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睿陽懶得理會封雨站起身:“你以後還是儘量少來找我吧。封家我還沒有回去的打算。”
封雨小聲嘟囔道:“小心我僱點水軍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誰。”隨後背後一涼,當即賠笑,“我開玩笑的。”
封睿陽離開,封雨嘆口氣,爲自己有這麼一個無良老哥感覺到了無比的悲哀。封雨甚至還不知道封睿陽回到了京都,知道的是以後還是在白家的派對上,結果老遠就接收到了封睿陽那慢慢的警告,就算是封雨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觸碰封睿陽的眉頭。
沒錯,封睿陽是封雨的親大哥。事實上人人皆知封家有四位公子,現在只有三位共同執掌着封家。而老大已經許久不露面了,甚至有傳言封睿陽早在一場意外中喪生了,只是封家一直不肯承認罷了。
這個時候封雨的電話忽然響起來,接聽後是自家三弟。
“二哥,怎麼樣了?”
封雨無奈的嘆口氣:“還能怎麼樣?還是老樣子。大哥那個脾氣你不是不知道,說不回來就是不回來,說什麼也沒用。”
電話那頭頓了頓:“誰讓他就那個脾氣,說真的就算是不回到封氏,會咱們家裡吃頓飯也好啊。怎麼怎麼脾氣這麼久了還是又臭又硬。”
封雨緩步走到窗前,忽然發現外面已經下起了朦朧細雨,響了半晌方道:“或許是那件事情真的把大哥傷透了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
封睿陽一直到達了白家老宅門口,大門打開,封睿陽一路開進主宅,車還未停,就已經有僕人支着傘出來迎接,大傘剛好完美的遮住封睿陽,讓封睿陽不會被雨水淋到。
封睿陽進入客廳,發現三隻坐在沙放上正聊的高興着呢。
看到封睿陽回來,聶予菲挑了挑眉笑道:“不是說好了中午回來嗎?現在才幾點?”
封睿陽徑直坐在聶予菲的身邊,道:“提前了,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白浩笑道:“能聊什麼,一點經歷唄。我們聊得差不多了,睿陽哥,你要不也來加入以下,我們還真的不太瞭解你的過去。”
封睿陽的脣角僵了僵,情緒顯然低了一些:“我能有什麼經歷,也就是那麼回事吧。”
封睿陽論起經歷其實還在恨得沒什麼,很小的時候就被白沙迷惑的團團轉,接下來的日子幾乎都是爲了白沙而活,白沙生他爲了守護白沙而努力,白沙死他因爲那份痛苦而生不如死,現在他有了聶予菲,未來的一切或許就真不一樣了。
見封睿陽沒有說出來的意思,自然就不會有人在問,不過聶予菲倒是對封睿陽的過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只是既然封睿陽不願意提起,聶予菲還是願意給封睿陽留下這麼一個空間的。
或許每個人都會有那麼一兩件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就算是至親的人也不可以。
白浩的手機忽然響起,接到電話後臉色不覺變了變,隨即穩定下心神囑咐電話那頭應該如何如何做,臉上已經散去了剛剛的輕鬆調笑,別的
有幾分難看。
白浩雖然平時吊兒郎當,但是正事勉強從來都不會耽擱,見到白浩這個表情,聶予菲就知道,是出了大事了。
“怎麼了?”
白浩一雙眼睛迸射出森森寒氣,冷聲道:“接收到舉報,白氏旗下的田園飲料工廠生產的飲料裡面發現了一隻半腐爛的死老鼠。”
聶予菲一愣,這件事情若是曝光出去,那麼造成的弊端將是永久的。而且白家百年基業,靠的就是絕對的信譽和質量,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且就算是生產的時候出現了紕漏也絕對不可能將死老鼠灌裝進飲料裡,因爲生產的時候是注射進包裝瓶裡的飲料,多小的老鼠能通過灌輸管道?就算是原本就在瓶子裡,工作人員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換句話說不可能是出現在生產方面,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這件事情出現的根源不是工廠,而是發現死耗子的那個人,或者是有人象牙陷害田園,以及背後的白家。
這件事情可以說有天大。
聶予菲深吸一口氣,已經很快冷靜下來。
“你打算怎麼做?”
白浩腦袋一轉,道:“聯繫舉報人調查情況,然後從生產線道批發商路線一路查過去,總能找到根源。至於輿論方面,買通寫水軍應該就過去了。”
聶予菲卻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是有備而來的。你能想到的,相信對方也就都想到了。”
白浩聽了自然覺得有理,自己這件事情的解決方法雖然可行,但是卻不是最好的辦法,歸根結底是經驗不足。
“那我應該怎麼做?”
