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拿着個人揹包,取出一張機票遞給周海,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兩名女孩,說道:“走,辦理登機手續,這是機票,兩個小時後航班起飛,公共場合注意一下,我煙癮犯了,等下我去趟廁所,還有注意保密條例,小心間諜。”
“……”
周海接過機票,總感覺這位接送幹部有些不靠譜,搖了搖頭,沒說話,同張鵬一起離開停車場,沿着乘客通道,前往機場航站樓。
停車場內,兩名攜帶行李包裹的女孩,目光望着周海和張鵬漸行漸遠的背影,依舊愣在原地。
良久,一名臉龐略有嬰兒肥的女孩,這才反應過來,吞了吞喉嚨,看了看自家閨蜜,斷斷續續的說道:“曉,曉純,臥槽,這個陸軍兵哥哥好帥,比我哥還帥,不過爲什麼穿藍色軍裝,不都是綠色嗎?”
“林雨,人家是空軍。”
女孩江曉純腦海之中盡是周海微笑的模樣,聽到閨蜜話語後,回過神來,有些哭笑不得。
作爲一名半軍事愛好者,俗稱僞軍迷,正準備去南方旅遊的江曉純,還是基本瞭解一些軍事常識。
稱人家一個正經空軍爲陸軍兵哥哥?
還好剛纔的空軍小哥哥沒有聽見。
“空軍是什麼?不都是解放軍嗎?”女孩林雨沉吟一番,稍加思索,目光浮現迷茫之色。
女孩江曉純扶額,滿臉無奈:“飛行員懂不懂?算了,走走走,還要辦理登機手續,沒準我們還能看到那個……”
她覺得,有必要追上剛纔對自己微笑的空軍小哥哥,聊一聊天,如果能讓自己畫一副素描肖像畫就更好。
作爲上市藝術學院的高年級學生,畫技精湛的江曉純,可以保證將這位空軍小哥哥畫的九成九相似。
“什麼,你說他是飛行員?!我的天,空軍飛行員?不行,我要去問電話號碼。”林雨終於反應過來,雙眼瞪大,嘴巴微張,傳出飽含難以置信之色的聲音,打斷江曉純的話語。
飛行員?
飛行員!!!
“我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真正的飛行員,但我知道一點,人家不會給你電話號碼。”聽到自家閨蜜這番話,江曉純無奈地搖了搖頭,右手拉着行李箱快步走去。
電話號碼?
她也想要,可她知道,壓根就不可能拿到。
“功夫不負有心人,不努力怎麼知道呢?誒,等等我,曉純。”陷入自我思索的林雨,已經在幻想擁有飛行員男朋友的幸福日子,見到江曉純的身影已遠,反應清醒,拉着行李箱跑了起來。
走在前方的江曉純,突然笑了,精緻面容浮現甜美笑意,沒在意身後跑來的閨蜜,雙眼盡數投在前方剛剛步入機場航站樓的兩人。
航站樓正門口,安檢設施關卡前,一名名乘客正在排隊接受安檢。
兩名身穿機場制服的年輕女性進行引導,安檢設備處於工作狀態,兩側各自站着一名面容嚴肅的警察,觀察人羣。
“周海,過安檢,坐過飛機沒?”張鵬將個人揹包放到安檢設備傳送帶之上,向周海說道。
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剛剛將作訓揹包放在傳送帶之上的周海,明顯愣了愣,有些懵逼。
坐,坐過飛機沒?
這一刻,周海陷入迷茫。
我是誰?
我還是不是飛行學員?
等等,我或許一個假的飛行學員?
見到周海的表情,張鵬趕緊反應過來,輕輕咳嗽一聲:“不對,我的意思是,你坐過民用航班沒?知道相應流程吧。”
“坐過,知道。”周海白了張鵬一眼,回答道。
問整天跟飛機打交道的他,坐沒坐過飛機,這個無比精闢而犀利的問題,讓周海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就在這時,一道充滿不耐的男人聲音從身後傳來:“誒,傻大兵,還走不走了?不走就讓開,別擋道。”
聽到這句話,周海眉宇緊皺,轉過身,將目光投向聲音來源處。
一名約三十歲的男人立於身後,身披黑色長大衣,掛着深色棉質圍巾,一條金色項鍊戴在脖子之上,鎖骨頂端露出些許青色線條勾勒的圖案,整個人微微仰起頭,姿態高傲。
看到周海轉身看自己,這名壯年男人目光浮現不屑和挑釁之色,說道:“怎麼,看我?不服來打我啊,現在又不打仗,不知道國家養着你們有什麼用,還不如多發點錢給我們。”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四周排隊等待安檢的乘客,頓時將目光投向周海和這名壯年男人,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甚至有人準備拿出手機,進行拍攝。
“周海,注意一下,不用管這些人。”張鵬轉過身,眉宇緊皺,向周海說了一聲,迎向這名男人:“這位同志,我們是現役軍人,正在執行公務,很抱歉妨礙你正常工作。”
“呵呵。”這名壯年男人浮現冷笑之色。
察覺到這人的態度,張鵬眉宇皺了皺眉,沒說話,拍了拍周海的肩膀,轉身準備拿去包裹。
周海雙眼凝視這名壯年男人,並未動怒,也爲生氣,反倒無比平靜,轉過身向前走去,拿去經過檢查無誤的揹包。
動怒?
沒必要,也不可能。
離開安檢通道,沒有在意這名出口挑釁的壯年男人,周海跟隨張鵬一起進入航站樓中央大廳。
登機手續辦理窗口,兩人安靜有序排隊,辦理登機手續。
張鵬向周海悄聲說道:“剛纔處理的不錯,如果衝動了,你就毀了。”
“我很冷靜,不過,這種行爲沒人管嗎?”周海聲音平靜。
“這不是你我能夠涉及的,你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爭取成爲一名優秀的飛行員。”張鵬迴應道。
周海輕輕搖頭,迴應道:“明白。”
之前的壯年男人不知道去哪兒,登機手續辦理窗口暫時只有一個開啓。
一名機場女性工作人員正在其中緊張工作,辦理手續,排隊人羣較多,顯得有些擁擠和急躁。
周海和張鵬兩人沒着急,也沒動用相應的權利,而是安靜有序排着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