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人領着走了很久,月牙兒的雙肩垮了。
他們又被人領着走了很久,她開始哀悼自己痠軟的兩條小細腿。
他們再被人領着走了很久,她扶着自己的小腰,小心別斷了。
什麼時候才能到啊?皇帝沒事幹嘛建如此大的宮殿啊,要走死人啊?
更痛苦的是,她知道待會兒出宮還要再重新走一遍。
張拓憐惜的拍了拍她的瘦肩:“快到了,再堅持一會兒。”
月牙兒衝着他做了個鬼臉,故作昏倒狀,張拓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現這個小東西比以前活躍了很多啊!
終於,在太監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一處門禁森嚴的宮殿大門外。又穿過了一個小花園,這才停在了一處宮殿的門前,太監躬身大聲道:“太子……”
他的話還未說完,房裡已經傳來扶蘇的大喝聲:“別來煩我!”
太監回頭瞅了瞅張拓,張拓朗聲道:“太子,是我,張拓。”
他的話音一落,吱呀一聲,房門打開,扶蘇疾步走了出來,喜笑顏開的道:“是你,張……”
轉眼看見他身旁立着地月牙兒。頓時一臉地驚喜:“月牙兒!”
她在夢裡見過他。他睿智地眼睛清亮有神。身上自然而然散出地那股卓爾不羣地儒雅氣質。讓他看上去格外地出衆。他地爽朗熱情很區別於張拓那種一臉淡淡笑意地深沉。她很意外自己心裡對扶蘇居然沒有生疏感。
也許是被他地喜悅感染了吧。她愉快地笑道:“扶蘇哥哥。好久不見。”
扶蘇哈哈大笑。拉住她就往房裡走:“悶死我了。這次我把父皇給氣壞了。所以他連禁我三個月地足。”好像他一點都不在意他父皇地責罰。
進了房。扶蘇用手比劃了一下月牙兒地頭頂高度。
“你竄高了。不過怎麼愈地瘦了?”
月牙兒對他的熱情大是吃不消,跳後一步,道:“非禮勿摸!”
扶蘇哈哈大笑:“你怎麼跟張拓跑一塊去了?”
月牙兒道:“我到城裡爲廷尉占卜,順便到街上逛逛,這才遇到了他。”
扶蘇上下打量月牙兒道:“我叫人送去的燕窩和人蔘你吃了沒有?怎麼老是吃不胖呢?”
月牙兒很喜歡這個爽朗直率的扶蘇:“天天都吃,我天天吃這麼厲害的補品,都快吃**參娃娃了。”
扶蘇和張拓相視大笑,扶蘇道:“我去叫人通知黎姜姨娘,她可惦記着你了。”
月牙兒頓時納悶,誰是黎姜姨娘?聽上去,和她的關係很熟啊!她倒是知道秦朝有個叫孟姜的女子,還把長城給哭倒了。
扶蘇:“今日難得來一趟,我讓黎姜姨娘留你住兩天,可好?”
月牙兒對阿房宮正感興趣,一聽可以住上兩天,頓時大喜,連聲道:“好啊!好啊!”
扶蘇叫太監進來,吩咐了一番,差他去黎姜那裡報信。
而後轉向張拓道:“我聽說近日的幾場大雨,把一些工事沖毀了?”
張拓笑道:“不礙事,待我想到排水的辦法就行了,這也提醒了我,防水之事還待完善。”
張拓拉着月牙兒落座,體惜她體弱,扶蘇把案上的水果推到了她的面前,示意她隨意就好。
張拓緩緩問道:“你什麼時候可以出去走動?”
扶蘇大手揮了一下道:“還要過一個月!你呢?什麼時候再行?”
“我此次大概可以呆上半個月,就又要回駐地去操持工事了。”
扶蘇嘆了口氣:“張拓,你爲什麼一再拒絕我父皇的好意……?”
張拓打趣:“你是知道的,我如果留在城內,那些媒婆就會天天往我家跑,哪還能安生一天?”
扶蘇一掌拍在案上道:“也怪了,你這個傢伙怎麼比我這個太子還受歡迎?”
張拓微笑着搖頭,淺酌了一口手中茶。
月牙兒扭頭向張拓望去,他只不過是隨隨便便往那裡一坐,周身便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勢,是那種看上去完全沒有威脅的沉靜。長而濃密的睫毛只微微的一搭,便朦朧了他的眼神,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握着茶杯的手,纖長有力,連每一片指甲都完美得無懈可擊,她不禁看得呆了。
扶蘇道:“我那四妹,都快把我給逼瘋了,天天來問我你來了沒,如果她知道我居然敢瞞着她你來的消息,她肯定要恨死我的,哈哈。”
話音未落,院中一個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哥,原來你還念着妹妹我哪?”
扶蘇臉色尷尬,一陣環佩叮噹,一位華服妙齡女子走進房來。
月牙兒倒吸了口氣,這個女子,肌膚勝雪,以花爲貌,以月爲神,以柳爲態,風姿綽約。
月牙兒不禁讚歎了一聲:“絕色佳人!”
那雙一入門就幽幽盯着張拓的妙目因她的驚呼,注意到了她。
張拓躬身行禮:“臣,拜見陽滋公主!”
公主卻不讓他下跪,上前兩步扶住了他,張拓苦笑。
月牙兒雖不甘願下跪,卻也不能冒犯於公主,還是跪了下去:“民女趙鳳儀,拜見陽滋公主。”
公主盈盈笑着,扶起了月牙兒:“你就是黎姜姨娘口中的月牙兒麼?”
月牙兒點頭,她還從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不僅看得有點眼直。
公主見她真情流露,也不見怪,望向張拓,幽幽的道:“張大人回來了,前日晉見父皇,也不曾想過來看看我麼?”
張拓微笑着道:“張拓事務纏身,未來得及向公主請安,還請恕罪。”
公主輕嘆,眸如秋水,不再言語。
扶蘇笑道:“四妹,定是黎姜姨娘通知的你吧?你倒是來得比姨娘還快。”
公主臉上一紅,卻目不轉睛的盯着張拓一眨不眨,一番情意連石頭都能體會到。
偏張拓視若無睹,依舊是那副溫和而波瀾不驚的神色。公主見他看月牙兒的眼神都比看自己的來得親熱,眼神一黯,不免神傷。
“扶蘇,你這哪裡是在禁足思過?熱鬧得像過節一樣。”
黎姜走進房來,卻是一身樸素,柳眉如黛,杏眼如星,儀容清麗,一身清新,看上去不到四十歲。她一身除了一支釵兩隻玉鐲,居然連衣服都算不上華麗。但是隻往那裡一站,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風韻,猶如脈脈暖香,使人溫暖。
黎姜微笑着向張拓打招呼:“張大人。”張拓回禮。
她走到月牙兒跟前,深深的看着她,微笑着輕問:“月牙兒?”
月牙兒躬身一拂行了個禮,叫了一句:“黎姜姨娘。”
她頓時眉開眼笑,猶如夏花,輕撫月牙兒的頭:“多年不見,你長高,長漂亮了,還是這麼有靈氣。”
月牙兒頓時心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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