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聞櫻正欲從大牀上爬起來,已經被下一個瞬間,強勢的大手將她纖弱的肩膀壓了下去,一個傾身,赫連靖已經牽制住柳聞櫻的身體。
被鉗制住的柳聞櫻面露難色,緊緊咬住嘴脣,臉往一邊轉過去。一隻大手已將將她的臉掰到了眼前,讓這張白淨的小臉正對着他的眼前。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這個時候,赫連靖的眼神好像已經匯聚了一團烈火。
“我不要,如果這時候你要用強,那麼你繼續吧,那隻能說明你是一個強盜,強搶掠奪!”柳聞櫻堅定地望着赫連靖的眼睛,在他那雙黑曜石的眼眸中,可以看到自己神情恍若的樣子。
“你以爲我會上你的當嗎?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那點小心思嗎?是不是爲了一個男人,還是不止一個男人呢!”勾起嘴角,意猶未盡地看着眼前被壓在身下的女人,柳聞櫻好像被看穿了一般,即使穿着睡衣,這樣的眼神不着痕跡地掃過她的身體,有種一絲不掛的感覺。
欲言又止的柳聞櫻,難道他真的把她看穿了嗎?她怎麼可以反抗,看來在她的心中那些小心思在他的面前展露無遺,她怎麼可以反抗,她不過是繼母賣給赫連家的一件商品,待價而沽的品質罷了:“我……我以爲你不是這樣的人,你和別的男人不一樣!”
“我告訴你,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你以爲擺弄一點小心機就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嗎?別以爲會做幾頓飯,熱幾杯牛奶就能改變一切!而你不過和其他女人一個樣!”赫連靖的吻已經掃過了柳聞櫻逃避的雙脣,覆蓋在她白皙的脖頸之上,不停地啃咬着,他承認這個女人有着一股甜美的櫻花味道。
赫連靖迷離了,迷離在了這個吻中,好像是跌入叢林的小動物般,不再像是隻充滿野性的獵豹。掠奪是屬於赫連靖的,但是此刻,他享受着這樣的甜美溫柔之中。
淚水淌過臉頰,澀澀的酸楚味道,隨着被啃咬着的痛楚從雙眸之中滲出來,赫連靖停止了自己雙脣的掠奪,他嚐到了淚水的酸楚,滾熱的熱淚滑入口中的時候,他嚐到的是冰冷冰冷的苦澀。
“哭什麼?有那麼不情願樣子麼,我最討厭不識趣的女人,哭哭啼啼的女人讓我厭煩,不要以爲你和我一紙婚約,成爲我赫連靖的妻子就能無法無天,我無所謂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牀伴,當然,前提就是你必須笑臉相迎!”看到柳聞櫻梨花帶雨的小臉,赫連靖的心裡好像咯噔了一下,但是瞬間就消逝了~
“我不情願你在乎嗎?我會考慮到我嗎?你沒有權利拒絕你的行爲,那麼你也沒有權利拒絕我的眼淚!”緊緊咬住雙脣,堅定地告訴赫連靖。
“掃興,滾下我的牀,我討厭掉眼淚的女人,如果掉眼淚有用,事情就能解決嗎?愚蠢,滾下去!”赫連靖一個翻身,扯過墨藍色的被子,將被子上的柳聞櫻卷落在了地毯上。
雖然木質地板上鋪了地毯,但是這個重心不穩被滾落下來,柳聞櫻還是摔得全身痠痛,但是她卻躲過了一劫。
柳聞櫻站起身來,望了望大牀上的男人,前一刻還像是惡魔,這一刻安靜得躺在了被窩裡,好像狂風暴雨暫且停歇了一般。
又回到了那張屬於她片刻安靜的貴妃榻上,蜷縮了身體,發現攏了攏的毛毯,還帶着那麼多的寒冷,汗毛都豎了起來。將手臂緊緊地環在一起,來汲取溫暖,可是好像還是落到了極其寒冷的地窖裡。
燈滅,人卻依舊清醒着,這個夜晚顯然沒有前幾個夜晚來得安穩,柳聞櫻的心裡是戰戰兢兢難以恢復,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在眼前發生一般,暴風雨過後恢復了平靜也不能說暴風雨沒有來過,雖然他沒有做什麼,但是對於柳聞櫻來說已經嚇死了。
