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予菲如今已經重生將近兩年了,一切的生活都已經進入了正軌,然而一切的一切,終究還是有自己的那一份心魔在作祟。
而聶予菲要做的就是從根源開始將這些所有的心魔一點一點的聚集起來,然後將一切的經歷化作一根金箍棒,將其敲個粉碎。
聶予菲忽然想到什麼,脣角勾起一抹弧度道:“險些忘記了,邱少華還有一枚棄子,或許有些用處。”
封睿陽多聰明,從聶予菲口中的話就聽到了一些端倪,當即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
聶予菲點了點頭。
“這步棋是當初邱少華對付聶予菲時候設下的,現在雖然已經拋棄了,卻並沒有銷燬,只需要處理得當,那麼這一切……也就是翻牌的時候了。”
封睿陽眉毛皺了皺,擔心到:“只是這件事情真的有那麼順利嗎?我們想得到,邱少華應該同樣想得到。”
聶予菲卻搖了搖頭。封睿陽與聶予菲之間的智力、邏輯思維能力相仿,但是聶予菲卻比封睿陽更加了解邱少華。
“就算是他想到了,也絕對沒有時間去做,長此以往他要麼完全遺忘,要麼就算是想起來了沒有東窗事發,邱少華也不會再提起什麼興趣了,不要忘記,白沙這個死人不會再說什麼,白沙的屍體下落不明,沒有證據,就算是她出來指正也完全可以梵高誣賴。”
封睿陽的瞳孔縮了縮,知道聶予菲說的有理,關心則亂,自己就是因爲太過於擔心聶予菲了,所以纔會這樣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那麼你有怎麼能確定她的手裡又證據。”
聶予菲捻起一塊點心放進嘴巴里,脣角的笑容更加肆意:“肯定,我十分的肯定。”
一件不大不小的公寓房,一個少女左右警惕的看看,神經過敏的模樣很難讓人不發現她的神經異常。
突然角落裡有了聲音,那少女嚇得臉色煞白,剛要退後突然看清楚了那是一隻老鼠,隨後鬆了一口氣,險些哭了出來。
心理醫生的治療效果越來越薄弱,更何況現在的她已經基本沒有什麼前再去治療自己現在的心理疾病。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於嬌兒。
之前的邱少華想過重新培植她,一開始她對邱少華的愛暫時掩埋了對白沙的恐懼,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那份恐懼如同溪流一般緩緩流進腦海深處,雖然細小,卻細水長流,無法阻擋,無法排泄,如同匯流大海一般越來越多。直到崩潰。
到後來邱少華也已經對她不在抱有任何的希望,在給她一筆錢款過後就徹底從於嬌兒的生命中消失,讓她自生自滅。
現在她獨自一人生活了多久已經記不清了,獨居的她現在最怕的莫過於一個人回家,已經一個人躺在冷冰冰的房間裡。
如果可以,她更加願意二十四小時的呆在人多的地方。現在的她沒有了通告,只能打零工賺錢,但是因爲她極度敏感的神經,已經一臉丟失
了好幾份工作,現在的她只能依靠邱少華留下的那筆錢過活,連治療自己的費用都不得不省下來了。
打開房門,撲面而來的陰冷,裡面沒有生人,彷彿也變得陰森恐怖起來,於嬌兒猶豫了好久,才終於鼓起勇氣邁開步子一步步走了進去。
進入了房門,與交融搓了搓肩膀,儘量取走一些寒氣,然後抹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客廳裡面的檯燈。
沒錯是檯燈,原因無他,檯燈比較節省電費。於嬌兒不想去出租那些廉價房或者便宜的平方甚至地下室,這種公寓樓更加能夠帶給她足夠的安全感,這棟公寓樓是她找了許久才決定下來的,價格可以說便宜到了極致,只是水費電費取暖費全部需要自己解決。
爲了節省,這樣冷的天於嬌兒依舊沒有交取暖費,心在房子裡的取暖供應已經停止了,爲了節水,她也從一開始的一件衣服也要扔進洗衣機浪費打量的水去洗的乾淨透亮而到現在學會用一個盆子手動去搓洗髒衣服。
現在的她照比過去,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聶予菲看到這裡這樣的情況時,也忍不住唏噓,當初於嬌兒跟隨者白沙是何等的風光,何等的不可一世,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因爲當初的意見之差,造成了於嬌兒今日的結果。
應了那句話,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你現在過得倒是挺辛苦的。”
身後傳來了聲音,於嬌兒回頭對上了一雙無比熟悉的眼睛,當即崩潰的尖叫出聲,坐倒在地連連後退:“不要……不要,不是我殺的你,真的不是我殺的你!求求你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我真的沒有殺你!”
