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樣？”
聽到周海的分析，左雪微微一愣，彷彿接觸到新大陸。
她向來只管怎麼研究戰鬥機，只想研究出最先進的戰鬥機，哪管什麼銷售之類的。
拍部電影，就能讓戰鬥機銷售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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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些不怎麼現實。
“當然，不要小看宣傳的力量，這部青蛟涅槃以真實事件改編，有理有據，只要特效逼真，電影情節合理緊湊，製作水平達到上佳，要火非常容易。”周海淡笑着，緩緩說道：“不過就是這手段太陰狠了，打人家的老臉，可勁招呼的那種。”
是的，就是隻打臉，且可勁招呼。
因爲，這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空戰電影，本身就具備大火的潛質，震撼世界的南美洲空戰，不開玩笑的。
藉助這部電影，以及綜合宣傳手段，狠狠地打颱風戰機的臉，打的越狠，國際軍售市場反應越大，具有購買經濟實力和關係較好的國際買家自然而然也就投來了目光和注意力，令青蛟戰機銷售情況火上加火。
當然，主打外銷的青蛟戰機吸引力水漲船高，相應的，由歐洲戰鬥機公司研製的颱風戰機，其地位和吸引力自然下降。
只不過，對成洛馬和一大票嗷嗷待哺的中下游戰機配套體系而言，颱風的地位和吸引力下降，與我何干？
我管你颱風的死活？
別看明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來往皆是微笑面對，暗地裡處於競爭關係的雙方，卻恨不得互相掐死對方，獨自壟斷整個國際航空銷售市場。
經過周海的思路講解，左雪若有所思，理清邏輯關係，清澈的眼眸注視着電影院外面掛着的巨大海報：“那就是說，享譽全世界的颱風，成爲青蛟外銷的墊腳石？”
“沒錯。”周海點頭。
事實正是如此，大名鼎鼎的颱風，已然成爲青蛟國際銷售的墊腳石。
左雪將內心的疑惑說了出來：“但是，這不會引起對方的抗議嗎？”
“抗議這種東西，對弱者有用，對強者等同於放屁。”周海直言道。
左雪白了周海一眼：“注意禮貌。”
話雖如此，但不能太無禮。
“口誤，一定注意。”周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反駁，知曉左雪並不喜歡聽粗話和髒話。
禮貌很重要，若不然，與無禮粗俗之人又有何差別？
左雪沒有繼續深究，話說一次足矣，多了會傷面子，臉上笑意不減：“今年國慶你放假嗎？如果放假的話，到時候一起去電影館看看這部電影，當初聽導師分析推測，真實情況特別危險。”
話到一半，沒有說完，據她所知，南美洲空戰似乎有己方空軍飛行員的影子在其中，真實情況可謂極其兇險。
一架青蛟對陣兩架颱風，原本必輸之局，卻反敗爲勝，其中的曲折和兇險簡直難以想象。
不過，後半段屬於保密內容，並不適合在大街上隨意交流討論，也不能告知周海。
“不知道，到時候看上面安排，能來肯定陪你。”周海拉着左雪慢慢逛着，沒有透露關於南美洲空戰的真實情況，輕聲說道。
能來見自家女友，肯定是要來的。
基地裡全都是一羣糙漢子，近不能親，遠不能摸，哪兒有陪女朋友實在？
不得不說，有了女朋友之後，身體內部分泌的荷爾蒙和雄性激素都得到舒緩，白天牽着小手逛街放鬆身心，享受無憂無慮的閒暇時刻，晚上累了，女孩還能揉捏肩膀，柔聲安慰，親密私語，做點屬於情侶之間的事情。
這滋味，儼然一副地主老爺。
至於南美洲空戰的真實情況，嗯，危險似乎有那麼一點。
但是，這並不重要，不是嗎？
左雪側身停下腳步，纖細宛如羊脂玉般的白淨小手鬆開，舉了起來，豎起小指，面含笑意：“我們拉鉤。”
“百年不變。”
周海微微一笑，駐下身子，同樣舉起右手，兩根小指互相交叉彎曲，形成結口。
溫和陽光之中，淡淡的溫熱，通過指尖流傳於心間。
今天是第一次逛街，第一次買衣服和買鞋子，也是第一次拉鉤。
“走，我們去逛超市，買點零食……”拉鉤過後，十指重新相扣，左雪笑顏愈發甜蜜，拉着周海就要往前面的超市而去。
“滴！”
突兀，褲兜內的保密手機高頻震動感，傳出公式化的提示聲，打斷兩人的動作。
聽到提示書，周海不得不停下腳步，看着左雪，面露歉意。
“接電話。”左雪笑着提醒一聲，示意周海接電話，隨後退開保持一米遠的位置。
四下看了看，沒人過於靠近，通話環境勉強，周海從褲兜裡摸出保密手機，來電顯示爲林劍。
“組長，什麼事？”調整爲安全通話模式，接通來電，周海直言詢問。
安全通話模式，可以進一步保護通話內容，防止專業電子設備竊聽，只要沒有人貼近到10釐米距離偷聽，便不會泄露通話內容。
電話另一端，隨即傳出林劍的話音：“周海，你在哪裡？”
“我在星城黃興路陪左雪逛……配合調查，有軍情人員隨行保護。”周海下意識迴應，想到什麼，趕緊改口。
林劍的話音蘊含笑罵之意：“你小子，逛街就逛街，還配合調查，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麼，這次有兩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好消息？這才一天不到啊，速度這麼快？組長，是劉淵博，還是李楠平？”
周海怔了一下，心中無語，看了看四周，避開一對迎面走來的情侶，又看了看退到旁邊的左雪。
快！
快到有些出乎預料！
這才隔了多久，一天時間不到，具有嫌疑但並不確定身份的劉淵博，這就被抓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時機恰到好處。真實情況與你分析推測的大致相同，劉淵博是昨晚的幕後者，三年之前被敵特分子江媚策反，左雪是劉淵博一直追求的女性。”
由於抓到敵特分子，並清除己方內部的釘子，林劍聲音微微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