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少絮,骨碌石壁與徐世傑單挑一觸即發,二人騎馬站於陣中。
骨碌石壁乃一莽夫,早已按捺不住他那火爆如烈的性子,拍馬急速衝來,掄起了大刀就砍,徐世傑接過骨碌石壁的這一招,直面向骨碌石壁面部搠來,骨碌石壁不以爲意,接了一招,頓覺這一搠力道十足,振的他的手臂發麻,要不是他緊捏大刀,說不定已將他大刀振落在地。
接過五回合有餘,骨碌石壁已是滿頭大汗,體力逐漸不支,他之前的狂妄自大早已消失殆盡,可是他礙於顏面,只能硬着頭皮苦戰。
爲了取得勝利,骨碌石壁已是不顧性命,使出了同歸於盡的招數。徐世傑冷笑數聲,虛晃一槍,倏地向斜刺裡拍出,這一招快如閃電,正好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骨碌石壁肋骨,骨碌石壁慘叫一聲,翻落馬下。
等骨碌石壁爬將起來的時候,徐世傑的方天畫戟已在他的面額。就這樣,骨碌石壁被徐世傑活擒。
徐世傑回至城內,蕭軍大喜,士氣爲之一振。
蕭景早已準備好了熱酒,笑曰:“徐將軍真有萬夫不當之勇呀!文采了得,沒想到武亦了不得呀!來,這杯酒爲將軍助興。”
徐世傑曰:“此番戰擒獲骨碌石壁,菲利普人必將心生畏懼,大挫銳氣。我之所以不殺骨碌石壁,是給菲利普人一個面子。等今晚,咱們放骨碌石壁回營,我相信哈密石會懂得咱們的用意,不久自會退兵。”
此時,哈密石正與衆將熱議。
哈密石怒曰:“骨碌石壁傲慢輕敵才遭至被縛,衆將有何良策可救骨碌石壁將軍?”
哈密刺曰:“明日,咱可遣使者前去蕭軍大營,呈上書信,曰:如果可以放歸骨碌石壁將軍,咱們即可罷兵,如果不放歸骨碌石壁將軍,我們將會大舉攻城,殺他們個片甲不留,蕭俊必將迫於咱們的威脅,自會乖乖放骨碌石壁將軍回營。等骨碌石壁將軍回來,咱們再來攻城,爲骨碌石壁報仇,出這一口惡氣。”
哈密石曰:“甚善,就依汝計。”
可是在當天夜裡,骨碌石壁就已回至軍營,哈密石大喜,曰:“骨碌石壁將軍,你是如何逃脫蕭軍重重包圍,安全回來的?”
骨碌石壁支支吾吾道:“我趁羈押我的士卒不備,將其殺之,然後偷了一匹戰馬,至夜晚,有難民進出城門,我伺機溜出城來。”
哈密刺曰:“哈哈,看來敵人守軍也不過如此。都督,明日可以大膽攻城,我們一起殺進城去,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
哈密石眼神中帶着狐疑問道:“骨碌石壁確定不是被敵軍故意放走的?”
此時的骨碌石壁,臉上漲的通紅,辯解道:“怎麼可能,都督,敵人怎麼可能那麼仁慈,他們恨不得將我殺之而後快。”
哈密石曰:“好,明日下令攻城,與蕭軍決一死戰。”
翌日,五萬菲利普大軍蓄勢待發,準備攻城。
徐世傑喊話哈密石曰:“昨日骨碌石壁單挑敗於我,我等優待俘虜,並未將其殺之,而是放歸你們軍營,你們不但不感恩,今日反而要攻城,爲何?”
