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腦子,都是一個人。
姜初七,Amy!
姜初七……
她是那樣可愛又霸道的女人,到底是忐忑不安了多少年,到底是哭了多少次,才這樣逼急了想要殺了姜煥?
還好,不是她,不是她。
事情的真相,終於揭開了。
無論哪一種選擇,點點滴滴都是爲了她。
算是留給她最後的一份禮物吧,再見了,李夢初,再見了,小初。
……
當晚,姜初七醒來之後,趕緊去看兒科的薄野和姜貝貝了。
她看到葉茗的時候,忍不住大罵了一句,責備了幾聲。
看着姜貝貝安靜的躺在牀上睡着了,旁邊薄野也同樣睡得安穩,她終於安心了。
翌日。
姜初七正帶着姜貝貝準備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恰恰碰到了薄明聿來接薄野。
她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薄明聿,低聲說道:“薄導,你今天不是舉辦婚禮麼?”
薄明聿看着她,沉默着沒有說話,面色很難看。
因爲姜唯一的電話一直打不通,而且他找了一晚的人,可是怎麼也調查不到。
偏偏就是在這時候,一個穿着制服的男人走了過來,開口詢問:“請問,你是姜小姐麼?”
姜初七微微的點了點頭,男人拿出了自己的證件在她面前晃了一眼,才說:
“我是臨海市第一大隊的隊長,我姓張,今早有人到派出所自首,說自己在地震廢墟殺了人,我們調查之後,發現真有其事,那裡撿到了一把微型手槍,正好是姜小姐的。
所以,我想請姜小姐跟我走一趟,配合做個調查。”
姜初七的面色沉了下來。
“你說什麼?!”姜初七還沒說話,反而是薄明聿低吼了一聲,詢問了一句:“死者是誰?”
“是網絡通緝犯,姜煥,我們懷疑是他是被同夥殺害的。所以希望姜小姐陪我們去一趟。”張警官說得很清楚。
姜初七啞口無聲。
不是她殺了姜煥麼?
爲什麼兇手另有其人?
這根本不可能啊!
本來薄明聿想要和姜初七一起去的,可是薄野纏着他一直吵吵鬧鬧的。
當他哄完薄野的時候,擡頭卻發現姜初七早就走了。
“剛纔的那位小姐她……”薄明聿看着一旁的護士,護士擡頭說了一聲:“哦,她和那位警官走了啊!”
薄明聿:……
拜託,他還沒有問清楚啊!
“爹地,你要讓漂亮姐姐做我的麻麻纔可以,不然的話,我就不回家,就一直住醫院。”薄野瞪圓的眼睛,又低聲說:“還有,爹地,我一直相信屁股大的女人好生養,你看媽咪屁股那麼大,所以一胎才能生倆,對哦,姜貝貝說她是我的姐姐,好討厭,你趕緊把麻麻哄回家,讓她給我生個妹妹出來!”
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薄野那副萌樣,幾乎是讓薄明聿無語了。
……
張警官沉默的開車,姜初七一路忐忑不安。
自首,居然有人去自首了?
人,不是她殺的麼?
“張警官,我想問一下,死者是怎麼死的?”
“哦,胸口中槍死掉的。”
姜初七蹙眉,不對,胸口中槍?
她當時不是一直比着姜煥的腦門麼?
怎麼可能是胸口了!!
而且,她就一直懷疑爲什麼自己的微型手槍可以打死人的。她這個又不是子彈,殺傷力並沒有那麼強。
只會讓人擦傷肌膚的,現在沉下心來,姜初七才發現一切都有疑點。
她當時是閉着眼睛的,難道說有人爲了陷害她,所以,直接殺了姜煥?!
她看着姜煥死了,自然而然的是因爲設個迷你手槍是有問題的,所以才覺得姜煥是自己殺的,可是事實上並不是這樣。
姜初七充滿了疑問,她反問:“怎麼會是胸口?!”
“是的,姜小姐。死者是胸口正好中槍打中了心臟,靶子還真準,一秒斃命!我們查到屍體的時候,已經腐爛了,所以都沒有查出那個人是誰。
如果不是兇手帶着兇器前來自首,可能這個案子還要成謎案,因爲地震廢墟那裡有一個死角是沒有攝像頭的,而那個死角正好是死者出事的地方。
然後,我們做了覈查,完全屬實。”
說完之後,張警官立刻補充道:“因爲在現場也找到了姜小姐的那把迷你手槍,上面有你的指紋,所以想請你去做個筆錄,畢竟你也去過死者現場的。”
姜初七一驚:“爲什麼不抓我呢?發現我的槍,難道不應該把我列爲嫌疑犯麼?”
“哈哈……”張警官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乾笑了兩聲,他才說:“姜小姐,你那把迷你手槍連一隻雞都殺不死,怎麼可能殺人?”
“爲什麼?”姜初七充滿了疑惑。
“迷你手槍裡面裝的是鋼鏰而已,最多隻能讓人擦傷,死掉,那是不可能的!”
姜初七驚訝了,原來人真的不是她殺的。
姜初七忍不住問了一聲:“那姜煥到底是誰殺的?去自首的人又是誰?”
“哦。”張警官低聲回答:“自首的人是那個明星姜唯一,對了,也是死者姜煥的情/婦。這對奇葩的兄妹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觀了,居然是兄妹!”
“不是,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姜煥是姜家的養子。”姜初七鎮定的說。
但是心還是咯噔了一下。
居然是姜唯一殺的人,而且她還去自首了!!
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又爲什麼要殺了姜煥,嫁禍給自己?
想到這裡,姜初七突然明白了一些什麼。
一時之間再也無法平靜。
張警官反而是好奇的看着姜初七,問了一句:“姜小姐,你爲什麼知道這麼多?”
“張警官難道不覺得也姓姜很巧合麼?”
張警官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怎麼?”
“我是被姜煥害死了,但是還沒有銷戶的姜家大小姐,姜初七。”
姜初七說完之後,一切都如釋重負。
姜唯一居然纔是兇手,姜初七覺得這樣真是太有趣了。
她的思緒終於從最初的緊張恢復到了平穩。
一旁的張警官再一次的開口說道:“今天本來是姜唯一和薄導的結婚的日子吧……她說自己半夜做惡夢夢見姜煥一身血紅要找她索命!
然後,就打電話來自首了,說自己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