此刻,柳聞櫻睡在貴妃榻上,睜開眼就能看到,黑暗之中,背對着她安然入睡的赫連靖,這到底是怎麼樣一個男人?他好像一個深不可測的謎一樣,漂浮不定,有時候安靜如風,有時候暴虐如惡魔,有時候又是談吐自若的父親,到底什麼纔是他內心真正的想法卻不可臆測了。
迷離的黑夜,捉摸不定的心情,不知道爲何,柳聞櫻似乎想要了解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想要知道他背後到底有哪些鮮爲人知的故事,讓他的性格這般陰晴不定。
赫連靖攏攏墨藍色的被子,他全身覺得發毛,剛剛他甚至對那個女人動了浴火,烈火焚身的時候,他卻將她推下了牀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爲何看到她哭的時候,他會爲了那一點的刺痛,停止了自己的動作,他不該是這樣的男人,又不是二十出頭的毛頭青年,他已經是三十六歲的成熟男人,對於一個二十歲的女人,他不該放那麼多心思,不過是因爲無意中看到了她對赫連陽的態度不錯,心裡就動搖了嗎?不過下一次他纔不會手下留情,因爲這個女人,她必定像是所有女人一樣,到頭來還不是依附着他生存。
極力地想讓那個女人的面容從腦海裡剔除,難得的夜晚,他也會被失眠弄得頭腦發脹,難道是因爲身邊少了女人嗎?赫連靖不禁懷疑起來。
冗長的夜晚,異夢的兩個人,存在於同一個房間,存在於同一片空氣之中,甚至是存在於同一個家中,卻有着背道而馳的夢境,這就是這場婚姻帶給他們的結局嗎?
…………
生物鐘準時地將柳聞櫻叫醒,雖然昨晚醒醒睡睡,一夜都沒有辦法睡得安穩,但是卻絲毫沒有打破她的生物鐘,準時從小小的貴妃榻上坐起來,看到了大牀上的男人絲毫都沒有動,爲什麼一件事情,她沒有睡好,而他卻睡得這般好。柳聞櫻不敢想象。
從衣櫃裡拿出自己僅有的那幾件衣服,拿了一件白色襯衣,一條淺色牛仔褲,反正他還睡着,將衣服放在了貴妃榻上,柳聞櫻開始解開自己睡衣的扣子,一覽無餘地脫下了睡衣,沒有穿胸衣的她,白皙如玉的背展露在一雙深不可測男人的眼中。
赫連靖甦醒之後,輕輕轉了一個身過去,一雙剛甦醒的眼睛甚至還有些朦朧不清,此刻在他的遠處,卻看到一幅美女露背的圖景,她的背部那麼清晰,沒有任何的疤痕,好像從牛乳中洗過一樣的白皙,瞳孔漸漸放大,那皎潔的背部,該是怎麼樣一種絲滑,讓赫連靖的心裡一緊,到底在想什麼?
他甚至在想象這樣美麗的一個背部,那麼前面該是多麼誘.惑的一幅圖呢。
她纖纖玉手,扣住粉紅色的胸衣,然後套上白色的襯衣,隔着白色棉質襯衣,能若隱若現地看到她的胸衣,赫連靖好像能想象出來這樣一個長着娃娃臉的女人,那種純真,不,她不該說是純真,如果她純真,就不會用一百萬交換了自己,赫連靖已經阻止了自己這樣的想法。
不過他倒是樂意看着眼前,清晨散落的細微陽光照耀在她的身上,此刻她正在脫掉她的睡褲,老氣的睡褲之下,卻是那樣纖細筆挺的雙腿,她保養的很好,腿和背一樣的白皙,甚至好像很光滑,在陽光之下,像是個女神般,她不屬於那種高挑型,而是小巧纖弱型的美女,從赤.裸的腳丫往上一掃,那小而挺拔的翹臀,穿着同色的小內褲,套上了淺色的牛仔褲,她本就像是個剛出大學的少女,這下更加青春了不少,潑墨般的長髮,她將它紮起來,她這個女人,不化妝,不裝飾,只有簡單的裝扮。說不上天生麗質,不過是小家碧玉罷了。
正當柳聞櫻轉過身來的時候,赫連靖也在先她一步將頭轉了過去,這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好像犯錯的小孩子一樣,極力掩飾自己的犯錯的事實,後來又一想,他怎麼犯錯了,他又不是看別的女人,這個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怎麼會是犯錯呢?想着想着,嘴角一笑。
便從牀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