此時的哈密石終於知道緣由了,不得不覺得理屈,再者,此次南下,國王查理三世只是交代劫掠金銀,也不是非得與敵軍拼個你死我活,既然敵軍給自己一個面子,爲何自己不給他們一個面子呢。
哈密石思忖再三,隨即改變了攻城命令,喊話道:“我國查理三世與你們蕭將軍素來和睦,結爲盟友,只是蕭將軍答應每月進貢金銀財寶;但是這數月來,金銀財寶是進貢了,可是數量遠遠不夠。我等只是奉命前來索要財物,你等若能拿出卓錦十萬匹,我們必當退兵,兩國永結秦晉之好。”
徐世傑曰:“我們歷來與你們菲利普人無冤無仇,你們屢次來犯,我等必當抵擋。金銀財寶我們每月都是如數進貢,只是你們胃口太大,現我們城內只有卓錦一萬匹,可奉予你們,如果多要,恕我直言,沒有。”
哈密石怒曰:“什麼?一萬匹卓錦,當我們叫花子嗎?連我們此次出兵的軍費盤纏都不夠。”哈密石氣的牙齒咯咯直響,繼續說道,“兄弟們,給我攻城。”
霎時間,菲利普人搬動了攻城器械,擂鼓助威,黑壓壓一片涌了過來。徐世傑指揮若定,部署早已完畢,就等他們前來攻城。
結果可想而知,菲利普人傷亡慘重,一直攻至夜晚,城下血流成河,堆着的屍體成了一座一座小山,可城池依然穩如泰山,哈密石不得不下令收兵回營,明日再戰。
哈密石從未遇到過如此強硬的對手,回到軍營,氣的直跺腳,怒曰:“衆位將軍有何妙計,快快說來,我誓要攻破城池,殺光裡面的所有人,方能解我之恨。”
骨碌石壁曰:“俺有一計。”
哈密石曰:“快快說來。”
骨碌石壁曰:“我料敵軍今晚城池守備空虛,自可以領一支一百人奇兵,在今晚子時偷偷爬上城去,等我們上得城門,以舉火爲號,都督可率領大軍趁勢攻城,定可將蕭軍一舉殲滅。”
哈密石聞言大喜,曰:“骨碌石壁將軍此計甚妙,就依汝計。”
徐世傑將軍早已料到敵兵會今晚攻城,對諸將叮囑再三,諸將領命而去。
深夜子時十分,這一夜烏雲密佈,漆黑一片,月亮似乎在這一刻缺席,遲遲不見一絲光亮。
骨碌石壁帶領一百名士兵,拿着攀爬的繩索,偷偷溜到城牆下面。
今夜,城牆周圍異常地靜謐,城上沒有燈光,骨碌石壁大喜,他命令士兵開始爬城。
一小兵爬至城牆上,對着下面的骨碌石壁悄悄喊話道:“骨碌石壁將軍,這裡無人防備,快快上來。”
骨碌石壁大喜,也爬了上去。
忽然,一聲炮響,城牆上燈光輝煌,喊聲不斷,徐世傑率領士兵蜂擁而至。
徐世傑曰:“骨碌石壁將軍,你已被包圍,還不放下器械投降,不要做無所謂的掙扎。”
骨碌石壁看着周圍全是敵兵,進不可進,退亦不可退,但是他性格剛猛,豈容得投降,大吼一聲道:“好漢頭可斷,豈可有投降二字,給我殺。”
徐世傑曰:“給我上。”
哈密石帶領的大軍,遙遙聽到城上喊殺聲不斷,知道此計已被敵人識破,捶胸頓足,命令大軍全速進攻,沒等哈密石大軍到達城下,萬箭齊發,密密麻麻的火箭呼嘯而至,射向菲利普人,菲利普人嚇得紛紛後退,不敢繼續前進。哈密石不得不下令退兵。
很快,城上的一百名菲利普人成爲刀下之魂,骨碌石壁也被活捉。
徐世傑曰:“將骨碌石壁將軍送出城門。”
牛灝怒曰:“豈可將其放之,他剛纔殺死了我們幾個士兵,應將其斬首示衆,替我們死去的士兵報仇。”
徐世傑曰:“牛將軍不可因小失大,這次放歸骨碌石壁,我料定哈密石必將退兵,那樣的話,可以減少我軍多少的傷亡啊。”
牛灝怒氣未消,拂袖而去。
就這樣,骨碌石壁騎着一匹馬,單獨往哈密石大營走去。
骨碌石壁懊悔萬分,一度想拔劍自刎,可是想到自己就這麼窩囊地死去,還不如回家種紅薯,於是心情沮喪地回至軍營。
哈密石早已等候他多時,因爲他料定徐世傑還會放骨碌石壁一馬。
骨碌石壁見到哈密石,立刻跪倒在地,袒露臂膀,曰:“請都督治罪,骨碌石壁拙計被識,還望都督賜一死以贖罪。”
哈密石究竟會不會殺掉骨碌石壁,欲知後事,請看下回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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