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顯然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聯想到,徐伊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想給他們送一首歌,可剛纔想了一圈也沒什麼主意。我很喜歡你那一首《我就是我》,如果可以的話,和我一起去吧。”
眉眼彎彎,女孩清澈澄亮的目光讓人無法推拒,不過是略微想了一下,林思琪笑着點頭道:“好啊。反正最近除了這個劇暫時沒有其他工作。既然這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嗯啊!”眼見她爽脆利落的應了,徐伊人自然是高興,融洽的一幕落到剛好走過來的沈薇眼裡,無比的刺眼。
只要一想起是因爲自己的關係,讓這從前沒什麼交集的兩個人感情日益親厚,她就煩悶不已。
她們三個人,眼下依舊是她最紅,徐伊人次之,林思琪最後。
可從大的趨勢來看,最多不過一年半載,徐伊人定然會越過她去,成爲娛樂圈炙手可熱的新生代第一花旦。
畢竟,演技、相貌、背景,她一樣不缺,身後支持的又是環亞傳媒。
想想她當年出道的時候,也是足足在四五部電視裡演了女配角,積累了一些人氣,一年以後纔開始擔任主角。
可此刻正談笑風生的兩個人,卻都是直接從女主角開始做起。
這樣想着,心裡對她那個沒什麼實力的經紀公司更是無比的厭惡和痛恨。
眼下她雖說正當紅,可最近這幾天卻越來越感覺到壓力和恐懼。畢竟,她的紅是因爲一部又一部電視劇捧出來的。
即便已經斬獲了一屆的視後和網絡評選最受觀衆喜愛的女演員,可經過最近的幾件事情卻是讓她發現,這樣的紅還遠遠不夠。
圈子裡每一年都會有新人冒頭,如果不能做到當紅電視劇的女一號,即便是相當重要的配角,她的名氣也會在這樣的蹉跎中開始走下坡路。
就像《赫連王妃》,一開拍,徐伊人的名聲已經壓過她去,一起發佈的定妝照裡,她也是輕鬆就獲得“最美古裝”的讚譽。
這就是這個圈子的現實和殘酷之處,一旦確定了女主角,自然所有的一切都以女主角爲主,爲女主角服務。
秦豐就更是這樣,每一年的電視劇,重點突出和宣傳的永遠是女一號,這也就是爲何在《逍遙劍》宣傳的時候,他稍微對徐伊人看重一些,就惹來自己怨氣的原因。
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只有一部又一部的好作品,纔是穩固地位的唯一方法。
眼下正是她從偶像派轉爲實力派的關鍵階段,她必須儘快的塑造出一個難以超越的經典角色來,才能在疾風驟雨的娛樂圈徹底的站穩腳跟。
所以,當她知道徐伊人和邵家的關係時纔會那般懊惱,並且試圖補救。
想徹底的脫離他們那個只知道讓她不斷接拍新劇來賺錢的破爛公司,她必須先找好高枝靠過去,環亞自然是上上之選。
徐伊人原本可能是一條捷徑,卻是被她自己給生生掐斷了。
沈薇心裡一陣思緒翻飛,對自己更是恨得咬牙切齒,一雙美眸定定的鎖在那兩個人的身上,目光中的火苗能將她們燒出一個窟窿來。
這一股嫉恨,直到徐堯一臉淡然的走到了徐伊人的身邊時,徹底的達到了臨界點。
突如其來的壓力讓她有些無法呼吸,停住了步子,緊緊將指甲攥到手心裡去。
“小薇,薇姐。”
身後突然傳來兩道男聲,前者沉穩、後者明朗,單是從聲音,她已經聽出是吳捷和孫景田無疑。
《逍遙劍》裡三個人關係不錯,勉強壓下心中千頭萬緒,沈薇笑着回過頭去。
說實話,她長相也算是相當漂亮,最主要身形窈窕,該豐滿的豐滿,該苗條的苗條,雖說沒有林思琪那樣魔鬼的身材,卻絕對算得上婀娜多姿、凹凸有致。一雙水靈靈的杏眼,配上嬌俏可人的相貌,笑起來帶着些狡黠,會有特別靈動的感覺。
只是因爲厭倦了前期的那些形象,眼下她努力往優雅女神的方向走,臉上天真無憂的笑容越發少了,而是換成了溫柔可親的官方笑容。
此刻她雪白色的長紗裙配上黑亮長髮,四周燈光下,回頭的一瞬間頭上步搖輕擺,讓吳捷覺得好像下凡的天女一般美麗。
火辣辣的目光落在沈薇身上,邊上的孫景田自然識趣,笑着同沈薇打過招呼,先一步離去。
“你今天真美!”發出由衷的一聲讚歎,吳捷已經絲毫不再掩飾自己目光中的渴望和熱度。
他大沈薇一歲多,從出道到現在,兩人也算是頗有淵源,合作過好幾次,到《逍遙劍》時緋聞熱度達到頂峰,原本也就是彼此粉絲眼中的金童玉女。