強烈的恐懼衝刺着於嬌兒的內心,現在的她已經完全崩潰了,這麼長時間的壓抑積累如同一隻過度膨脹的氣球,聶予菲就是那根針,輕輕的一個觸碰,就足夠讓這個氣球爆裂開來。
於嬌兒聲淚俱下,甚至感覺聶予菲就是地獄而來的白沙,要向她索命。
聶予菲緩步走到了於嬌兒的身邊,居高零下的看着崩潰的於嬌兒,沒有絲毫的憐憫冷聲道:“你說不是你殺的,又會是誰?”
“是邱少華!是邱少華!你要索命去索他的命,真的不是我殺的你!”
聶予菲一挑眉,問道:“你口口聲聲說是他殺的,又有什麼證據?”
於嬌兒崩潰大哭:“你什麼都知道的,是他殺的你,真的是他殺的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於嬌兒的痛苦帶着的那一份撕心裂肺令人不忍,不過聽到了聶予菲耳朵裡那就是十足十的自作自受,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那就給我證據,不要讓我死的不明不白!”
於嬌兒身子顫抖的厲害,原本不敢擡頭去看聶予菲,可是逐漸的微微冷靜的時候感覺聲音那樣的耳熟,隨後擡起眼睛仔細看了白沙,除了眼睛一模一樣外,五官分明是聶予菲。
“聶予菲!
”尖銳到破音的嗓子,不知是慶幸,還是憤怒。
聶予菲擡了擡眉毛:“是我。”
知道不是真的白沙索命,於嬌兒鬆了一口氣,站起身子發現自己全身都溼透了,帶着還未完全消散的恐懼,對着聶予菲喝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嚇我!”
聶予菲冷笑:“嚇你?我怎麼嚇你了?是你自己看到我以後失控,到頭來卻是我的不是?”
不去看聶予菲的眼睛,只到是聶予菲不是白沙以後,於嬌兒逐漸冷靜下來,聲音不善道:“這裡是我家,請你出去。”
聶予菲緩步向於嬌兒走過去:“讓我走?於嬌兒,你有什麼資格?當初僅僅是因爲你幫了我一個小忙,我讓你在我身邊一連數年,你沒有角色,我讓你成爲了我的黃金配角,有的時候甚至以罷演爲威脅就是爲了給你加戲。
你想要什麼,我乾脆給了你一張金卡,你一年下來的花銷,足夠開一個小型的集團公司。你原本被受欺負,我讓你受到人的敬仰,你明明平民出身卻享受着豪門小姐的待遇,我什麼時候對不起你過?你有爲什麼要幫助邱少華殺我?殺我有什麼好處?”
幾分高傲,幾分怒氣,幾分冷意,與當初的白沙如出一轍,聶予菲每多說一句話上前一步,於嬌兒的臉就多白一分退後一步,直到無路可退抵在牆上,於嬌兒終於難以抵擋耐心的壓力再度崩潰。
“別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求求你!”
於嬌兒的崩潰,還回來的僅僅是聶予菲的一聲冷笑,隨後聶予菲不在逼迫於嬌兒,而是一張名片扔在於嬌兒的腳前,道:“你若是什麼時候想起來你手裡是否掌握證據,就隨時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一聲,白沙怎樣死的你我都心知肚明,若是再敢隱瞞,你的這條命,距離勾走也就不遠了。”
聶予菲轉身離開,忽然聽到身後崩潰的怒喝:“你到底是誰!”
聶予菲挑了挑眉,回頭給了一個於嬌兒熟悉而又陌生的諷刺微笑:“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於嬌兒的瞳孔縮起,帶着十足十的恐懼,已經嚇到完全噤聲了。
聶予菲食指束在脣上,笑的邪魅,笑的肆意。
“這是秘密,我們的秘密。”
聶予菲走後,於嬌兒面無血色,緩緩的蹲坐下去,目光觸及那張名片,上面赫然聶予菲三個燙金大字,就這樣於嬌兒手裡緊緊握着這張名片,直直的看了一宿。
於嬌兒被折磨的不清,聶予菲也並未因此獲得順暢,只是感嘆世間天道輪迴,於嬌兒當初成爲邱少華的幫兇害死了聶予菲,現如今卻深陷恐懼當中不得自拔,歸根結底都是心中的心魔作祟,一切的一切,都逃不過去的。
聶予菲走出了於嬌兒家,下樓坐上了一輛並不起眼的汽車,這輛車做進去才知道是十足十的騷包,外表看上去不過是一輛再普通不過的汽車,但是裡面的東西卻是十足十的豪華奢華,其中的價格,只怕沒有個幾百萬是下不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