弟。"
顧寒一聽眉頭緊蹙,上次他見到小菊他爸陳愛國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很熟悉。
但是顧寒很確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只是覺得這個人的身形很熟悉而已。
其他地方,比如說聲音,根本是一點都不熟悉。
"那這次你爸約你去哪?所以你那麼早送呶呶過去的話,就是因爲有事情嗎?"顧寒問道。
"對呀,要不是因爲我爸他找我的話,我本來可以晚點送呶呶過去的。"小菊說道。
"那你現在在哪裡,需要我過來嗎?你現在已經見到你爸了嗎?"顧寒一連串的問題拋了過去。
"我現在正在路上,我爸說如果我在11:00之前趕不到的話,我這輩子都別想見到我弟弟了。"
這個時候小菊纔將內心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一切都是因爲擔心她弟弟的事情。
顧寒一聽,心中也開始着急起來,雖然說小菊弟弟是他爸親生的,可是到底也不像個親生父親的樣子,竟然可以拿自己的兒女賺錢。這樣的父親也沒有什麼用。
"你要是想過來的話就過來吧,可能也的確需要你的幫助,我現在先趕過去了,地址的話發到你的手機上了。"小菊說完便急匆匆掛了電話。
緊接着顧寒的手機上就收到了一條信息,正是小菊發過來的地址。
顧寒沒有多想,打開地址便導航過去了。
不過他倒是比小菊先到了,因爲這個地方他來過,無非就是一個煙花之地,各種各樣的人都會來。
很難想象,陳愛國居然與小菊在這種地方見面,這就不是一個父親所作爲的。
顧寒到了之後,就在原地等待。
大約等了五六分鐘,小菊採姍姍來遲。
"啊?大叔你竟然比我還來得早?"小菊吃驚的說道,他已經很着急的搭着計程車來了。
可是一路上因爲是早上的緣故,大家都着急上班,所以一路上都有點堵車,於是他來的有點晚了。
"趕緊進去吧,現在已經是10:50了,要是再不過去的話可能就晚了。"顧寒提醒道。
"對對對,那我就先進去了,大叔你能不能先在外面等我,我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給你打電話好不好?"小菊一邊說着話,一邊往裡面走去。
"行,沒問題,我就在外面等着你。"顧寒說道。
不過他覺得自己要是一直在外面等着的話,也不是很好。
萬一小菊在裡面出了什麼事情的話,自己豈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而且就算是要幫忙的話,自己也得看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萬一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自己想要幫忙的話,肯定都是來不及的。
這樣想着,顧寒便跟在了小菊的後面,安靜的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高級會所,裡面的人非富即貴。
很難想象,陳愛國是怎麼有錢來到這個地方,想到這裡,顧寒的心中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顧寒跟在小菊的身後,看着小菊進入了一個房間當中。
顧寒沒敢進去,只能在外面等着,左右看了看。
這應該是某個包間,看來陳愛國約的地點就是這個地方。
不過這種地方一看就不是像小菊這樣的人應該來的地方,所以裡面多半是兇險萬分的。
顧寒只能在外面等着,然後等待着。
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顧寒是個正人君子,當然是不能聽牆角的,可是他有沒有一雙透視眼,根本看不到包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以在緊急的時候正人君子也是要聽牆角的。
真香!
顧寒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裡面的聲音。
……
小菊走進去之後,裡面的燈光十分的灰暗。
"陳愛國,你在不在?我跟你講別弄這些裝神弄鬼的,趕緊跟我說我弟在哪?不然我就走了!"小菊大聲的喊道,他只能看到黑暗中有一個人影。
也不知道那個到底是不是陳愛國,反正他將心中想說的話全部都說出來。
可是那個人沒有回答他,依舊在原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