在他看來,兩個人走到一起順理成章,也是粉絲們喜聞樂見的。
所以,從上一次開機發佈會之後,他已經是打定主意對沈薇展開追求攻勢,憑着眼下兩人在圈子裡的熱度,如果能修成正果,想來也是美事一樁。
“你做什麼?”沈薇卻顯然並不像他這樣想,眼看着孫景田曖昧一笑,率先離去,面上的笑容已經是慢慢冷了下來。
“什麼做什麼?”吳捷有些不解的問了一句,沈薇已經是壓低聲音、語調忿忿道:“誰讓你剛纔像個色狼一樣的盯着我?你沒瞧見孫景田走的時候那個笑容,你要害死我呀?”
滿腔熱情被澆滅,吳捷一時間也是有些生氣:“什麼叫色狼一樣的盯着你看?我們的關係大夥不是都心知肚明嗎?他知道了怕什麼,大不了我們公開就是了。粉絲們也一直希望我們在一起,公開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你胡說什麼?我們什麼關係?”有些鬱悶的低頭冷笑一聲,沈薇眼神如刀的看着他:“我上一次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過去的那些事都是拍戲需要,你懂不懂拍戲需要是什麼意思,需要我更明白的解釋給你聽?”
“小薇!”吳捷臉色難看的喚了一聲,就像第一次認識她一樣,審視着她嬌美的面容:“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什麼樣子?”一臉不耐煩的挑眉看他,沈薇的心情也是因爲他這一句話越發的抑鬱:“還不是因爲你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的纏着我不放!”
“你!”臉色驟變,吳捷只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一個字,拂袖離去。
身後的沈薇看着他憤憤而去的背影,剛纔還怒目而視的神色卻是突然帶上了一絲的哀傷,眼眸裡水光匯聚,似乎下一瞬就要掉下淚來。
合作過那麼久,兩個人光是情侶就演了兩次。甚至,自己的熒屏初吻也是給了他,心裡怎麼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
拍攝《逍遙劍》的時候,有一次兩人吻得忘情,連導演喊停都沒有聽見。都被劇組的一衆人取笑了好久。
私底下一開始那些偷偷的擁抱和親吻,好幾次差點擦槍走火,都是被自己心裡的那一絲不甘心突然叫停。
不錯,眼下她是娛樂圈當紅小花旦,吳捷也是當紅小生,可同在一個圈子裡,她又怎麼可能沒有發現,因爲形象定型的問題,吳捷的戲路發展越來越窄。
可以說,眼下兩人同樣在關鍵轉型期,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去無憂無慮的談戀愛。
尤其,在她心裡,對吳捷也是有着那麼一些不滿意。
他一慣比較照顧她,可在那些瑣碎的小事之上磨嘰,卻又總讓她難以產生怦然心動的感覺。
從這一點相比,他都不如徐堯,一個平素沉默帶着些冷淡和憂鬱的男人,入戲了卻會呈現出那樣邪魅而銳利的一面。
在她最崩潰的時候,卻是能那樣紳士的脫下外套來救護她。
只要想起他在自己面前脫下衣服的那一幕,她就止不住的心動心跳。
尤其,他有演技,雖說經紀公司也不怎麼樣,可也不過一樣大的年紀,就有了影帝的光環,又獲得了許卿導演的賞識。
雖說《漢宮》並沒有得獎,可他的表現已經足以證明一切,眼下又是這部戲的男一號,未來幾年的發展,他定然是要強過吳捷的。
如果真的要選擇同樣年紀的男明星來戀愛,她寧願那個人是讓她足夠心動的徐堯,而不是已經熟悉到厭煩的吳捷。
可即便這樣,她也無法忍受他用那樣的語氣說出“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這種話來。
這世界上誰都可以質疑自己,可唯獨他不行。
他一直都是呵護自己照顧自己,哪怕她任性發脾氣,他也是應該笑着哄勸的那個人纔對。
心裡又是難過、又是酸澀、又是憤怒、又是嫉恨,一時間百般情緒涌上心頭,她實在有些不堪忍受,在原地落下淚來。
邊上的小助理遠遠跟着,卻不料從她邊上走過的謝文清突然止了步子,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笑道:“呦。我們的沈大美人怎麼梨花帶雨的,哪個不長眼的惹了你?”