或許外面的人都想不到吧,堂堂白氏董事長兼總經理,現在正在請教一個19歲的女孩子如何處理突發事件。
聶予菲先是命令白浩冷靜下來,隨後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現在的你別的事情不用做,先是從賬戶上提起五萬塊錢現金,有你召開發佈會氣你送給那個發現死老鼠的人,並且當面道歉對其造成的一切損失。然後你在買通水軍刷這件事情。現在外界一定是在罵田園衛生不達標,出現這種噁心的事情,在這個風口浪尖一定要選擇避重就輕。”
白浩點了點頭,輿論上面聶予菲要比任何人都有經驗,白浩又被好好的上了一課。
“第二件事情,你自己報警,由警方介入調查,你全程配合,並且跟警方一聽聯合發佈聲明,有人陷害。”
白浩眉毛微皺:“這個方法可行嗎?很多公司都用過類似的方法,不過結果都不怎麼樣。”
聶予菲微微擡了擡下巴:“那是因爲執行這個的人不是白氏。白氏百年的名譽早就在人們心中打下了基礎,沒那麼容易崩塌,就算這件事情不處理幾年以後依舊會風平浪靜。而且還有其他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就比較重要了,究竟用不用取決於你這個董事長兼總經理。”
“你說。”
聶予菲說了一個一年前就打算實施的一套方案。
“進行錄像營銷,今後生產的每一瓶飲料的上面都打上二維碼,掃二維碼可以看到該飲料生產時的錄像。這樣能夠看到生產的過程,那麼就能夠放的下心。”
聶予菲的話一出口,百奧很認真的開始考慮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既然聶予菲敢說出來,那麼就是經過了絕對的深思熟慮,否則以聶予菲的嚴謹,絕對不會輕易說出來。
白浩很認真的在考慮着聶予菲的話,腦子裡已經開始構思着這個計劃的大概。
不過事實並沒有給白浩太多的時間,一個又一個的電話接連打來,白浩只能感到集團召開臨時會議。
看着白浩堅毅的背影,聶予菲忽然恍若有失,輕輕的想着,白浩或許真的長大了。
封睿陽站在聶予菲的身後,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白浩應該能夠哇完美解決。
一個小時後,臨時董事會還沒有結束,因爲從開會到現在從一開始的鬨鬧到現在已經是鴉雀無聲了。因爲這樣吵着吵着皆是發現自己說出去的話有漏洞。便乾脆一給個閉緊了嘴巴。
白浩雖然已經有了解決方案,但是他偏偏不說,就是靜靜的看着這些人,這個時候最能體現出人心,無意間的一句話就有可能暴露本人的真正內心想法。白浩所想的,就是利用這次的這件事情跳出來一些吃裡扒外的,不要再當集團裡當企業的蛀蟲。
“還沒有商量出什麼對策嗎?”
一個馬臉的男人想了想道:“依我看就是不能慣着他們,我看那個舉報的明顯是想要訛詐點錢,這種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直接給他教訓讓他自己承認了,以後也就沒有這方面的麻煩了。”
此話一出,白浩已經徹底將這個馬臉男人歸爲吃裡扒外的那一分支。
馬臉男人對面的一個女人呲聲而笑:“這樣等到媒體以宣傳,說什麼食品衛生除了問題我們非但不解決不賠償還威脅受害人,那個時候就徹底把名聲弄臭了,用腳趾頭都想得到的事情,我真的是要好好懷疑一下你的目的了。”
馬臉男人的面色一黑,險些發作,不過看了看坐在上面的白浩,還是咬了咬牙忍了下去。
若不是真的忌憚白浩的手腕,馬臉男人絕對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還有嗎?”不理會兩個人的爭吵,白浩的手指點了點桌面看向衆人。
其實不是沒有辦法,只是一個個都怕主意出了後用了結果適得其反,這種事情純粹屬於弄好而無功,弄壞了反而有罪的哪一種,誰願意往身上攬?
這就是人心,一個怕麻煩,一個怕擔責任。
白浩也懶得繼續在這裡墨跡了,將手中的照片向前一摔,正是由“受害人”提供的飲料瓶裡死老鼠的圖片。
“掙錢的好事你們搶着幹,這個時候一個個倒是躲得乾淨,你們不用參與了,這件事情我會自己召開記者發佈會。散會吧,真不知道開這個臨時會議的意義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