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大地黑乎乎一片,就像一塊烤糊的番薯。
汽車緩緩地往前行去,窗外是一片山地,沒有人煙,沒有燈光,影影綽綽的。
顧寒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開車的是林曉曉,他們要去巴黎旁邊一個名爲聖約翰的小鎮,林曉曉的導師住在那個小鎮,他們要帶着擊中白言希的子彈去向她的導師救助,希望她的導師能檢驗出子彈上的毒素。
顧寒不知道白言希還能堅持多久,當他離開的時候,白言希的臉色更加慘白了,依舊沒有醒來,他本想不顧一切地帶白言希去醫院治療,不過林曉曉說他的導師是全歐洲最好的病毒學專家,請她導師幫忙,或許可以更快地確認白言希具體是中什麼毒。
就這樣,林曉曉開車,顧寒和林曉曉一桶前往聖約翰。
“碰!”突然響起一聲槍響,林曉曉急忙停車,轉頭查看。
顧寒往前一指,“前面。”
林曉曉睜大眼睛,仔細地望了過去,這才發現前面道路中央立着一名男子,看不清楚長相,不過身影很高大。
“我們報警?”
“我來解決他。”
“會不會太危險了?要不要我們就這樣衝過去。”
顧寒搖搖頭,隨後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只見的確是一名壯漢立在道路中央,他的肌肉將衣服撐得鼓鼓的,手裡拿着一把長槍,頗有幾分好萊塢電影裡孤膽英雄的模樣。
顧寒問道:“你想幹什麼?”
壯漢張嘴,一個沙啞的略顯絕望的聲音響起,“我殺了我的妻子和孩子?”
顧寒微微一愣,“所以呢?你想幹什麼?”
“我想求死,求求你殺了我。”
“神經病。”
就在此時,一輛大卡車從對面疾行而來,壯漢轉頭嘿嘿笑了起來,就在大卡車要越過他時,他突然衝了起來,追上了大卡車,“碰!”一拳打在駕駛室的車門上,司機驚恐大罵,壯漢伸手一轉,抓住司機的衣服,他隨後往後一甩,竟然將司機生生拉出了駕駛室,隨後“啪”的一聲,將司機像是拍蒼蠅一樣拍在地上。
大卡車失去了駕駛員,轟隆隆地撞進路旁的山林。
“啊!”司機慘叫驚恐地看着壯漢,面帶祈求之色。
“顧寒,快回來。”
林曉曉驚慌大喊,伸出半個身體,焦急地朝顧寒揮手。
“沒事。”
顧寒衝了過去,一拳擊向壯漢,壯漢側身閃避,顧寒一套組合拳打出,壯漢閃避了兩次,隨後被顧寒擊中,“碰”的一聲,倒落在地,就在他要爬起來時,他被顧寒一腳踹翻,再次倒地。
顧寒上前查看大卡車司機的鼻息,發現對方還活着,便朝林曉曉喊道:“打電話,趕緊的,叫救護車。”
林曉曉急忙掏出手機,撥打求助電話,此時顧寒擊倒的壯漢卻又站了起來,林曉曉焦急大喊,“他起來啦,他爬起來了!”
顧寒轉身一看,壯漢不僅僅爬起來了,還比剛剛更強壯更高大了,他強化了,一雙碧藍的眼睛此時變成了深綠色,就像野貓一樣,怔怔地看着顧寒。
“呃!”壯漢無意識地一聲怪叫,隨後衝向顧寒,速度極快,就像一隻野獸。
顧寒側身閃避,同時一記鞭腿,狠狠擊出,壯漢伸手格擋,依舊被狠狠地拍了出去。
顧寒緊追,上前一套組合拳,將壯漢的腦袋打成了豬頭,接着一腳將其踹倒。
然而壯漢還是生龍活虎地跳了起來,顧寒意識到這位老哥同樣服用了進化液,此時正處於狂化狀態,不過他顯然狂化太多次了,此時狂化已經變成沒有智商的殺戮機械。
“呃!”壯漢怪叫着再次衝向顧寒。
顧寒閃身到壯漢身後,一腳踹去,壯漢以平沙落雁之勢摔倒在地。
顧寒接着上前又是一腳踹去,他直接踹在壯漢頭部,不過壯漢還是很堅挺,狂化狀態下抗擊打能力驚人,顧寒不用武器很難殺死他。
他隨後撿起地上的長槍,對準了壯漢。
“不要,顧寒,不要殺人,他還有救。”
顧寒搖搖頭,“他瘋了,沒得救的,你沒聽到嗎?他剛剛說殺了妻子孩子,他現在就是一隻充滿攻擊性的野獸。”
“不,就算是這樣,你也沒要權利殺死他。”
一道強光射來,一輛小車從對面疾行而來,趴在地上的壯漢突然起身衝了過去,一躍而起,“碰”的一聲,他撞在車前窗玻璃上,一拳打碎了玻璃,小車司機驚恐大叫,壯漢趴在車上一拳擊出,直接打斷了小車司機的腦袋。
“啊啊啊!”小車後座還坐着兩名青年人,兩人驚恐大叫,絕望不已,小車隨後搖擺着衝進山林。
林曉曉驚呆了,眼淚禁不住地嘩嘩流了下來。
顧寒閃身上前對準壯漢的腦袋,隨後扣動了扳機。
“碰”的一聲,腦漿四濺,壯漢終於死了。
顧寒看了眼車裡邊的青年,笑了笑,隨後走到林曉曉身前,“我不想留下來等法國警察,你在這裡等他們吧。不要說認識我,就說我是一個路人,我親自去你導師家裡,希望我有好運。”
“哦!”
林曉曉呆呆地應了一聲。
顧寒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後靜靜地站在一旁,不久後救護車的鳴笛聲響起,顧寒朝林曉曉笑了笑,接着便拿着長槍離開了。
半小時後,顧寒來到聖約翰,他根據林曉曉給的地址,找到了她導師的家。
看起來像一間小別墅,有圍牆,院子裡還有幾條大狗正在呼呼大睡,此時房間裡已經沒有電燈,看來是休息了。
顧寒上前,按響門鈴,“叮咚!叮咚!叮咚!”門鈴連着響了很多次,門內卻沒有半點聲響。
顧寒皺起了眉頭,他看了看院子裡的幾條大狗,在他進入小院,以及按門鈴這麼久的情況下,大狗依舊在睡覺,他猛然有個不好的預感,他看了眼二樓的窗戶,隨後運轉神行術,啓動背後的翅膀,退了幾步,接着助跑衝刺,一躍而起,跳上了二樓,隨後從窗戶潛入房間。
房間沒有人,他迅速走出房間,剛剛走到樓梯,便看見一樓大廳的餐桌前坐着一羣人,這羣人都被綁了起來,嘴巴也被堵上了,還有兩個黑衣蒙面人,他們小心翼翼地透過貓眼往大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