此刻的謝文清同樣是上好妝的,一身桃紅色的廣袖長裙在燈光中越發光華流轉,嬌豔奪目。作爲丞相府的二小姐,大夫人秦月容的掌上明珠,又兼之天曜太子的未婚妻,她在電視裡自然是驕縱跋扈,不可一世。
剝人皮、拆人骨,將丫頭婆子生生鞭笞致死都是常事。
一應用具服裝自然在電視最開始都是最上等。最起碼,此刻身上這一套桃紅色的廣袖煙羅裙,裙襬上飄滿了美輪美奐的花瓣,十分耀眼,就連腳下踩的繡鞋,鞋面也是綴滿了小巧的珍珠。
兩人從《逍遙劍》一開始就不對盤,謝文清搭上了導演張文卓的事情劇組裡知道的人也不在少數。
此刻神色譏誚的看着她,謝文清原本清秀的眸子裡俱是嫵媚撩人的光芒,粉面含春,脣瓣帶着些微的紅腫,目光不經意下移,她緋色的裹胸襦裙有些微皺,一側露出不甚明顯的青紫痕跡來。
沈薇冷冷一笑,同樣是一臉譏誚道:“張導雖然老了點,看樣子牀上功夫還不錯。你這一臉盪漾的神色,還真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的醜事!陪睡幾個月換來一個配角,你還真是萬年炮灰命,可憐又下賤!”
“你!”雖然兩個人私底下從未少過口舌之爭,可沈薇卻是從未說過如此犀利的話語來,謝文清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怒目而視,卻是突然笑了:“配角怎麼了?眼下你就是主角嗎?可惜你是個連我戲份也不如的女三號而已。至於張導的牀上功夫好不好……”
謝文清語氣倏然一頓,湊到她耳邊,低聲曬笑道:“你去試一試不就知道了。想來張導一定會笑納的,上一次他還在牀上說,你的胸型好看呢?想必,手感一定不錯哈!”
“賤人!”沈薇一口氣憋在心裡上不來,語氣憤恨低咒一聲,就朝着她揮出巴掌去。
卻是不料,揮出去的一隻手被身後來人突然握住,張文卓一臉低沉道:“小薇啊,你這是做什麼呢?好端端的怎麼對着文清揮起巴掌來!”
話音落地,握着她的一隻手卻是絲毫沒有鬆,反而更是順勢遊離了幾下,在她衣袖裡順勢摸了兩把。
沈薇羞憤欲死,卻也是知道張文卓有些背景,按捺着心中的憤怒開口道:“導演說笑了,不過是想幫她順順鬢髮而已。”
話一說完,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腕收了回去,張文卓乾笑一聲,開口道:“那就好。都是一個劇組,在電視劇裡還演的一對姐妹呢,可不能傷了和氣。”
邊上的謝文清嬌笑一聲,兩人先後離去。
沈薇愣在原地,腦海裡剛纔發生的一幕幕畫面再次回放,更是將她差點逼瘋。
緊緊地咬上自個的脣瓣,屈辱、嫉恨、不甘,百般情緒將她折磨,情緒都已然在崩潰的邊緣。
……
夜幕初上,火樹銀花將這一片天地映照的恍若白晝。
大全景的畫面中,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帝於高位就坐,爲了演出天曜皇帝荒淫酒色的昏庸形象,吳東這一個月來還專門做了減肥計劃。此刻,寬大的龍袍披在身上,頗是顯露出一些形銷骨立的感覺來。
粘着古人的假鬍子,他有些懶散的歪在浮雕游龍的靠椅之上,手中捏着倒滿酒的金樽,遙遙看過來一眼,一個荒誕不羈的皇帝形象生動的出現在衆人眼前。
端起酒樽飲了一口,他漫不經心的拉過邊上妝容豔麗的賢妃一隻玉手把玩着,底下喧囂調笑聲四起,他微微垂眸,神色莫測。
作爲影視圈常青樹一樣的影帝,宇文澈自然是裝什麼像什麼,一個昏庸無能的皇帝形象自然也是得心應手。
那種荒誕昏庸和不易察覺的詭秘感,吳東也都是把握的非常到位。
到底是已經有了十幾年資歷的老戲骨,要不是好色的話,徐伊人覺得自己會相當敬重他。
此刻,攝像機隨着皇帝的目光移動,掠過下面正歌舞助興的幾個宮廷舞娘,落到了正斜靠在矮塌上飲酒的赫連煊身上,饒有興味道:“煊兒可是給朕許諾說,有天仙般的妙人兒要進獻,此刻怎麼沒有動靜?”
