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儆百,不拿一些媒體開開刀,新聞娛樂界只會更猖狂!
酒會!上流社會的酒會!
他不是一向不喜歡這些場所嗎?
當豪華加長版的勞斯萊斯穩穩停下時,莫陽率先下車。
林之奇怪,他不給她開車門嗎?
倒不是她矯情,只是以前每次開車外出,他都會很紳士地親自爲她開車門。
哼,他不開,有司機爲她開。
林之身着一襲粉色晚禮服,宛如一隻花精靈,可愛俏皮極了。一下車,便吸引了很多來往貴賓爲之驚豔的目光。
她提着裙襬,匆匆跟了上去。
他今晚怎麼回事?怎麼自己先走了?
穿着高跟鞋,沒走兩步她便覺得累了。
氣息微喘,她快步跟在他的身後,喚道:“莫陽,你等我一下。”
男人的腳步稍稍放緩了一些,不過還是徑直走在了她的前邊。
走入酒會,杯光酒影,觥籌交錯。
暗色系的燈光讓這裡的氛圍變得曖昧了起來。
對,是曖昧!
酒,本就與曖昧有關。
林之只要一想到酒,就本能地會想到性。
也不是她親身遇見過什麼,只是身在這個污流之中,看過太多因酒誤終生的事。
她曾親眼看見過有人在女人的酒裡下藥,曾親眼看見男人醉酒之後對女人實施性騷擾,也曾親眼看見過女人爲了利益而利用酒將自己的肉體送了上去。
這些不堪入目的場景,參與者怎麼變,其本質都是不變的。
男人都會資本家,女人都是藝人。
她曾經自詡女權主義者,從沒有覺得男人和女人有莫大的區別。這股子迷之驕傲,全都來自於她能夠獨善其身。
可如今看來,這自以爲的獨善其身,原來是依舊要依傍於強大的勢力。
她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哪裡來的強大勢力?
不過就是仰仗着一個男人對她寬鬆的寵愛。
這麼一想,她覺得自己是何其幸運。
這幾天的心病消了許多。
林之主動上去挽住莫陽的手臂。
“莫陽,我......”
剛要對他說話,一個嬌柔的聲音突然闖了過來:“莫陽,好久不見!”
林之循着聲音看過去,只見一抹紅色如火的倩影走了過來。
她是誰?
“她是誰?”她悄悄地問莫陽。
莫陽以往爲她介紹朋友時,總是會主動而又耐心地解釋。
今天,一切都很反常。
莫陽對於她的詢問,不僅沒有回答,而且還抽出了她挽着的胳膊,徑直對那女人迎了上去,與她擁抱。
這對林之來說,猶如一道晴天霹靂。
爲什麼?
他和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他竟然主動擁抱她。甚至笑的如此溫柔。
他們在說什麼?
林之遭受到打擊,頭腦一片空白。
他有潔癖,他不喜歡和別的女人發生肢體碰觸,性子也寡淡冷漠,除了工作,他很少和人交朋友。
按他自己說的,交朋友這回事,需要緣分。所以他的朋友不多,卻個個都是鐵友。
不過,再好的朋友,他相處起來也很悶,熱情,根本談不上。
所以,如今出現的這個女人,是顯得多麼的可疑。
莫陽似乎終於意識到了她這個女朋友的存在,於是說道:“純子,這是林之。”
他的女朋友!
他沒有說!
林之側目看着莫陽,眼底的不悅很濃。
莫陽也看着她,目光深得讓人捉摸不定。“林之,這是純子。”
叫純子的女人主動伸出手,落落大方,舉手投足之間盡是風情萬種。“林之。我知道,久仰大名。”
林之快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女人,心裡愈發得悶了。
這個女人前凸後翹膚白貌美,自帶與生俱來的貴氣。一張明媚的臉笑容洋溢熱情似火,一頭栗色的長卷發更是迷人不已。
真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林之彎起一抹清冷而高貴的笑,“你好。純子。日本人?”
純子笑,搖頭,“不是。”
莫陽主動接過話:“她不是日本人。臺灣人。”
林之瞅了男人一眼,更不爽了。
她問他了嗎?他急什麼?
抽回相握的手,嘴角擒着一抹標準的名媛微笑。林之沒再說話。
莫陽對她說:“你自己先一個人玩一會兒。我待會兒來找你。”
林之的笑逐漸帶了些刺。“我自己玩一會兒?”
“嗯。”
他攜着那個叫純子的女人,走了。
林之低頭,不再去看他的背影。
王八蛋!
耍她吧!
氣氛地走到吧檯,她問侍者要了一杯紅酒。
一頭飲盡。
煩!
這冷戰怎麼還就沒完沒了了呢?
她以爲他今晚帶她來參加酒會,是因爲藉機想和她和好。可沒想到,他不僅從一開始就對她不聞不問漠不關心,而且一進酒會大廳就和一美女擁抱了。
如果是朋友,他大可解釋清楚,她心胸沒那麼狹窄。可他什麼也沒說,從頭到尾就對她說了兩句話:
“她是純子!”
“不是日本人,臺灣人!”
shit!這重要嗎?
她是他女朋友,她關心的纔不是那個女人叫什麼,是哪裡人,而是他們的關係。
對了,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林之鬱悶地趴在吧檯上,沒了動靜,喪!
莫名其妙!
她總覺得有種危機感。這種感覺好討厭啊!
“嗨咯,林之小姐。”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林之懶懶地看了一眼,連起碼的禮貌也沒顧。
“先生有事嗎?”
男人衣冠楚楚,“一起喝一杯嗎?”
林之笑。“對不起。沒興趣。”
男人悻悻離去。
“真煩。”林之嘟囔道,“本小姐這麼多男人盯着,他竟然也捨得丟下我。混蛋!”
跳舞時間到。不斷有紳士公子哥來主動邀請她去跳第一支舞。
林之自然沒答應。一來她沒跳舞的心情,二來...開玩笑,她怎麼敢接受別人的邀請?否則那傢伙回頭不得又吃醋?
但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她想着她的第一支舞自然是留給他。他倒好,和別的女人跳起舞來了。
林之氣極反笑。
好,很好!
男人,真特麼有種!
她說他怎麼三天不回家,原來這纔是真相!
果然,原來是外邊有了美女!
“給我來箱伏特加!”
侍者震驚,“一箱?”
“怎麼?我說的中文你聽不懂?”
侍者搖頭,“小姐,你稍等!”
一箱伏特加就位,林之又說:“給我來喝點打火機。”
侍者照做。
開瓶,倒酒!
仰頭,一飲而盡。無色的液體殘留在紅豔的嘴角,一絲頹廢的性感油然而生。
她擡眸,看見燈光渙散,又覺得吧檯侍者很帥氣。
對侍者勾了勾手指頭,她極盡妖嬈地笑。“小哥哥,你過來。”
侍者臉一紅,走到林之的面前。
“小哥哥,你殺過人嗎?”她問。
侍者臉色一變,“沒沒...沒。林之小姐,你想做什麼?”
林之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好聽,她打開打火機,另一隻手的手指敲了敲酒瓶子。
“一箱伏特加,加一個打火機,炸死那個混蛋,應該足夠了吧?”
侍者嚇得懵了。
林之滿意地點頭,“呵呵~小哥哥,好可愛!看把你嚇得。誒......”
林之站了起來,身體略顯搖擺。她扶着腦袋,唸叨:“哎呀,糟糕,醉了!”
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