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啃老,江之奕覺得,他想啃狗。
一天一萬,狗子的花銷可以忽略不計,那豈不是說自己就算不工作,一天也能有一萬的零花錢?
嘖,現在如果不想工作,只想躺平當鹹魚,還來得及不?
“這才哪到哪啊,它在這部戲裡戲份少,可能每天就只在劇組待一兩個小時。”江母有些洋洋得意起來,“如果它是主角,或者戲份多,那片酬就要多多了。”
一天一萬,一個月也才三十萬而已,比起演員可真不多。
要是它戲份重要,演個什麼人與狗主題的電影,那翻個十倍輕輕鬆鬆。
“它這是沾了小白光的吧?”江之奕問,“要不是小白它可能到不了這個價。”
“那也得它自己爭氣。”江母淡淡說道,瞥了兒子一眼。
黎薇拍了拍胸口,懷孕期間總是有些犯惡心,有點不適,江之奕把準備在一旁的溫水給她遞了過來。
“是呀是呀,咚咚可利害了,就是沒有小白它也會出息的,只是有了小白它會火的更快一些。”她接過水對着江之奕溫柔笑了笑,說道。
只要跟咚咚接觸過的人都會知道它有多厲害,完全通人性,就差會說話寫字了。
要是有狗學校,它肯定能考個博士研究生之類,狗中天才可不是吹的。
江之奕沒有再說話,但是嘴角卻有着笑容溢出來。
現在這樣,可真好啊。
現在的他上有老,下即將有小,按理說應該是人生最焦慮和壓力最大的時候,但身邊的一切都是祥和而美好的。
父母身體健康,和和美美;妻子有趣知禮,二人感情頗佳,還即將有小生命誕生;妹妹就更不用說了,比自己有出息的多;家中生意情況也是穩步提升,不少對江小白有好感的老闆們出於對她的依賴也很樂意跟江家公司合作,股票也是持續提升。
現在去回想一下三年前,好像做夢一樣。
那時的自己不甘於被迫退役,心中仍有怨念,對於接手公司的事不情不願,也沒有體驗到愛情的雙向奔赴之美;妹妹與家人鬧僵,半年不歸家一次,演藝事業也是僵滯不前;父母爲了他們二人的事滿是憂愁,經常嘆氣失眠,卻又不想低頭妥協。
有了對比,才知現在這一切有多麼珍貴。
看着電視裡熱熱鬧鬧的春晚,江之奕默默的許了一個願。
希望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大年初一時江小白回家待了一天,初二晚上時出發去了劇組。
劇組過年休息三天,初三開工,江小白也要開始忙活自己的戲份了。
“小白,毀滅智能下週末就要上映了,到時候記得宣傳哦。”董冉提醒道。
江小白在M國拍的那部《毀滅智能》即將上映,本來是隻在M國上映的,但是因爲上面打了招呼,會額外多加關注江小白的國外作品,所以這一部片子也被同步引進上映了。
其實如果沒有江小白,這部大製作片子也是很可能會被引進的,但是不是同步的就不一定了。
“好,知道了。”江小白答應下來。
因爲不是主演,在宣傳上就不用太上趕着不遺餘力,只要上映前轉發一下告訴大家這回事就好了。
這是江小白自己的想法,實際上如果是別的演員參演了勞瑞恩導演的大片,那可能從開拍到上映中間都會大幅度的宣傳推廣,畢竟這個機會真的太難得了。
別說是戲份不算少的配角了,就算只有十來秒鏡頭的配角都已經夠不少人吹一年了。
江小白倒是覺得無所謂,該她做的事情她做了就行了,拍戲的時候認真拍,該宣傳的時候就及時轉發,其他的那都是觀衆的事情。
況且因爲上映時間剛好錯過春節檔的緣故,這部電影可能本身票房就會受影響,江小白已經不對它抱太大期望了。
“雖然咱們錯過了春節檔,可是那幾部賀歲片品質太一般,你的這部還是有很大機會的。”董冉安慰說。
今年的賀歲檔有點不忍直視,一共有六部,其中一部是動畫片,還有一部是偵探破案片,因爲劇情原因水花並不大。
另外幾部都是流量小鮮肉主演的,陣容很燒錢,特效很燒錢,成片很辣眼。
只有他們的粉絲才積極支持了,別的人可能也觀了影,可是不管是評分還是票房都不太行。
只有一部爆米花喜劇電影勉強勝出,但是業界都覺得勝之不武,頗有點瘸子裡挑將軍的意思。
對比一下票房,今年賀歲檔的跟去年沒法比,差了不少。
所以如果《毀滅智能》夠給力,說不定還能反超賀歲檔的票房!
“只要口碑可以就行了。”江小白說。
她從不指望自己的電影能有高票房,尤其是國外的電影,相比之下自己好口碑纔是最重要的,她也很關注自己在電影裡的表現。
等到上映的時候她肯定會去影院觀影的,只有在那種超大屏幕之下,演員們的每一個鏡頭每一個表現纔會顯得無所遁形,是好是壞一看便知。
江小白的大粉,那個技術達人“大缸砸咣”,把江小白所有電影和影視作品中屬於她個人的戲份都做了剪輯合輯,那些東西就在江小白的郵箱之中,每過一段時間她就會拿來看一看。
每一天的工作都是江小白盡全力去做的,比起前一天都會更好,但是再過一段時間再來看今天的表現就會覺得不盡如人意了,所以回顧一下自己的作品能更清楚的讓她感知到自己的進步。
“小白!”
牛導把江小白叫了過去,讓她拍接下來的這場戲。
這場戲份是門派中有老弟子欺負新弟子的霸凌事件,江小白出現後一擲符篆,擊退了那些老弟子,並把受欺負的新弟子送到了無妄峰上。
江小白在劇裡是個存在感很微弱的宗門前輩級人物,總是安安靜靜的,不喜歡講排場被圍觀,所以偶爾經過時也都是悄無聲息不讓弟子們注意到。
這次也是一樣,本來她是避着人安靜行走的,發現這裡異常後纔出了手。
先見符篆,後見人,就是這次她出場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