徐堯一身大紅色的錦繡華袍,身形舒展的斜靠在矮榻之上,舉杯飲酒的動作十足風流。聽見皇上問話,他飛挑入鬢的長眉輕揚,原本微眯的狹長眸子微擡,朝着皇帝的方向而去,黑曜石般的眸子幽若寒潭,脣角微勾,露出一抹邪肆而放縱的笑容來。
沒有開口,可他只一個擡手的動作,已然將赫連煊在天曜橫行無忌的姿態表現了十足十,邪魅的氣息讓周圍端坐着的幾位皇子都是徹底的湮沒在他的灼灼華光之下。
八個舞女簇擁着徐伊人入畫,女子身形纖瘦卻窈窕風流,一身紅色長裙熱烈如火,輕紗掩面,一言不發就開始舞蹈,轉身、下腰、甩袖,每一個動作都是帶着曼妙風情,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鏡頭移動,皇帝面色一怔,坐直了身子,赫連煊金樽裡的酒水灑出來些許,將酒樽慢慢的放在了手邊的桌面,眯着眼看過去,神色冷厲中帶着一絲不可置信,所有風雨,盡數蘊藉於狹長眼眸之中。
鏡頭捕捉了幾個特寫,秦豐一聲“卡”將衆人的視線拉了回來。
“跳過吊威壓的一幕,吳東,接下來直接是你和伊人對戲,情緒的糾結一定要表現出來。不過也千萬記得點到即可,表情轉變要快,震驚激動不要滯留時間過長!”
對下了戲整理衣服的吳東說了一句,秦豐的目光又落到徐伊人身上,叮嚀道:“你也一樣。從神態到語調,都要注意,不要過分外露,明白嗎?”
眼看着徐伊人笑着點頭,秦豐自然是放心,喊了一聲“燈光準備、各部門準備,action!”
畫面進行到下一幕。
女子一襲紅色的長紗裙,從兩列舞娘之中緩緩走出,到了隊伍最前中間位置,揭下面紗,跪倒、伏地請安:“民女宇文清,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聲音沉靜清婉,不急不緩,落在衆人耳邊,絲毫不覺低媚,反而越發探究她跪伏於地的面容。
畢竟,剛纔的“掌中舞”太過驚豔,此刻衆人對她的長相也是充滿期待。連赫連煊也讚一聲“天仙般的妙人兒”想必定然是傾國傾城、舉世無雙。
皇帝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凝滯,剛纔她對着自己揭掉面紗的時候,驚鴻一瞥讓他心裡生出不敢置信的猜測,氣氛有一瞬間的沉寂,皇帝正如一個十足好色的男人那般微微俯身看向她,聲音低緩而充滿興趣:“擡起頭來!”
伏在地上的女子慢慢擡頭,清麗動人的面容,沉靜溫婉的氣質,以及,深深如許的目光定定的看着他。
萬籟俱寂……
高位上的皇帝慢慢起身,他雖說已經人到中年,因爲尋歡作樂掏空了身子,一張面容卻依稀可見年輕時的俊美英挺。脣角勾着玩味的笑容,平日混沌不堪的眸子卻是黑亮且深邃。
一步一步的、朝着下首跪着的女孩走去。
每一步,似乎都踩碎時光,無比沉重。修長的手指準確無誤的扣上宇文清的下顎,那一雙美麗的眼睛裡,滿滿都是探尋和欲言又止。
相依爲命二十年,不過一個對視,他已然猜測到一切。
坐着的衆人也是一片沉寂,隨後有人扯動脣角微笑起來,皇帝這樣爲了一個美人兒入迷早就不是第一次,他們自然是見怪不怪!
