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廉校草俱樂部
墨流伶上了臺,他沒有化妝,穿得其實是聖北高中的學生制服,很簡單的樣子,可那張臉,那容顏,那傾國之姿,卻分外刻骨銘心。
剝離掉那些華麗的妝容,墨流伶其實不過是聖北高中的混混學生一名。
全場,安靜到詭譎,通通都是驚爲天人的呼氣。
墨流伶上臺喜歡化妝,詆譭他的媒體一直瘋傳他長相醜陋,哪曉得不僅不醜,竟然是過分的漂亮。
誰能不震驚。
這無疑是一個註定火遍全球的存在。
他緩緩開了口,聲音是一如既往地低沉和華美,卻透了絲無奈和憂傷:“下面這首歌,獻給一個很重要的人,她給了我一切,卻可笑地剝奪了我的一切,這首歌的歌名叫做《寶寶》!”
沒有喧囂的音樂,不需要過分的掌聲。
無需讚美,不惹紛呈。
墨流伶抓着話筒,緩緩清唱,甚至連歌詞都沒有,只是微微地哼着:“噠兒噠兒噠兒噠兒噠噠……噠兒噠噠兒噠噠……”
溫柔到膩寵的音調,乾淨而專注的神態,墨流伶唱得虔誠,此刻,他在爲他的寶寶唱歌,那般的善,那般的美好。
天籟一般。
漸漸哽咽。
墨流伶沒有哭,只是微笑着溫柔而夢幻地唱着整首歌,全場卻哭了,稀里嘩啦的眼淚和鼻涕,輕捂着嘴,看着那少年微笑着如同天使一般以最美好最從容的樣子唱着最虔誠的歌謠。
大象無聲,大音若希。
原來最天籟的聲線,是這般連歌詞連配樂都不需要的淺唱低吟。
那個沒心沒肺的少年,在他失去所有在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剎突然明白了愛情,明白了刻骨銘心,明白了此生相隨。
可那人早已遠去,他愛着的舊人,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
從此,他的寶寶,便是臺下的這些觀賞者。
從此,他唱得每一個字符,都是在對着他最親愛的寶寶在唱。
從此,他把她不要的愛,分給了那些受傷的心靈,緩緩治療。
從此,他是墨流伶,他是全世界最好的歌者、表演者,是全世界女人最愛的男人,是本世紀最紅的藝人。
後臺,花邪微笑着聽着那首歌,心底微微地動盪,縮緊,微微的惆悵和憂傷。
要的便是這種感覺吧!共鳴的感覺!??如果說以前的墨流伶的歌缺乏一種深度,那麼此刻,他無疑擁有了那種刻骨銘心的味道,聽之讓人隨之心底動盪,晦澀不已。
此刻的墨流伶,是真的成功了!
花邪可以看到,以後的他,定然大紅大紫。
可怎麼,竟有些心疼呢?
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被現實被歲月逼着成長。
雲杉悄然地出現在她身邊,執起她的手,溫潤一笑。
溫熱的掌心,傳遞着一種暖度,花邪微笑。
是啊,她,還有他。
風雨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