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中北海的一處大院裡,靜悄悄的,唯有院子裡的知了敬業的叫着。
顧寒坐在大廳中央,他的側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穿一身黑色西服,一雙黑色皮鞋,搭配看起來非常正式,他不時地低頭看手錶,對顧寒歉意地笑笑。
顧寒身前有一杯熱茶,冒着淡淡的白煙,他輕笑道:“沒關係的,你不用緊張,反正我也無聊,等等也無所謂。”
昨日顧寒便回到了祖國,他隨後乘坐飛機趕到首都,並把山河社稷圖交給了相關領導,今天來這裡是因爲有些關於山河社稷圖的事要詢問顧寒,其實顧寒從邪靈手中接過畫時,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讓後問邪靈知不知道怎麼開啓,邪靈說不知道,顧寒便離開了。
今日來此,顧寒沒什麼好說的,不過畢竟原本是白言希的任務,他還是要過來看看,他已經給白言希電話了,告訴白言希已經完成了任務,讓白言希趕緊回國。
一陣腳步聲從外邊傳來,中年男子精神一震,高興地說道:“來了。”
顧寒看了過去,門口進來一羣人,領頭的是一位嚴肅的青年男子,看他的步伐應該是一名軍人,他身後跟着一行人,中間單人格外醒目,這三人都是光頭,身穿袈裟,他們三人正是如今華國最知名的得道高僧。
“三位法師終於來了,顧寒,最右邊的法師是慧能法師,演習佛法六十載,精通各宗法門歷史。”
“最左邊的是法允法師,他是法相宗的的得道高僧,傳聞是大能轉世,天生通佛。”
“中間的是禪宗的白揚法師,他今年一百零五歲了,據說能看透未來,我們國家許多政策他都有參與,並且每每都能做出最好的選擇。”
“他們三人都是前來查看山河社稷圖,意識驗證真僞,二是看看能不能打開這張寶圖。”
中年人爲顧寒一一解釋,顧寒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等一會兒,三位法師可能有話問你,你不要介意。”
顧寒笑笑,“沒事,我怎麼會與他們計較呢?”
山河社稷圖發在裡邊,那裡有重重安保設施,三位法師進入裡面,大概呆了有半個小時,隨後便出來了,三人望向顧寒,都微笑點了點頭,年齡最大的白揚法師走到顧寒身前,低聲問道:“是你把寶圖帶回來的?”
法師的聲音不是很響亮,話語有些遲緩,不過咬字非常清晰,傳入耳中,似乎一個字一個字地放入耳中,透着一股明亮勁。
“是我。”
白揚法師點點頭,“年輕人很不錯,解開寶圖一事估計還要麻煩你。”
顧寒微微皺眉,“我並不懂那些。”
法師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與另外兩位法師對視一眼,一起離開了。
中年男子奇怪地看了眼顧寒,片刻後又有兩人走了進來,這兩人身穿道袍,應該是道士。
中年男子解釋道:“這兩位都是道家高人,一位是崑崙山青風觀的天馳道長,一位是龍虎山的本禹道長,天馳道長擅長道法,研究道經五十年,在華國幾乎所有的道家弟子都聽過他的講座,本禹道長是張天師的直系後代,他們張家有特殊的道法,據說能伏魔降妖,以前每每有些難解之事,都是請龍虎山的高人去解答。”
兩位道長的氣質都很好,顧寒微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這一次久一些,足足有一個小時,中年男子率先解釋道:“本禹道長用了張家秘法嘗試解開寶圖,不過並未成功,據他說消耗了他許多內勁,需要大概兩年左右的時間才能恢復。”
顧寒點點頭,笑笑沒有接話。
兩位道家高人很快便離開了,不久後又進來三人,這三人有一位老者,兩位中年。
“這三人都是民科高手,那位老人是專門研習歷史學的,據說他懂得非常多的野史,所有歷史事件如數家珍。”
“旁邊那兩位年中年人,其中一位眼睛異變,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見的東西,不僅僅是靈異類的東西,他還經常能發現一些非常隱蔽的細節;另一位同樣不同凡響,他是看嗅覺分辨事物的,所有的東西只要在他眼前過一遍,他鼻子一皺,就能分析各七七八八來,比顯微鏡還厲害。”
顧寒哈哈一笑,“你們倒是仔細,各類專家都請來了。”
“哎,也不知道行不行了。”
半小時後,三人一起離開了,中年男子苦笑搖搖頭。
又過了不久,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六十多歲的面色紅潤的男子走了進來,中年男子低聲解釋道:“這位是華國氣功委員會的白委員。他練過氣功,也練出了內勁,我曾親眼看過,他會輕功,不用任何器械,就能像小鳥一樣騰空飛起。”
顧寒點點頭,“這是最後一位了吧?”
中年男子點點頭,“嗯,是的,這位出來了,如果沒什麼問題,你就可以離開了,麻煩你了。”
片刻後,那位練習了內勁的男子出來了,他臉色慘白,額頭還有汗水,隨後行色匆匆地離開了。
“叭叭叭!”外邊響起一陣奔放的腳步聲,就像顧寒小時候故意穿拖鞋踩在石板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音一樣,非常響亮。
中年男子微微皺眉,此時外面跑進一人,這人穿着一件白襯衣,牛仔中褲,配了一雙紅色人字拖,他面貌非常年輕,十七八歲的模樣,不過眼角魚尾紋極多,他留了一個短寸髮型,讓他的魚尾紋更加明顯,這樣的有些矛盾的組合下,此人看起來倒有幾分非常吸引人關注的氣質。
中年男子正要張口斥責,猛然想起什麼,他急忙迎了上去,恭敬地說道:“先生,您來了。”
“哦,你認識我?”來着微微一笑,反問道。
“早有耳聞,今日一見,先生風采不減當年。”
“哼,收起那套表面功夫吧,走,領我去看看山河社稷圖。”
中年男子立即領着那人往裡行去,片刻後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稍稍激動地道:“剛剛那位是酒王前輩,他早在民國時期就聞名江湖,據說於旁門左道懂得極多,沒想到將近百歲依舊如此樣貌,真是不可思議啊。”
“你對他很有把握?”
“是的,他從來沒有失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