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某處三進院中,
尤志剛正坐在大院中抽着煙,
伴隨翹起的二郎腿,還有食指敲擊在扶手上,他的神色有些陰沉,
因爲他昨天原本想要藉着“見義勇爲”的事情好好宣傳一下,不過沒想到,那個年輕人不簡單啊,居然直接拒絕了!
“爸,你怎麼了?”
從旁邊走上來,此刻尚顯年輕的尤鳳霞不由得詢問起來,
“我在擔心你啊!”
看着身邊的女兒,尤志剛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
雖然四九城才定沒有多久,但尤志剛可十分清楚如今的情況!
作爲曾經軋鋼廠的老闆,就算是他婁半城也不是夾着尾巴做人?
更何況還是尤志剛這種身板不如婁半城的商人!
哪怕在剛開始,他就已經捐獻了大部分家產,但誰又能預料接下來的事情呢!
“爸,我知道你擔心局勢,但只要我們一家人還在一起,不就好了嗎?”
坐在父親尤志剛的身邊,尤鳳霞則是微笑起來,
而此刻的她,根本沒有二十年後的那般精明,
“哎,時也命也!”
嘆着氣,尤志剛轉頭道:“對了,你最近跟曉娥在一起,她有沒有說過什麼?”
“沒說什麼啊,她只是說,最近他爸給她找了一個相親對象,是個工人!”
聽到尤志剛的話,尤鳳霞笑了起來,
而就在尤鳳霞的話說完,尤志剛卻在下一秒愣在原地,因爲他似乎想到某件重要的事情了,
那就是“成”分!
尤家在一開始,可是大商啊,還是鼎鼎有名的豪商,
雖然比不上擁有婁半城之稱的婁家,但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小瞧的,
捐了大半家業後,這纔得到紅色商人的稱號,但誰也不清楚,這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你覺得救你的那個少年怎麼樣?”
轉頭看向尤鳳霞,尤志剛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爸,你說什麼呢?我就見過人家兩次.”
臉紅的看着尤志剛,尤鳳霞此刻不由得害羞起來,
因爲她現在還記得,當初自己身體靠在陸言胸前的感覺,
望着女兒的樣子,尤志剛則是開口道:“我送你去軋鋼廠食堂工作吧!”
“食堂?”
震驚的看着尤志剛,尤鳳霞不由得愣在原地,
因爲她從小就是大小姐啊,父親怎麼會突然想要送她去那種油煙遍地的食堂上班!
“我打聽清楚了,那小子在紅星軋鋼廠食堂上工,還是十級炊事員,廚藝非常好,堪比酒樓大廚,就是因爲太年輕了,這才被壓工級的,伱去了,剛好近水樓臺先得月!”
看着身旁的女兒,尤志剛解釋了起來,
“爸,你在瞎說什麼呢?我我不去!”
猶豫的看着尤志剛,尤鳳霞則是轉動着手指,
但就在尤鳳霞的話說完,只見尤志剛開口道:“他今年十九歲了,明年就二十,到時候就能請媒人了,你現在不去佔着位置,等到時候人家結婚了,你可別哭啊!”
“爸,你怎麼能這樣呢!”
跺着腳,尤鳳霞轉身跑進一旁的房間了,
可就在這時,只見走出來的女人有些不解的道:“志剛,你跟鳳霞說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在安排女兒的未來罷了!”
嘆着氣,尤志剛此刻的臉上滿是堅毅神色,
他當年以弱冠之年接替父親,縱橫商場多年,早就明白了很多道理,
尤家想要延續下去,那就必須跟着政策走!
即便是婁半城,也不得想盡辦法改變自己的“成”分嗎?
陸言他見過了,一表人才,除了烈屬身份,還是工人,父親當年的戰友還在市局
這就是一張純白無瑕的白紙啊,
以他的身份,保護尤鳳霞,簡直是輕而易舉!
握着拳頭,尤志剛眼中閃爍着光芒。
陽光明媚的早上,
從家裡走出來,陸言照例去巷子口買了早餐,
等他回來的時候,“洗衣機”已經開始上班了,
望着秦淮茹挺着肚子的模樣,陸言忍不住的嘆着氣,眼中滿是無奈,
因爲秦淮茹跟賈家,還真是一物剋一物啊!
茫然的看着陸言,秦淮茹不知道爲什麼,她從陸言的眼神中感到了可憐,
想到自己嫁入賈家後的待遇,秦淮茹不知道爲何,突然開始落淚了,
而成年人的破防,也許就在一個瞬間吧!
看着秦淮茹哭泣,何雨柱立馬衝出門道:“秦姐,你這是怎麼了?東旭哥欺負你了嗎?”
“傻柱,你幹嘛呢?”
正當何雨柱打算安慰秦淮茹的時候,只見賈張氏的破嗓門響起了,
看着賈張氏,何雨柱不由得開口道:“賈嬸,你們這也太過分了吧!秦姐還挺着大肚子呢!你們就整天讓她忙活”
“我賈家的媳婦,愛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跟你傻柱有什麼關係,說,你跟着浪蹄子,是不是有一腿!”
憤怒的看着何雨柱,賈張氏立馬衝上前,
望着賈張氏的模樣,傻柱也是被嚇了一跳,連忙後退道:“我只是看不過去而已!”
“傻柱,你放屁,我看你就是惦記我兒媳婦了!”
生氣的大吼,賈張氏的嗓門堪稱指甲抓黑板一般,又刺耳,又難聽,
“老嫂子,你大早上的說什麼了,柱子他”
看着賈張氏的模樣,易中海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連忙出來開口,
“我說什麼?我看他傻柱就是別有用心!他饞我兒媳,他下劍!”
憤怒的咆哮,賈張氏可是無理攪三分的人,今天抓到傻柱的弱點,她還不能放肆放肆了嗎?
“傻柱,你原來饞賈嬸家的兒媳啊!”
意味深長的看着何雨柱,許大茂正好推着自行車出來,
“行了,許大茂,這裡沒有你的事情!”
生氣的看着許大茂,易中海已經夠煩了,沒想到他還出來拱火,
“好了,柱子,你給賈嬸道個歉,人家的事情,你少管!”
望着何雨柱,易中海不由得警告起來,
因爲傻柱喜歡秦淮茹的事情,除了他自己覺得沒人知道,估計整個南鑼鼓巷都曉得了!
“賈嬸,對不起!”
聽到易中海這麼說,何雨柱則是看向一旁的秦淮茹,
望着她我見猶憐般的樣子,心更傷了!
“道歉,道歉就行嗎?賠錢,五塊錢!”
看着何雨柱這般模樣,賈張氏則是繼續開口了,
但就在這時,何雨柱卻不幹了,因爲他憑什麼賠錢啊,
而就在雙方繼續爭吵的時候,只見陸言推着自行車出來道:“喲,大清早的這麼熱鬧啊,敲詐加勒索,也不知道能關幾年笆籬子!”
伴隨着陸言的話響起,賈張氏先是一愣,然後就想罵人,
但就在這時,陸言固定好自行車,掂量着腳尖,隨時擺出抽人的樣子,
氣急敗壞的看着陸言,賈張氏當即憤怒的回家中,
因爲她也不是傻子,她要開口了,陸言是真敢抽她的!