可在這其中,自然是有人不同反應。
赫連煊的目光幽暗而銳利,落在宇文清身上,似乎正在將她一寸一寸的凌遲處死。
他邊上的四皇子君臨江將這一切收入眼中,若有所思的目光最後落在了宇文清的臉上、膠着。
而此刻,處於衆人視線之中,吳東卻是有些心猿意馬,眼前的女孩一雙眼睛太過漂亮通透。
娛樂圈混跡十幾載,他也沒有遇到過如此漂亮的眼睛。
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觸手滑嫩,美妙的感覺竟是讓他有些不忍鬆手,正想着再自然而然的添些什麼動作出來,遠遠一道鋒利如刀的注視卻是讓他一時間有些忍不住循着感覺看了過去。
站在畫面之外稍遠處的男人高挑頎長、清冷矜貴,此刻披着月華慢慢走近,清雋俊秀一張面容越發清晰,冰冷清寒的眸子緊緊地注視着他,整個人都是有些要被凍僵了的感覺。
邵正澤……
心裡這樣想着,已經是突然回想起來眼前這一位新人根本是他動不起的身份,動作已經是順勢一鬆。
似笑非笑的起身,走回去,一撩衣襬,玩味喟嘆道:“果真是天仙一般的妙人兒!”
“卡。”秦豐一聲喊,將吳東從剛纔如芒在背的緊張感中解救出來,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溼汗,連一個視線都不敢落在邵正澤的身上。
“三少,您怎麼來了?”收回視線的月輝猛地回頭,看見了身後不聲不響出現的男人,嚇了一跳。
“邵總裁來了?”
“邵總裁是探班的吧?”
“天哪,怎麼可以英俊到這樣人神共憤!”
耳邊一陣嘀嘀咕咕的輕嘆聲,幾個導演已經是走了過去,張文卓滿臉堆笑道:“邵總這是……”
目光順着男人的視線看了過去,一臉瞭然道:“來探班啊!徐小姐有您這樣的兄長,可真是掉進了福罐子!”
聲音淡淡的“嗯”了一聲,眼看着徐伊人已經起身,要朝着他的方向走過來,邵正澤聲線清冽道:“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對。”秦豐應了一聲,繼續過去囑咐一會的戲份,邵正澤脊背筆直、面容嚴肅的立在畫面之外,強大的存在感卻是讓身邊的每個人多少都生出一些不自在。
宮宴之上,自然也是有着不少老演員,在圈子裡混跡多年,年齡自然比邵正澤大得多。可在這一位環亞的年輕總裁面前,卻是有許多人大氣都不敢出。
手裡攥着娛樂圈的半壁江山,他素來低調淡漠,一般人連他的性子也摸不清。可單看邊上跟着一言不發的王俊,也都是心有餘悸。
殺伐果決、乾脆利落,這一位不到三十歲的特助處事可是利索的很,算得上娛樂圈讓人心驚膽戰的人物。
可此刻,恭恭敬敬的立在邵正澤身邊,存在感卻是極其微弱。
《赫連王妃》環亞投資最多,毫不誇張的說,他們此刻的命運走向也就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情,能沒有壓力纔怪。
最有壓力的當然還是剛纔捏了徐伊人臉蛋的吳東,此刻但凡想起剛纔那冰冷如刀的目光,他都是有些無法集中精神的入戲。
失了水準的ng頗多次,最終纔是在秦豐有些無奈的嘆氣中勉強過關。
一番風雲暗涌之中,皇帝將宇文清重新發落回了丞相府。
從來沒有在她拍戲的時候來探過班,徐伊人也是有些緊張和隱秘的興奮,可是因爲知道他在一邊看着,卻反而更是超常發揮出了最好的水準。
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劇組的工作人員開始收拾現場,提着寬大的裙襬笑眯眯的到了邵正澤邊上,徐伊人仰起腦袋側頭看他,一臉好奇道:“你怎麼今天過來了?還在這個時間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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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說爭取調回早上九點萬更,但素寫到這裡已經凌晨三點多,阿錦眼睛都睜不開了,汗噠噠。
所以,依舊有二更五千字在【下午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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